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柠檬草-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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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废话，以前跟本不认识你，怎么可能知道。就算认识可能也不会像现在这样，因为那时他的身旁一定还有一个人。子阳似乎又陷入了回忆的泥潭中，一坐就是好久，他甚至不知道允曦是什么时候开始收拾起公寓来的，也不清楚怎么时间一晃就是下午六点。

　　　　这时，门铃响了，允曦跑去开门，心想会是谁呢？一定是子阳的朋友，会是女朋友？

　　　　打开门出现在自己的面前的竟然是—萧尘。然后四目相对，同时发出惊讶的声音，

　　　　“怎么是你！”

　　　　“怎么是你！”

　　　　听到声音，子阳走了过来看到萧尘，眉头立刻皱了起来，“你怎么会来。”

　　　　萧尘走进房间，目光还不放过落在允曦身上，以及他身上子阳的衣服。

　　　　“因为你今天没去公司，所以我过来看看。他怎么会在你公寓里。”

　　　　“你是说允曦吗？”其实子阳是在明知顾问。

　　　　“是啊，就说的是他。”

　　　　看得出萧尘对自己有严重的不满，允曦也打从心底的不喜欢这个人，自己去厨房泡茶，而且他也知道子阳是不喝茶的。

　　　　“什么！你把他留在你公寓里！”萧尘听完子阳的叙述吓的大叫起来，振耳欲聋。就连在厨房的允曦都听见了，端着茶气冲冲的走到客厅然后重重的放在茶几上。

　　　　“你干什么啊！你看看他竟然在你公寓里这么放肆，真没教养。”萧尘指着允曦向是在对子阳告状一翻。

　　　　什么都可以忍，可是就是只要一提到这件事他就不能做事不理，对着萧尘说，

　　　　“前辈！我放不放肆关你什么事！”

　　　　“什么？你竟敢用这种口气和前辈说话，真没教养。”

　　　　“对啊，我就是没教养，长这么大我连我爸妈是什么样子都不记得，我要教养来干什么。”允曦也不甘示弱，不是因为有子阳在，确实他很看不管像萧尘这样自以为是的人。况且“教养”这让他想起了奶奶，以及他不知道什么模样的早在天国父母。

　　　　“好了！允曦，去厨房帮我拿两瓶啤酒。”子阳的话打断了两个人的争吵。允曦还是乖乖的听他的话，到厨房去拿啤酒。客厅里萧尘还唠叨个没完，

　　　　“你怎么可以让这种不懂事的小鬼住进你的公寓。你知道对你的影响有多大？”

　　　　“吵死了！你一个25岁的人怎么还和小弟弟争个面红耳赤的。”

　　　　“一句话，我不同意他住在这里。必须让他离开，我另外给他找一间公寓都行。”

　　　　“要不要他走这是我的事，你少管。”

　　　　允曦拿着啤酒走近来的时候，刚好听到子阳的最后一句话，忍不住现在就想笑出声来。看吧，子阳还是站在他这一边的。然后得意的瞟了一眼萧尘，整个成压倒形的气势胜利。

　　　　不过，他萧尘可不是好惹的，明的不行就来暗，反正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让这可恨的小鬼从子阳的公寓离开。

第二十五章碎掉的玻璃瓶

　　　　经过一下午的仔细观察，萧尘发现允曦对于子阳的还是知道的很少，而且好像一点也不知道子阳的过去。这下好办多了。天赐良机，正好遇上一个难得的机会，子阳和允曦同时不在客厅。趁着这个时机，他打开一直关着的子阳的卧室，悄悄的走了进去……

　　　　等允曦从厨房里出来的时候，萧尘已经回到了沙发上，不过把争吵换做了蔑视的嘲讽，

　　　　“我说小鬼，你脸皮还真厚啊。死皮赖脸的赖在这里不走。”

　　　　“这句话应该是我说才对吧，叔叔。”

