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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案笔录-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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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先生。”凝雪嗫嚅着轻声问,“您说这是不是罗克专门为了救我留下来的?”
这个问题听起来很傻,可以看出她对这个问题也丝毫没有信心。但仔细想想,这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以罗克给我们留下的迹象来看,如果说他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我绝对相信。于是说:“是的,罗克知道你会来找他,也知道你在这里会遇到危险,所以提前就做下了安排。你的安危他一直放在心上。”
从凝雪大口舒气的声音可以听出来她对这个答案很满意,尽管这个答案漏洞百出,作为一个深陷爱情幻想中的小姑娘,她宁愿相信这就是真的。
我说出这句话后就找出了矛盾的地方,任何一个男人,如果他真的爱着一个女人,都不会让她去经历这种凶险,而且想要阻止凝雪犯险也不是一件非常为难的事情,完全可以用其他方法做到,就算是欺骗,也能阻止她。反过来说,如果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她,就更不会事先安排这么一个七拐八拐的救援方法。也就是说这个可能不成立!而罗克不是一个一般人,这种连一般人都不会去做的愚蠢行径,我想他更不可能去做。
排除了这种可能,那么就只有一种解释了,这个箱子是罗克为了其他目的而故意放在那里的。通过我先前的叙述,你可能注意到一个细节,那就是我下到坨坨耶河的洞口并不是很大,那个足有两米多宽的铁箱子不可能从那里带进来。退一步讲,就算开口足够大,洞里的泥沙也不允许坚硬的铁箱通过,也就是说要想将铁箱子带进来,就必须想其他办法。
蚁洞应该是一个最佳的选择,由于那里是食人蚁出没的地方,上面的沙粒肯定不会很坚实,所以凝雪会毫无阻塞地陷下去。
这样的话,每当大雨过后,地下河水涨起来,就会漫过蚁洞,噬魂蚁会跟着水流游到那里——或许,它们是以食人蚁为食,那里也是它们的巢穴。通过我所见到的情景,最先占领食物的噬魂蚁群会保卫胜利果实,用群体的力量将战利品移动到安全的地方,避免其他蚁群过来争夺——凝雪就是例子,如果不是争夺战利品,它们没有理由逆流而上,将箱中的凝雪移到我看到的地方。那么先到地下的罗克就能轻而易举地将箱子夺过来,取走里面的东西——那个只有一米见方的小箱子。正是由于箱子的密封很好,能漂浮在水面上,所以在罗克取走东西之后,箱子又被水流带回了蚁洞。
哎,你听我这么叙述是不是觉得很复杂?其实连我说起来都觉得复杂得难以想象。从这一点来看,罗克的聪明才智简直超过我不止一两倍。更加让我无法理解的是,罗克对地下环境的了解简直称得上了如指掌,一个陌生人不可能做出如此环环相扣的精妙安排。
凝雪从幸福的陶醉中苏醒过来,将话题转移了出来:“我在听老酋长讲述那场大沙暴的时候,突然觉得有一个地方好像不合常理。”
“哦?”我想了一下老酋长的话,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处,于是问道,“哪里不对?”
“他说在沙暴来临的前夕,爬到圣塔上面的诺提诺尔突然从上面掉了下来!”
“是的,他是说过这句话……这有什么不对吗?”我还是瞧不出这句话的问题出在哪里。
凝雪干脆坐了起来,声音也提高了八度:“我们刚才都去圣塔看过了,如果诺提诺尔是爬上了塔顶,不可能掉下来,因为圣塔每层面积都不是很小,从相对比例来看,塔顶上的蛇头也有两三米大小,他怎么会从上面掉下来?而且你还记得吗?他说不止他一个人掉下来,而是好多人都掉了下来。”
经她这一提醒,我也突然觉得其中另有隐情,也许不是老酋长故意隐瞒什么,而是我理解错了:“你的意思是说诺提诺尔不是爬到了塔顶,而是……”
“离金字塔有些距离,从上往下俯瞰!”凝雪满怀自信地说。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的意图就不是爬到塔顶,而是要将整个金字塔尽收眼底!”我遽然而惊,这实在是一个惊人的发现,如果这个猜测成立的话,那诺提诺尔这样做就有着其他目的,而这个目的可能就与开启塔门有关系。
凝雪放慢了语速,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让森蚺将自己带到高处,从那里看下去,可能就会有不同的发现。”
我一下坐了起来,心脏“怦怦”直跳,或许,这样真能发现开启塔门的方法。
但凝雪的声音突然又变得疑惑起来:“可是,他到底看到了什么,竟会从上面掉下来?难道只是沙暴降临时带来的声势,让森蚺起了慌乱,这只是一个失误?”
