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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4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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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枪响,反革命们倒在血泊中,受到了应有的惩罚,围观群众欢呼声震天。
……
北京,宣武门内大街,同样的一幕正在上演,李俊卿挂着历史反革命的纸牌子,弯着腰站在卡车上,道路两旁人头攒动,百姓们挥舞着小旗子,高声呐喊:“共产党万岁!打倒反革命!”
李俊卿是昨天被捕的,今天上午就被判处死刑,立即执行,他的罪名多了去了,公安机关发动群众,对他的情况掌握的清清楚楚,军阀混战时期就是反革命,帮助李彦青侵吞爱国将领冯玉祥部的军饷,后来又投靠日伪当了汉奸,国民党时期充当特务走狗,祸害过不少良家妇女,实在罪大恶极,不杀不足以平民愤。
卡车缓缓前进,前面就是宣武门了,宣武门外是菜市口,以前斩首的地方,城门楼子上刻着三个字:后悔迟。
我后悔么,李俊卿眼前模糊了,一幕幕往事浮上心头,从澡堂子怒杀恶霸,到投奔李彦青,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这几十年来风雨不倒,什么好吃的好玩的都享受过了,今儿个一死,也没啥可遗憾的。
他想起小时候听评书,江洋大盗临刑前都要唱一段戏文,以壮行色,自己此番行刑,怎能不唱两嗓子。
“咳咳。”李俊卿也算北京城梨园行有名的票友了,京戏老生唱功了得,他刚一开口:“看前方……”就被公安战士勒紧了脖子上的绳索,脸憋得通红,咳嗽了几声。
“老实点!”小战士还不满十八岁,嘴唇上一圈绒毛,手持钢枪,义正词严。
李俊卿唱不下去了,不是因为战士的警告,而是因为他看到了人群中的薛宝庆。
宝庆,我的兄弟啊,我对不起你,李俊卿眼圈忽然湿润了,他觉得自己这辈子做的唯一亏心事,就是把宝庆家的金条给讹走了。
宝庆也看到了李俊卿,四目相对,看到李俊卿满怀歉意和哀怨的眼神,心底还是抽了一下,毕竟是几十年的老交情了,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他默默将脸别了过去。
如今枪毙人不在菜市口了,改在永定河边,一声枪响,李俊卿魂归西天,如同死狗般趴在地上,绸裤下淌出屎尿来。
人群中的赵家勇哆嗦了一下,庆幸自己这两年和李俊卿来往的不多,不然今天刑场上难保没有自己。
……
沧州,燕忌南接到县里的通知,前往县政府开会,他搭了一辆驴车,一路上和老乡们打着招呼,路上还拾了一些羊粪,打算回家肥田用。
今天艳阳高照,没有风,穿着棉袄觉得浑身上下暖暖的,县里很热闹,今天是赶集的日子,四乡八村的人都来了,大街上还有卖艺的,说书的,卖野药的,燕忌南下了驴车,背着粪篓子走进了县府大院,门口站岗的小兵还冲他打了个招呼。
进了大门,大铁门就迅速关上了,副县长章金鹏和县公安局长走了出来,冷声道:“燕忌南,你被捕了。”
燕忌南暗道不好,直接奔着墙头就过去了,他虽然断了一臂,但轻功了得,双脚一蹬地,蹭的就上了墙。
一张天罗地网盖了过来,县里预料到他的轻功本事,早有准备,弄了一张大网,关键时刻起了作用。
章金鹏表情很严肃,上前宣读燕忌南的罪状,历史反革命,曾在抗战初期杀害我革命军人多名,为害乡里,罪大恶极,属于民愤极大的恶霸地主,应立即执行死刑。
“大侄儿,我今天执行你,不是报私仇,而是为国家为人民除害,你到了那边,别怨我。”章金鹏道。
燕忌南不再挣扎,叹口气说:“别打头,怕家里人看见囫囵半片的脑袋伤心,成不?”
