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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成中学-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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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敢犯强健重罪,猥亵一下还是敢的。林籁忍耐着渔网放开手,掀开了他亲手
盖在陆雪岭身上的被子,把自己也包进去。陆雪岭的睡衣已经被他洗了,和他一样是赤膊的。他用摸过自己的手搭在陆雪岭胸口,感觉里边的心脏跳得毫无节奏,小颗的乳|头在他掌下也很柔软,展露不谙世事的纯洁。他小心拿起陆雪岭的手,把它放在自家小弟身上,陆雪岭的手总是冷的,树叶子一样合上来,激得林籁浑身一抖,抚慰已久的炮管毫无征兆地射了出来。
有被子遮着,好像一切都很清洁,什么也没发生。
林籁悲观地休息了一会儿,回到现实,怕敬业干了,只好爬起来情理。他不仅弄到了床单被子上,还弄脏了陆雪岭的裤子,不多,一点点。在脱掉陆雪岭裤子和尝试擦干净上挣扎了下,林籁还是选了后者。他不敢脱陆雪岭的裤子,不是怕人醒了无法解释,而是怕自己犯傻。用纸巾把自己的东西从布料里擦出来,林籁想到了前一天沾在衣服上的防晒霜。他突然有点后悔,觉得自己还是不应该说破的。
又不是所有的感情都必须明了,所有的暗恋都必须有结局。
将脏的纸巾扔进马桶并毁尸灭迹地冲水后,林籁爬回了床上,翻身跨跪到陆雪岭身上。他正面朝下地凝视了对方一会儿,突然扬起一只手,隔空来回地抽打对方耳光,用很大力气,咬牙切齿地暴虐着。
陆雪岭在他身下挣动了一下,林籁脱力地滚坐到一边。不应期好像过去了,他的小弟又疼了。
在反反复复的折磨里,林籁熬到了黎明泛起晨光。胃空虚得发疼,然而执着地不叫,表示自己不需要进食。头脑昏沉,口中酸涩,下申永远是潮湿不净的感觉。他的心里痛得发苦,难以排解的潮郁。
天亮以后林籁就爬起来。头重脚轻,脑壳疼痛,但起码摆脱了失眠的梦魇。他借着自然光查看床单的痕迹,发现呕吐弄脏的地方已经很不明显,或许这床单原本就不干不净。
自虐似的开了电视,林籁也不吃早饭,单坐在床尾看电视,音量调得很轻,因为陆雪岭没醒。
酒店前是个工地,一早就开始赶工。机械工作传来巨大而持续的噪声,林籁听着听着,冷汗竟从太阳穴的地方流下来了。
陆雪岭睡到了令人可恨的地步,无论如何不醒,无忧无虑得好像死了。
林籁刚刚度过了他人生迄今为止质量最糟糕的一晚。此刻他手里握着遥控器,无聊而又恶狠狠地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杀了陆雪岭而不被判死刑。闷死他的话,当然同室的自己会被怀疑,但没证据显示自己和他有纠纷的话,应该也没理由定罪,只要自己咬死了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林籁面无表情地想,最难侦破的杀人案应该就是
对陌生人的作案了。没有动机、无迹可寻。这样的话,世界上各国的杀人案破案率一定都不高的,因为神经病多,会随意杀人。
林籁满脑子跑火车,枯坐了几个小时。床单什么洗掉的东西都干了。
林籁拖着沉重的身体,把床单铺了回去。想把陆雪岭的睡衣给他穿回去,把陆雪岭弄醒了,林籁有点尴尬,解释说夜里不小心打翻水把他衣服弄湿了,现在干了。陆雪岭很朦胧地把自己衣服穿回去,没打算醒,又钻回被子里。
林籁带着点恶意的说,别睡了马上要走了。
陆雪岭哼哼,没理他。
林籁隔着空气又狠击对方一拳,觉得自己的胸腔快要爆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么纯洁的一章居然被自动锁了,让人看了还以为我写了怎样丰满的肉,擦!
