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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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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谁又能保证自己的亲信能够如愿得官。而百夫长推举校尉、校尉推举指挥使的做法乃是五代军伍旧习,甚至推举节度使留后也不鲜见,这些老军伍也颇为熟悉,算来一切都是按照成例行事,只是没一个将军像陈德这般,将所有的军官职位都拿出来让士卒各凭勇力夺取的。当下有好几个有勇力又得军心的军头便道:“指挥使此法甚好,我等心服口服。”既然有人开腔支持,其他人也都纷纷不持异议。有几个自忖没有希望得官的也都惦记着陈德所说衔头薪饷不变,或有增益的承诺,于是也没有大力反对。

陈德见此,便又详细的解释了一遍比武夺帅与推举上官的规矩,待众人都表示明白之后,方笑道:“看来众将都是胸怀坦荡,一心报国之人,既然大家都没有异议,这便回去宣谕各军,明日便在本衙署校场之上比武夺官,各部将校士卒皆可报名参加。”

待众将退下去后,陈德让李斯将亲兵们都召集过来,微笑道:“比武夺官之事你们在锦帆军时都经历过一次,我曾经说过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不过一切还要靠你们的身手去争取,我只能给你们公平的机会,今日放假休息,府中晚膳加肉,各自好生饱餐,想要做百夫长的,便自跟李斯报名参加比武吧。”说完展开刚才汇总理好的帐册,双目贯注在最终的那几个数字上,神卫军经营的各项产业,折银钱约四百三十万余贯,另有九十万石存粮。不知不觉,一大颗口水掉到了帐册之上。一个念头不住的在陈德脑中打转,妈的,发财了。

这天夜里,陆续送走了好几个客人之后,丞相徐铉问向中书舍人,加衔清辉殿大学士张洎道:“偕仁,这陈德初掌神卫军便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莫非他当真以为自己的亲兵个个有万夫不挡之勇,视神卫军诸将为无物了?”

张洎笑道:“白日里也有几个军将前来找我诉苦过,下官稍作打听,这陈德在执掌锦帆军是也是搞过比武夺官这一套,倒不似专门为安插私人所为。”

徐铉背着双手踱步,一边思索一边道:“那这么说来,他倒是出于公心么?”

张洎脸望着徐弦低声道:“皇甫继勋败亡后,神卫军能战之兵不足万人,实力大不如前,这陈德再怎么折腾,单以军力而论,也要在天德军与凌波军之后,不足为虑。下官所担心的是,陛下受陈乔蛊惑,眼下一意愿战,吾恐江南士民将玉石俱焚啊。”

徐铉阴沉着脸听他说完,也不答话,凝神看着摇曳闪动烛火,屋子里不时有些飞虫朝那火苗上扑去,被烧得焦黄,火焰也不时爆出噼啪之声,沉吟道:“他们要以卵击石,我等便现在一旁看着,待到多受几场挫折,陛下自然会想起议和之事。”他见张洎的脸上仍有迟疑之色,又道:“你不必多虑,内殿诏徐元璃、刁衍都心向我等,陈乔和陛下之间的一切动静都在掌握之中。”

卷二 乌衣巷口夕阳斜 第三十七章 狭路

在金陵城外叫骂了一个半时辰,又累又渴的骁武副指挥使田绍斌正准备带领同样疲惫的五百云骑军回营休息,忽然在更南方的地平线上出现了一群南唐步卒,人数在三四百之间,除了部分前排少数士卒穿着铁甲外,大部人都仅仅披了纸甲,看上去好像是昨夜里溃散的神卫军士卒正想要回到城里。看到城门前面堵着一群骑兵,这帮南唐步卒更吓的龟缩成了一团,既不敢靠近,也不敢就此逃跑。

来得正好,出来一趟总不能空手而归,田绍斌心中暗道,低声命令道:“德诚和张动两边包抄,继铭从正面将他们冲散。”他话音刚落,早已等待得有些不耐的云骑第一指挥指挥使孙继铭便率领百骑缓缓朝对面逼近,而另外两个都的骑兵则在各自都头的带领下向两翼展开,他们最终将包抄到步卒的后方,这是优势骑兵对付小股步兵的常用战术,被攻击的步兵往往一个都逃不掉,所以骑兵们的心情都很放松,好像是参加一场围猎一样。主将田绍斌率领两百名骑兵远远的观战,一方面防备城中突然杀出什么军队来接应这小股步兵,不过田绍斌很自信城中不会出来任何援军,骂了半天连个屁都不回,决不会有胆量冒险来援救这么一支小部队的。