我舒了一口气,重新躺下来,道:“这个很简单,待会儿去问问老酋长就知道了。我们先休息一下,然后再行动吧!不过,这得需要一个令人信服的理由,一千年前,这个举动引来了大沙暴,几乎使他们全族毁灭,一千年后,我们还能不能说服老酋长做同样的事情?”
【二】
等我一觉醒来,忐忑不安地和凝雪一起去找老酋长的时候,他正端坐在石屋里的圆台上仰着头看天窗里变换着不同颜色的蛇头石雕出神,他纹丝不动的身体和脸上雕琢一样的皱纹,让我觉得他更像是一座雕像。
我已经想好了一个说辞,虽然不知道这能不能说服他,但却必须要试一试:“酋长。”
老人缓缓地转过脸,呆滞的目光慢慢闪烁了起来,脸上也恢复了和蔼的表情:“两位休息得怎么样?”
“谢谢您的盛情招待,我们吃得很好,睡得也很舒服。”我由衷地表达着感谢。
老人微微一笑:“能够来到这里就说明你们和我们部落是有缘的朋友,对于朋友,我们会用最诚挚的心来款待。”
“我们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很想向您求证一下。”我不想绕弯子,直截了当地进入主题。
“尽管说。”老酋长爽快地答道:“只要我知道的一定如实回答。”
我提高了声音问:“一千年前,那个亵渎了神灵的诺提诺尔是怎么从上面掉下来的?”
老酋长眉头挑动了一下,反问道:“你觉得他应该是怎样掉下来的?”
“刚开始我以为他爬上了塔顶,是从塔上直接滚下来的。但我们现在又觉得不太对,可能他是从另外的地方直接掉下来的。”
老人缓缓地在我们脸上来回扫了两遍,最后声音沉重地道:“你们也想那么做吗?一个神的奴仆不能够向下俯视神的圣殿,这也是我们族里古老相传的规矩!”
“可我们是外人。”我反驳道,“而且神使也把开启圣门的钥匙转交给我,他想让我们进入圣塔。”
酋长面色变得极为凝重,淡淡的眉毛紧紧地锁在一起,陷入两难之中。
“而且,你不认为诺提诺尔敢于违抗族规,去做一件看起来根本就毫无意义的事情很奇怪吗?”
老酋长慢慢地点了点头,道:“这件事确实很奇怪,我也曾经想过你所说的这种可能,可是就算那样能找到圣门的位置,你又如何将钥匙插入锁孔呢?石面就像镜子一样平整,这个刚才我们已经看到了。”
我点头表示同意,但依然坚持说:“现在我们已经没有其他办法了。我想可能在确定圣门的位置以后会有办法开启,而且我可以十分确定地告诉您,你们的神使已经从塔里走出去了,他也是一个在外界很有威望的普通人,他既然能从塔里走出去,那么,您也能!”
