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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4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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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滚去,头上磕了几个疙瘩。

疯狂疾奔出十几公里,看看后视镜,没有车辆追来,陈北才放慢了速度,其实是他多虑了,晨光厂只派来这一辆车搜捕他们,以工作组的效率想组织车辆追击,恐怕得到下午了。

通往省城的公路,平坦宽阔,一马平川,路上铺着细石子,吉普车开在上面胎噪声很大,陈北掌着方向盘,心情愉快,唱起了歌:“大海航行靠舵手……”

马春花问他:“去了省城然后呢?”

陈北道:“不是说了么,咱全家去北京,找毛主席周总理说理去,地方上这么乱,中央是不知道的,这些坏事都是他们背着毛主席他老人家干的。”

这种幼稚的话自然不是陈北的本意,而是用来哄骗马春花的。

马春花果然上当:“对,是该找毛主席反映一下地方上的情况了,太乱了,那么多老革命被打倒,不应该啊,他们都是忠于党,忠于主席的啊。”

陈北笑着说:“是啊,等见了毛主席,你有多少话随便说。”

马春花道:“那以后咱就住在北京不回来了啊?”

陈北道:“是啊。”

马春花道:“我听刘媖说,咱们是搬到省城去住啊。”

陈北赶紧改口:“省城咱们有房子,北京也有房子,为孩子教育考虑,还是在北京好,毕竟是文化大革命的策源地,你说对吧。”

一提政治方面的事儿,马春花就特别好骗,屡试不爽,她点头道:“是啊,要是能住在北京,每天去广场上看看天安门,看看毛主席,那该多幸福啊。”

陈北道:“傻老娘们,你以为毛主席住天安门啊?”

马春花狠狠拧了他一把:“就你聪明。”

陈光在后排座上大嚷:“我要去北京,看天安门。”

一家人其乐融融。

忽然吉普车一震,倾斜了。

“不好,车胎爆了。”陈北赶紧靠边停车,下来一看,果然是左前轮胎漏气。

吉普车后面有备胎,也有随车工具千斤顶什么的,陈北军人出身,修飞机都行,何况汽车,他手脚麻利的用千斤顶支起车身,卸下漏气的轮胎,装上新轮胎,一边干一边教育儿子:“学着点,将来自己开车的时候也能修。”

马春花道:“咱儿子才不当驾驶员,要当就当正经工人。”

陈北道:“当什么工人啊,要当就和他爹一样,开战斗机,平时开自家的汽车。”

马春花道:“自家的汽车?你做梦吧,省委书记自家也没小车啊。”(文*冇*人-冇…书-屋-。电子书)

陈北嘿嘿一笑,继续拧着螺丝不说啥了。

陈光道:“爸爸,我渴了。”

随身水壶已经喝完,不远处有条小河,清澈见底,陈北拿着水壶过去,先自己喝了个饱,然后灌了一壶水回来,让娘俩都喝了。

稍事休整后,继续开车前行,路上的车辆多了起来,但也只有很少的长途公共汽车和货运卡车,以及农村拖拉机,十几分钟才能遇到一辆,国家缺少汽油,公路运输还不发达,路上车少很正常。

开着开着,引擎盖里冒出了白烟,陈北赶紧停车,打开引擎盖一看,水箱漏了,剩下的水已经开锅,烫的没法碰,只能先自然冷却再说。

“单位的破车真闹心,还不如早年留下的美式威利斯,怎么折腾都没事。”陈北气的直抱怨。

马春花道:“这车不孬,都怪小车班的驾驶员不好好保养,那啥,你不是挺有本事的么,修啊。”

陈北道:“水箱咋修,我没那本事。”转念一想,行李中有一挂香蕉,灵机一动掰了一个剥了,用小刀切成片贴在水箱漏水位置,然后迅速加满了水,上车发动。

“怎么样,我有的是招,这一挂香蕉够咱走到省城的。”陈北得意洋洋道。

马春花道:“你别得意忘形,汽油够不够?”

陈北弹着油料指示针:“足够,满满的,不对啊,开了这么久,怎么还是满的?”

