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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士无双-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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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位新县长叫何其巩,安徽桐城人,原来是冯玉祥的秘书,后被推荐为北平市长,在其任内,北平市政府及附属机构没有贪污腐化的案例,可见其魄力手段。
何其巩担任北平市长时间不长,即称病在家,陈子锟久闻他大名,派人持自己的亲笔信请他到南京一聚,提出自己的请求,何其巩年不过三十,军人出身,快人快语,要求陈子锟全面放权,自己才肯做这个县长。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请你做县长,自然是要仰仗先生的能力,断不是请一个泥菩萨来装点门面的。”陈子锟道。
两人意气相投,相谈甚欢,何其巩谈起自己的经历,居然和陈子锟有异曲同工之处,他幼时家贫,受过贵人相助,十八岁进北京闯荡,投笔从戎入冯玉祥部队当了一名文书,后去了苏联两次考察,见识颇丰,是西北军系十大文官之首。
陈子锟叹道:“克之兄孤身进京闯荡之时,小弟也从关外赴京,当过洋车夫,挑过大粪,后来入吴玉帅的部队当兵,咱们兄弟的境遇竟然如此相同,只是在北京竟然没有碰过面,实在可惜。”
何其巩道:“现在相识也不晚啊。”
两人仰天大笑。
当晚,陈子锟摆酒款待何其巩,酒逢知己千杯少,喝的酣畅淋漓,犹不觉醉,何其巩喝的浑身发热,向陈子锟讨了一柄宝剑,脱了上衣,在院子里且歌且舞,竟然使的一手绝好的太乙玄门剑法。
陈子锟奇道:“克之兄,你的剑法哪里学来的?”
何其巩道:“幼时得贵人相助,教我识字,教我习武,剑法就是那时候练就的。”
陈子锟心中一动:“你可记得贵人的姓名?”
何其巩道:“说来惭愧,那贵人资助了许多幼童,我因资质太差,半途而废,不过恩人的尊姓大名还是铭记在心的,他就是光复会陶成章。”
陈子锟笑而不语,从脖子上取出一枚玉牌,上刻“昆吾”二字。
何其巩瞳孔微微收缩,也从衣领内拉出一枚相同款式的玉牌,上刻“克之”二字。
原来何其巩也是当年光复会培养的种子之一。
两人重新见礼,从此以兄弟相称。
……
年关将近,江东省城却不大太平,据说有位江洋大盗来到此处,作案十余起,专门糟蹋深宅大院的清白女子,警察厅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就是破不了案子,一时间人心惶惶,谣言四起。
枫林路官邸,姚依蕾和鉴冰也听下人说起了此事,传的有鼻子有眼的,说那采花大盗练过轻功,两丈高的围墙,蹭蹭两下就上去,能踩着池塘里的荷叶飞过水面,一手暗器功夫更是了得,什么金钱镖、梅花针,无人能敌。
对这些传言,姚依蕾嗤之以鼻:“一个小蟊贼罢了,整这么大动静,真不知道曾蛟怎么当的这个警察厅长。”
鉴冰道:“听说此人专门盗窃高门大户,确实有些胆量,老爷不在家,他若是偷到这边来,如何是好?”
姚依蕾冷笑道:“我的虎头猎枪很久没开张了,他不来便罢,来了就是有来无回。”
话虽这样说,姚依蕾还是打电话给曾蛟,让他派了一队巡警加强枫林路的警卫,又让官邸卫队夜里加双岗,子弹上膛,电网通电。
一连几日那江洋大盗没有继续作案,老百姓紧绷着的神经又松弛下来,大街上也渐渐有了一些年的味道,买年货的小摊到处都是,家家户户忙着备年货,商人们忙着收账,在外奔波的旅人也忙着往家赶。
这天下午,嫣儿闹着要上街去玩,姚依蕾和鉴冰正在家里开了两局麻将,陪着阎肃、曾蛟、陈启麟、盖龙泉、陈寿的夫人们打牌呢,哪有闲空带她上街,于是让王大妈带着一个丫鬟一个护兵,抱着嫣儿去玩。
府里的汽车将他们送到省城大街附近,王大妈抱着嫣儿在前面走,丫鬟和护兵在后面跟着,街上满是琳琅满目的玩意儿和小吃,嫣儿目不暇接,看了这个要那个,开心的不得了。
正吃着糖葫芦,忽然看见有人耍把式,嫣儿闹着去看,王大妈抱着她过去,挤开一条人缝,看到圈里摆着刀枪剑戟流星锤,一个虎头虎脑的男孩正在翻跟头,那跟头翻得叫一个漂亮,如同风火轮一般眼花缭乱,随着锣声一连翻了十八个,气不喘脸不红,站定一抱拳:“老少爷们,咱们初到贵宝地,不懂规矩,有什么不周之处,还请大爷大叔们海涵。”
声音清脆中带着童稚,周围一片喝彩,敲锣的是个身材高挑的女子,箭袖劲装打扮,两鬓隐有银丝,正含笑看着男孩。
第十一章 青姨
锣声又起,这回小男孩耍了一路猴拳,上蹿下跳、挤眉弄眼,真如一只调皮的小猴子般,看客们一阵叫好,嫣儿也乐的咯咯直笑。
王大妈问他:“嫣儿,小哥哥打拳好看么?”
