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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谈情,不说爱-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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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好景不长,这样的生活还没过几天。楚寻就又好端端的被ERIC给连人带被弄回了公司,理由是,公司要筹划一部悬疑惊悚片,而合作对象就是Y家的演员,雨宫泉与小林秀之。
  签约的那天,小林秀之没有到场,据说是身体抱恙。所以只好楚寻跟雨宫泉两人剪彩。
  这部电影定在七月初开拍,名字叫做《魂》,讲述的是一个变态医生执着于收集死人灵魂的故事。导演是上界获得最佳导演奖的余之韵,据说他以前是个写小说的,还专门写盗墓题材,还据说此人跟花写墨交情匪浅。所以花写墨把选角的重任交给了他,在余导看了几个演员的照片后,立刻就指定让楚寻担当主角,理由是他那张脸看起来就很神经质很变态。花写墨听后意味深长了然的拍了拍他的肩。
  而女主很显然由小林秀之担任,一是她跟楚寻曾有过合作,比较有默契。二是她确实有那种跟电影主题相符的气质。而雨宫寻则扮演与楚寻作对的热血警察。
  除了小林秀之外,对于其他两个男主角,都是一次造型的突破,尤其是楚寻。但花写墨去看过一次剧本,他很明显的表示楚寻绝对大丈夫的。
  为了追求那种对角色与剧情的逼真感,余导要求演员们要在医院生活将近一个月,
  而房间还一定要安排在对着太平间的那栋,不能带手机等通讯设备,等于完全与外界切断任何联系。说是说这样才能受到气氛的感染,更能入戏。
  于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剧组收拾好行李就向C市最大的医院国立附属医院进军了。
  ERIC在将楚寻的行李安顿好后,立刻撒丫子跑路。他对这种阴森又压抑的气氛敬谢不敏,当然是有多远躲多远了。
  放下行李后,楚寻推开门,他环视了下室内,其实也就很简单的白墙白窗帘,墙角放着一张简单的病床。
  病床旁的门连着厕所,厕所空间不大,里面也只是很简单挂着一面镜子,然后就是马桶洗漱台。
  合上厕所的门后,忽然空气中飘来的一阵阵消毒水味让楚寻皱了皱眉,他快步推开窗,于是便第一眼看到对面黑漆漆的窗户。那窗户上蒙着很厚的灰,最旁边一扇的玻璃还被打破了。而从这里看过去,两栋建筑之间虽然只不过隔着几米之遥,却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窗子里面的景象。难道是被什么堵着了,是柜子吗?
  楚寻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后转身拉上窗帘。时间还早,反正他也出不去,于是就脱了鞋袜盘腿坐到床上,接着从背包里翻出剧本,一页一页看了下去。看着看着却突然觉得很困,索性就拉上被子梦周公去了。
  这一觉他睡得很沉也很香,因为这里相当的安静,也没人吵醒他。
  等他醒来后,发现天已经全黑,一看手表,居然已经快接近午夜了。他摸了摸肚子,觉得有点饿,于是从包里翻出泡面来,刚揭开盖准备倒水时,就听见从门外的走廊尽头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
  因为太过于安静,那像是皮鞋敲击在大理石地板上的声音就格外清晰,一声一声在空旷而又漆黑的楼栋里回响着。楚寻想了想,这栋楼从他这一层开始都是解剖教学室,而且这个时候了,除非是住在不远处的小林。
  但随着脚步声由远及近,听着却又不像女人那样的轻盈。
  突然,那脚步声停在他门前。楚寻放下泡面桶,接着敲门声有规律的响了起来。
  他四周看了下,站起身拉开房门。
  门口站的人却忽然抱住他的腰,将他带进门内,不由分说的咬住他的嘴唇。门外一股浓烈的消毒水混合着男人身上的烟草味包围着了过来。
  花写墨顺手带上门,将楚寻压在门上,片刻后,两人才喘着气分开。
  “你怎么来了?”