锦帆军牙军营校尉辛古有些愤怒的盯着缓缓过来的骑兵,身为一个契丹人他很清楚面前骑兵的意图是将自己这伙人斩尽杀绝,但他决不能容忍这样的侮辱,尤其在离金陵城还有一步之遥的时候。自从陈德离开后,刚开始还好,锦帆军中的一切都由他和都虞侯萧九商量着做主,池州行营供应的军粮饷械也还充足,可随着新近扩充的数千丁壮逐渐训练成军,黑云都安插进来的各级军将也都站稳了脚跟之后,池州行营便一再干涉锦帆军内务,稍有违逆,军粮军饷等便会拖延发放,更有甚者,行营反复将以原来锦帆士卒为主的指挥调动来去,让他们疲于奔命,半月前更将他们直接拨到了右厢使马诚彦麾下,一个个被折腾得苦不堪言,而被交换调入左厢的黑云都背景的军将则对挂着厢使衔的辛古完全不买账,有什么需要都直接跟行营上报,甚至跟原先黑云都里的老上司上报。

眼见呙彦步步紧逼,一意想要排除陈德在锦帆军的影响,辛古便与萧九商量,干脆将仍然心向陈德的老兵拉出来,免得被黑云都步步蚕食,于是便二人召集了近四百人的队伍,以外出拉练为名,留书一封,劫下两艘水师大船顺江东下金陵。见辛古与萧九等人始终无法归心,黑云都指挥使呙彦原本就存了将他们排挤出去的心思,再说与陈德始终是朝廷同僚,日后相见还要留几分面子,也就吩咐沿江各部对他们不加阻截。恰好萧九以前是走过几趟长江水路的,就这么一路磕磕碰碰的到了金陵城下。头天夜里听到城外喊杀声大作,怕遭受池鱼之殃,萧九强拉着辛古不让他带军卒靠近,强自忍耐了一个晚上,契丹蛮子再也憋不住火气,再说左右士卒大部分都是牙军营的,嚷嚷着要打进城去,萧九拦都拦不住,结果正好撞上了在城外叫阵的田绍斌和他带领的五百云骑。

自从上次在黑云都演武受辱后,辛古在牙军营成天都搞反骑兵训练,所以这只队伍几乎没有任何慌乱便从行军队型收缩成了战斗队形,辛古按照自己的喜好特意选拔训练的百余名长柄斧手和近二百名手持十尺长矛的牙军老兵围成了密集的方阵,萧九带着一百余名弓弩手站在阵型之前。

逐渐逼近的云骑指挥使孙继铭发现对面的步卒并没有意料之中的慌乱,虽然衣衫褴褛,但面对骑兵冲近的压力一动不动,甚至连交头接耳的都没有,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孙继铭的心头,但此刻已经没有时间多想,前方的步军弓弩手已经开始持续放箭,身边好几个骑兵都被又刁又狠的弩箭射中,孙继铭只能用力夹紧马腹,朝着步卒人堆里快速的放出一箭,然后将弓放入身侧的弓囊,端平长枪,直直的朝前面冲去。

密集的马蹄声敲打在每个锦帆军士卒的耳畔,萧九指挥弩手放出三轮箭后通过长矛手留出的空隙重新列阵,第一排士卒用力支起大半人高的方盾,第二排士卒将巨大的长枪架在盾牌上,准备迎接骑兵势不可挡的冲锋。

来势汹汹的一百云骑兵眼见在正面讨不着便宜,伴随指挥使的手势,骑兵群在步军阵前灵活的一分为二,犹如一把钳子,狠狠的向步军阵的两侧夹去。指挥使孙继铭吞了一口前面骑兵扬起烟尘,使出全身力气大喝一声:“杀。”

但出乎孙继铭意料的是,侧面遭到突袭的步军阵形并没有崩溃,两侧的步军直接来了一个原地转身,仍然将长长的枪尖对准已经减下速度来的骑兵,更有百余名手持长柄重斧的步卒直接从长矛手的空隙中杀出,发疯一样见马就砍,几乎只一个照面功夫,就放倒二十几个冲到近前的骑兵。落马的云骑军几乎还没来得及从地上爬起来就被后排冲上来的步卒钉死在地上。

