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柠檬草-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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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看到预料当中栽种凶神扼杀的表情，萧尘疑惑的打量他，

　　　　“你不生气？我可是打碎了雅琪送给你的宝贝。”

　　　　“你不是希望我把气撒在允曦身上吗？”子阳斜著眼望著萧尘，让萧尘忍不住后退了几步，远离这个“恐怖分子。”

　　　　“……”一时忘记说词，萧尘不可否认的应著他的话，

　　　　“是，是，是。我就是看那小子不顺眼。”

　　　　撇了他一己白眼，子阳不想再把话题继续下去，“我管你，只要你别再把你的“不顺眼”连累到雅琪就行了。”他没有说谎，只是少说了什么，多想了些什么。萧尘能明白多少呢？

　　　　“切，这次真没劲，下次一定让那小笨蛋离开你公寓。”萧尘信誓旦旦的一幅势在必行的样子。子阳懒得理他，转身走向另一边。

　　　　是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的话题开始由雅琪逐渐被允曦代替了。子阳从来没有想过允曦翩然降落他的世界会带给他怎样的改变，玻璃瓶碎了一地时，他其实也没有想象中的愤怒和难过，就是因为这样的嵯峨，让他再来也未来得及思考就几乎认定是允曦打碎的，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心虚。那一秒，他告诉自己，绝对是这个人，这个人试图改变他的生活，试图颠覆他一切的信仰，并且差点他就做到了。

　　　　因此，他是有理由惩罚他的……子阳是这么想的。

第三十七章悸动的心

　　　　等再次醒来，已经是深夜了，虽是最应该睡觉的时候，可允曦却再没了睡意。穿著睡衣在客厅里跺著步子，撑著腰，精神比下午的时候好多了。苍白的脸庞开始有了些生气，弧形优美的唇轻轻的闭著，望望时钟，已经是四点钟了……不知道子阳这时在干什么，是在赶广告呢？还是已经睡了？总觉得昨晚的一切都太过于梦幻，而白天的时候又过得太快，是子阳说话时异常的温柔呢？还是他发烧烧坏了脑袋，总之，他觉得很没有真实感。

　　　　脚上上的药已经干了，不痛了，可这竟然成为它真正存在过的唯一凭证。

　　　　“我是不是烧糊涂了……”抵著自己的额头，允曦懊恼著自己的迟钝和那一丁点可怜的期望。

　　　　在沙发上坐了下来，怀中抱著软绵绵的抱枕，收起腿把自己缩成最寂寞的状态，不时瞟瞟一旁的电话机，允曦忧郁著是打呢还是不打，打了又怕吵到他，或者影响他的工作，不打呢？可是……

　　　　“哎~~~~”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自己还真是做不了大事呢？连打个电话都那么婆婆妈妈。“妈妈，，你怎么把我生成这样了。”晦气的垂著眸，思想的挣扎还在继续。

　　　　“叮~~~叮~~~~”没听错吧，电话响了！？允曦下一秒赶紧拿起电话，

　　　　“喂？？子阳吗？”

　　　　“叮~~~~咚~~~~咚~~~~~”铃声还在继续，允曦慌了，不是座机？那是？……对了，是手机，从沙发上跳了起来，跑到电视机旁拿起正在充电的手机，

　　　　“子阳，子阳？”

　　　　“……”半响，那边才传来个声音，很好听，只是不是子阳“你怎么满脑袋就是子阳啊，没长进的笨蛋。”

　　　　听口气就知道是萧尘，允曦失望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长长的刘海遮住了逐渐向外浸水的双眸，水珠在眼眶打转又淹没在壁灯的光线中。

　　　　“是，萧尘？”

　　　　“不是说了叫我哥的吗？记性也差。”

　　　　“是~~~~”应著他，无精打采的连萧尘都听得出来。

　　　　“怎么、？不是子阳所以很失望吗？”

　　　　“不是。”假的，声音就能说明问题。“哥有什么事吗？”允曦更想问他们现在在做什么，特别是子阳在做什么。

　　　　“是子阳，他现在在拍广告，叫我给你打个电话来问问你还是不是活著。”萧尘一边说著一边看著不远处正在拍摄的子阳，嘴角始终挂著勾。

　　　　“真的？他叫你打的？”一下子有了精神，允曦的声音在调高了些，

　　　　“不然你以为我想给你打电话？”