  花写墨撩起他落在额间一缕头发,又凑过去吻了吻他的嘴唇:
  “想你不就来了。”
  楚寻抬头望他,四目交接间似乎连空气也静默了。
  就在此时,突然!一声尖锐的惊叫打破了午夜医院的宁静。
  


☆、第十一章

  两人对视了一眼,默契的迅速拉开门朝传来尖叫声的地方跑去。
  偌大的走廊像深不见底的洞穴,而在走廊的尽头却微微透出昏黄的灯光,那里正是小林秀之住的房间。
  两人赶到时,房门前正站着一个满脸惊恐的女人,此人正是小林的助理,末子。
  听到声音,她僵硬的抬起头看向花写墨与楚寻,忽然才像一根长时间绷紧的弦断了,先是目光在花写墨脸上迷离了阵,接着就哭了出来。
  “都是你!不然,不然……”她中文不是很流利,但大概还能把想说的表达清楚。
  花写墨没理会她的哭骂,径直大步朝屋里走去。
  此时屋里的景象触目惊心。小林秀之躺在雪白的床上,双目紧闭,而她的裙子已经被染得猩红,白皙手垂在身侧,上头是两道醒目的伤口,血如珠子一般从里往外涌。
  跟进来的末子见了这般景象又控制不住的不停抽泣。
  花写墨快速走了过去,手指并拢按在小林苍白的脖颈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凝重,几秒后,他二话不说扯下衣摆一块,准确的在她手臂近心端扎了个死结。
  “楚寻,拿我手机,拨第一个电话号码。”
  花写墨将手臂穿过小林的腿弯,将她拦腰抱起。
  没料到末子却一把扑了过来,边拉扯花写墨边喊:
  “放开她,你嫌害她还害得不够么!”
  花写墨懒得理她,但没想到末子忽然冲过来紧紧抱住他的腰,而他竟然挣了几下却没挣开。
  “你疯了吗?!快放手。”
  “你这个负心的男人!”
  花写墨手中抱着小林,对女人又不能下重手,一时也没办法。
  就在此时,末子哭喊了两句,却忽然两眼一闭身子往下软倒,在她身后显出楚寻面无表情的脸。他收回手,抱住倒下的女人,继而抬头看向花写墨,很镇定的说道:
  “我只是敲晕她而已,你快去,这里我来照看。”
  “多谢。”花写墨没再多说什么,匆忙转身抱着小林奔去。
  结果不出所料,她之前服了大量的安眠药,又割了腕。所幸发现及时,手上的伤口也不太深,于是捡回了一条命。
  这个消息被花写墨死死的封在了内部,所以除了他们几个,也没有其他人知道这件事。
  天刚蒙蒙亮,手术室的门被从里面推开。
  从里面走出的医生取下口罩,视线在人群中扫了几眼,随后定在花写墨身上。
  “怎么样了,小蝶?”
  医生已经取下眼镜,语调平淡道:
  “没有生命危险。只是病人身体很虚弱,需要休息一段时间。”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视线不明的停在花写墨脸上,片刻后冰冷的语调再次回荡在走廊上:
  “只是病人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一个小时后,雨宫两兄弟赶
  到病房。此时小林还静静的躺在病床上,纤细的手腕上缠着一圈又一圈绷带,脆弱的像一只折翼的蝴蝶。
  末子坐在小林床边,心疼的握着她的手,脸上静静的淌着眼泪。
  室内一时寂静非常,除了她偶尔的啜泣声外,竟无一人说话。
  就这样过了片刻,雨宫非轻咳了一声,轻声道:
  “看来我们得考虑换女主角了。”
  他说完后,一旁的雨宫泉冷笑了一声:
  “还不是拜某人所赐。”说罢眼神挑衅的扫过花写墨,
  “只敢做不敢担的懦夫。”
  “喂,你这是怎么说话的呢!”ERIC气不过,顶了一句。
  “我就说他,又怎么了!那时他受伤躺在病房里,是谁每天照料的!”