章金鹏道:“咱好歹有亲戚,这点忙还不帮么,你放心吧,闭上眼睛,我要执行了。”
燕忌南闭上了眼睛,嘴里还说着:“粪篓子的羊屎蛋,你帮我……”
话还没说完,章金鹏已经举起了驳壳枪,啪的一枪打在燕忌南的面门上,把个脑壳都掀掉一半。
地上一滩污血,章副县长慢条斯理收起驳壳枪,道:“拉出去示众。”
枪把上的红绸子火一样红。
……
“荒谬!”枫林路官邸,陈子锟摔了一个茶杯,他刚得到消息,原江大校长邵秋铭的儿子邵林被当作反革命镇压了。
邵校长可是著名民主人士,至死不吃美国救济粮的正义之士,邵家书香门第,一贯老实本分,怎么就成了帝国主义特务了呢?
“这个案子一定要复查,平反,到底是谁签的字,批准枪毙邵林的,要追究责任。”陈子锟道。
刘婷道:“省城杀的头一批,都是郑书记亲自批准的。”
陈子锟道:“这个郑泽如,简直草菅人命,备车,我要去邵家探望。”
刘婷道:“这个节骨眼上,探视反革命家属,恐怕不太好吧。”
陈子锟道:“一定要去,我能做的恐怕只有这些了。”
驱车来到邵家,早已人去楼空,大门上贴着市公安局的封条,邻居探头探脑不敢说话,陈子锟没下车,长叹一声道:“回去吧。”
刚回到办公室,电话铃就急促响起,陈子锟拿起电话,那边道:“不好了,萧郎和柳优晋被公安局抓了,要镇压。”
第九章 运动
萧郎当过日本人的市长,柳优晋当过日本人的维持会长,可那都是在自己的授意下为了保护百姓而不得不为之,如今被当作汉奸反革命而镇压,岂不是冤到姥姥家去了。
陈子锟立刻去找郑泽如,郑书记的家也在枫林路上,是一个独栋小洋楼,门前有警卫,家里有保姆,家中陈设布置典雅而又充满浓浓书卷气,不得不承认在诸多高级革命干部中,郑书记的文化修养是相当高的。
一个很秀丽的女孩接待了陈子锟,说我们家老郑正在和华东局饶书记通电话,马上下楼,请陈子锟入座,给他沏茶上烟,陈子锟听刘婷说过,郑泽如新娶了一个爱人,看起来确实品貌俱佳,老郑的眼光还是不错的。
足足过了半小时,郑泽如才从楼上下来,大呼抱歉:“实在对不起,刚才在向华东局领导汇报关于镇反的一些问题,怠慢了,怠慢了。”
陈子锟知道,省委书记家里是有一部红色保密机要电话的,可以直通上海、北京,自己家里也有,只不过使用频率很低,远不如郑泽如用的多。
“郑书记,你结婚也不通知一声,不讲义气啊。”陈子锟呵呵笑道。
郑泽如也笑了:“陈主席你消遣我了,咱们老朋友不讲那些虚套,来,抽烟,咱们江北卷烟厂生产的红旗牌卷烟,比什么英美烟草的老刀炮台强多了。”
陈子锟接了烟,郑泽如帮他点燃,两人评价了一会卷烟的质量,郑泽如道:“陈主席来有什么指示么?”
“我是受省委领导的,怎么能有指示呢,只是有些事情反映一下,关于镇反运动是不是太扩大化了,很多同志没有经过甄别就被关押甚至枪毙,比如北泰留用的原市长萧郎,还有我的老部下柳优晋,他们虽然担任过伪职,但都是奉命潜伏,忍辱负重潜伏在敌营的,如今打成汉奸,实在冤屈啊。”
郑泽如沉吟片刻,道:“老陈,你所说的情况是普遍存在的,省委早就认识到了,但目前国内形势很严峻,敌对势力随时反扑,关于第三次世界大战的谣言满天飞,不少国民党的遗老遗少到处宣扬,蒋介石随时反攻大陆,潜伏特务,地主恶霸,为非作歹,企图动摇我初生的人民政权,此时不严厉打击,更待何时,时间紧,任务重,萝卜快了不洗泥,所以造成这种局面。”
陈子锟道:“郑书记理解就好,不是我不支持镇反运动,实在是有杀错的。”
郑泽如道:“萧郎和柳优晋的问题,我会抽时间了解一下。”
陈子锟道:“还有一个人,原江大校长邵秋铭的儿子邵林,他只是一个普通知识分子,怎么就被枪毙了?还请郑书记明察。”
郑泽如道:“邵林这个名字我记得,不算民愤极大的坏分子,但也是罪有应得。”
陈子锟道:“他有什么罪过?”
