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凶案局中局-第1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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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阿峰又要打电话时,老太太睁开眼睛了,问我们,“小伙子,想租房?”
我们仨都点点头,老太太站起来了,我发现她一脚高一脚矮,估计是先天缺陷吧,让她走路有点跛。
她凑近一些,指着公布栏摇摇头,说这里房子都是给外地人看的,真正的好房子,都是亲戚朋友一传,就租出去了,我们今天碰到她,算是运气好的了。
我和潘子没急着接话,陆宇峰倒是笑了,反问句,“大妈,听这意思,你那有好房子了?”
跛脚老太摇摇头,说她确实有房子租,也真的不错,不过看大家怎么理解吧。
我听不明白,就让她详细说说。
她叹了口气,说她那房子位置极佳,两室一厅,我们仨住绝对够用,价格也只要五百一个月,只是不巧的是,上一个房客出了点意外,在家喝酒喝大了,把一瓶安眠药当口香糖全吃了。
她说完就留意我们仨的表情。我本来没觉得有啥,但最后一句是点睛之笔,很明显,她租的房子就是个凶宅啊。
我倒不迷信,只是一想到凶宅,心里也膈应。我是打定主意,这房子别说五百一个月了,就是免费白住,我也不想摊事。
我不理坡脚老太,又把目光放在公示栏上,心说再找几家,真还没戏的话,我们就去中介。
但陆宇峰想的怪,他反倒对凶宅感兴趣,还继续问,“租这房子要交押金么?”
坡脚老太一看我们有兴趣,她倒是敞亮,说大家有缘,还要什么押金,一个月五百五百的续交,就这么住吧。
我看陆宇峰都想交钱了,是真忍不住了,把他和潘子都拽到旁边。我问阿峰怎么想的。
陆宇峰解释说,“一般人都对凶宅忌讳,但对咱们来说不是好事么?图个清静。”
我按他的想法细琢磨,也觉得确实如此,甚至连小偷都不会光顾的。
陆宇峰又“安慰”我,说何为凶宅,现在很多楼盘不都是从老坟场基础上建的么?想开就好啦,另外这老太太看着也没什么可疑的。
我被他说服了,潘子本来就是中立态度,也没啥反对意见,我们统一观点后,又跟老太太打了招呼,一起去出租房参观去了。
第三章 凶宅诅咒
坡脚老太的出租房就在这个小区里,位置还不错,正南北向,是四楼。
在我们上楼时,她还告诉我们,自己住的房间就在五楼,以后跟我们仨是邻居了。
这里楼盘都矮,五楼就是顶楼,我听她这么一说,心里有个疑问,既然两所房子都是她的,为啥不把五楼租出去?尤其她这腿脚也不便啊。
我问了一句,坡脚老太笑了笑,没犹豫的回答说,“五楼住着,脑顶上没人,图个安静。”
我觉得这不算借口,但人家愿意怎么租是人家的事,我没必要挑理。
等打开门后,老太让我们仨先进去,我第一印象,这房子又潮又霉的,确实好久没住人,接下来眼光一转,我发现客厅里立了一尊佛像。
这应该是陶瓷做的,有一个人那么高的如来,只是这如来跟正常的不一样,它脸没绷着,反倒诡异的狞笑。
佛祖一直是普度众生、慈悲为怀的形象,突然换了魔鬼的笑容,这两种反差极大的东西捏合在一起,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我们仨也顾不上跟坡脚老太说啥,全进了厅,围在佛像旁边看着。陆宇峰还大有深意的看了我俩一眼,就像在询问,这佛像跟金沙佛有什么联系没有?