☆、恶意
年轻人不在意吃,中午饭自行解决,下午从县城发车踏上回程。林籁精神恹恹,胃里总是受潮一样地不想吃东西,午饭的一碗米线他像猫一样就吃了几口,还是勉为下咽的。
回到家,在他妈的逼迫下先洗了澡,又吃了荷包蛋番茄通心粉,一头扎到自己床上开始补眠。
半夜两点钟醒了,起来去了次卫生间,再回到床上。就清醒了。
躺在凉冰冰的席面上,身体轻松了很多。同样是夜,比起昨晚说不清道不明的愤怒委屈压抑消沉,这个失眠来得干净而舒适。林籁强迫自己不要把手伸进裤子里,因为这样做可能会立即辜负这个清凉的夏夜。
可是他并没有真正走出来。陆雪岭三万块的那件事沉甸甸地坠着他的心,几乎让他今日白天无法直视对方。而且陆雪岭是醉了才告诉他的,并不是真诚坦白将他作为知己的好意。
他在这其中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呢?
他突然想起来陆雪岭在寒假之后曾经给过他一个包,是不是用那个“零花钱”买的。还有那个不久后给他很深刺激的买给高小明的鼓,不是两万四吗?数量上合拢了,陆雪岭花钱还真是随心所欲。大概他自己也不喜欢那个钱。
用这个钱给高小明买东西,他这是恶心人呢?
陆雪岭并没有对林籁承认过,但林籁一厢情愿地这么认定了他“援交”的事实。其实无论陆雪岭有没有真的上过有钱人的床,他以色谋财的事实总是确定的。但这对林籁并不足够,他需要一个更劲爆的内容来刺激自己,以维持他现在激烈汹涌的感情。
他想就这么结束了吗?不明不白的。今天临下车前陆雪岭还在和别人说话,他提包要下车时,陆雪岭转过来发现他要走,才说了拜。他想自己下车后,他肯定还在和别人说话。这样不珍不重的告别。
他想酝酿一些类似感谢语之类的话以短信形式发过去,又觉得傻,因为高三毕竟还在同一道廊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简直像说了再见又不走,只好作罢。
林籁对陆雪岭的敌意又起来了,为自己抱不平。他花了整整一年的时间,却什么都没有改变。一年多前陆雪岭曾在学校池塘边对自己的邀请露出过嘲笑的神情,这个笑容比一年来点滴的相处更令他深刻难忘,只是不愿回想。
现在一年过去,兜兜转转,终于还是回到原点。陆雪岭对生人和熟人是不一样的,对生人他很冷漠,对熟人却会摆好脸说漂亮话。他自己不过充其量是从陆雪岭的生人混成了熟人,让陆雪岭对他的不屑从脸上隐藏到了心里。
陆雪岭说过自己能给他安全感?多新鲜啊。你不是爱高小明吗,不是说高小明也爱你
吗,他咋不能给你安全感呢!
想到高小明林籁立刻又心理失衡了。他曾经有很信心地鄙视对方,认为这个男人各方面都远不如自己。可是结果他也看到了,输得一败涂地。如果可以,他也想和陆雪岭有一个“十年”,可为什么是那个民工捡了便宜?
