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色妖娆-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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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市上的场景比想象中还要繁华。人群熙熙攘攘，初次见到这么多的古代人聚集在一起，梦初晓异常的兴奋。

真实地穿梭在他们当中远比在电视里看到的场景要爽快的多。街道两侧的商铺门前都盈满了客人，中间的路面都是铺了石头的，虽然人来人往的，但是没有很多的灰尘。梦初晓惊异地发现，这里的行人和车辆居然是分开行走的，各有各的路，人们也很自觉地遵守。再仔细看，路边也没有“交警”之类的人，远远望去，人头攒动，但是没有一个地方是阻塞的。

她沿着一侧的商铺一路搜寻。她想找一家服装铺，自己一直穿着那件海里来海里去的衣服，已经几天了，再不换的话，她会发疯了。

只顾得往前走，突然感到路两边的人们都停了下来，她顺着人们的视线看去，就见供车马通行的那条路上来了一个华丽的车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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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章兔唇儿女孩儿

车队一共有五辆车，前面的两辆和后面的两辆一样大，都是四匹马拉着的，中间的那辆格外地显眼，那是辆八匹马的大车，只看那个车棚的个头就有两间房那么大了。每辆车的车棚全用了华贵的装饰，车帘还缀满了珠宝玉石；每一辆车上同时有两个车夫，车夫都是清一色的精壮汉子。车队在人们无声的注视下缓缓行来。梦初晓好奇地问身边的墨玉：“那些是什么人？”

墨玉摇头：“不知道，看上去应该是哪家富商的车队。”

他的话音还没落，身后一群哄闹的孩子追逐着冲过来，他们一路挤出人群跑上大路中央。就在这时，那些车辆刚好行至到孩子们的面前，粗壮的马蹄和高大的马头立时让几个孩子惊立不动。而马车依旧前行着，眼见几个孩子都置身在危险中，周围的人们不约而同地惊呼出声。那几辆马车的车夫也看到孩子们，赶紧勒马，但是已经晚了。梦初晓使劲挤出人群，还没等她冲出去，就看到了一个轻盈的身影风一样地掠到孩子们的身前，眨眼的功夫把几个孩子提着转移到了一边，人们的嘘声还没停止，又见其中的一个孩子突然倒地，小腿前伸着，那辆最大的马车的前轮马上就要碾上去了。梦初晓飞奔着扑过去，一把掳过那个孩子就向后退去，不想没退几步她也跌倒了，她把孩子紧紧地抱在怀里，心咚咚地狂跳着，与此同时，那辆车的车夫也将车停了下来。

周围的人们长出了一口气。有孩子的父母冲过来抱走自己的孩子。梦初晓这才看清刚刚那个身影是墨玉，他身边的孩子都被领走了，他赶紧过来扶起了梦初晓和在她怀里呆呆发愣的孩子：“小姐，没伤着吧？”

梦初晓摇摇头，“你怎么像阵风啊？”

墨玉不好意思地笑笑没说话。梦初晓看看周围，没人来领她怀里的孩子，那是个五六岁的小女孩，头上梳着两个小发髻，发髻上还插着鲜艳的珠花。小脸清秀秀的，眼睛因为惊吓还没回过神来，小鼻子翘翘的，满脸的可爱，只可惜她的小嘴有天生的缺憾，梦初晓用手指按了按她的嘴唇儿：“先天的兔唇，好可惜哦，不然，你是个小美女。”

女孩儿因为她的触摸精神起来，她笑着从梦初晓的怀里挣脱下来，脚一落地就朝着一边的商铺跑去了。她的家人应该在那吧，梦初晓心想。

她拍拍身上的灰尘，这时她才感觉到那几辆车还停在原地，一抬头，她看到了一双盯视自己的眼睛。

看自己的是那辆最大的马车里的人，看不清那人的脸，那双眼睛也是从车帘子的缝隙里一闪而过。但是，梦初晓却清楚地感受到了那目光中蕴含了奇怪的意味。其中有惊讶、有欣喜、有期盼、还有的好像是贪婪！她突然心里发毛，她不知道车里面是怎么样的人，但是自己无论外表和装扮都算是最为普通的了，随便丢进人堆里，都需要扒拉着才可能发现的。那双眼睛的确是在看自己，难道那个人会认识自己吗？不可能的，自己是换过脸的，再或者，这张换过的脸是那个人熟悉的，可是，是什么样的情况才会有那种眼神？