果然,开了一段距离又抛锚了,下来检查,不是水箱的问题,是没油了。

没辙,只好停下拦车,好不容易拦住一辆过路的长途客车,人家一听要借汽油,顿时摇头如拨浪鼓,汽油金贵,一点也不能外借啊。

等了半小时,又拦到一辆车,司机倒是愿意抽点油出来,可这是一辆柴油车,没得用。

陈北看看手表,已经中午了,还有十二小时就要起飞,无论如何也要赶到省城,他决定拦顺风车。

出了奇了,这一阵偏偏一辆过路车都没有,白花花的大毒日头当空照,陈北汗流浃背,背心都湿透了,路旁杨树上的知了不停鸣叫着,更添烦躁。

好不容易来了一辆拖拉机,驾驶员倒是很热情,主动要带他们一程,陈北想了想答应了,三口上了拖拉机,往前走了十几里路,拖拉机要进村不能再带他们了,只好下车继续步行。

马春花埋怨道:“坐什么拖拉机,才走这么一段,还不如守着汽车呢,万一有人愿意借油,不就行了。”

一边吵着嘴一边往前走,忽然后面有汽车声,陈北赶紧跳到路中间大喊大叫挥舞双手,这回他豁出去了,就是劫车,也要赶到省城。

不过他的脸色很快就变了,这辆卡车的牌照如此熟悉,是晨光厂的车!

不好!追兵来了!

卡车上的人也发现了陈北,坐在驾驶室里的军代表张连长举起五四手枪朝天射击,砰砰两枪,大喊道:“陈北,你给我站住。”

陈北急忙拉着马春花和陈光向道路一侧的麦田冲去,夏收已经过了,麦田没有遮蔽物,但远处有个小树林可以藏身,汽车不能越过路边的河沟,能暂时阻滞追兵一阵。

张连长他们停下卡车,车厢后挡板打开,十余名造反派提着步枪下来,拉栓就打,枪口被张连长一把抬起,子弹飞向了天空。

“抓活的。”张连长说。

陈北听到枪声,不由得一颤,急忙一个鱼跃将儿子扑倒,同时喊道:“春花,卧倒!”

马春花打过仗,这点阵仗只是小场面,她迅速卧倒,观察后方道:“没事,只是鸣枪示警,继续跑。”

陈北道:“再跑人家可就来真的了!”他匆忙打开旅行包,拿出两把手枪,抛给马春花一把,“你带儿子先走,我掩护。”

事到如今,马春花也不再和他拌嘴了,接了手枪哗啦一声上了膛,拎起旅行包,带着儿子弓着腰往小树林方向跑,走的是蛇形机动路线。

追兵果然又开枪了,子弹几乎是擦着头皮飞过来。

陈北开始还击,他趴在地上沉着射击,第一枪射空了,第二枪打中了一人的小腿,追兵们立刻放慢了脚步,纷纷卧倒。

“陈北,投降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张连长喊道。

回答他的是两发子弹,打在田埂上直冒烟。

张连长等人吓得不敢冒头。

陈北趁机后撤,退进小树林。

旅行包里的东西撒了一地,马春花冷冷看着他:“你到底要去哪里?”

“北京啊。”陈北装糊涂。

“这是怎么回事?”马春花指着一张航图,一条红线从省城直指南海方向,虽然航空图是球面图,一般人看不懂,但马春花认识字,又不傻,稍微留意一下就会发现,这根本不是计划往北飞。

“你要叛国!”马春花痛心疾首。

“春花,没错,我是要去香港,咱们全家都去,国内没办法住下去了,迟早被他们整死……”

“闭嘴!”马春花流泪了,“陈北啊陈北,我只当你思想落后,没想到竟然如此反动,你干什么我都能忍着你,让着你,跟着你,可是你要叛国,这是绝对不能容忍的!”

陈北也怒了:“我不是叛国!我只是想活命,这个国不让我好好活下去,也不让我出去,我只能自己走,我实话告诉你,不光咱们走,还有很多人一起走,你现在已经在这条船上,下不来了!”