老酋长的眼睛里闪烁了一抹兴奋的神色,又极快地被惶恐所替代。是的,让一个被困在地下从未走出过黑暗的人获取自由和阳光,对这个人来说,恐惧怕是更多过高兴吧。
老酋长又转过头,恋恋不舍地看着天窗中的蛇头,足有半分钟之久,等他转过头来时,眼睛重又被淡定和安详占据了:“我很向往外面的世界,但我不会出去的,这里是我的家园,这里有我无法舍弃的东西。”
“但是您的族人呢?你也想让他们永远地居住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连他们的子孙也永远过着半人半鬼的生活?”我用一连串的问号回应了他。虽然那条我和丹尼下来时的洞穴已经重新被泥沙填埋死了,但如果真要是想从那里出去,也不一定就全无办法。不过,我想先不要告诉他这件事,为我们能得到那个俯视的机会增加筹码。
老酋长显得颇为踌躇,右手不停地抓握着拐杖,一下接着一下。过了足有一两分钟,他好像下定了决心,终于站了起来,道:“这是决定我们整个部落命运的大事,我不能为他们的命运作决定,如果大家觉得应该这样做的话,我不会阻拦。”
说完这些,他就迈开大步走了出去,我和凝雪对视了一眼,凝雪露出了微笑,我也点点头作为回应。但说实话,我心里并没有多少信心,想让一群虔诚信仰神灵的人去做一件亵渎神灵的事情并不容易,而且他们没有见到过外面精彩的世界,我不知道这种诱惑到底会有多大的吸引力。
老酋长已经站在了石屋外面,嘬起嘴唇,发出一阵悠长尖锐的哨声,急迫而带有威严,就像是军队集合的号角一样。
只过了四五分钟,石屋前面已经聚集了黑压压的人群,明亮的眼睛让人看得揪心不已。
那一条本来在屋顶盘旋蜿蜒的森蚺也游到地上,缓缓地从老酋长两腿之间爬了过去,轻轻地昂起头,将他顶在头上,托在空中,俯视着面前的人群。
老酋长挥舞着手里的拐杖,开始用一些我根本就听不懂的语言大声说了起来。
我低声向凝雪问道:“他在说什么?”
“他在说我们刚才的恳请。”凝雪也低声回答。
老酋长说了一会儿,伸出拐杖向我和凝雪指了指,数百双能发出光亮的大眼睛齐刷刷地射向了我们。我感觉浑身发紧,好像变成了一只被一群凶残的恶狼盯着的猎物。凝雪也恐惧地向后退了两步,藏在我身后。难怪她会害怕,这些地下奇人的眼睛里连一丁点友好的意思都没有。
幸好他们没有扑上来,只是满怀不善地瞪视了我们一会儿,就将所有精力都用在倾听老酋长的话上面。
凝雪在我耳边低声道:“他正在为我们说好话,而且还提到了可以走出地下困境的事情。”
但愿这个诱惑能打消他们的敌意,使他们同意我们的恳请。
“开始决定了,酋长让他们举手表决。”凝雪又解释说。
我赶紧转过头,看场上的动静,大家都在犹豫,没有一个人爽快地将手举起来。我开始着急起来,如果是这种情势的话,我们根本就得不到允许。
半分钟以后,站在最前排的一名妇女抚摸着自己面前七八岁小孩的小脑袋,犹犹豫豫地将手举了起来。站在她身边的一个粗状汉子恼怒地拉了一下她举起的手臂,大声呵斥着。女人低着头委屈地为自己辩解,她的声音虽然不大,但我还是能清楚地听到。
“他们在说什么?”我小声地问凝雪。
“她的丈夫骂她是恶魔附体了,同意这么做就是想让全族毁灭。女人辩解说她不想让儿子和自己一样生活在暗无天日的地下。”
这实在是个好兆头,母亲从来都是最爱自己的孩子的,为了孩子的前途命运,她们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我想不光是我听到了她这句话,其他人也听到了,因为又有几只手臂缓慢地抬了起来。
一条、两条……我数着不停抬起的手臂,兴奋不已。
过了一会儿,凝雪趴在我耳边,喜悦的道:“已经超过一半了!”真没想到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她居然能将这四五百人的人群数目一一数过来,要是换了我,恐怕没有半个小时,绝对做不到。
当老酋长再次说话时,举起的手臂已经占了大多数,我想是妇女的那句话帮助这群人作了决定,使他们为了后人,下定了再次面对灭顶之灾的决心。
人群里有人大声说着话,老酋长俯视了我一眼,点头说了一句话。
能感觉到凝雪在我背后抖动了一下,像是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我回头盯着凝雪煞白的脸颊,赶紧问:“你怎么了?”
