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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丽氏族之月华留年by:又一春x-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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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冷月风知道,其实这场仗早在十一年前,就该在这两个人之间展开,可时过境迁,物是人非,这次他们不仅仅是为了国家,为了百姓而战吧。
  两方军似乎都对对方有所戒备,也知道双方实力深不可测,因而在第一次开战时,没有派出所有的兵力。
  第一战,令孤鹰并没有参加,而大盛确实君王亲挂帅。
  李简容第一眼就在队伍里发现了冷月风,虽然他被令孤炎挡在了身后,可李简容还是第一眼就看到了他。他对冷月风似乎本来就具有这快速的辨识能力。
  虽然他早就料到,冷月风和他迟早要在战场上相遇,可再见到他,真的是在战场上时,他的心还是狠狠的阵阵抽痛着。
  “陛下,冷月风在咱们大盛,享受国相的待遇,可是他竟然在其位不谋其政不说,还害死勤王爷,说不定军队里士兵中毒发疯就是他的杰作,现在查明他是北域奸细,又被他们的人救走,我们不能坐以待毙,一定要讨回公道,为士兵们受的苦,更为勤王爷讨一个说法,我泱泱大盛,怎能叫北域的人玩弄于鼓掌。”
  简玉的这位夫君,刑部侍郎谢瑾,确实是一位人才,不仅第一时间察觉了有人劫走冷月风的动作,还能顺势清晰分析出冷月风是奸细的身份,让他不得不坦白冷月风是北域奸细的事实,却在议政殿这种庄严的地方,向几位亲近大臣说出时,字字句句的真实,就如根根利刃扎在他的心口,可鲜血只能流进身体。
  回想当时丞相、宰相一副就猜是这样,等着皇帝出丑,包括木山和简辉难以置信却,不得不相信的样子,更加让他心痛的无以复加。
  “陛下,谢大人所言无虚,我大盛怎么认北域如此张狂,想当初先皇在位,我大盛称霸一方,谁人敢犯,北域镇北王野心勃勃,不甘偏居一隅,不断进犯周边小国,随我大盛无需跟北域争抢。但,现今,北域先犯,我们不能在坐以待毙。”刘太师作为军政大臣,也不禁进言,并分析局势,和众臣拟定起了战略,李简容也不得不收敛心绪,认真讨论策略。
  …………
  虽然出发前,他做好了所有的准备,特别在心理上,他让自己平静下来,将连日来不安焦虑恼恨等一切不该有的情绪都收敛了。可到了战场,到了眼下……
  恨,却像滚滚潮水卷进心口,不断打击,不断冲撞。他恨自己轻狂、心软,终究不忍搬到父王留给自己的两位忠臣;恨自己明知道冷月风被冤枉,却无法为他辩解;更恨,冷月风弃他而去,选择了他的国家。
  哈哈哈……是啊,自己算什么,在他的心里,李简容不过是敌人,是他的父王,他的国家想要打败的对象,他们的感情算什么,他的喜欢,他的爱算什么?
  李简容的眼光不断变化,最后变成疯狂冷硬的恨意,握紧手中的长戬,高高举起,宣战!