“谁说我下不来你的贼船!”马春花猛然举起了手枪。

这是一把银色镀镍的德国造PPK手枪,当年张学良送给陈北当见面礼的,后来马春花生了陈光,陈北又将此枪作为礼物送给了马春花。

“春花,你冷静些,我真不是要叛国,我一个小小保卫干事,拿什么叛国,我只是想让家人过得好一点,过得像个人样,我谁也不会伤害,更不会背叛党,背叛毛主席,你相信我,把枪给我。”

陈北慢慢走向马春花,伸出了手。

陈光早就吓傻了,妈妈忽然举枪瞄准爸爸,这是咋回事。

马春花咬牙切齿道:“你再走一步,我就打死你!”

陈北停下脚步,深深出了一口气道:“好,春花,人各有志,我不勉强你,但我必须去,我不去就没人驾驶飞机,我和儿子走,你留下继续革你的命吧。”

说完拉起儿子的手就往前走。

“站住!”马春花喝道,握枪的手在颤抖。

陈北顿了一下,继续前行。

“我叫你站住!”马春花歇斯底里的喊道。

陈北头也不回。

“砰!”枪响了。

陈北停下脚步,低头看着自己的胸膛,一朵血花慢慢渗开,白色的背心染成了红色。

他不可置信的慢慢回转身。

马春花泪眼婆娑,双手握枪,PPK枪口青烟袅袅。

第八十六章 起航

天地开始慢慢旋转,陈北张开双臂,重重的倒在林间草地上,头歪向一边,看着自己的儿子。

子弹击中了他的心脏,几乎没有什么痛苦就死去了,昔日的空战英豪,风流倜傥的陈家大少爷,性格刚烈的晨光厂保卫处长,马春花的丈夫陈光的父亲,就这样死在了不知名的小树林里,连一句遗言都没留下。

马春花丢下手枪,慌忙扑到陈北身边,手忙脚乱按着他呼呼冒血的伤口,又是掐人中又是按压心脏,哭喊道:“陈北,你醒醒,你说句话,你不能死!”

陈北的身躯还是温热的,满是污垢的背心上,头发里,尽是熟悉的味道,可是这一切都不会再有,他已经没了心跳,没了呼吸。

陈光吓傻了,站在一旁不知所措。

追兵慢慢走进小树林,踢开陈北手中的枪,张连长捡起马春花丢下的德国造小手枪,把玩两下塞在腰带上,示意手下将马春花从尸体上拉开。

造反派上前拉马春花,拉不动。

他们急了,拉枪栓瞄准马春花喝令:“起来,再不起来打死你!”

马春花忽然止住悲声,慢慢站了起来,冷冷看着这几个人,眼神令人发毛。

“麻痹的,敢拒捕。”腿上中弹的家伙一瘸一拐过来,用枪托猛砸陈北的尸体,陈北的头被砸瘪了一块,马春花如疯了一般扑过去,咬下那人肩膀上一块肉,众人赶紧猛拉,拉不住,还是张连长上去一枪托砸晕马春花才救下来。

“抬走。”张连长下令。

众人将陈北的尸体,昏迷的马春花一并抬上了卡车,陈光也被揪住押走。

……

马春花在颠簸中醒来,造反派们在车厢里吹着牛,开着玩笑,抽着烟卷,陈北冰冷的尸体就放在车厢里,面庞依然英俊,如同那年初见。

一个造反派清了清嗓子,一口浓痰吐在陈北脸上,糊住了他死不瞑目的眼睛。

陈光蹲在角落,目光呆滞,被人呼喝着也不动弹。

“小比崽子,过来,傻了么你。”造反派喝道。

“早晚也是挨枪子的货。”旁边人道。

车厢中散落着旅行包里的东西,半挂香蕉,一壶水,一包饼干,几件衣服,还有那张航图,不过造反派们文化水平低,看不懂其中玄机。

一刹那,马春花的脑子忽然变得非常清醒,如果被他们知道陈北的叛国计划,那罪名可就滔天了,自己死不足惜,儿子的一生也会在牢狱中度过,公爹他们也会被拦下,枪毙的枪毙,判刑的判刑,而这一切都是何苦来哉。

突然间,马春花暴起,将身边一人腰里挂着的木柄手榴弹抽出,一口咬掉盖子,用舌头舔出导火索咬在牙上,动作快的无法想象,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全傻眼呆住。

“停车!”马春花的声音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了。

一人拍拍驾驶室,卡车停下了。

马春花看了儿子一眼:“跳车,跑!”