坡脚老太不懂我们意图,她把灯打开了,又一瘸一瘸走过来,解释说,“佛像是原来房客留下的,那人挺怪的,当时屋子里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现在租给你们了,要是觉得佛像不得劲,就把它扔了,我没意见。”
陆宇峰先点头应一声,又说只是觉得这佛像挺好玩,没别的意思,也不会扔。
我心里赞同陆宇峰的想法,如果这佛像是线索,别说扔了,保护它还来不及呢。
我们没继续讨论佛像,又在屋里子转悠上了。总体来说,屋里真不缺啥,床、衣柜、彩电都有,只是上面被褥是不能用了,我们打算买新的。
我们仨转悠到哪,坡脚老太就跟到哪,她的意思,我们要是觉得可以,现在就交房租吧。
我们也不是矫情的人,更不想为难一个老太太,陆宇峰掏了一个月的房租,塞到老太太手。
这一下子,她高兴地笑了,跟我们道别,又一瘸瘸走了。
只剩我们后,陆宇峰分了工,一人负责打扫房间,一人去买行李,另一个去买饭。
我这次轻巧一回,摊上买饭的活儿了。但第一次来,对周围都不熟了,我为了买上真正的美食,只好多走一些。
我发现吐蕃这里,肉串子和馕饼特别多,偶尔还有卖切糕的,但我认为,这都不适合当晚饭,就去了一家小饭馆,打包几个菜。
等拎着饭菜往回走的时候,都一个小时以后了,我估摸着,陆宇峰他俩都完事了,回去就能吃饭了。
当来到楼下时,正好有个老头蹲在外面抽烟,一看也是个无聊人士,他还看着我。
我没打算说话,本想闷头走过去,他却主动问我,“小伙子,外来的吧?”
这倒不可否认,长相出卖了我。我点头承认了。这老头一下来了精神,还站起来了,抬头往上看看,又凑过来悄声说,“你住四楼了?”
我懂他啥意思了,也提前回答了,说知道那里是凶宅,但无所谓的。
老头还不放我,或许我的回答让他更加诧异了,又强调说,:“无所谓?小伙子,你真不知道假不知道啊?那房子一直闹鬼,坡脚老太的丈夫就在房里咽气的,找萨满看过了,萨满说它风水不好,阴气也重。她丈夫想投胎,就必须整死个活人,而新死的人想投胎,也必须把主意打在活人身上,这么周而复始的。”
老头表情异常的认真,要赶上一般人,保准以为真有其事呢,但我被他说得想笑。
我可是接触好几个“鬼”案了,绥远村的,灵媒的等等,当时看着邪乎,可哪次真出来鬼了?
也就是要赶回去吃饭,不然真想教育这个老头,把思想负担放一放,别琢磨这些封建迷信的玩意儿。
看老头还想劝我,我摇摇头一摆手,算结束了我们之间的谈话,留下空叹气的老头,我嗖嗖的跑上楼。
不出所料,潘子饿坏了,看我回来,还忍不住发了几句牢骚。吃饭期间,我们都是瞎聊,我也把楼下老头的事说给他俩听,不过真就是当笑话来说的。
等到晚上十点,我们要睡觉了。我发现在打扫房间时,他俩都用湿毛巾把床擦了,弄得到现在还没干,我们睡在上面不合适。
我们一商量,今晚就糊弄一下吧,把厅里腾出个地方,又挨着铺了三个地铺,和衣躺下后,也没多聊,都各自闭眼沉沉睡去。
我也不知道咋搞的,或许冷不丁换环境的缘故,做了一堆古里古怪的梦,最后是自己站在悬崖旁,纵身一跳,狠狠摔了下去。
这是自杀的节奏,我吓得够呛,尤其郁闷的是,我还没摔死,躺在悬崖底下疼的直哼哼。
我渐渐被折磨醒了,睁眼时,外面依旧是黑的,估计没睡多久,但脑袋疼得厉害,好像有个虫子钻来钻去搅和着似的。
我忍痛坐起来,揉揉太阳穴,心里纳闷难道要感冒?我又扭头看他俩,陆宇峰背冲着我,看不出啥样,潘子是平躺着,咧个大嘴,呼呼睡的正酣。
我不想打扰他们,就想这么坐着吸根烟,但刚把烟摸出来,我脑袋里吱了一下,有种又麻又疼的感觉,让我不由得咧咧嘴。
更怪的是,我耳边响起了哼哼呀呀的声音。我当时跟过了电一样,也顾不上疼,整个人愣住了。
这声音太熟了,在绥远村做任务时,我听过好几次,就是那个老唱片中的歌曲。
时隔这么久,我真没想到它会再现,看方向还是从窗外传进来的。我站起身,走到凉台上。
我们窗户都没关,我就探个脑袋往外看,可大半夜的,四周静悄悄的,哪有什么歌声?
