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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风云-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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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死性不改
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这话用在钱有钱身上那是再贴切不过了。当年，他在杉镇混不下去，只能回四川老家。怎么说他也是一老板，前几年生意好做的时候，回过家几次，那可风光无限，远近闻名，谁不知道他钱老板！
时过境迁，现在他落魄了，但行头还在，为什么，男人的“面子情节”在作怪。
回家后，他依然穿的贼体面，不想让人看出他的落魄，说回来玩几天。
狗改不了吃屎，他钱有钱就是这么个人。回家后，虽然生意落魄了，靠着仅有的几千快钱，还是要去和别人赌博，几千块算什么，要真赌起来，不够一下午，他估计是忘记了自己已经没有钱了，看到麻将就手痒，人家再尊称他一声钱老板，那他早忘记是谁了，上桌就和人家赌。
每个人都有死穴，钱有钱的死穴估计就是赌博。十赌九输，他有今天，也是拜赌博所赐，可惜他不死性不改，坐下不到两个小时，身上仅有的两千块钱输完了。人家看他这么不经输，都觉得这是个好赢钱的主，钱输完后，没有赶他走，借钱给他赌。
谁也没有想到，曾经的钱老板已经没有钱了，今天带的钱是他仅有的资产。
人不要脸，鬼都怕。他还真敢赌，别人也还真敢借，从早上赌到晚上，再从晚上赌到早上，并且越赌越大，一连两天，他竟然输了十五万。
十五万，光数数都要数一会了，别说赌，他也真够倒霉的。
几天后，人家来要钱，他说钱压在生意上了，现在没有，等把货买出去就还钱。别人也没有多想，那就宽限几天，反正人在，还有他亲手写的借条，跑不了。
接连三次，债主都没有要到他的钱。两个月过去了，还是没有钱还，债主有点耐不住性子了，找人一了解，原来当年的钱老板早已经是个空壳了，没有什么钱了，气得债主当场就揍了他一顿。
世态炎凉，有钱的时候人家对你那没得说，那你就是爷，你就是个人物，没钱的时候，你什么也不是，还不如条狗。
这次，钱有钱欠了人家十五万，人家那会放过他，那会就这么白白算了。后面又来了几次，都没有要到钱，人家把他家里值钱点东西都拿走了，现在他是家徒四壁，混日子都难。
天天这么被人追债，钱有钱过上了东躲西藏的日子，这还真不是人过的日子。这天，人家又找上门来了，他只能出狠招了，说能有办法发大财，看债主敢不敢干。
债主是什么人，那是远近闻名的恶霸，还在上中学时就敢拿刀砍人了，天生就不是个安分的住。由于砍人，被学校开除了，提前进入社会，他这一走是学校之福，可也是社会之害，社会上又多了他这么一人渣。
说是人渣，一点不过分。自他不上学后，整个镇子就没有安稳过，今天这家丢了鸡，明天那家丢了鸭，他是见什么偷什么，有时候还抢，搞得民怨沸腾。
一次，他进村偷东西，被人发现，他不仅不跑，还打人，惹怒了人家，喊来全村的人围攻他，差点没有把他打死。从此以后，他收敛了许多，但还是本性难改。再后来，他竟然还做起了生意，由于他恶贯满盈，心狠手辣，经常用些手段打压对手，生意还真做上来了，慢慢的，就有了名头，人称：“街霸”。
人，有了钱就想更有钱。街霸有钱了，还真就没有追求了，天天聚众赌博，赌得赢就赌，赌不赢就枪，后来还学了出千的技术，在赌桌上，也就很少输。
好人有了钱做好事，做公益；坏人有了钱，心就虚，因为他钱来路不明，害怕别人比他狠，也就是所谓的“恶人头上有恶人。”，所以，他得想办法比别人狠，比别人恶。
街霸听钱有钱说可以发财，顿时来劲了，追着钱有钱说发财的事，钱有钱也没有其他办法，只能和他说了前几天小四川和他说的事。
街霸听了以后，非常感兴趣，两人一拍即合，由他出钱，钱有钱出力，两人前往杉镇干大买卖。
第十一章 不可救药
诗仙李白有名句：“人生得意须尽欢”，但人生失意的时候就不知道要怎么办了，起码薛剑不知道。
自被免去所长职务，薛剑在堕落的道路上使用了“加速度”。刚刚开始的时候，只是打麻将，打麻将也只是打自己的钱，工资输光了，就回来休息几天，等发工资再去。现在，他还输兄弟的钱，向这个借一千，向那个借五百，所里的弟兄都被他借了一圈，教导员更是借了三次。俗话说四不过三，但他还是第四次向教导员借钱，教导员无奈了，忍不住说他：
“没有钱就不要赌，你看你现在什么样子，还是不是个军人？”
“我什么样子？我挺好的。”
“好？你自己照照镜子，你还认得你自己吗？”