陈光惊恐的看着母亲,不敢动。

“跑快点,妈和爸爸会来找你。”马春花的眼神充满柔情。

陈光忽然反应过来,敏捷的跳下车,撒腿就跑。

张连长还不清楚后面发生了什么事,骂骂咧咧跳下驾驶室往后面走的时候,马春花毅然决然的拉响了手榴弹。

手榴弹引爆了车内的弹药以及油箱里的汽油,车里所有人都没能逃掉,不是被当场炸死就是变成火海里挣扎的影子,卡车变成一个巨大的火球,烈焰冲天。

陈光头也不回的跑着,跑着,继续跑着。

……

省城郊外,39000航站跑道上,陈子锟看着手表,心情焦躁万分,天快黑了,人还没有到齐。

今天警卫班的战士们全部拉练去了,目的地是百里之外的大青山,他们将在那里野营三周,等他们回来,陈子锟等人早就远走高飞了。

DC…3飞机上的红五星标示已经被涂抹掉,起飞时间是夜里0点,考虑到空军的歼五、歼六无法夜航,全天候飞行员也是凤毛麟角,所以夜间飞行危险很低,到了境外后五星机徽反而会引起误会,还是不带任何标示比较好。

燃油已经加满,旅客也到的差不多了,现在只有陈北一家人,陈嫣、以及阎肃等人没到。

“你去找你姐姐,顺便看看阎伯伯怎么还没来。”陈子锟吩咐小女儿。

陈姣立刻驾车前往省第一人民医院,为了不露马脚,直到最后一天陈嫣还在坚持工作,此时她正在手术室里为一个脑出血的病人做手术,根本腾不出空来。

“还有多久才能完?”陈姣问守在手术室门口的护士。

“推进去有一个小时了,病人情况很复杂,要不然也不会麻烦陈教授。”护士解释道。

陈嫣是医学博士,教授,脑内科专家,疑难杂症到她手里全都是小儿科,手术不能打断,陈姣无可奈何,只好先去接阎肃。

阎肃是被孙女绊住了,阎晓松虽然和爷爷划清了界限,但爷爷没和她划清界限,一家人还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你每天去什么地方?这么神秘。”阎晓松一直揪着这个问题不放。

“这是国家机密,爷爷不能告诉你。”阎肃只能随口敷衍,为了神不知鬼不觉的出走,他已经将需要带的东西蚂蚁搬家一样零星送走,现在只需人过去就行,无奈甩不掉这个小尾巴。

阎晓松缠住阎肃也是有目的的,她在等战友们来支援,徐红兵和王小飞他们马上就到,人一到齐就扭送爷爷到公安机关,任他铁嘴钢牙也要招供。

门外响起鸣笛声,是陈姣开车来接了。

阎肃赶紧出门,阎晓松也追了出去:“爷爷,不说清楚去哪里,我就不让你走。”死死拉住爷爷的袖子不松手。

“晓松,放手。”阎肃掰着孙女的手。

“我喊人了。”阎晓松威胁道。

陈姣明白了问题所在,皱眉道:“想知道去哪儿,你跟着一起来不就结了?就怕你不敢。”

阎晓松这个年纪的女红卫兵最怕激将法,她果然上当:“毛主席的战士有什么不敢的,去就去。”

说着跳上了吉普车,阎肃也上了车。

陈姣再次开往省第一人民医院,将车停在外面,让阎肃祖孙俩稍等片刻,匆匆赶往手术室,刚好红灯灭了,手术结束,病人被推了出来,陈嫣一身白大褂白口罩的出来,对病人家属说:“手术成功了,病人需要休息,不要打扰他。”

家属千恩万谢,陈姣在一旁急的直跺脚,陈嫣知道时间来不及了,快步走向更衣室,洗手换衣服换鞋,穿着便装出来,和同事说一声家里有事,匆匆就走。

忽然一辆救护车响着警报开进医院,护士抬下一个病人,随车的医生竟然是医院党委书记。

“小陈,别走,这是你们脑内科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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