  大盛国君亲自挂帅,此方气势如虹,加之上阵时排好了作战方案,李简容带头冲在最前,大盛军队战力在开始的瞬间,便在阵仗和气势上远超北域一倍不止。
  这边将士感到自己的陛下杀气满怀,各队副将带领自己的方阵,顷刻间灭去北域小半兵力,令孤炎看这阵势,岂能容我军备受欺凌,遂命令马前卒吹响作战号角,北域大军训练有素,听到号角,立刻变换阵型,由原来充满攻击的箭型战阵变为攻击与防御兼备的方阵。
  而杀气腾腾的李简容从开始就锁定了那抹白色身影,一路不断击杀挡在他面前的障碍,犹如砍树枝般,消灭一个个挡在他面前的士兵,不,在李简容眼中,他们不是人,而是妨碍他抓住眼前目标的杂草。
  战场上刀剑无眼,冷月风本打算冲锋陷阵,但发觉李简容鲁莽的行为,他竟不敢轻易上阵,在后方暗自观察。却发现李简容渐有被合围的趋势,他不禁瞬间感到紧张,第一时间有了动作。
  谢琛领一支精良队伍,与木山李简辉打成一片,作为暗卫,谢琛近身搏斗的能力非比常人,但在战场上,木山更具有优势,可谢琛也不是第一次随令孤炎上战场,从第一次在战场受伤,被令孤鹰,那个他今后唯一的主人,严厉的惩罚了一番之后,他再不会允许自己失败。
  谢琛不该松懈,可木山却有所顾忌,他本身经百战,可李简辉却是第一次上战场,出发前,他曾劝过他很多次,希望他不可义气用事,可木山怎能倔强的过李简辉。因而,为护李简辉周全,木山也时刻神经紧绷,为此却也疏忽了君王。
  李简辉方面,一来他还不知道勤王爷没死,已经回来的消息,这是李简容和勤王的考量,勤王重新回归的消息不能走漏,大盛国君亲挂帅往前线,朝中只剩大臣,他们打算在此时,揪出不忠之臣,一网打尽。因而,这一战,李简辉为自己的父王而战,勤王为此表示同意。
  二来,李简辉也想见到冷月风,虽然他现在心有所属,但当初第一眼动心的人,还是久久不能从心里彻底拔除,冷月风给他留下的美好印象,他不想就这么被别人破坏,他要亲自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眼看李简容杀红了眼,一人纵使有抵挡千军万马之能,却无法应对拖延战术,冷月风突然明白自己的父王不亲自挂帅,就是赌准了李简容会由此狂态,不惜以败仗,等着活捉了李简容。
  失去支援的李简容一人在最前线,焦急的想要抓住那抹身影,要触到真实的那个人,而不是像现在这样,远远的看着。
  过来,冷月风,冷月风,我命令你过来。
  就在李简容即将倒地的时候,他看到,那抹刻印在骨子里的身影,似乎就在他的眼前。
  “啊……好难受,好痒,这是什么……”
  “怎么了,怎么突然,别过来,大帅,将军,士兵们,士兵们怎么开始咬人了……”
  李简容倒下的时候,似乎听到兵荒马乱的声音,但他都不在乎了,因为他心心念念的人,又回到了他的身边。
  呵呵,真好。
  “混账!”令孤鹰的愤怒一掌,楠木桌子立刻应声而裂,“这个混账,要反了吗?竟然对自己的兵下手,救走李简容,他不想活了吗?”
  军帐内令孤鹰得知李简容被冷月风使计谋救走之后,开始大发雷霆,恼怒之色,三军不敢近身,唯有令孤炎依旧坐在右侧,冷眼看着令孤鹰宣泄怒火。
  时而还命令一边的谢琛给他捶背。
  令孤鹰骂累了,坐在虎皮毡椅上,粗粗的喘气,片刻粗声道:“你做哥哥的,怎么眼睁睁看他出手,还打了败仗而归。”
  令孤炎凤眼微抬,“打败仗不正是父王的命令,而大军何时中了这等邪乎的毒药,月儿又是何时下手,在对我打成一团的战团内,孩儿怎能立刻察觉,即使察觉,毒粉随空气蔓延,想阻止也为时晚矣。”
  “哼,我军将士伤势如何,可有医治之法?”
  “此等毒粉是月儿所施,必然与他有关,他在大盛时,李简容的训练营曾遭受过这么一次,解药是商雀国以北偏远小镇特有的寄生物仙陀草。”
  令孤炎此言一出,既说明了他对自己四弟在大盛的一举一动了解甚微,也告诉了令孤鹰,要想解了将士们的毒,就要派人去商雀国。
  “什么?此刻……”令孤鹰犹豫了,莫说商雀与北域相隔十万八千里,现在派人去最快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很难办成。而且现今军中缺人,他还想趁着李简容不在的机会,打败大盛。
  令孤炎了解他的心思,歪头看着他道:“此刻,两军伤亡都很惨重,加之虽然那散珠花粉只对特定的人有效,一旦中毒,便失去理智,疯狂咬人,防止他们攻击其他人,也是需要人手的,而且,我军对这种花粉感染的人似乎更多,再次开战,恐怕是天方夜谭。”
  令孤鹰皱眉道:“大盛方面呢?”