嫣儿点头:“好看。”
“比爹爹打得好看么?”
“嗯,比爹爹打得还好看。”
“小哥哥打得这么好,嫣儿是不是要谢谢人家啊。”
王大妈心善,最见不得小孩子吃苦受罪,这男孩十岁上下,穿的青布棉袄,补丁摞补丁,但是洗的很干净,浑身上下透着利索,一双眼睛晶亮,就是鼻子红红的,挂着晶亮的鼻涕,脚下一双撒鞋露出通红的脚趾头,冻得跟小萝卜似的。
小男孩让王大妈想起自己失散多年的儿子来,鼻子就有些酸,心道这寒冬腊月的,小孩子吃不饱穿不暖的咋办啊。
猴拳耍完,男孩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看得出是使了真功夫的,那女子又下场耍了一套剑法,一团银光环绕身体,水泼不进,更是赢得一阵喝彩。
完了,小男孩捧着铜锣开始收钱:“老少爷们,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谢谢叔叔大爷们了。”
一看收钱了,看客们纷纷扭头离去,也有些豪爽的,掏出铜子儿零钱扔过去,半圈下来,铜锣里不过二十多枚铜元,到了王大妈这儿,嫣儿手里捏着一张簇新的五元面值关帝票递了过来,奶声奶气道:“小哥哥,给。”
看客们顿时惊呆了,五元关帝票啊,折合大洋十来块,这是谁家的女眷,出手如此阔绰。
“谢谢了,谢谢了。”男孩抱拳致谢,回头看母亲,咧着嘴笑了。
劲装女子也对儿子微笑。
嫣儿歪着脑袋问他:“你是猴子么?”
男孩抓耳挠腮做猴子状,将铜锣放在地上,朗声道:“小妹妹喜欢看猴拳,洒家就再耍一路给你看。”
说着就要练起来,忽然一团黑乎乎的东西砸过来,男孩一闪身,原来是个插糖葫芦的草把,紧跟着一群五大三粗的壮汉撞了进来,为首的敞着怀,露出一巴掌宽的护心毛,破口大骂:“跑这儿来了,当老子找不到你们么,给我打!”
一场恶斗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开始了,卖艺女子虽然看起来瘦削谦和,但是出手极其迅猛,寒光一闪,那敞怀汉子胸前就被划了一道血口子,一见血,看客们就吓傻了,轰然逃散,省城最繁华的大街上,又是年关临近的热闹日子里,人挤人乱的不可开交,王大妈被人潮挤到地上,嫣儿吓得哇哇直哭,转瞬就被人抱走了。
殴斗还在继续,卖艺女子手持一柄剑力敌六名大汉,很明显她手下是留了分寸的,长剑只是划破衣服皮肉,并不伤筋动骨,远远的响起警笛声,女子低喝一声:“闪!”虚晃一剑逼退众人,男孩一把抄起铜锣上的关帝票,跟着母亲消失在巷口里。
两人匆匆而走,男孩遗憾道:“可惜家伙都丢了。”
女子道:“人没事就好,卖艺的家伙可以重新置办。”
忽然男孩看见前面一个猥琐男抱着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孩正在疾走,女孩惊恐万状竟不敢哭,正是先前打赏关帝票的那个小妹妹。而他清楚的记得,抱着小妹妹的本来是位老奶奶。
“娘,有老拐子。”男孩低声道。
……
王大妈简直要疯掉了,大小姐居然被自己弄丢了,丫鬟和护兵赶上来的时候,嫣儿已经不知去向,他们急忙向巡警求助,巡警听说是陈公馆的大小姐丢了,更是吓得三魂出窍,把警笛吹的凄厉无比,封锁大街,到处寻找,可大小姐就跟消失在空气中一样,再也找不见了。
警方不敢怠慢,迅速报告厅长,曾蛟听说后迅速下令侦缉队全体出动,省城外松内紧,严密搜查,并且亲自到陈公馆报告。
当时姚依蕾等人还在打麻将,见曾蛟来了还打趣道:“曾厅长是来找夫人的么,这一天没见就想的慌啊。”
曾蛟一脸凝重:“夫人,借一步说话。”
姚依蕾经历风雨不少,见他一身警服带着副官,知道有事发生,笑道:“我正想歇歇呢,那谁,替我打一会儿。”
跟着曾蛟到了小会客室,只见地上跪着自家丫鬟和护兵,王大妈和嫣儿却不知去向,姚依蕾顿时觉得腿有些软,说话也打颤了:“嫣儿呢?”
