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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之宅行天下-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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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府不知!”江哲想也不想,淡淡回道。

嘿!李敖你差得远了!司马懿偷笑不已。

“啊……”见江哲如此冷淡一口回绝,李敖有些尴尬,犹豫一下讪讪说道,“或许司徒当真事务繁忙,不曾听闻此事吧……司徒可知,其实少帝不曾龙陨……”

刘辨么?江哲皱皱眉,不动声色转首望了一眼司马懿,却见司马懿耸耸肩,一脸哂笑。

“天子辩……不是陨于长安之祸了么?大司农大人为何言及?”

“不不不,司徒错了,”李敖摇摇头,正色说道,“天子辩未死,只不过此刻为黄巾贼张白骑所胁迫,困于洛阳,我等的心思是……”

抬手止住说话中的李敖,江哲淡淡说道,“你等心思,不必告知本府,众位大人之事,本府不敢过问,亦不欲过问!本府事务多得很,既要管兖、豫、徐三州民治,亦要保其安定,分身乏术,无礼顾及他事,再者,张白骑拥立少帝,此事是真是假,犹是不知,道听途说之事,众位大人亦会轻信?”

“……”李敖张张嘴,哑口无言,尴尬复坐,立马又另一人起身喝道,“天子受难洛阳,江司徒竟无动于衷,下官斗胆问句,司徒乃汉臣,亦或是曹臣耶?”

“央大人!”坐在主位上的杨彪低喝一声,皱眉说道,“央大人此言太过……咳咳,太过无礼!”

“父亲!”杨修慌忙离席上前。

“不碍事!”杨彪摆摆手,起身望了一眼此间众人,拱手说道,“老夫年老体衰,却是支撑不住,暂且归去歇息,恕罪恕罪……”说罢,他望着江哲,暗暗叹息一声,歉意说道,“贤侄亲来,老夫招待不周……抱歉!”

抱歉了,贤侄,老夫实不欲管此事,只不过为势所迫……抱歉!抱歉!

曹臣?嘿!再是不济,也当属魏臣,大汉有你们这些‘忠臣’、‘栋梁’,岂能不亡?

似乎看出了杨彪眼中的歉意,江哲微微一笑,起身拱手回礼道,“世叔言重了,别的不说,世叔府上美酒,叫小侄垂涎不已,呵呵,既然世叔乏了,理当回去歇息,小侄也该告辞了!”

“哦哦,”杨彪朗朗一笑,点点头,在长子杨修的搀扶下步入后堂去了。

这老狐狸走的还真是时候!司马懿将杯中酒水饮尽,整了整了衣衫,亦是起身。

回望着此间众朝官,江哲一挥衣袖,背负双手,淡淡说道,“诸位大人怎么都不说了?”

“……”杨彪一走,顿时厅中众人鸦雀无声,方才有杨彪在,江哲自然要给这位‘世叔’几分颜面,如今嘛……

“嘿!”冷笑一声,司马懿笑着说道,“在下以为,诸位大人已是明白,道听途说之事,不足信……”

“走吧!”淡淡说了一句,江哲一挥衣袖,转身向门口走去。

“诸位大人自便!”司马懿哂笑着拱手,几步跟上江哲。

望着江哲远处的背影,大司农李敖暗暗叹了口气,摇头喃喃说道,“亏先帝如此敬重此子,此子心中却无先帝丝毫,恐怕他心中亦无我大汉……有此子在,诛杀曹贼之事,难于登天啊!”

“是啊!”左中郎将邵阖附和说道,“此子为曹贼羽翼,胸中才识不凡,极善用兵,有此子在,要取许都,难呐!”

“再看看吧,反正我等还有些时限……”

“唔……”

而此刻,江哲与司马懿二人,早已在漫步在星光之下了。

“宴无好宴,不幸被仲达言中!”江哲摇摇头,苦笑说道,“天子……岂能比之一国,岂能比之千万百姓?出兵从洛阳救人?他们当白波黄巾什么?”

“呵呵!”司马懿哈哈一笑,随即神秘说道,“在下觉得,那些老家伙并非真心叫司徒从洛阳救人……”

“唔?”江哲皱皱眉,停下脚步狐疑问道,“此话怎将?”