这是精锐,孙继铭几乎有些痛恨自己的轻敌,他发出了撤退的号令,拼命拨转马头,想要在被步卒缠上之前撤出战场,然后会合更多的骑兵再行冲阵。但指挥对面步卒的军将显然是个疯子,前排的步卒居然放弃了严整的队形,挺着长枪就和靠近的骑兵搅合在一起,而那些手持长柄斧的士卒则不断的照着马身上招呼。骑兵利用居高临下的优势抽出马刀乱砍周遭的步卒,却发现这些步卒所穿的单薄纸甲之内另有一层,居然难以砍透,微一愣神的功夫,又有二三十个骑兵被砍下马。剩下的骑兵已经无心再战,都只顾拼命催动马匹逃离这地狱一般的战场,慌乱之中十数人被仍然在不断放箭的弩手射下马来。最终只得不到十几个骑兵成功脱离了和步卒的混战,包括指挥使孙继铭在内的八十余人都在短暂而混乱的战斗中被杀掉,只留下被砍伤马匹瘫在战场上不断的哀鸣。此时,原本为了包抄溃散的步卒而远远的向两翼侧后伸展的两百骑兵甚至还来不及改变阵形,还在继续绕着大圈。

亲手刺死一匹躺在地上不断流泪的伤马后,辛古舔了舔溅在腮上的马血,腥臊刺鼻的味道似乎激发了他的凶性,他怒视着前方挡在己方和金陵南门之间,由田绍斌亲自率领的两百骑兵,大声吼道:“牙军营,结阵,前进,砍死这帮孙子冲进城去!”说完也不待其他人反应,自己就端着大斧向前走去,而士卒也被刚才的胜利所激励,纷纷排好队形跟在后面,长矛手在前,长斧手在队伍当中,最后是由萧九指挥的弩手跌跌撞撞得跟在后面,一边走一边给弩上弦。战场上令人吃惊的一幕出现了,步卒居然向骑兵发起了冲锋。有的牙军营士卒还在边跑边喊:“牙军营,有进无退。”声音高亢而整齐。

田绍斌还来不及为战死的云骑军惋惜,就吃惊地看到刚刚打过一仗的南唐步卒居然在那个像疯子一样的军将的带领下结阵向自己冲了过来。从刚才的战斗中田绍斌已经了解对面的步卒绝对不是昨天晚上所杀散的神卫军,如果他们有这个战斗意志,最先摸过江来的五千宋军早就被嚼得连渣都不会剩。从以往的战斗经验田绍斌也知道,骑兵正面对撼结阵的精锐步卒很难讨得了好去,即便是契丹铁骑遇到结阵的北汉步卒也只有以骑射骚扰缠斗,耗其锐气,待得步卒疲累交集,箭矢用净时方才发起最后的冲击,这也是汉时李陵仅凭五千精锐步卒在十万匈奴骑兵的围攻下且战且行,居然能从大漠腹地一直退回到长城下的原因。

如果和潘美、曹翰、甚至李怀忠一般身份,田绍斌都会毫不犹豫的让自己身后的骑兵让开道路,让这些疯子步卒回城去,但作为一个太原降将,除了做小服低看人眼色之外,他必须还要表现出远远超出一般禁军将领的勇气和能力,才有机会得到拔擢,如果今番退了,恐怕一辈子都会被人戳着脊梁骨说怯懦。想到这里田绍斌脑海里不禁飘过平日里那些禁军将领阴郁嫉恨的眼神,他不为人知的叹了口气,一提马缰,举起右手作了个准备冲锋的手势,然后便一马当前冲了出去,刚刚被袍泽战死激得双目血红的云骑军们却没有这么多考虑,这帮边郡良家子大多是同乡好友,哇哇乱叫着猛夹马腹,复仇心切之下,好几个骑兵几乎在瞬间就超越了指挥使的马头。

城头上的南唐守军几乎是瞠目结舌的看着两方人马同时向对方冲锋,就好像两股凶猛的洪水分别从不同的山顶往下倾泻,速度越来越快,在最终撞在一起的那一刹那,后来几乎所有城头士卒都发誓说耳边听到了“嘭”的一声巨响。