更让林籁感到不忿的事,他心里其实明白陆雪岭说的是对的,高小明也喜欢他。这点林籁从一开始,就能感觉出来。高小明的爱是饱含侵略性的,但是硬生生地忍住隐而不发,不知是什么想法。但是林籁并不愿接受这个事实,他愿意无数次嘲笑陆雪岭单恋的愚蠢以此来宽慰自己。即使他并不能得到什么宽慰。
林籁游魂似的在家里飘了两天,做了一个决定,他要把陆雪岭援交的事告诉别人,否则这个秘密如同一口热汤,要把他含着的嘴给烫烂了。告诉谁是需要谨慎挑选的,必须可靠,不会大嘴巴。林籁在心里翻来覆去地想人选,觉得谁都不合适,首先这个人要熟识陆雪岭,这样才能产生震动,而不是对门202室家的女儿的同学傍上了一个台湾小老板的效果。
这天晚上,隔壁班的李子曦在网上敲他,约他去踢球。自从运动会上他帮李子曦的球队打过一架后,李子曦对他更热情了。李子曦最初因为同是班长而和林籁结识,但他却是个社会青年式的人物。
林籁一边回复李子曦,一边把他从可能的人选里划掉。不是李子曦不可信任,而是李子曦和高小明陆雪岭也挺熟的。这就像自己找萧君才告密王乐乐的事,并非不可以,但感觉不够安全。
所以冯剑鸣敲他的时候,林籁突然决定就是他了。之前他也想过冯剑鸣,但是觉得他可能关不紧嘴。可是这时林籁突然觉得关不紧就关不紧,反正自己尽到叮嘱的义务就行了。
他压抑了好几天的倾诉欲集中爆发,打字速度快得冯剑鸣只够嗯嗯啊啊,而他已经大段大段地文字像做政府报告一样流畅地发送进对话框了。
林籁说了陆雪岭今年寒假和人去西班牙的事,并且指认这次互动为“援交”性质,因为对方给了他三万块钱。冯剑鸣发过来风中凌乱的表情,林籁强调说这是陆雪岭亲口告诉他的。
为了增加可信度,林籁还杜撰了带陆雪岭出国的老板形象。他自说自话将对方设定为五十岁左右的男性,中年,秃顶,微微发福,满面油光,似乎这样才足够玷污陆雪岭,达到报复的目的。但又不能全说不好,于是林籁又补充说他博士毕业,教养良好,富有人格魅力,把对方描绘成私德败坏的精英禽兽。而且他声称自己的信息都来源于陆雪岭自己,还能体现陆雪岭对对方的盲目崇拜和自甘堕落。
期间他还凭自己的想象回答了冯剑鸣的无数问题,到最后冯剑鸣除了发来惊叹号已经无语。他知道对方肯定是相信了,于是重点强调要对方把这话永远吃进肚子里。
林籁从前积累的形象并非是爱搬弄是非的长舌妇,所以这次嚼起舌头来令人觉得特别重大而且可信。林籁强调自己是感觉过于刺激才忍不住想告诉他,诚恳求冯剑鸣千万不要再说出去了。
冯剑鸣郑重其事地说我肯定不说。
林籁做完这一切,才感觉到自己的疯狂,他打字的时候就像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似的,满满地都是恶意,简直没有了自我。
不过他没感觉后悔,唯一的感觉是爽。在他心里淤积了好几天的河道终于通了,一泻千里,浮光跃金。
林籁再次把学习的事情忘到了脑后,天天出门,和李子曦一伙厮混在一起,并且彻底地学会了抽烟。他把偷买的烟小心地藏好,不让他妈发现,并且网购了空气清洁剂和除烟味的人体香水。
他妈工作忙,近期又有全国方面下来检查,没有余暇来关照儿子。而林籁当着她的面也表现得很乖,甚至和李子曦他们出去都声称是找同学讨论问题。
冯剑鸣成为了林籁的一块心病。他会说出去?不会说出去?每每想到这个问题,林籁就坐立难安,有时他后悔告诉冯剑鸣这件事,有时又阴暗地希望冯剑鸣能够把这事广泛地传播出去。
高三提前开学两周,八月十七号林籁道学校上课,进班级的路上碰见冯剑鸣。冯剑鸣吹了声口哨,跑上来和他勾肩搭背。暑假里他们还有过几次沟通,还一起出去玩过。
“我不说,肯定不说。”冯剑鸣信誓旦旦。
林籁有点将信将疑。
胡菊芬重新安排了座位,但调动不大。林籁还是被扔在那个角落里。
课上了一个多星期,一切风平浪静。冯剑鸣果然信守诺言,对谁都没有说。不知为什么,林籁感觉到微微的失望。
☆、谣言
过于平静的开始让林籁的生活又失去了准头,他感到无所事事,精力无法集中。他不能冲过去摇着冯剑鸣的肩膀质问你为什么不往外说,但就将这事这样放过去又心有不甘。特别是现在他旁边的位子没有人了,各种空虚寂寞冷。