她满腹狐疑地看向马车已经放下的窗帘，她似乎还能感到那后面遮掩着一双神秘莫测的眼睛。

墨玉拉了她一下，她这才收回视线，马车开始前行，周围的人们被几个孩子这么一闹也不再围观，都纷纷散开了。

上了人行道，梦初晓不由再次回头看那辆马车，她敢肯定，那里面的人还在看她。突然觉得浑身的不自在，她甩甩头，离开路边接着去找裁缝铺。

落尘从到了集市就没了踪影，梦初晓和墨玉在一家稍大些的裁缝铺前停了下来。

“墨玉，我要进去做两身衣服，你去不去？”

“我在外面等吧。”墨玉笑笑说。

梦初晓径直进店。她的双脚刚刚跨进店门，一个粉色的影子急忙忙地奔过来抱住了她的腿。她低头一看，原来是刚才被她救了的那个小女孩。

“小妹妹，这是你的家？”

“是。”女孩儿嫩嫩地说，依旧抱着她的腿不松开。

有一个男人过来拉开她：“珠儿，别捣乱，一边玩儿去。”

“爹爹，这个姐姐救得我。”女孩儿指着梦初晓说。

男人立刻感激地鞠躬：“谢谢这位小姐救了小女，快里面请。”

女孩儿没松手，梦初晓就势抱起了她。男人又赶紧往下拉孩子：“下来，珠儿，别再打扰这位小姐。”

梦初晓笑着说：“没什么的，小孩子，我抱她一会儿吧。”

男人不好意思地赶紧给梦初晓找了个座位。

梦初晓说明了自己的来意，男人赶紧说：“小姐想要做什么衣服尽管说，只要我这有的随便选，我都会免费给小姐做的。”

梦初晓连连摇头：“老板，免费我就不在这做了。你只要给我做的好些、快些就行。”

又推辞了一番，老板看梦初晓很坚决，也只好收了她的银子。梦初晓又给老板画了一张文胸的图纸，拜托他给做两个文胸。那个老板看了图纸后，惊讶地看着梦初晓：“这个要是做出来的话，一定很实用，也会卖个好价钱的。小姐莫非也是做这行的？”

梦初晓摇摇头：“我女红很差的，只是以前见过这样的东西，看上去比肚兜舒服的多，所以想试试。”

老板痛快地答应她，让她第二天就来取货，而且承诺，如果成功的话，以后会免费供给她文胸穿。这次梦初晓答应了，这是卖了专利该得的报酬嘛。

她要走的时候，珠儿又过来牵着她的手不松开。看着她的兔唇，梦初晓想，这么好看的一个孩子，应该帮帮她。

她蹲在珠儿的前面，又用手抚摸她的嘴唇儿，她的兔唇不是最为严重的那种，如果是在现代，也是这类手术中最容易的那种。看着珠儿澄澈的眼睛，梦初晓对店老板说：“老板，我是个医生，珠儿的嘴唇儿，我可以给她矫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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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章不像大家闺秀

珠儿爹一听，赶紧放下手中的生意，“小姐说的是真的？”

梦初晓点点头：“我能给珠儿试试，但是，这要慢慢来，一次不行的，具体要几次才可以完全恢复要看情况。老板如果信我，我就试试。”

老板迟疑地问：“我们也看过好多的医生，但是他们都说没办法。”

珠儿突然松开梦初晓，拉住她爹的手稚嫩地说：“爹爹，姐姐说行。”然后就仰着小脸期盼地等着她爹点头。

梦初晓见状说：“我不会给珠儿用药，也不会给她动刀，只是给她按摩一下，就算是不好，也没什么副作用的，你就放心试试吧。”