“你不说我忘了，我还真是好久没有照镜子了，但我不用照，一样还是很帅，男人四十一枝花嘛，我才38，应该是花骨朵。”
“花骨朵？再这样下去，你就废了，醒醒吧！”
“废了；我已经废了，就因为一次不起床就被免去所长职务，我前面十几年的努力白费了，我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凭什么？”
“现在时代不同了，全部队都在搞正规化，你身为所长，却睡懒觉，不免你免谁？”
“免就免了，我不在乎，自离开侦察队，我就没指望再在部队呆了，我心里有数。”
“那你也不能自暴自弃啊？”
“没有吧！我只是打打麻将，至于借了大家的钱，等发工资我就还。”
“不是要你还钱，只是让你别再赌了。”
“钱我会还的，别啰嗦了，再借点钱，我去翻本。”
“无可救药，这是最后一次，这我是看在二十年战友的情分上才和你说这些的，你自己想想吧！”
“好了，知道了，拿钱来！”
教导员无奈的把口袋里的1000块钱给了薛剑，他拿了钱头也不回，打麻将去了。
教导员很无奈，只能把情况电话汇报支队长。
“支队长，你好，我是杉镇所教导员小余，你有空吗？”
“哦，小余啊！有空，你有事？”
“支队长，我有些情况像你汇报！”
“哦，什么事情，你说！”
“薛剑，你知道的，自来到杉镇后，他的情绪就不对，特别是被免去职务后，更是天天喝酒、打麻将，作为教导员，我是有责任的，我像你检讨。”
“他啊！我知道，这方面的情况我还是听说了一些，但责任不在你！”
“不，支队长，我和他是战友，我又是支部书记，我有责任。”
“对啊！你们是快二十年的战友了，你要多帮帮他，等过了这几个月，我们就安排他退养。”
“好的，我会尽了的，但我还是有点担心。”
“别着急，你通知他，明天来支队找我，我亲自教训他。”
“好的，我通知他，支队长，你还有什么指示吗？”
“没有了，所里的工作你多费点心！”
“是，请支队长放心，我会带好部队的。”
“好，那先这样，有事直接给我打电话。”
“是，支队长再见！”
“再见！”
第十二章 临危授命
电话响了三次，薛剑都没有接。第四次响，薛剑实在烦，只能接了。
“喂，老余啊？什么事？”
“薛剑，你在哪里啊？”
“外面，打麻将呢！”
“外面，外面是哪里？”
“外面就是外面，和几个朋友一起正打麻将呢！”
“哦，赶紧回来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哦，那好，等打完这几圈！”
“好的，那我等你！”
“好的。”
挂完电话，薛剑把电话丢桌子上，接着打麻将。
教导员在值班室等他，告诉他去支队找领导的事。
等了半个小时，还没见薛剑的影子，教导员很无奈，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每次让他回来，都比登天还难，教导员也习惯了，只能再打给他电话。
“薛剑，你回来没有？”
“快了，打完这圈就回来。”
教导员太了解他了，这就是不想回来，再催他也没用。
晚上，教导员查铺查哨。来到薛剑的房间，薛剑还没有回来，进门一看，被子没有叠，房间内务乱七八糟的，一点不像个当兵的人的房间。
教导员着急了，明天还要去见支队长，现在还不见人。打电话再催他：
“薛剑，怎么还没有回来，等你一天了。”
“老余啊？快了，很快回来。”
“那好，我在你宿舍等你，你不回来，我就一直等下去。”
“好的，老余，马上回来。”
“好，我等你！”
教导员就在薛剑的宿舍等着，等他回来。
*5*半个小时后，薛剑回来了，一脸疲惫。
*1*“薛剑，见你一面可不容易啊！”
*7*“老余，有事啊！这么急匆匆的叫我回来。”
*z*“还真有事，上午我给支队长打电话汇报工作，支队长问起你的情况，我就实事求是的汇报了。”
*小*“哦，你打我的小报告？”
*说*“是的，我明人不做暗事，是我向支队长反应你的情况。”
*网*“哦，这是你老余的性格，直来直去，为什么要打我报告呢？”
“我这是对你负责，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样在还行，支队长有什么指示？”
“他让你明天去支队找他。”
“哦，什么事啊？”
“不知道，你去了就知道了。”
“老余，还是不是战友，还是不是兄弟，透露点情况啊！”
“还真不知道，估计是支队长要亲自给你做思想工作。”
“不是吧！我现在是红人了，支队长都要亲自给我做思想工作，这在明江支队应该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是的，你薛剑是什么人啊！”
“哈哈哈？？？？？？？”
“明天下午下班前到支队啊！别去太晚了。”
薛剑就是薛剑，下午要去见支队长，早上起来还照旧去打麻将。按他的说法，这个时候才好赢钱，别人打一个通宵了，大脑反应迟钝，这个时候去，才好胡牌。