  令孤炎接着道:“虽然他们也有人被感染,但他们一来有经验了,二来恐怕也有解药。不过李简容受重伤昏迷,被月儿带走了,他方也可说气势损失泰半。”
  令孤鹰听闻,手指在毡椅的扶手上有规律的敲打着,片刻过后,沉声道:“派出一部分军队,乔庄进入商雀找寻解药,顺便修书给翼儿,要他配合我们的人,找到仙陀草。再支取一千将士,守住边关,命探子时刻关注敌方动向,一有消息,立刻来报,以防大盛卷土重来。”
  “是,孩儿明白。”说完领着谢琛离开了,留下令孤鹰继续生闷气。
  “木头,这次将士的症状和那次军中的症状相同,看来害死散珠花粉中毒,是冷月风做的吧。军队这次是否准备了这种解药。”李简辉皱眉问道。
  “哦,上次很遗憾没有查到真凶,但我们细细研究了散珠花粉的奇特效果,花粉和解药都有准备,以便紧急关头撤退而用,没想到冷大……他也准备了这手。”自从知道冷月风真实的身份和意图之后,木山惭愧万分,他坚信不疑的人,由他带到陛下身边的人,竟然是……
  但,他依旧不相信冷月风能在大盛犯下那么多不可饶恕的罪行,他随不完全了解冷月风,可他相信,他是一个光明磊落之人,就算潜伏在陛下身边,也没有行什么小人之举。
  可是,当然再也不能像往日那般称呼他为冷大人了。
  “如此便好,我推测,北域那里必是没有防备的中招了,他们那里此刻必定乱作一团,我军有解药,他们恐怕没有,等我们的将士再修养一段时间,必定要把他们打个落花流水。”
  木山思考片刻道:“是这样不错,但陛下被冷月风劫走,下落不明,我军气势受损,北域毕竟有镇北王压阵,他必会派探子注意我们的动向,此刻不宜轻举妄动。”
  “你怎能如此保守,三哥此刻出征不就是为讨回说法,挫败北域的吗?我们已经胜了一场,三哥一人便大挫镇北王的雄狮队,我军的盾阵也让他们损失惨重,加上他们的士兵继续解药,正是缺人,还不趁此机会一网打尽,难道要等着他们援军来吗?”
  “这……好,现在陛下不在,但我相信他是安全的,我这就找来金副将、左军师他们,一同商议。”
  李简容能觉得自己是清醒的,周围空气呼啸的声音,让他判断出自己是在一个山洞里,可周围只有他一个人,他不愿意醒来,他要等,等他回来。
  过了一会儿,听到有脚步声由远及近,缓缓而来,李简容不作他想,这种节奏,这种力道,就是冷月风无疑。
  等人接近了,靠的好近,似乎是在查看他的伤势,李简容趁此机会,迅速将靠近的人压在身下,虽然牵动了身上的大小伤口,但小小皮外伤怎奈何的了他。
  在看到那人惊慌的眼神时,有那么一瞬间,李简容差点落泪,他立刻抱着那人,在他耳边轻声道:“终于抓到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上一章痴情的宋棐卿就那么退场了,我会开他的坑,喜欢的大人敬请期待《华丽氏族系列之非卿莫属》,讲述宋棐卿与镇北王最小的儿子令孤敏(双胞胎之一)的故事。


☆、山雨欲来

  营帐内,令孤鹰丝毫不显苍老的眼皮微阖,可遮盖不住锐利的眼眸散发的寒气。跪在帐内的属下,一字不落的会汇报近来从大盛国都得到的消息。
  “嗯,下去吧,记住,与谢瑾保持密切联系,也不可暴露身份。”
  密切联系,还不能暴露身份,大概是不能暴露探子的身份吧,自从四王爷令孤月被发现身份后,他的这位主子,心情更加琢磨不透,但总不会拿好心情对待他们这些属下,在听到主子的只是之后,识趣的离开了。
  “圣都朝中现今只有太师与丞相,这两人素来不对盘,随都是忠心之臣,但他们都没有怀疑谢瑾,哼,到头来,一个奴才都比自己的儿子更值得信任。”令孤鹰看似自言自语,却好似在警告一边的令孤炎。
  “谢琛,谢瑾是你的兄长吧,你们有几年未见了?”令孤鹰又接着问,谢家的这对兄弟,也是他亲自训练出来的,本来五年前,是让着二人相互配合,打入圣都,谁知他最得意的二儿子只收女子做暗卫,他一气之下,便硬是把谢琛塞到他身边。
  “回主子,有八年了。”谢琛俯首回答,他的这一动作和回答,让令孤炎十分不舒服,暗自琢磨怎样教训自己的暗卫,让他明白他真正的主子是谁。
  “嗯,八年,也够久了,也许你们不久就会见面了。”
  “父王是准备派他支援圣都的谢瑾?”听到令孤鹰这样说,令孤炎斜了斜眉角,内心不满的道。
  “李简容不在朝中坐镇,当然是动手的最好时机,对了,月儿可有消息?”令孤鹰明显不想更他深入讨论下去,他当然知道令孤炎是怎么想的,唉,当初若不是他把谢琛派到自己的二子身边,现在会怎样?看来,待时机成熟,必须让他们有个了断。
  “已经有消息了,父王准备如何?”