　　　　“……”无声，因为此刻允曦嘴角扬著幸福的笑，像个孩子笑得那么纯真，那么漂亮。

　　　　“好了，你活著就好，我不浪费电话费了。”

　　　　“恩。”点头，这样就满足了。

　　　　“对了，这么晚了，你怎么不睡啊！”这一句是萧尘自己想问的。

　　　　……“睡不著了……”准确说是才醒没多久。

　　　　“你属牛的啊！才病得要死要活的，不多睡觉怎么好得了！！”萧尘突然的发飙把允曦吓了一跳，真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连忙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了，一会儿就去睡。”天知道，他一点也睡不著。

　　　　“恩，这才像话。”听他这么一说，萧尘才稍微放缓了语气，“那我挂了。拜”

　　　　“再见。”

…………挂完电话，允曦更是再也无法入睡了，找了件外套披上坐在窗台前欣赏窗外的不夜城……安宁而温暖的。

第三十八章萧尘的担心

　　　　几天之后，子阳如期的结束了广告拍摄工作回到了公司。允曦也很听话半步不离“闺门”，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只是那无论怎样补都显得略微苍白的面颊又小了一圈。

　　　　回到公司，所有人都进去了工作状态，为了子阳的下张新专集奋力的工作。允曦也不例外。

　　　　老板决定把子阳的工作室和设计组的办公室换到四楼的练舞室旁边。一方面是为了更方便能够直接在这里练舞，排练，一方面也好和设计组直接的联系。这就让允曦巴不得，这样一来就可以每天都见到子阳，和他一起下班，然后顺道搭他的顺风车回公寓。一切又都恢复了以往。

　　　　只是，他不敢去想象那个玻璃瓶的主人，那会是个怎样的人，曾经出现在子阳的生活中。

　　　　KIM暂时放下了对允曦的成见，专心应付起接下来沉重的工作，当然还有一个原因——萧尘在电话告诉她允曦才“大病初愈。”

　　　　这天。萧尘帮子阳拿设计图过去，顺道他也想趁机逗逗允曦那个小笨蛋。

　　　　走到设计组，意外竟然没有看到那个无论在哪总能一目了然的身影，KIM拍拍他的肩，

　　　　“有事？”

　　　　“那小笨蛋呢？”没看她，眼睛还在四处寻找。

　　　　“哪个笨蛋？”KIM可不认为他自己组上会有什么笨蛋来让萧尘找的。

　　　　“哎呀，就是允曦啊。他人呢？怎么没看到他。”不耐烦的扭扭手腕，满脸的不爽。

　　　　“我刚叫他到仓库去拿布料了，怎么了？”

　　　　“仓库…哦，那好。”得到结果，萧尘已经不想再再这里呆下去了。

　　　　“我说，你还真不罢休呢。”

　　　　“……”

　　　　不理她，萧尘径直大步走下楼去仓库——

　　　　仓库门开著，从缝里可以看到从里面透出的灯光，把地板照得有些凄凉。没有直接进去，萧尘只是站在门口从门缝里窥探著里面的情形，在一大堆混乱不堪的布料里，他看到那个他本想戏弄的人。挽著袖子露出白皙纤细的手臂，修长的手指在粗糙的地板上摸索著，让他想起了那时，他也是这样收集著地上的碎片，没有告诉子阳，其实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像个凶手，残忍的另自己憎恶。

　　　　好象是拿到KIM口中的料子，他把身子靠在背后的箱子边轻微的喘著气，看来是生病后的后遗症。本来就不怎么健康的脸泛著让人揪心的苍白。这是他这个年龄孩子脸上不应该出现的颜色，人前他总是对著每个人笑，遇上麻烦也从不妥协，说他是成熟呢还是太傻呢。萧尘不禁笑了笑，

　　　　“允曦？……还真是像雅琪呢。”

　　　　大概，子阳也应该会有同样的错觉吧，对，萧尘觉得那瞬间是错觉，因为在允曦和雅琪两者交替之时，他能清晰的分辩出他们，不是因为性别，而是因为允曦身上具备著一种连雅琪都没有东西，难怪他总是觉得在任何地方都能轻易看到这孩子。