我心里纠结上了,靠在窗台边琢磨着,心说难道是幻觉?
在我还没想明白的时候,陆宇峰醒了。他很怪,坐直了身子,四下看着,最后还望着我,问了句,“杜小白,干嘛呢?”
我凑过去瞧了瞧,发现他眼神不对,毕竟跟他当兄弟这么久了,他平时什么样,我再清楚不错。现在的陆宇峰,绝没把我当朋友,反倒有种审问人的意思。
我跟他也不见外,更没啥抹不开的,回答说,“我睡不着,在凉台呆一会,你没事吧?”
陆宇峰把眼光从我身上挪开,又贼贼的看着别处,最后还皱眉看潘子。
我也不纠结歌声的事了,全副心思放在阿峰上,想着不会是鬼上身吧?那老头说的恶鬼来了。
但我心里又出现一个想法,告诉我鬼上身是不成立的。
被两种想法一弄,这么一耽误,陆宇峰诡异的一笑,又躺了下去,看样要继续睡觉。
我合计着,今晚这两件怪事先放一放,等明天早起来再说吧,我也想回到自己铺上躺着,但没等走呢,我听到有个房间里传来脚步声。
应该是硬底皮鞋发出来的,这次我敢肯定没听差。说明里面有人。
我知道阿峰还没睡,就推他一下,等他坐起来狐疑地看着我时,我指着那房间,说了一嘴。
阿峰当时就急了。我们这次来,腰间都带着甩棍呢,阿峰一把将甩棍抽出来,对着房间冲了过去。
他也不板着,吼了句,“什么人?”
房间里倒是没动静,却把潘子弄醒了。我叫上潘子紧随其后。
等我来个这个屋子时,阿峰正站在窗户旁往外看着,我顺嘴问一句,“有啥发现没?”
陆宇峰没正面回答我,他自言自语的轻声念叨,又猛地一回头,看着床说,“窗户这儿没异常,只能说明床底下有人,一起上。”
我知道阿峰经验老道,直觉很准,我很听他的话,心里也紧张起来,跟他和潘子一起配合,掐着角度分散开蹲了下去。
但床下空荡荡的,别说人了,老鼠都没有。
我和潘子都看着陆宇峰。他也瞧了我们一眼,又拍了拍脑门,一屁股坐在地上。
这次连潘子也看出有问题了,我俩走过去蹲在他旁边,陆宇峰知道我俩啥意思,摆摆手说没事。
我们仨也不能光在这待着,没办法,又一同回到厅里。
潘子是躺下要接着睡。但我拽着潘子,问他身子有啥不适没有?
潘子很认真地想了想,回答说有。我心里咯噔一下,缺德兽却随后又说,“他饿了。”
饿确实是不适,但绝不是我要的答案,尤其大半夜的,上哪买吃的去?我让他还是接着睡吧。
这期间陆宇峰一直没躺下,蜷曲着揉脑袋,我看着他,觉得他应该也跟我一样,脑袋难受。
只是这么一来问题出现了,为啥我们仨吃了同样的饭,睡在同样的地方,我和阿峰都难受了呢?
第四章 地下赌场
脑袋疼不像其他病,我拿它一点辙都没有。看着陆宇峰这么痛苦,我只能拍他肩膀一下,问要不要吃止疼药,我下去买。
陆宇峰缓缓地扭过头,能看出来,他脸上还有一股怨气,或许是因为我打扰他了,但他能克制住,摇头示意,又告诉我,“先、先睡吧。”
我真没啥可做的了,只好躺在潘子旁边,闭上眼睛。我没敢睡太死,总觉得这一晚上还得有事。
但直到迷迷糊糊的熬到天亮,也没发生异常。我睁开眼睛时,正好侧着躺着,面冲向阿峰。
他睡着了,只是短短几个小时不见,他憔悴了好多,整个脸都蜡黄,眼圈也黑乎乎的。
我没吵醒他,静静坐起来,心里波动却很大,看样阿峰真病了,要是再硬抗下去,极有可能小病拖成大病。
我想趁他睡觉期间,出去买个早饭,顺便打听一下,附近有什么好医院。
可当我把注意力放在厅里时,发现地上出现很多纸片。它们跟扑克牌一般大小,上面都写着字。
我把纸片捡起来,全看了一遍,字几乎是重复的,要么是瓜,要么是子。合起来念倒是组成一个词组:瓜子。
屋里就我们仨,我猜是阿峰写的可能性比较大,但他昨夜睡不着,写瓜子干什么?这玩意又不是什么稀有物品,随便找个超市都能买到。
我先不较真,把纸片叠好,找个地方压住了,等一会阿峰醒了再问他。
我这就准备下楼,不过刚把入户门打开,五楼老太太一瘸一瘸的走了下来,看到我,她还笑着问了句,“小伙,房子住的如何啊?”