凝雪翻着眼睛,看了我一眼,恐惧地说:“刚才那个人说,应该让圣蛇决定我们的命运,圣蛇没有吞下去的人才不是恶魔的化身,才能够爬到圣塔上面去。老酋长已经答应了!”
这真是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消息,让一条大蟒蛇检验我们的身份,我们生还的希望还有多少?
【三】
人群已经变换了队形,在中间围绕成一个圆圈,将我和凝雪困在中心,想跑都不可能,那条大蛇就在离我不远的地方蜿蜒游动,吐着“咝咝”的信子。
我苦笑道:“酋长,您真的要让一条大蟒蛇决定我们的命运吗?”
老酋长像是抚摸自己的孩子一样,在大蟒蛇头顶轻轻摸了两下,温言道:“放心,这条大蛇是所有蛇奴的首领,好人坏人,它完全能够分辨出来,它只吃过三个人,而那三个人都是犯了族规,理应处死的。”
这全是屁话,我根本就不相信。一条森蚺只要是在饥饿的时候,就会将自己面前的活物一口吞下,不管你是好人还是坏人,这是天性。一个人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就连世界上拥有最敏锐眼睛的智者都不可能一眼分辨出来,我不相信一条冷血动物能做到。于是我将手中的牛角钥匙交给凝雪:“如果我被这条大蛇当点心一样吞掉,你就自己去找罗克吧,恕我帮不上你的忙了。”
凝雪用红红的眼睛看了我一会儿,嘴角微微上撇,像是马上就要哭出来。
我向前迈出几步,站在了那条体长超过十米的森蚺面前,大声道:“只有我一个人上去,那个小姑娘就不用试了!”
老酋长和蔼地笑了笑,轻轻在森蚺的后脑拍了一下,它像是收到了猎食的命令一样,两颗冷冰冰的眼睛里放射着凶光,“咝咝”地吐着信子向我左摇右摆地“晃”了过来。
一股刺鼻的腥臭味从它的嘴里散发出来,直冲脑门,呛得我有点头晕脑涨。它的大口和分叉的鲜红信子离我的脸颊越来越近,从它那双恶毒冰冷的眼睛里,我根本看不到圣洁超脱的味道,那完全是一副看到猎物后的兴奋之情。我的心跳到了嗓子眼,好几次想闭上眼睛,束手待毙,但男人的自尊让我强撑下去,就算是死,也不能被它的气势吓倒。
离我的脸只有尺许的距离,它鼻孔中喷出的臭气直接撞到我脸上,它口里吐出的信子就在我耳边飞来卷去,每一次几乎让我的心脏停止跳动。
我在极大的恐惧中和它对视着,足足过去了两分多钟,我都能感觉到身体的力量完全难以支撑心脏的跳动,我想再过一分钟,我的能量就会被耗尽,心脏也会整个碎掉!
它开始了捕食前的准备工作,收回了自己的信子,向后扬起了头。我知道它会像箭一样向我扑来,张开大口,一下子将我整个裹在里面,活生生地囫囵吞掉。
人群里发出一阵杂乱的嘘嘘声,不知道是在为它感到兴奋,还是在为我唱响临终前的挽歌。
我也在等待着它突然发难,这时候选择逃跑是最愚蠢的做法——虽然我很想撒腿就跑,它会毫不费力地将我一口吞下去,我连招架的力量都没有,而且这群特达人会为我闪开一条活路吗?
既然没有了生的希望,我只能选择面对,做最后一击。是的,我练过功夫,在少林寺足足待过五年,而且,就是离开以后,我也从来没有间断过自身的修炼,所以我可能能利用自己快出一般人许多的反应,在森蚺张开大嘴猛然扑下的几分之一秒内,用两只粗壮的手掌抓住它的两掰大嘴,不让它咬下来。我相信,我能做到,而且我也必须说服自己做到!
我丝毫没有动作,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它,暗自将全身的力量灌输到两条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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