　　　　“雅琪，他不是你……你告诉子阳吧。”　

第三十九章似曾相似的夜晚

　　　　好不容易忙了一天，到了一点才下班回家。坐在车上，允曦不停的打著呵欠，眼泪也跟著往下串。一旁开车的子阳望著旁边疲惫的人，问，

　　　　“是不是很累？”

　　　　“有一点。”允曦擦掉眼角的泪珠回答他。

　　　　“在我面前你就别逞强了，再说你也不强。”子阳揉了揉那头咖啡色的脑袋。

　　　　“……”允曦瞪著双眼看著子阳，又舍不得他放在自己头上的手。被亲昵触碰感觉是如此的让人留恋。

　　　　“累了就睡会儿吧，反正到公寓还有一段距离。”子阳一边说著一边收回了手，允曦几乎想立刻抓住那只欲将收回的手，他喜欢被呵护的感觉，温暖的感觉。但手在半空颤抖了几下又缩了回去。

　　　　“子阳啊……”

　　　　“恩？”望著他，那双黑色的瞳孔里闪烁著晶莹的色泽，面对这么一双眼睛子阳差点忘记自己还在开车，如此眼熟得另自己惊讶的目光，“什么事？”

　　　　“没什么。”允曦最后还是打消了那个愚蠢的念头。或许自己是个女孩子该多好，可惜他却偏偏是个男的。允曦偏过头。

　　　　“没什么……”

　　　　“睡吧。”子阳冲他笑了笑。允曦很乖的闭上眼睛……一会儿便睡著了……

　　　　“到了允曦。”子阳轻轻的摇晃著允曦的身体。

　　　　“恩……”允曦懒洋洋的有气无力的半睁半闭的哼了声，显然是没有睡醒。

　　　　看和如此疲惫的允曦，子阳不忍心就这么硬生生的把他叫醒，理理他有些凌乱的头发，露出紧闭的双眼，长长的睫毛随著呼吸均匀的抖动著。手指刚触碰到肌肤，眉宇间就轻微的触拢，带著不安和些须的惊吓。呵，真是个让人疼的孩子。

　　　　子阳不打算开车门了，把车内的温度调高了些，再脱掉自己的外套盖在允曦身上，其实车外现在的温度大概已经快接近几度了。今年的秋天总是让人有冬天的错觉。

　　　　难得这么近的距离下欣赏他的睡相，子阳很享受这一刻。当然，允曦能这么累也是可想而知的，病才刚好，就忙著公司的事，这样超符合的工作量。就连子阳都消受不起。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刚刚有一瞬间，他竟然把允曦当作了雅琪，不！准确说是他差点就以为允曦是雅琪。这是很荒谬的，自己想想也觉得可笑。不去多想，子阳不愿再去思考……闭上了眼睛睡著了……　

第四十章慕子阳的女朋友

　　　　说来，这段时间整个公司都为了HERO的新专集忙得不亦乐乎。设计组的所有成员都在为这张将在八个月后发行的新专集努力，奋斗。骄矜脑汁的苦想，稿纸满天飞，真是人仰马翻。

　　　　做为主角的子阳也好不到哪去，成天录音室和练舞室两点一线的来回奔波。萧尘也忙的不可开交，因为还有一大串准备工作，不停的有公司在找子阳拍广告，为了不耽误专集的进程，他要考虑哪些该接哪些不该接，一个头两个大了！

　　　　不过就算这样，允曦每次去仓库拿样本回来的时候都会在练舞室的门口呆上一会儿，子阳还在练习著新单曲的舞步，旁边还有三四个人专程指导，动感的旋律，激情的舞蹈，每次音乐刚完就会听到允曦的鼓掌声。

　　　　“好棒！好棒！”

　　　　然后每当这时，子阳也会在人群中寻找声音的来源，在门口看见那个永远带著一脸笑容的小笨蛋。说也奇怪，每次都是在他精力殆尽的时候他及时出现，用他的笑容给自己充电。不过他们从来也没有说过话，允曦一会儿就要回办公室，而子阳也要继续练习著重复的舞步。说老实话，凭允曦的气质和长相刚开始还有人把他当作明星，在这么多美女帅哥云集的经济公司，能像他这样不用任何修饰就可以吸引目光的大概就这么一个了。