我挤着笑,口不对心的说了句,“挺好。”
我本以为坡脚老太就是跟我打个招呼,谁知道她还拎出两袋吃的,递过来说,“我早餐做多了,把你们的份也带出来了。”
我仔细瞧瞧,三瓶豆浆外加两张新疆大饼。
我觉得老太真够热情的,虽然不爱吃这口,但也不能拒人好意,说了声谢谢,把大饼拿了过来。
坡脚老太是专门送早餐来的,她转身就要上楼。我稍有犹豫,又忍不住问了一句,“大妈,问个事,吐蕃哪家医院好?”
老太扭头看我,很认真的反问,“怎么了?你们有人生病了么?”
我指着脑袋,说自己头疼。老太又松了口气,哈哈笑了,说我这个不是毛病,来吐蕃的外地人,冷不丁都水土不服。她建议我回家煮点热水,蒙着大被喝上一整天就好了。
这是治疗发烧的土办法,我也懂,另外看她也没介绍医院的意思,我就没在问什么。不过我打定主意,依旧想带陆宇峰找医院看病。
我先转身回屋送早餐,这时阿峰醒了,正费劲巴力的要坐起来。
我赶忙扶他一把,阿峰看着我,说了句谢谢,随后又叹口气问,“昨晚我是不是很怪?”
我点点头。阿峰苦笑,跟我说,“我不知道怎么了,昨晚上看谁都不顺眼,也觉得周围有危险,有人要害我似的。这种念头,以前从没有过。”
我安慰他几句,把话题带到看病上,也很严肃的建议他,真不能不在乎。
陆宇峰打什么念头我不知道,他只说知道了。这小子眼睛也贼,一下看到那一沓子纸条了,问我这什么东西。
我一下迷糊了,也把纸条取来给他看,反问他,“不是你写的?”
陆宇峰显得莫名其妙,摇头表示了他的态度。我又把潘子推醒了。
潘子真是心宽,睡的那叫一个投入,睁开眼睛后还舒服地伸了一个懒腰。我直接把纸条递给他,又问他大半夜不睡觉,写什么瓜子啊,难道是饿的?
潘子很好奇,看了几眼纸条,又特意点着上面的字问,“我啥时有这么厉害了?”
这问的我哑口无言,潘子字啥样,我再清楚不错,纯属粑粑字,可纸条的字很秀气。想想也是,就算潘子想模仿,也模仿不来的。
我们仨全被纸条弄懵了,也猜测它是哪来的。我们三人中,陆宇峰是智囊,他这次有病,就没个主心骨了,我们分析来分析去,也没啥好结果。
我是觉得,自打我们住进来,就出现了各种各样的毛病,与其如此,我们还是搬出去为妙。
陆宇峰很倔,说这么弄不是办法,让我们接着住再品品。不过老太给的早餐,我们都没碰,阿峰让我再买早餐,而且也不管好不好吃,哪里卖得好,就去哪里买。
这是防止有人给我们下毒。我立马出去一趟。
一刻钟后,我回来了,发现阿峰正坐在墙角,用无线通讯器跟组织聊天呢,他旁边还放着一个空的注射器,估计这小子给自己打药了。
潘子正研究佛像呢,我发现小兽又上来缺德劲了,拿着一根筷子,正抠如来的鼻孔呢。
这要是被信佛的人看到,保准打不死他,我也紧忙把他叫住了,让他对佛像尊敬点。
潘子拿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还这么回复我,“小白,这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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