“夫人,小姐暂时跑丢了,您放心,我已经派部下去找了,哪怕搜遍全城也给您找到。”曾蛟信誓旦旦道。
“王大妈呢?”姚依蕾软绵绵的坐在沙发上,抽出一支烟来想定神,点了三次都没点着。
“王大妈伤心过度,昏死过去,送医院了。”曾蛟帮夫人点着烟,小心翼翼说道。
“到底怎么个情况,你说说。”姚依蕾抽了口烟,心神略定。
曾蛟把现场情况介绍一下,又道:“可能是小姐走丢了,也可能是被人贩子拐走了,这些拐子专门诱拐年幼女孩,加以调教,养到十四五岁送到上海去做……”
“够了!”姚依蕾制止曾蛟继续往下说,镇定一下情绪道:“只要不是报复就好,拐子总不至于杀人,这件事就交给你办了,我希望昆吾回来的时候能见到女儿。”
曾蛟啪的一个敬礼:“夫人,请放心,我们一定尽力查找!”
姚依蕾又道:“找不到就发悬赏,先定一万江东票,不行再加。”
当夜,省城翻了个底朝天,四门紧闭,码头车站封锁,警备司令部,宪兵队全出动了,连同警察一块儿寻找大小姐。
……
城外,一处破败的土地庙内,嫣儿坐在破席子上,等着开饭,她是被卖艺的阿姨和小哥哥从老拐子手里救下的,阿姨身手了得,把坏人打得屁滚尿流,嫣儿兴奋的小巴掌都拍红了。
阿姨本来打算抱着嫣儿回来找王大妈的,可是警笛声响彻大街,她便改了注意,用布蒙了头,抄小路出城直奔自己的落脚点而去。
走江湖卖艺的人日子过的艰苦,住不起旅店,只能在庙里歇脚,这里地处偏僻,没人打扰,地上铺了张破席子,生了堆篝火,一床露出棉絮的破被褥已经呈现黑乎乎的颜色,天有些冷,嫣儿便围着这被子,看青姨做饭。
卖艺的阿姨让嫣儿管自己叫青姨,管小哥哥叫小北哥,青姨让小北出去拣柴火,嫣儿自告奋勇跟着去,在附近转了一圈,捡了一堆枯枝,小脸脏的跟花猫似的,却兴奋不已,开心的不得了。
青姨拿了一口铁锅,在门口淘米,想了想还是把口袋里最后一点米全加了进去,又在锅里放了两个鸡蛋,点燃枯枝,三个人就围着火堆坐着,外面天阴沉沉的,不久便飘起了雪花,纷纷扬扬,越下越大。
饭煮好了,青姨先给嫣儿盛了一碗,把鸡蛋给两个孩子分了,说:“吃吧。”
粥熬得稠稠的,只有两碗,青姨吃的是袋子里放了很久的硬馍馍和陶罐里的腌咸菜。
小北哥把碗递到青姨面前:“娘,你吃一口。”
青姨甜甜的笑了,吃了一口粥。
小北哥说:“娘,你吃鸡蛋。”
青姨摸着他的头说:“乖,娘不爱吃鸡蛋。”
嫣儿歪着脑袋看他们,不明白一个鸡蛋有什么好让的。
吃过了饭该睡觉了,破瓦寒窑,只有一床破被,自然是两个孩子盖着,青姨坐在门口守着篝火,直到天明。
雪后初晴,大地银装素裹,两个孩子在青姨的带领下在土地庙门口堆了个雪人,玩得不亦快哉。
玩完了,青姨说:“嫣儿,你家里肯定急死了,该送你回去了,你住哪儿?”