郑泽如道:“具体的罪名我们就不用去刨根问底了,下面人办事有他们的难处,不可能每个人都详细甄别,花上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去审问,或者搞资本主法庭,辩护那一套,那样的话,革命工作还做不做了?”
陈子锟道:“那可是一条条人命啊。”
气氛有些尴尬,潘欣很懂事的站起来:“你们聊,我去厨房看看水开了没有。”
客厅里就剩下他们两个人,郑泽如又点了一支烟,诚恳的说:“老陈,咱们认识多少年了?”
陈子锟道:“二三十年总有,当年你还是刚毕业的大学生,跑到精武会拜师学艺。”
郑泽如道:“当年是风华正茂的少年,如今两鬓已经斑白了,咱们是老交情了,我也不瞒你,中央关于镇反工作是有指标的,人口的千分之零点五,咱们江东三千万人口,要处理一万五千人,这个工作量何其巨大,就算杀错一些人,也无碍大局,这是运动,你懂么,这是以发动群众为目的的政治运动,如果杀的人不够多,是形不成效果的,运动一旦发起,就要坚决的执行下去,不能瞻前顾后,让群众寒了心。”
陈子锟道:“我懂了,这就是运动,杀人立威,肃清残敌,斩尽杀绝。”
郑泽如道:“事实上我们华东区杀的人很少,上海才杀了一百多人,江东全省也才杀了五百多人,中央对我们的镇反工作很不满,我们也深刻做出了检讨,要向京津同志们学习,大张旗鼓的杀一批,震慑敌人,鼓励群众,下一步指标是千分之一。”
陈子锟苦笑:“还要杀啊,杀的人头滚滚方满意么?”
郑泽如道:“对,这不但是中央的指示,也是各地人民群众的强烈要求,要提高处决的规模和速度,才能进一步巩固政权,我们要和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才行,为避免错杀,陈主席你可以拟一份名单给我,涉及到这些人,我会让司法机关仔细甄别。”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陈子锟辞别出来,步履沉重,在枫树的阴影下一步步走了回去。
陈子锟走后,郑泽如家里又迎来一位客人,他五十余岁,神情谦恭,穿一身蓝布中山装,里面笼着棉袄臃肿无比,袖口领子都磨损了,见了郑泽如急忙鞠躬打招呼:“郑书记,这么晚来看您,没打扰您休息吧。”
小洋楼里烧着暖气,郑泽如只穿着衬衫和毛背心,虽然两鬓斑白但是眼神闪耀着只有青年人特有的光芒,他很热情的说道:“是麦平同志啊,快坐,抽烟么?”
来者正是当年江东特委的老部下,麦平,昔日年轻傲气的翩翩少年此时竟然变得如此苍老谦卑,他擦着火柴帮郑泽如点烟,屁股只挨着沙发的边,两手紧扣着,小心翼翼的介绍起自己这些年来的经历。
“我现在是江北人民行政公署保卫处的副股长,生活的还好,惦记着老朋友,趁着到省城开镇反扩大会议的机会来拜会一下老上级,带了点土特产,郑书记您别嫌弃。”
麦平脚下是一麻袋红薯,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虽然以前对麦平的人品不太欣赏,但想到他毕竟是很早就参加革命工作的先行者,混到现在才是个副股长,不由得有些怜悯。
“麦平,你走了不少弯路啊。”郑泽如感慨道。
“是是是,郑书记批评的对,当年年少轻狂啊。”麦平见郑泽如茶杯里的水浅了,拿起热水瓶上前续水。
郑泽如道:“你刚才说现在哪个部门来着?”