  “哦?哼,今早前方也传来消息,大盛的军队方面也有了动作。”令孤鹰冷笑道,大盛国君如此深情,怪不了他灭了大盛。
  令孤炎看父亲深情,思考了片刻道:“父王是准备亲自率领你训练的三十只旬兽?目的是擒获勤王之子李简辉以及将首木山,再加上李简容的动向已经掌握,那么后续……可需孩儿现在就带领部下捉拿李简容?”
  “吾儿所言正是,李简容方面还不是时候,我要亲眼看到他走投无路的样子。你可派人看住他们,在后方待命。”令孤鹰眼眸冷厉,似乎李简容就在他眼前,已经被千刀万剐,大盛臣民全部像北域俯首臣称。
  大盛国都,圣都,一处极普通的民宿内,此刻一名农夫打扮的人正单膝跪地,向坐在首位上的老夫汇报着什么。
  “什么?你说公主失踪了,具体怎么回事?”
  “回禀王爷,廷芳公主五日前说是心情欠佳,驸马爷便安排公主去附近的佩环山散心,谁知……谁知半路有人劫持公主,一名护卫拼死杀出重围,赶回来向驸马汇报。驸马爷得知立刻率领护卫军前去劫持地点,可公主却不见踪影,只在附近山坡下发现马车残骸。”
  勤王爷听闻大怒道:“混账!可知道是谁下手,犯人可有抓住?”
  “驸马爷机智过人,不消一天的时间,便在佩环山一带抓住了一名犯人,驸马爷严加拷问,怎奈那人守口如瓶,只恨恨的说……说要公主不得好死。驸马一气之下就把人杀了。”
  勤王爷皱眉,怒气高昂,胸膛频繁起伏,似要爆发,片刻却安静下来,哑沉着声道:“公主到底是生……是死?可有明确?”
  “驸马还在派人找寻。”
  “嗯……你去,时刻注意公主府的状况,一有情况立刻回报。可知那犯人来历?”
  “属下听闻,那犯人名叫彩星,原是冷月风手下侍女,似乎很是忠心于冷月风。”
  勤王爷听闻暗自攥紧拳头,狠狠的一拳打碎了手边的桌子。
  李简容静静的注视冷月风,看着熟悉的眉眼,还是一样的好看,睫毛还是这样的卷翘浓密,眼睛依旧黑黑亮亮,将他的样子照映其中,高挺的鼻梁,美好的唇形,看的李简容又是心悸,又是伤感。
  低头想吻吻他的眼,却被那人躲开。伸手推开自己,想要起身。他怎么能让他如愿,“终于又让我这样靠近你,你又要逃,冷月风,我费尽千辛万苦,不惜一切,就是为了这一刻,你就不能……成全我?”
  听闻,冷月风动作僵了片刻,心口不由阵阵疼痛,眼睛也开始酸涩,周围的一切似乎都模糊了。
  李简容摸摸冷月风略带苍白的脸颊,触手一片冰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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