班级新换了血,胡菊芬要求缩班的要求没有得到满足,还是从平行班换来一批生面孔。胡菊芬认为拉低了班级的平均质量,大为生气。
原来的高二(1)是一个疵头怪脑的班级,被评为历届一班中的最差。结果那群更差的新面孔进来,却诡异地将班级的气氛混合得严肃起来。课间的分贝声都降低了,好像空气里有什么糊住了学生的嘴。
林籁上了一周的课,越发压抑得不行,有要去大街上裸奔的冲动。他看冯剑鸣像一只胖肚细颈的闭口瓶,决定还是要靠自己。这天中午吃饭,他故意坐到几个女生群里。她们当然欢迎他。他很有耐心地和她们吃了几天饭,最后在某个恰当的时机接了个话头,把他告诉冯剑鸣的版本又讲了一遍。
这次是面对面的讲,对象又是异性,效果立刻几何级翻倍。女孩们纷纷动容,停了筷子忘记吃饭。林籁才说一半就有人嚷起来:不信不信!但眼睛里的精神却恰恰相反,是绝不放过的信以为真。林籁把自己的表情放到最淡然,然后说这也就是个不可信的传言,你们听听就算了。女孩们一定要问是谁告诉他的,莺莺燕燕一片请求,说一定不说出去。林籁猪油蒙心,装出实在被她们缠得没办法的样子,顺水推舟说是冯剑鸣告诉自己的,又说冯剑鸣也是听别人说的。
这些女孩子不是吃素的,回头就有人背着林籁偷偷找冯剑鸣求证。冯剑鸣的反应是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你们听谁说的?女孩不说,心里认定冯剑鸣在装蒜。
冯剑鸣立刻单独找到林籁,问怎么回事。林籁也很茫然,不知道啊,会不会陆雪岭也和别人说了?
这些女孩子往外传话的时候,只偷偷地告诉自己的好朋友,并严密叮嘱“不可再往外说”。结果好朋友还有好朋友,一路“不可外说”下来,这件捕风捉影的事就像无数导火索被同时点燃,四散的引线噼里啪啦在暗处蹿延燃烧。
还没到正式开学的日子,高一、高二各班空关,只有高三驻留的学校宛如一座空旷的孤城。他们日子无聊,些微的爆点都能成为循环不断的谈资。林籁起先并没有察觉到危险,他知道消息在传,但是感觉良好。林籁兴奋并且紧张,因为大多数人并不知道肇事者。对他们而言有兴趣的是内容本身,来自何处无关紧要。他像一个无人知晓的关键人物,敌明我暗,尽在掌握。
但是事情随着9月1日开学而失控了。当话传到一定程度,同学们发现彼此竟然都知道这个传言,当秘密不再是秘密,暗中的议论忽然就浮到了明面。几乎是一夕之间,所有的议论都光明正大了。高三传到了高二,又传到刚入学的高一,许多闲得蛋疼的小朋友大着胆子闯入高三的地盘,想要一睹桃色新闻当事人的真容。
不再仅仅是好奇和八卦,更多恶意的元素浮出了水面。好些平常看起来默默不闻,在主流意见里常隐身不见的人突然变灵活了,一个个铁口直断:“他就是会做这种事的人!”“他出这事我一点也不奇怪。”
顶着校花虚衔的女生冒着形象受损的风险也忍不住要参与评论,而且一开口,就比就事论事的人要更上层次:“你看他平时装得那么厉害,结果私底下这么脏。这就叫装逼被雷劈呀!”就好像她从前装逼也装不过人家的那些日子根本不存在似的。
男生没有这么文明,嘻嘻哈哈以“爆菊”的话题为乐,还互相推来搡去坐大腿玩暧昧。平时大家都开搅基的玩笑,但真告诉他们身边有个活的基佬,那新鲜感又有不同。
甚至还有几个骨头特别轻的傻逼跑到陆雪岭跟前当面挑衅,问他舔男人鸡|巴爽不爽,骂他恶心。
林籁恐慌起来,他这才发现陆雪岭说很多人讨厌他是对的。一个树大招风的人,不可能所有舆论都向着他。只是当他不出错的时候,所有的意见都埋在地底,如今有了风吹草动,这些负面的种子立刻破土发芽,在谣言的温床上拔木成林。
陆雪岭和一般的同学不同,从小学到高三,他在靖成这个脉络里太有名了,连老师们都在悄悄说这件事。外校的朋友也会找靖成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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