……
萧郎和柳优晋在枪毙前夜被紧急叫停,暂且不杀,但活罪难逃,两人被公安机关除以劳动改造的处罚。
镇反运动排山倒海而来,省城开展的不是很猛烈,但在江北却是如火如荼,每天都有几十个反革命分子被游街、公开处决,人民群众每天看免费大戏,兴奋的如同过年,极大的震慑了敌对分子的气焰,再也没有人敢胡咧咧什么第三次世界大战之类的谣言。
南泰陈官庄的富农孟宪国背着一捆干柴进城卖钱,蹲在路边拿出烟袋来抽着,想起自己的富农帽子他就觉得冤,民国十几年的时候,他可是赤贫,后来陈大帅做主给他娶了媳妇,分了田地,自那以后勤勤恳恳干活,攒了一点家业,没想到解放后就成了富农,村里开批斗大会,他回回上去陪绑挨骂,这滋味可不好受,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穷一辈子呢。
不远处有两个本村年轻人的身影一闪而过,孟宪国知道那是村里支部派来监视自己的积极分子,他叹口气,吆喝起来:“柴火,谁要柴火。”
一个妇人走过来,问了柴火价格,付了钱,让孟宪国挑着跟他走,来到县城一处宅院,将柴火担进柴房的时候,这家男主人从茅房出来,和孟宪国正面对面。
孟宪国心头一阵狂跳,他认识这个男人!
这个人就是曾在淮江岸边打死几十名抗日民团士兵,后来又当了伪县长,伪市长的超级大汉奸夏景琦!
抗战胜利之后这家伙就失踪了,原来躲在这儿,虽然他改头换面,但是那眼神,那手势,化成灰孟宪国也认识。
夏景琦没正眼看孟宪国,匆匆过去了。
孟宪国出门就奔县政府去了,他要报告政府,大汉奸夏景琦就潜伏在县城里。
县政府的工作人员们正忙着镇反,每个乡都有大批的处决申请,来不及细看,直接批复了事,孟宪国被门卫带着进来,报告了这个特大情况,县里相当重视,可保卫科和公安局的同志都组成工作队下乡镇反去了,县里缺乏武装人员,不得已只好让宣传部的杨树根带着两个民兵和十几个治安积极分子,拿着刀枪棍棒前去捉拿夏景琦。
一行人浩浩荡荡冲到夏景琦家门口,砰砰砸门,杨树根手拿县长借给他的手枪,厉声道:“开门!”
里面一个女人的声音:“谁呀?”
“少废话,开门!”
“镇反工作队的!”
“公安局的!”
群众们七嘴八舌的回答,里面慢吞吞不来开门,忽然远处一声喊:“大汉奸跳墙跑了!”
杨树根急忙带着人追过去,只见夏景琦在前面狂奔,手里还拿着把枪,回头一抬手,砰的一枪,积极分子们全趴下了。
夏景琦继续逃窜,忽然对面来了一个女同志,横刀立马大喝一声:“站住!”
“当心,他有枪!”杨树根在后面喊道,他认出这是区长马春花同志。
夏景琦狗急跳墙,举起手枪,黑洞洞的枪口对准了马春花。
马春花可不是一般干部,她是身经战火考验的女民兵队长,区区手枪焉能放在眼里,一把就将夏景琦的枪给下了,脚下一绊,大汉奸马失前蹄,马春花一脚踩在他身上,双手叉腰:“还跑!”
热烈的掌声响起,群众们都被马区长的英姿打动了。
第十章 立功了
夏景琦摔了个狗啃屎,狼狈不堪,马春花这一脚踩的可不轻,起码踩断他三根肋骨,当时就晕了过去。
民兵们上前将夏景琦五花大绑起来,由马春花压阵押往县政府,另一路在杨树根的带领下去抄家,夏家宅子不大,三进而已,几十名群众冲进去翻箱倒柜,斩获颇丰,几百斤粮食,几桶豆油,一台美国造留声机,一台七个灯的收音机,还有一些银元和钞票。
夏景琦的姘头吓傻了,在民兵们的严厉质问下交代了藏在地窖里的东西,一本变天账,上面记录着县里干部的名字、职务,以及部分群众积极分子的名单。
“狗日的还想变天!绝饶不了他,枪毙夏景琦!”一个叫严顺的积极分子振臂高呼。
群众们纷纷响应:“枪毙夏景琦!”
孟宪国最激动,眼泪都流出来了,他喊得最响:“枪毙夏景琦!”
一行人带着战利品,押着夏景琦的姘头,直奔县政府而来。
南泰县政府已经不在当初老县衙办公,老房子年久失修摇摇欲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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