“或许是在下猜错,”望着江哲一脸紧色,司马懿自嘲一笑,讪讪说道,“在下总觉得,那些老家伙是想将司徒诱离许都……”

“哦?”江哲愣了愣,纳闷说道,“将我诱离许都?对他们有什么好处?难道他们敢造次不成?不说许都两万余兵马,三千虎豹骑此刻就驻扎在许都之外五里处,瞬息可至,谁敢造次?”

“这个在下就不知了……”司马懿摇摇头。

“罢了,”摆摆手,江哲兴致阑珊说道,“宴无好宴,有生以来喝得最为无趣的一顿酒,仲达,可要去我府上再饮一盏?”

“司徒好意在下心领了,”望着一眼街道上来回巡逻的曹兵,司马懿拱手笑道,“夜深了,在下便不打扰司徒府上清净了……”

“呵呵,也罢!”

两人当下告别,司马懿归了其兄司马朗宅邸,而江哲,自然不必说,自归自家。

而此时江府,蔡琰身子尚未康复,早早便入睡了,江铃儿、江晟、江睿,亦被几位夫人的侍女早早哄睡了,只有秀儿与糜贞,犹在房内闲聊着。

“聊什么呢,还不睡?”二女正聊着,忽然听到房门处传来‘吱嘎’一声,一抬眼,便望见江哲步入房内。

“夫君!”二女起身唤道。

“呀!”走近江哲嗅了嗅,糜贞皱眉说道,“一身酒味!”

“酒味?”江哲低头闻了闻,纳闷说道,“我怎么没闻到?”

“这么大股酒味还闻不到?”糜贞皱着鼻子说道。

“就你鼻子灵!”捏了捏糜贞脸蛋,江哲没好气地在桌边坐下,糜贞揉揉脸,嘟嘴瞪了一眼江哲。

“妾身还以为夫君要过了子时才回来呢,”微笑着,秀儿倒了一杯茶递给江哲,柔声说道,“夫君饮口茶,去去酒意……”

“唔,”江哲点点头,接过茶盏饮了一口,望着糜贞调笑说道,“什么时候贞儿也能像你秀儿姐姐一般乖巧?”

“这有什么!”糜贞嘟嘟嘴,上前一把夺过江哲手中茶水,随即面容一变,捧着茶盏,媚眼一勾,腻声说道,“夫君,请用茶……”直电得江哲浑身一哆嗦。

这丫头!

“咯咯!”掩嘴一笑,秀儿柔柔问道,“夫君,此去杨府如何?”

“还能如何?”再复从糜贞手中接过茶盏,江哲摇摇头,吐出四个字,“宴无好宴!”

“咦?”秀儿与糜贞对视一眼,有些不解,于是江哲便将方才之事一一告知二女。

“怎么这样……”秀儿摒眉喃喃说道。

“那些家伙太坏了!”糜贞心下愤慨,恨恨说道,“夫君就该这样好好教训他们!”

“我也不知他们打得什么主意,”江哲摇摇头,沉吟说道,“此事恐怕没那么简单……”

“夫君日后可要小心……”握着江哲手臂,秀儿担忧说道,另外一边,糜贞抓着江哲另外一只手臂连连点头附和。

“放心吧,”江哲笑了笑,自信说道,“明日我便调陷阵营入许都,而虎豹骑,此刻亦安扎在许都之外五里处……他们玩不出什么花样来!”

“虽是如此,夫君仍需谨慎……”

“唔!”点点头,江哲望了一眼秀儿,又望了一眼糜贞,忽然双手一展,一边一个将二女揽入怀中,嘿嘿一笑说道,“困么?”

“咦?”秀儿愣了愣,眨眨眼纳闷说道,“妾身不困……夫君为何有此一问?”

“不困!”糜贞亦是疑惑地望着江哲。

“那我们……聊聊天吧……”

“夫君想与妾身等聊什么?”秀儿纳闷问道。

“坐着聊多累人啊,”江哲嘿嘿笑道,“不若……”他的眼神不由望向床榻。

秀儿自是聪慧过人,顿时面色通红,娇嗔说道,“不正经!”

而糜贞仍是满脸疑惑,诧异说道,“不若什么?”随即一见面色绯红的秀儿,顿时有些明白过来,一跺脚嗔怒说道,“想得美!”

说罢,二女对视一笑,走去屋外去了。

“喂,真是只是聊天啊,秀儿?贞儿?”江哲真有些哭笑不得,她们以为什么?难道还大被同眠……眠……貌似不错啊……咳!