  “但!……”ERIC顿时理亏,那次是个意外,也幸得小林及时相救,不然花写墨不死也残了。
  雨宫泉见对方不说话,气焰更是嚣张:“从前是夏络鸣,现在是小林。你们花董真是天生的煞星,次次都有人为他去死。”
  “住嘴!”突然严厉的男声打断了两人的争吵。
  雨宫泉不可置信的回过头,看着自己一向温柔好脾气的哥哥,嗫嚅的喊了声。
  “哥……”
  “都给我适可而止。”
  他话音刚落,病床上的小林细微的动了两下,哼了两声悠然转醒。
  众人也顾不得内部斗阵,立刻围到病床旁。
  她视线模糊的在众人脸上游走了一遍,然后她才看清站在雨宫非身后的花写墨。
  她猛的抬起手,却很吃力,只是虚弱的挣扎着,好像想起身抓住面前的人,又好像想推拒。
  “怎么了?”末子赶紧凑过去轻声问。
  小林极为费力的挤出几个字,虽轻,但屋子里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
  “请他出去。”她口中所指的‘他’,显然不会有第二个人。
  之后,她又像耗尽了所有力气,手颓然的落下,神情疲惫的别过头。
  就这样,花写墨被‘请’出了病房。
  由于小林秀之的意外,剧组只好暂时停止了医院的体验安排。但楚寻并没有立刻回家,他右手插在衣兜里,此时他正站在小林的病房门前。
  末子正好出门准备洗饭盒,刚好撞见门外的楚寻。
  “楚先生?”她有点诧异。
  楚寻点点头:“你好。”
  “请问您有什么事?”
  “我能进去看看她吗?”
  末子显然有些为难,而就在她为难之际,从病房里传来一声柔和的女声。
  她做了个请稍等的手势,急忙进了病房。片刻后,她出来对楚寻道:
  “楚先生,请进吧。”
  午后三点的阳光,正是柔媚而又温和的时刻。装修典雅的咖啡厅内,古典钢琴曲如水般缓慢的流淌,与阳光相互交织着,是视觉与听觉的顶级享受。
  而在咖啡厅靠
  近窗边正坐着个男人,他半撑着头看着窗外,修长的腿相互交叠着。额发随意的垂在眼前,从侧面望去他的轮廓有着华丽优美的线条,尤其是一双微微上挑的眼角,直噬去了人的魂魄。
  他就这么静静坐着,大概不过十分钟,咔啦一声门被推开,另有一名戴着墨绿棒球帽挎着大包的人踏入了这间咖啡厅。他目光在厅内逡巡了片刻,随即落在男人身上,然后大踏步朝他走了过来。
  “嗨,你可好久都不来这里了。”
  花写墨漫不经心的仰起头,朝他露出个微笑:
  “偶尔怀旧一下是好事。”
  “但偶尔自杀一下可不是什么好事了。”
  花写墨不置可否的笑了下,搅拌着手中的咖啡:
  “是啊,真棘手。”
  余之韵取下棒球帽,随意往旁边的沙发上一扔。
  “呼——好了,我也不跟你废话了。女主角想换谁?”
  花写墨沉默了片刻,摇头:“不知道。”
  余之韵看了他半响,嘴唇开合了片刻也没挤出半个字。
  他又随意朝四周扫了几眼,凑过去小声道:
  “我说你怎么搞的啊,听说小林秀之已经怀孕三个月了。”
  花写墨啜了口咖啡,答:“嗯。”
  对于花写墨不清不淡的回答,余之韵吸了口气:
  “我说你准备怎么处理这件事?”
  又是沉默,就在余之韵快失去耐心时,花写墨忽然抬起头,看向他缓缓道:
  “如果我说她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你信吗?”
  余之韵斩钉截铁道:“不信。”
  “哈。”还真是坦白,一针见血。
  花写墨摊手:“所以我何必又再多做解释。”
  “那你就准备背这黑锅?”
  花写墨优雅的一笑:“家里两老想抱孙子想疯了,我何乐而不为。”
  “……你真是。别人都说我变态,我看在你面前,我这是小巫见大巫。”
  余之韵戳了小块慕斯,又粘了一大坨芥末,直直送到了口中。
  咀嚼了半响,突然他大惊一声:“莫非,莫非,你喜欢上小林秀之了?!”