还真是，薛见还真是不虚此行，还真胡了几把打牌，赢了两千快钱，回来还给教导员。
到了支队，薛见来到支队长办公室。
“报告！”
“进来！”
“薛剑，来了，怎么这么晚才到？”
“不晚吧！不是说下班前到吗？现在离下班还有点时间，我怕来早了影响支队长的工作。”
“我接待你也是工作，不影响！”
“哦，不是吧！支队长，你就别在我身上浪费时间了，我去意已决，请支队长成全。”
“成全，我会成全你的！”
“好，谢谢首长！”
“别谢我，我有事求你！”
薛剑听到这句话，立刻站了起来，一个立正站好。
“支队长，我何德何能？”
“我真是有事求你，你薛剑是什么人，我们支队的大英雄啊！”
“支队长，我不是什么英雄，我是罪人！”
“你何罪之有啊？”
“支队长，你是知道的，别难为我？”
“没有难为你嘛！”
“支队长，我薛剑混蛋，你有什么事情就直接说，别这样挖苦我！”
“好，薛剑就是薛剑，你的性格我很喜欢，你很像我年轻时候，那我就直接说了：我先向你道歉，撤去你所长职务是我故意的，为的是有更重要的任务要你去完成。现在有不明身份的人四川人准备从杉镇口岸走私枪支，但这伙人很狡猾，很不容易对付，我希望你打入他们内部，协助支队破案。”
“哦，原来这样啊！我现在这个样子还行吗？”
“行，就需要你现在这个样子，千万别改变！”
“为什么？”
“你好好干所长，能打入他们内部吗？”
“哦，我糊涂了，还是支队长高明。”
“高明什么，是你落伍了！”
“是，我会努力的。”
“好，那你回去要保持原样，继续喝酒打麻将，但你要输钱，不能赢钱。”
“哦，明白了，我故意输钱，最后没有钱，走投无路，加入他们的团伙。”
“呵呵，你是个聪明人，但这个事情非常危险，你要十分小心。”
“我知道，自当兵那天起，我就不知道什么叫危险。”
“好，那这个事情只有我们两个知道，要绝对保密。”
“好的，这个我知道。”
“好，那你先回去，另外，这里有个手机，是保密手机，你拿去，话费我会帮你交两千，你尽管使用，我们联系就用他，号码我告诉你，你不能存贮。”
“是！”
离开支队，薛剑的心情很复杂。
第十三章 将错就错
回到杉镇，薛剑放下东西就去打麻将了，这让教导员很意外。支队长可是明江边防支队的最高长官，他说的话谁敢不听，但对薛剑好像例外，这才刚刚从支队回来，屁股还没坐热，又去打麻将了。
难道支队长的牛脾气都没有把薛剑制服，这不正常，还是自己低估了薛剑的忍受能力，教导员一直想不通。问问就明白了，到底怎么回事。
教导员等到凌晨1点钟，薛剑才慢悠悠的回来，一进门，和教导员撞个脸对脸。
“薛剑，今天见到支队长了吗？”
“见了，怎么了？”
“那你怎么还打麻将？”
“怎么不打？不打麻将我做什么？干所长？我想干，但人家不让啊？”
“什么意思？你这是什么话？是人家不让你干吗？是你自己不好好干！”
“我怎么不好好干了？不就是睡了个懒觉吗？”
“睡懒觉还小啊？是支队长亲自抓的你，现在什么年代了，再说这里是派出所，不是你们侦察队，想睡就睡。”
“派出所怎么了？”
“现在部队正在推进正规化管理，你一个所长大清早的不起床，怎么带部队啊？”
“别人起来就行了嘛！我是所长，睡个觉，怎么了？”
“你想什么呢？所长就能睡觉啊？我看你是在你们侦察队散漫惯了！”
“什么我们侦察队，我现在不是了，我是派出所的干事。”
“不想和你吵了，说正事，你今天真见到支队长了？”
“真见了，我骗你有什么好处？”
“支队长说什么了？”
“支队长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和支队长说：“我是一堆烂泥，已经扶不上墙了，让他别管我。”
“支队长能同意？”
“当然不同意，把我臭骂一顿，我就当他没说，当耳旁风，吹走了！”
“你真是无可救药了，但我希望你在最后的日子里不要惹出什么事来，不要给部队安全工作添乱。”
“那可说不准，看我高不高兴。”
“薛剑，你真是无赖，混蛋，枉费了部队这么多年的教育和培养。”
“谢谢夸奖！”
教导员无语了，气冲冲的睡觉去了。
第二天，薛剑起了个大早，这让全所人都很意外，自被免去所长职务后，他还从来没起过这么早，大家都以为他见过支队长后改邪归正了。
刚刚吃过早餐，他就找副所长郑国荣借钱。
“小郑，找你商量点事！”
“什么事啊？薛所。”
“什么薛所，我已经不是所长了，以后叫我老薛就行。”
“呵呵，那哪行啊？你干一天也是我的所长。”
“说正事，你借点钱给我，我去翻本。”
“借钱啊？”
“是啊！”
“不好意思，薛所，我昨天刚刚把钱寄给了媳妇，现在手头没有闲钱。”
“哦，那算了，找其他人拿。”
又借了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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