老板看看珠儿，又看看梦初晓，勉强地点了一下头。珠儿欢喜地拉住了梦初晓的手。

珠儿爹把梦初晓让进店铺后面自家的房子里，找了间安静的屋子。珠儿的娘感激地垂首等在一边。

为了减少他们的疑虑，梦初晓没让他们回避。

珠儿很乖巧，她平躺着闭起眼睛配合着梦初晓。梦初晓做的很细心，她花了一个时辰的时间，珠儿的唇变成了正常的样子。她娘当时就泣不成声，把她搂在怀里：“珠儿，再不会有人笑你了。”

珠儿爹对着梦初晓一揖到地：“多谢小姐！”

梦初晓扶起了他：“我不敢保证这一次就完全好了，以后我会定期来看她，直到她的唇不会再有变化。如果这期间，她的唇又出现和从前一样的状况，你们不必担心，我会再给她治好的。”

珠儿的爹娘千恩万谢地送梦初晓出了店门，自然，他们也给了她诊费，梦初晓只从其中拿了一两，她觉得那已经很高了。

她笑盈盈地出来，却看到墨玉和落尘站在外面等她。墨玉上前就问：“你看到刚才跟踪你的人了吗？”

梦初晓一愣：“没有啊。有人跟踪我吗？”

落尘在一旁冷哼：“想让她知道，要事先告诉她才行。”

墨玉还是担心地说：“我跟出去很远，还是把那个人跟丢了。那个人肯定是进裁缝铺去跟踪小姐的。”

梦初晓突然心里一惊，会不会是那辆车里的人。

她快走了几步跟上落尘：“你刚才看到那些漂亮的车了吗？”

“那就算漂亮了，你还真没见识。”

梦初晓打断他：“别挖苦我，你知道那是些什么人吗？”

“不知道！”

“那就算了。”

有些话是不能和落尘他们说的，比如曾经有人杀过她的事。

又逛了一阵，梦初晓买了大大小小的几包东西，都是些日用的小零碎。墨玉提着那些包裹跟在她和落尘的身后，每次看到他们因为银子争来争去的，他都偷笑。让梦初晓没想到的是，落尘一点儿都没有男人的风度，所有买下的东西，他都要和自己斤斤计较，她的和他的分的清清楚楚，一点儿亏都不吃。难怪日子过得不宽裕，有道是能花才能赚，这么抠门的人注定没什么大出息的。不过他的功夫那么好，可以给人家当保镖什么的嘛，不知道他到底以什么为生。

走到一家饭庄的门前，他们同时看到了那些漂亮的马车，车上都没了人，饭庄里的几个伙计正在照料那些彪悍的马。落尘和墨玉径直往前走，梦初晓脚步不由慢了一下，她抬头看了看楼上的窗子，那么小的窗子，在这么炎热的夏季却关得严严的。她似乎又感到了那道目光的注视，又抬了一次头，茫然地看了一下，怕落尘再吼她，赶紧去追。

从竹苑到集市的距离走路只要半个时辰，因为好奇，也因为乌海受了伤，所以他们几个是走路来的，路上行人很多，落尘不好施展他的功夫，梦初晓知道墨玉也是有功夫的人，所以，他主动拿着那些重物，她也就不客气。开始的时候，梦初晓看到他们两个只能和自己一样步行，还幸灾乐祸，可是到了后来她才发现，即使是平凡的走路，他们两个都是神清气爽的。表面上根本看不到他们的步伐有多快，可是她必须要小跑着才可能追得上。一会儿的工夫，她就汗流浃背。如果有件T恤就好了，再穿上一条短裤。她抻着宽大的衣袖擦汗，墨玉从一个包裹里拿出来新买的帕子递给她。落尘远远地看着她，嘴边挂着笑。

梦初晓横了他一眼：“再笑，明天还让你变成大鼻子头！”

墨玉好奇地问她：“小姐，你手上的功夫那么好，怎么不练练别的呢？”

“我懒，手上的功夫是天生的。嘻嘻。”