　　　　“你竟然骂我叔叔！我！”萧尘真点没气的动起手来，心想还是忍忍吧。反正一会儿他就没气儿了。好戏还在后头呢。

　　　　“怎么样，说不过我吧。”看到萧尘无话可说，允曦得意的笑了笑。他完全不知道此时正有一个阴谋正在迅速萌发。

　　　　…………

　　　　吃过晚餐，允曦就在厨房里洗碗，这时听到子阳的声音，明显带着愤怒，

　　　　“允曦！你给我过来！”

　　　　被吓了一跳。允曦放下手中的碗跑向子阳的卧室，朴萧尘也已经站在一边了，看到他后露出阴险而诡异的笑。

　　　　“什么事，子阳。”允曦刚走进卧室，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怎么会这样？”子阳桌上那个精致的玻璃瓶被摔的粉碎，千纸鹤也撒了一地。虽然允曦不太清楚为什么子阳会把这个放在这里，可是看得出，这对他来说很重要。因为他每晚总要折一只纸鹤进去，现在瓶子还没满竟然就……碎了？？

　　　　“怎么会这样？？”子阳重复着允曦的话，话腔里夹杂着嘲讽。

　　　　“难道不是你做的好事？”

　　　　“不是，不是我！”允曦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的。可是子阳丝毫没有相信的意思，

　　　　“不是你是谁？这里只有你进来过。”

　　　　“不是的，我真的没有！”

　　　　“我不是叫你别碰我的东西吗？！”子阳根本就不听允曦的解释，现在的他愤怒的就像一头狮子，一头受了伤的狮子。漂亮的脸孔也因愤怒而变得恐怖森严。而允曦就是那待宰的羔羊。

　　　　允曦想去捡起那些碎片，可是被子阳一把推开了，身体失去了重心摔到了地上，

　　　　“子阳，真的不是我。你要相信我。”允曦仰着一张泛白的脸，几乎是向子阳企求他的信任，可是子阳不可能会相信他。他一心只知道自己最心爱的东西被这个人破坏了，然后他还不知悔改的要求自己的信任。

　　　　“以后别再进我的房间！”子阳俯视着允曦，“还有，不要以为我对你好，我只是见你没地方住所以才可怜你。等找到房子之后你立刻搬出去！”说完子阳气愤的走出了卧室，嘴里还骂了句，“可恶。”不大声，可是允曦和萧尘都听见了。

　　　　看到这样的结果，萧尘觉得是理所应当的，幸灾乐祸的看着坐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允曦，这样的结局固然是很好，不过他没想到两年了，子阳对于雅琪的东西还是那么在意。俯视着地上不知所措的人，其实也没他想象中的高兴。

　　　　“……”无声之后他也离开了。

　　　　现在这间卧室里只剩下允曦一个人，刚才听到子阳的逐客令，到现在允曦都还觉得全身虚脱无力，站也站不起来。明明不是自己，为什么他就是不相信。他为什么就不相信我！然后一滴，两滴，冰凉的液体顺着脸颊落到了手背上，原来眼泪也可以这么烫人。原来自己尽是这么的不堪一击，一触既溃。修长的手指在地上摸索着玻璃的碎片，手指划破了流出鲜红的液体，染红了千纸鹤。

　　　　客厅里，子阳坐在沙发上手上夹着烟，萧尘坐在他身边，

　　　　“我早就给你说了不该让他在这里吧。我明天就去给他安排公寓。”

　　　　“你回去吧。”

　　　　看出子阳此刻怒火中烧的表情，萧尘还想再多补充几句的勇气都没有了，反正这个结局是注定了。自己也可以公称身退，早点溜之大吉也好。

　　　　“那好吧，我走了。公寓的事我一定会帮你安排的。”说这话的时候他故意把声音扬的很高，好让允曦能够听见。然后满意的离开了。

　　　　公寓里剩下的只有无休止的寂静和沉默。香烟燃了一只又一只，而允曦的手也已经千疮百孔。他很倔强，所以他不想说对不起。没干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是自己干的，但止不住的眼泪让他伤心的竟然是子阳的愤怒和那他的不信任。

　　　　此时，子阳已经抽完了第五只烟了，随着烟圈的上升，似乎他现在也平静了不少，至少可以冷静的把目光从允曦身上扫过。这一夜，他们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睡着的。