“得,今晚算是清净了……正所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啊,自作孽不可活,古人诚不欺我……”口中嘟囔着什么,江哲仰天躺在榻上。

朝官……此刻还顾不到你们啊!莫要与我生事……

孟德,眼下你境况如何?

以及……志才……

而此刻,江哲口中的曹操,情况却不容乐观……

袁绍帐下大将文丑率十万兵抵达乌巢已有一两日,就在乌巢曹营之外十里处,十余万袁军在曹军眼皮底下,肆无忌惮地开始安营扎寨,直看得曹将许褚火冒三丈不已。

“主公,”望着半躺在榻上,安然自若看书的曹操,许褚抱拳瓮声瓮气说道,“文丑那厮欺人太甚,末将请命,前去冲他一次!”

“冲他一次仲康你便回不来了……”曹操翻了一页书,慢条斯理说道,“此刻文丑巴不得我们率军而出,他麾下有十余万兵马,而我等,乌巢之内仅仅三、四万罢了,若是弃此屏障,攻守互换,我等岂有胜局?”

“可是……”许褚还是有些愤愤然。

“咦?”忽然,帐外走入一人,望了一眼帐内,笑着说道,“许将军有如此雅兴陪主公闲聊?”

“军师说笑了!”许褚板着脸抱拳行了一礼。

“唔?这是怎么?”见许都面色不对,戏志才有些纳闷。

“还不是事关那文丑!”曹操朗朗一笑,坐起身合上书本随手放在榻上,深深舒了舒双臂。

“原来如此,”戏志才笑呵呵地望了一眼许褚,随即对曹操拱手说道,“不出主公所料,文丑身边,有一谋士在!”

“应当是不出我等所料才是!”曹操哈哈大笑,起身在帐内踱了几步,皱眉说道,“莫非是庞士元?”

“主公说的,想必是袁绍帐下军师吧?”戏志才微微摇头,细细一思,沉吟说道,“军师乃一军决策,岂会轻离人主?否则一旦些许疏漏,岂不是全盘溃败?依在下之见,定不是那庞士元,唔……如今袁绍帐下谋士,田丰,不善军略,况且身在冀州,非是此人;郭图名不副实,好高骛远、夸夸其谈之辈,只可用在身旁在谋,不足以外命为军师,袁绍应当不会如此无智……是故,最有可能的便是审配、审正南!”

“竟是此人?”曹操皱皱眉,一面在帐内踱步,一面喃喃说道,“传闻此人有大才,兼又心思缜密,有他在文丑身边,不好下手啊,些许小计,怕是要被他看破……”

“既然会被他看破,”戏志才嘿嘿一笑,玩味说道,“那我们便不设谋!”

“不设谋?”曹操心中一愣。

“对!不设谋!”戏志才转首望了一眼莫名其妙的许褚。

顺着戏志才眼神望了一眼,曹操心下一动,恍然大悟,摇头苦笑道,“好一个不设谋,不过单单乌巢兵力,恐怕不支啊……”

“主公可莫要忘了,”戏志才摆摆手,轻笑说道,“主公麾下军师,可不止在下一人呐!”

“奉孝……”曹操喃喃念叨一句,面色大喜,随即面上笑意又是一收,纳闷说道,“那我等眼下出兵?”

“非是眼下!”戏志才摇摇头,转身望了眼帐外,长长叹道,“如今就要看奉孝能算到在下心思几成了……”

“……”曹操张张嘴,欲言又止。

建安三年八月中旬的一日夜晚,夜风徐徐,很是凉爽。

而白马北面一处山林中,似乎传来一阵窃窃私语。

“军师,袁绍麾下大将颜良被主公斩了,十万袁军几乎全军覆没……”

“呵,志才,好本事……颜良被斩,袁绍又何动向?”

“袁绍当即便派遣另一员大将率军十五万,赶赴乌巢,如今,怕是已在乌巢附近了……听闻那文丑,勇武犹在颜良之上,不可小觑啊,末将怕……”

“张焦军怕什么?呵,颜良文丑,数年前各路诸侯讨伐董卓时,便曾听人提及说,似乎还是袁绍说的,‘可惜我上将颜良文丑不在,否则杀华雄如屠鸡宰狗’,结果,那华雄却叫关云长给杀了,呵呵呵!若论武力,颜良文丑岂能比之吕奉先?我等身旁,乃有一人武艺与吕奉先不相上下啊……”

“军师说的是……赵将军?”