墨玉无奈地摇头。

落尘走在最前面，他听梦初晓这么说，心里的疑虑更重了。今天他一直在观察她，他远远地跟随她，看着她一路看到什么都新奇的样子，他没法给自己一个合理的解释。就算她是来自墨国以外，但是一些最为普通的常识她都不太懂。服饰、发式、日常的用具，她都会琢磨好久。而且，她的头发总是胡乱地梳着。他早晨就打算好和她一起到外面来，借用外力了解她，但是，当她救下那个女孩儿的那一刻，他几乎相信，她只是个没见过世面的小丫头，心地善良，没有戒心。可是，后来他又发现她很敏锐地感到了那辆车里的目光，这又让他狐疑。那道目光也引起了他的注意，他敢肯定，那里面的人的确是在注意她。一个拥有如此奢华车辆的人能够在意她这个来历不明的小女人，这也证明她的确有着不为认知的身世背景。

听着她和墨玉笑闹着走过来，他回头看她：“梦初晓，你有多大了？”

“女孩儿的年龄不能问的，你不知道吗？”梦初晓随口答道。

“什么？”墨玉和落尘同时发问。

怎么冒出一句这样的话，梦初晓赶紧捂住嘴巴。可是她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问题，记得那个胖胖女说她还没受成人礼，成人礼又是十六岁，那现在的自己应该有十五岁了吧。

她重新回了一句：“我十五了。”口气明显地不悦起来。

“怪不得呢！一副胎毛没脱净的模样。”落尘又甩了一句。

“哎！我说那个落尘，我又没得罪过你，你干嘛时时处处地针对我？”她边嚷边追。

落尘的脚步稍稍放开，听着她大步奔跑的声音，他心里又在思虑，大家的小姐不会这么狂奔乱跑的。

章

23章灯下舞蹈

接下来的几天里，梦初晓熟悉也习惯了在竹苑的生活。她每一天会和墨玉、乌海一起干那些家务活。开始，乌海和墨玉都很不安地阻止她，后来看她干活是为了高兴，也只好随她了。这样一来，乌海和墨玉就越来越喜欢她。每一次干活的时候，她都会提出一些不同的小建议，比如，她让乌海做了一个搓衣板，再洗那些宽大的衣服的时候就省事多了。她还在后院的竹林里挑了一块比较平整的空地，每天在那放上一块席子做瑜伽。乌海和墨玉看着她奇怪的动作都研究起来，他们以为她在修炼一种什么武功。后来，她干脆拉着他们两个一起练，他们才知道其中的奥妙。

落尘没有停止对她观察，有一天在看她练瑜伽的时候，被她硬拉过去练，他也顺势尝试了一番，感觉那只是一种强身的东西，以后就不再理会。

落尘每隔三天就要易容外出一次。梦初晓在给他换脸的时候，发现他不再闭上眼睛，每次他都若有所思地看着她，但是什么都不说。银子也只是每次一两，绝不多给。

梦初晓又赚到了二两银子，她把银子放好，除去买那些衣物、日用品以外，她已经有三两多银子了。把它们放在眼前看了好久，如果哪一天在这住不下去了，这些银子可以勉强维持一年的生活了。还是太少了，以后要找机会多多赚钱。放好银子，她又去看脚上的叶子，今天早晨给落尘按摩的时候，掌上的红光更鲜艳了，看看脚链上的红叶子也变得光亮多了。轻轻地抚摸着，她越来越喜爱它，即使是最昂贵的饰品也没有它这种醉人的美。只可惜，就只有红叶子比较光鲜。她穿上在珠儿家定做的睡裙，其实就是很简单的无袖筒裙，下摆做的比较短，刚刚过膝。这里的气温很高，她没法忍耐长衫裹在身上的束缚。每个晚上，只要在自己的屋子里，她都会换上睡裙，让自己的身体得到解放。看着迷人的脚链，她忍不住在地上扭动腰肢，欢快地舞蹈起来。

落尘飘然落到院子里，今天他回来的稍稍早些，脚刚落地，他就看到梦初晓的窗上有人影晃动。侧耳一听，里面只有一个人，那影子怪异地晃动，而且速度越来越快，她又在玩什么花样。他走到她的房门前敲了两下门，里面传出来轻轻地哼唱声，没人来开门。退后再看窗子，那影子摇摆得更快了。她不会是中了什么毒吧？落尘抬手推门；他看到梦初晓一身白衣，旋转着从屋地的中央一圈儿一圈儿地绕到了自己的跟前。她圆润的肩头裸露着，一双白皙的胳膊摇摆着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