第二十六章转了一圈，又回到原点

　　　来到公司，允曦无精打采的像泻了气的皮球，平时的活力和灿烂的笑容都被隆重的黑烟圈所遮盖。双手上贴满了大大小小的创口帖，这让办公室里的人很是惊讶，问他，他也不回答。白小白问他昨天是不是生病了，他也只是恩。或者是点头。Kim又开始针对他，问他那五十张素描，他也只是平淡的回答，

　　　　“对不起，我没有画。今天我会一起完成的。”

　　　　完全没有一点生气，就连一点反抗的情绪都没有，就这么逆来顺受，Kim似乎都开始不习惯他的太过温顺。

　　　　“那好啊。”

　　　　换做以往，允曦肯定是要和她争辩的，可是今天他完全任由Kim怎么处置。冲咖啡，买报纸，买快餐，甚至到垃圾，他连一句不满的话都没说。到最后Kim都只有无可奈何的让他去帮她再冲咖啡。

　　　　休息室里，允曦无心冲什么咖啡，只是一直盯着手上的手机，真希望它能响起来，可是已经一天了，它甚至连一点信号的声音都没有，安静就像死了机一样。

　　　　“子阳是不会再打电话来了。”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如此在意一个人，在失去了所有后，他真正第一次感受到被人讨厌的滋味竟是如此的酸涩。

　　　　不知不觉，咖啡杯已经满的益出水来……

　　　　他知道子阳不会再和他一起回公寓了，哪怕是站在一起，他都会厌恶他。昏黄的路灯无精打采的铺照着柏油马路，斜长的影子也无法掩藏白日的风尘。很冷，已经是深秋了，允曦蜷缩着身子独自走在风中。应该更加从容的，他是这么告戒自己的。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才走回公寓，站在门前允曦才猛然的醒悟，原来自己早上出门的时候忘记带钥匙了。怎么办？子阳就在里面，本可以简单的按门铃，然后子阳就会出来开门，可是现在……他低垂着头……叹了口气，转身…走了…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转了一圈，四个月后他又一次要一个人露宿街头了。允曦不禁嘲笑起自己的悲哀。抬起头仰望着楼上亮着的灯光……依依不舍，他还是离开了。

　　　　子阳昨晚也没有回公寓，只要一回到那间屋子，就会看见那一大堆破碎的东西，更另他恼火的是，自己的愤怒的同时也错愕与在看到地上被血染红的千纸鹤时的内心深处隐约心痛。只有这一晚，他真切的不愿意回到那个屋子，不想再碰上那双含着泪水凝望着他的黑眸。

　　　　今天萧尘的心情特别好，相反的子阳的心情就差到了极点，前天的事使他连听歌的心情都没有。纯粹是看到什么人不顺眼就骂。这时，萧尘兴高采烈的走过来，

　　　　“HERO，你已经把那小子赶出去了吗？动作还真快呢。”

　　　　“赶出去？。”子阳不明白萧尘的意思，但已经相当惊讶了。

　　　　“不是吗？听说他昨天晚上一个人露宿街头呢。”萧尘露出一幅看好戏的笑脸，使子阳很是不顺眼。问他，

　　　　“你听谁说的？”

　　　　“KIM啊，呵呵，你小子看不出来，动作比我还快！早说嘛。”

　　　　“……”子阳一时语塞忘记该说什么，故作镇定的随手拿着一张报纸一边看一边问，

　　　　“那…他怎么样？”

　　　　“还能怎样？可怜兮兮的活像个没人要的家伙。”萧尘不了解允曦，所以他顶多是趁机洗刷他。却没想到这句话像一把利剑一样刺痛了他的心。他讨厌别人说允曦是没人要的孩子。但他没有动力使自己能够立刻原谅他，他还是没有去。

　　　　“你放心吧，我最快也要后天才能找到空房子……”萧尘凑到子阳的身边，像是要听好戏一样不亦乐乎。

　　　　“你今天废话好象特别多，快做事吧。”子阳实在不想再听到关于允曦的一切了。他很烦！更烦自己那颗久久不能平静隐约刺痛的心。

　　　　萧尘看得出子阳的不耐烦识相的闭上了嘴，总之他达到目的了。

第二十七章临时决定

　　　允曦的感觉确实好不到哪去，昨天晚上大半都在花园里坐着，冷风瑟瑟的刺激着他单薄的身体，眼圈黑黑的和苍白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他仿佛觉得自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连上帝都抛弃了他。眼泪一直在眼眶打转，又不敢在公司这么多人面前哭。全往肚子里咽，害得他肚子里全是水都没发吃饭。