天际月色缓缓照下,将说话之人照得透彻,不是张辽还能有谁?至于张辽身旁之人,自然便是郭嘉无疑。

听郭嘉言及吕布,张辽心中不免有些伤感,不过伤感之余,他却是有个疑问。

赵云、赵子龙,武艺当真可比肩奉先?

奉先的武艺,自己最是清楚不过,近十年来,奉先可未逢敌手啊!

他才是真正的天赋异禀啊!

难道那赵子龙……

“咦?”张辽左右一望,似乎在找寻赵云的身影,然而四下却不见此人。

“袁绍主力犹在此地白马,却派部将文丑前往乌巢,”抬头望着月色,郭嘉喃喃说道,“果然是运粮不易啊,十五万兵马……唔,主公怕是难以对付,张将军!”

“末将在!”张辽心神一收,抱拳应道。

“传令麾下将士,做好准备,待子时一过,我等便离此地!”

“诺!”张辽轻应一声,随即疑惑问道,“军师之意是,我等不再劫袁绍粮车了?”

“呵呵,自然要劫!”郭嘉摇摇头哂笑说道,“我等已在此地劫了袁绍两次粮草,早已走漏风声,我思袁绍此刻定是想着如何来对付我等,倘若不走,那可就走不了了,再者……恐怕有一人想着要我去帮他一把啊……”

“唔?”张辽满脸疑惑。

拍拍张辽肩膀,郭嘉感觉有些疲惫,摇头说道,“有些乏了,先且去歇息一下,守夜之事,便有劳张将军了!待得子时一至,劳将军将我唤醒……有劳将军了!”

“诺,军师言重了,”张辽抱拳应道,“此乃末将本份!”

当下,郭嘉在找了一地,缩了缩身体坐在一棵树下,补着路上劳顿,要他区区一文人,跟上三千骑军的节奏,还真有些难为他了。

吩咐了副将一些事务,感觉有些烦闷的张辽取过地上宝剑,像山上走去,权当是巡逻了。

走着走着,他眼神一紧,却是望见‘赵将军’捧着随身银枪,坐在一块巨石上,抬头望着天。

他在看什么?

张辽好奇地走了过去,忽然感觉心中一警,急忙跳后一步,只感觉面前一道寒光闪过。

好快的枪!

“赵将军,是末将,张文远!”

“文远将军?”因出枪此刻半坐在地上的赵云愕然望了眼张辽,急忙起身抱拳说道,“抱歉抱歉,赵某方才走神,只感觉背后一人接近,下意识间……”

“末将明白!”张辽笑呵呵地摆摆手,望了一眼赵云手中的银枪,笑着说道,“非是赵将军过失,乃是末将孟让……末将方才见赵将军望着天际出神,是故心下有些好奇,呵呵,抱歉了!”

“文远将军言重了,”赵云摇摇头,抬手笑道,“请!”

张辽抱抱拳,亦靠着那块巨石坐下,犹豫说道,“末将斗胆说句,观方才赵将军之枪势,赵将军习枪法不下十年了吧?”

摇摇头微微一笑,赵云抚着枪杆,回忆说道,“若是我不曾记错,应当是二十二年了……”

“二……二十二?”张辽瞪大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呵,赵某四岁开始习枪……”赵云笑着说道。

“竟是如此……“张辽喃喃念叨着,随即望了眼赵云,张辽笑着说道,“我或听闻,赵将军祖籍在常山吧?”

“唔!”赵云点点头。

“常山如今乃是袁绍治地,赵将军家眷仍在常山么?”

“不在了……”

“末将觉得也是,应当在许都吧?”

“……”赵云苦笑一声,长长叹口气,摇头说道,“家父早亡,恩师仙踪不定,赵某如今了然一身,何及家室?”

张辽愣了愣,歉意说道,“末将不知,抱歉!““呵!”赵云摇摇头轻笑一声。

乃过良久,赵云轻声问道,“赵某曾听司徒言及将军之事,将军用亲子换下吕奉先之女,当真乃世间豪杰!”

“赵将军言重了,末将当时亦是别无他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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