　　　　这样的日子一直持续了一个月。

　　　　这天，录音室的门口站了好几个人，允曦从仓库回来路过录音室本来是想看看子阳录得怎么样了，确没想到录音室门口围了好多人。萧尘也在，于是他走上前问，

　　　　“怎么了，你们怎么都站在这儿？不进去吗？”

　　　　萧尘仰仰脸，示意让允曦往里看，“你自己看吧。”

　　　　允曦掂起脚尖，透过前面的人群看到录音室里面，天啊！这真的是录音室吗？怎么看都像垃圾场，到处都是废弃的纸，子阳在里面像是发了疯似的，每个几十秒就往地上扔纸，允曦问萧尘，

　　　　“这是怎么回事？”

　　　　“每次都是这样的，只要一遇到没有灵感写不出歌，他就像个疯子到处发脾气。”萧尘尽管这么说，但他也不太担心。到是允曦担心起来，

　　　　“那应该想想办法才行，总不能一直这样吧。”

　　　　“办法？”萧尘的嘴角翘了翘“以前雅琪在的时候，她总有办法让像个疯子似的子阳立刻变成温顺的绵羊。”

　　　　“这么厉害！这个雅琪是谁？”

　　　　“子阳的女朋友。”萧尘脱口而出才发觉自己好象说的太多了。不过既然已经出口，他也不想掩饰，看著允曦，顺道看看他的反应一定很有趣。

　　　　允曦的心漏跳了一拍，子阳的女朋友？怎么从来没听他说过他有女朋友？

　　　　“子阳有女朋友吗？”

　　　　“像他这么优秀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女朋友。”

　　　　“……”允曦不说话了，心中像是压著一块大石头一样沉重。并且他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这么沉重。难道自己真的没有想过子阳会有女朋友吗？

　　　　见允曦突然变的寡言，萧尘凑到他耳边悄悄的问他，

　　　　“你该不会是难过了吧。因为听到子阳有女朋友。”

　　　　“我才没有！”当然，这句狡辩就连允曦自己都觉得可怜。抿抿嘴，问，“那她呢？为什么她不在子阳身边。”

　　　　萧尘停顿了一下，然后说，“她已经去世了。”

　　　　“去世了？？！”允曦吃惊的望著萧尘，眼睛瞪得老圆。

　　　　“她叫雅琪，是两年前去世的。”萧尘说到这里的时候声音似乎有些沙哑，然后他离开了人群，允曦也跟了过去。他们在走廊的座位上坐了下来。

　　　　“她是得癌症死的，胃癌。”

　　　　沉默了片刻，允曦也放低了声音，也不知道这是不是自言自语，“她死了？”

　　　　这时，萧尘故意靠近允曦，有意的问他，“听到子阳的女朋友已经死了，你是不是放心了。”

　　　　“……没有！”

　　　　“有就有，干嘛撒谎！”萧尘皱著眉头，他早就看穿了允曦的心思。因为在他说雅琪已经去世的时候，清楚的看到允曦放心的呼出口气。

　　　　被一语击中，允曦害羞的低下头，“是有点放心。”不过，就算放心，他也没有其他的想法。

　　　　然后，萧尘站起身来，看著允曦，“就算你放心也没用，子阳他是不会再喜欢其他的人了。”

　　　　萧尘这么说就好象是自己喜欢子阳一样，怎么可能，他可是男的，怎么可能去喜欢一个和自己同样是男人的人。允曦红著脸争辩著刚才萧尘说的那句话，

　　　　“你是什么意思，你好象是说我喜欢子阳一样？这怎么可能？我可没有堕落到那种程度！我可不是同性恋！”

　　　　看著脸涨得通红，气鼓鼓的允曦，萧尘忍不住笑出声来，“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己说的哦。”

　　　　“萧尘！你……！”

　　　　“你别不承认了！”

　　　　“我都给你说了我不是！不是！”不过说到最后，自己都觉得没说服力。坐回座位上，苦思冥想，他真的不是同性恋啊，他也有喜欢的女孩子。可是他也说出来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