　　　　上午的日子度日如年，Kim从老板的办公室出来后就通知大家下午两点在四楼的练舞室开会，这次老板也会去所以很重要，还千叮嘱千万别迟到。允曦的心思不在这上面，Kim刚把话说完他就出了办公室，飞快下楼，又飞快跑出了公司。就连从子阳身边擦身而过都不知道，不过，子阳是看到他的。

　　　　而且还是大老远的就看见那个白色的身影向这边跑来，还以为他也看到了自己，可是他竟然就这么从自己身边跑过，一晃就出了公司。转过身时，那个瘦削的身影已经彻底的淹没在人群里。他又想起了上午朴萧尘说的那句话，——没人要的孩子。于是他拿出手机打过去，竟然关机！

　　　　“这个笨蛋，谁叫他关机的！”

　　　　还是算了，子阳觉得自己太多心了，正想转身离开，大老远的听见萧尘急切的声音，

　　　　“子阳，子阳，，HERO！！”只见上气不接下气的还差点把自己的本名都喊出口。看来事情不小啊。

　　　　“又有什么紧急的通告了。”子阳不耐烦的哼了声。

　　　　萧尘喘了口气，点点头，“没办法，……来得太急了。说是下个礼拜就要……就要上档，最近几天必须……把广告拍出来。”

　　　　“在哪里拍摄？”子阳倒是比萧尘平静许多，面无表情的吐出几句简单的句子。

　　　　“浅川。”缓过气来，萧尘好歹可以说出一句完整的句子来，“我已经给那边摄影棚的人说好了，今天下午就去。”

　　　　“这么急？”听到今天下午就要去浅川，子阳露出了些须惊讶，很快就淹没在大片的淡漠中。“也好。那东西我不用收拾了吧。”

　　　　“我都打点好了，你准备一下我们就出发。”

　　　　萧尘可真是个急性子啊。子阳心里也暗自佩服萧尘的工作能力。不仅是心力就连行动力也相当快呢。嘴角扯起一道勾，随意摇摇手，

　　　　“我不用准备，现在就走吧。”说完不等萧尘反应就向门口停车处走去。

　　　　恩？这么急？萧尘怎么觉得子阳好象在刻意逃避什么似的，恨不得马上就离开，难道是允曦？想到允曦，萧尘想起那天在子阳屋里的情景，他确实为了对付这小子用了一些平常自己想都不敢想的龌鹾点子，事后自己也意外他一向对男人不感兴趣的萧尘竟然像女人一样对一个和自己一样的男人玩起心计，想想都好笑。可又不想说后悔的话。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是为了捍卫以前的友谊。

　　　　只是这友谊的另一端，却是在天国……

随后，萧尘也跟上了子阳，两人的身影消失在走廊的尽头。

第二十八章失魂落魄

　　　　话说另一边。

　　　　下午设计组的会已经开始了，大家都到齐除了会上的主角——HERO。本来HERO也会来，只是萧尘打电话过来说临时有个广告必须要完成，不得已赶去浅川，几天后回来。KIM是设计组的组长，站在大家中间一会儿看表，一边表情严肃的问一旁的白小白，

　　　　“都十分钟了，允曦呢？他不知道要开会吗？”

　　　　“恩，他，他……他不舒服，可能一会儿就到吧。”白小白其实也不清楚允曦在哪，只晓得上午一下班就见他急匆匆的跑出公司，也不知道去干什么了现在还没回来。只有暂时帮他瞒一秒是一秒了。

　　　　大约过了十五分钟——

　　　　允曦急冲冲的才跑进来，由于速度太快被门砍拌住了脚，彻彻底底的摔个“大”字。顿时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集聚在他身上，沉默中还有些须微弱的笑声。迟到不说，竟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