  花写墨样咖啡一饮而尽:
  “你猜。”
  余之韵看了他一眼,就斩钉截铁道:“她喜欢你。”
  “不清楚。”
  “那她真可怜。”
  病房内开着窗,暖和的风吹动着洁白的窗帘。楚寻轻声关上门,只站在门边。不远处的病床上正坐这个女孩,她靠着床头,长长的黑发蜿蜒的绕在腰间。
  她洁白的脸庞与午后的阳光一道,显得如此的宁静而又祥和。
  片刻后,她回头朝着楚寻温柔一笑,就像第一次见面那样。
  楚寻静默的走到她面前,随后朝她伸出手。
  而在他手心里正躺着一块洁白的手帕。
  手帕叠得很整齐,上面娟秀的碎花绽放着灿烂的笑颜。
  小林显然有
  些诧异,她抬头看了眼楚寻,又低下头久久的凝视着他掌心的那一方手绢。
  忽然就这么毫无预料的,眼泪就从她脸上滑落了。
  起先她只是安静的流着眼泪,直到后来,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手捂住脸呜咽起来。
  空旷的病房内,她的哭声像午夜寂静的月色,冷清萧瑟。
  楚寻站在她身边,依旧没有表情。过了很久,他才将手帕递了过去。
  小林秀之盯着他伸过来的手有片刻的迟疑,却还是接过了手帕。
  平静了数秒,她声音有些瓮:
  “有时候我真羡慕你。”
  她将手帕小心翼翼的握在手心里,视线停留在手腕上的纱布:
  “你能那样待在他的身边。而我……”她垂下头喃喃自语:
  “无论如何也无法走进他的心。”
  她抚摸着手腕间的纱布,又略微自嘲的道:“即使用这样的方法,也不能……”
  楚寻却忽然打断了她道:“小林小姐,我是男人。”
  小林秀之仰起脸看向楚寻,笑得有些凄凉:“他不会在乎这些的。”
  “而在他心中,我始终只是妹妹与救命恩人,他对我只有怜惜与感恩而已。”
  “但我不要那些,不要……”
  说到激动处,她解恨似的扯掉了手臂上的输液管,可能是疼痛激醒了她,她忽然表情迷茫的软倒了下来,万分颓然的呢喃:
  “我好痛苦,好痛苦。我该怎么办?”她抓住楚寻的衣袖,就像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
  楚寻看着她盈满泪水眼睛,接着只是垂下头慢慢握住她的手腕,抽出一根医用棉签压住她的伤口,然后按响了床前的呼叫铃。
  随后楚寻抬起眼睛。他眼睛的颜色很漆黑,深邃得就像一汪湖泊。
  他望着小林苍白的脸,只是说:“那只是取决于你自己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初稿,一些小细节也许会出错,所以请大胆的指出来吧。


☆、第十二章

  楚寻没在小林病房多做停留。事实上,雨宫泉一帮人涌进来后,他就转身往门外走。
  两人擦肩而过,没打招呼甚至连看也没看对方一眼。雨宫泉是故意做给他看的,而楚寻只是很单纯没那意识而已。
  出了医院后,楚寻下意识看了眼手表,还有大把的时间。既然不知道去哪里,那么就回公司一趟吧。
  想好他就扭开车钥匙出发,到公司时正好三点,是正规的上班时间。楚寻径直往里走,跟他打招呼的人他就会礼貌的点头,不理他的他就径直走过去。
  虽然说楚寻这个为人很淡漠,但毕竟他是人不是木头更不是冰块。所以公司的一些流言他也知道,说的好听些的大概意思是说他借着潜规则往上爬,难听些的就是说他是卖屁股的。关于其中的细节,各种版本都有。估计写成小说,会挺畅销的。
  其实早先,不论是公司的人排挤他,就连ERIC刚跟着他那会儿,也是相当的有敌意的。那时候他甚至每天还把各种八卦报刊上写得很难听的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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