前排的几名牙军当场被马匹巨大的冲力撞得口喷鲜血,硬木制成的长枪噼噼啪啪纷纷折为两段,带着木头茬子扎进战马的前胸。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卒都无法收住脚步,深深地冲进了敌人的队列中。对短兵相接早有准备的云骑军丢掉累赘的长枪,拔出横刀,对底下的步卒搂头盖脸的狂劈乱砍,而锦帆军步卒则在混乱的战场上以小队为单位背靠背的拿长枪望周围高处猛扎,更有不少手持长柄重斧的步卒借助长枪手的掩护,在各个小队的集群之间的空隙奔突砍杀,斧头专往马腿上招呼。四五十个骑兵因为马惊了而从步阵的两边直接掠了过去,返身正待冲杀的时候,发现萧九指挥的弓弩手早在混乱的战场边缘排好三列阵形,有条不紊的向外放箭,还未来得及反应的骑兵当即又被射倒二十几个,剩下的打马准备硬踹弩兵阵的时候,却又有几十名长枪手反应过来,在都头的带领下在弩手身后列好一字阵形待敌。

猛烈的战斗只持续了半柱香工夫便分出了胜负,骁武军副指挥使田绍斌在战斗开始没多久便被身旁一杆突然冒出来的长柄斧砍断了马腿,还没等他掉到地上,几杆又准又狠的长枪便将他的身体戳了好几个洞,二百名骑兵最终逃出来的只有三十多人。这时,一开始负责包抄的两个云骑兵都头才集合好人马准备支援本阵,看到向来以勇猛著称田绍斌所统领的两百骑兵就这样被砍瓜切菜般的解决掉,两个都头失去了进攻的勇气,在商量了一阵之后,居然抛弃了战场上同袍的尸体,仓皇向牛头山宋军大营的方向撤去。

此时的辛古也已经杀得几乎浑身脱力,犹自举起大斧,发出向野兽一般的“霍霍霍”的欢呼声,整个战场上还活着的锦帆军士卒在他的带动下都开始欢呼,更有人将刚刚杀死的敌军人头砍下来高高的挂在长矛上晃动,城头上的南唐军先是被这惨烈的一战震慑的鸦雀无声,随即也爆发出了一阵阵欢声雷动,仿佛刚才这不是千人以下规模的战斗,而是一场大捷。

卷二 乌衣巷口夕阳斜 第三十八章 忠诚

望着两百骑兵渐渐消失在视野外,锦帆都虞侯萧九长出一口气,如果这两百骑兵再冲过来拼死一战,就算能够打胜,估计锦帆军也剩不了几个了。刚刚所有人都在欢呼的时候,萧九粗略计算了一下,在刚才的短暂战斗中,锦帆军战死八十三人,重伤十二人,其余士卒也几乎个个带伤,现在萧九比任何一个人都盼望早日进入金陵城,可是近在咫尺的大门就是不打开。

“上面的兵将听着,锦帆军都虞侯萧九及牙军营校尉辛古在此,欲进城拜见我家指挥使陈德大人,速速打开城门放我等进去。”绕是萧九扯开了喉咙大喊,城楼上的士卒也只说奉上命不得随意开城门,城门尉已经派人去请天德军指挥使胡则示下。为了表示对刚刚血战敌军骑兵的兄弟的敬重,守城的士卒还特意缒下了好几篮子的烧肉和炊饼,另外还有两大壶茶汤,让锦帆军的人可以一边等候一边吃点东西。辛古和士卒们都坐在地上甩开腮帮大吃大嚼的时候,虞侯萧九却用眼梢挂着远方,生怕地平线上突然出现一支前来报复的宋国军队。

大约丢掉三百多骑兵跟昨夜的大胜相比无关紧要,更由于宋军忙着巩固自己的营盘,料想中报复并没有很快来到,反而从四处的山林、灌木丛和秦淮河边的蒿草堆里钻出不少昨天被打散的神卫军溃兵。这些人本想回到城里去,怎奈一则城门从昨天晚上开始就紧闭着,二则在南门这里堵着支骑兵。这些南唐溃兵许多都是被骑兵反复冲击打散了的,见到成群的骑兵腿都软了,如何还敢现身靠近。堵在城门的宋军骑兵被打掉之后,这些人才敢从藏身之处钻出来,聚集在城门旁边,但却不敢靠近刚刚和骑兵硬干一仗的锦帆军,只远远的用敬畏的眼光看着他们喝汤吃肉。这些溃兵越聚越多,最后竞达两三千人之众,围在城门之外闹嚷嚷的一片,鱼龙混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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