嫣儿茫然的摇摇头。
“那你是怎么出来的,送你到昨天那地方,你能找到回家的路么?”
依然是摇头。
“那你爹妈姓什么,叫什么,知道么?”
还是摇头。
青姨束手无策,小北哥却有办法,问她:“你家旁边有什么显眼的东西?”
嫣儿想了一下道:“我家有很多红叶子树。”
……
姚依蕾要真疯了,一天一夜没有任何消息,女儿就这样不翼而飞了,她一闭眼就能看见女儿可爱的身影,睁开眼却是残酷的现实,心如刀割的滋味折磨着她,有力气使不出的感觉更让人难受。
悬赏价码已经提到十万块了,依然没有任何线索,事情已经很明白,这是冲着陈子锟来的,只是不知道哪路仇敌,居然如此下做,对一个五岁的小女孩下手。
昨天引起骚乱的六名地痞已经被拘捕,经审讯与嫣儿失踪无关,可警察厅还是没放过他们,不是他们惹事生非,大小姐就不会丢,可怜这几位被揍得跟猪头一般,还不许保释。
姚依蕾的精神有些恍惚,把鉴冰找来说我撑不住了,家里的事情你来代理,赶紧打电话,让老爷回来吧。
仅仅一天一夜,姚依蕾就像变了个人一般,完全委靡下去,这么久水米没沾牙,鉴冰心疼不已,正劝着,忽然管家风风火火跑来,声音发抖:“夫人,大小姐回来了。”
姚依蕾眼睛一亮,“人呢?”
嫣儿被丫鬟抱了进来,干干净净粉嫩嫩红扑扑的,小脸带着笑容:“妈咪。”张开双臂扑过来。
姚依蕾眼泪扑簌簌往下掉,紧紧抱着女儿再也不撒手了。
第十二章 风尘女侠
嫣儿回来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可丢了一天一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每个人都迫切的想知道。
但姚依蕾不让他们问,怕把孩子吓着,弄了满满一桌上好的糕点给女儿吃,嫣儿看看这个,望望那个,就是不吃。
“宝贝儿,这不都是你最喜欢吃的么,怎么不吃?”姚依蕾问道。
嫣儿摇头道:“小北哥哥没饭吃,我要给他送去。”说着拿起两块蛋糕就往胸前的小兜兜里揣。
姚依蕾知道女儿遇到好人了,便柔声细语的哄着她,终于把昨天的事情弄了个明白,原来嫣儿确实遇到了拐子,幸亏遇到一对母子将她救下,在城外一个破庙过了一夜,上午又给送到家门口。
“来人,备车。”姚依蕾道。
一辆汽车驶出省城,费了一番功夫终于找到那间破败的土地庙,门虚掩着,外面还堆着一个雪人。
姚依蕾一身貂裘,上前叩门:“有人在么?”
没人答应,推门进去,地上铺着枯草破被,一座用碎砖垒起来的灶台上放着小铁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嫣儿昨晚居然在这样一个破烂地方过夜,回头一定要检查一下身上有没跳蚤,姚依蕾心中暗想,忽然一阵雪花卷了进来,门前站了一人,身上背着柴火,沉声问道:“你找谁?”
姚依蕾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女人,身量颇高,细腰长腿,头上挽着发簪,看起来不过三十来岁年纪,想来就是嫣儿口中的青姨了。
“我是嫣儿的母亲,多亏你救了我女儿,我是来表示感谢的。”姚依蕾伸出戴着小羊皮手套的右手,那女子背着柴火和她擦身而过,冷冷道:“没什么好谢的,我也是做母亲的人。”
姚依蕾有些尴尬,悻悻收回手,冲外面道:“把东西拿进来。”
外面,嫣儿已经和小北哥哥玩在一起了,汽车夫和护兵一起将夫人精心准备的礼物搬了进来,玩具、衣服、鞋子、糕点、画册,应有尽有,当然也少不了满满一匣子银光闪闪的现大洋。
“时间仓促,都是临时买的,不知道合适不合适,还请这位大姐笑纳。”姚依蕾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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