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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鼎-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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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获利丰厚的海上贸易航线的西段,却一直被大食人所垄断着,宋国的官府和商人都没有继续向西拓展航线的心思,陈德却想通过浮海行去争上一争,最好能为华夏先建立起一串珍珠似的港口城堡。这招落子孤悬于在夏国本土之外,所幸这时代真正强大的海军和海权都还未兴起,似浮海行不依靠宋国官府支持的商船队也有它的生存空间,通过发展武装商船队和港口城堡,尝试着为华夏将海洋拓殖的格局先经营起来。
他看了看脸上带着期待神色的余喜,“你可愿意再度率队出航,为吾开拓经大食天竺再往西的航线?你看那南海诸岛之中,有那一座岛屿适合设立一个给浮海行的船队做中转补给的港口堡垒的?”
见余喜的脸上的神情一僵,陈德便知晓他对远航是心有余悸,便笑道:“不必仓促回秉,不管愿意与否,单凭你此次远航的壮举,吾已不吝封侯之赏。回去且将此番出海的日志、见闻和海图,航线都整理出来交给军情司吧。军情司主事勾落安那里,我会跟他打好招呼,必不会亏待了远航归来的勇士。”
卷九 鼎成龙升势争强 第八章 察奸
因为晚唐五代连年战乱的原因,陇右河西的水利大多荒废,导致原先开垦的农田便首当其中的出现了荒漠化的趋势,但土壤中的养分还没有彻底丧失,底下的水源也还没有完全干涸,不降后世那般不可挽回的地步,这次陈德大修水利,便使许多原本要变为荒漠的田亩又恢复了生机。陈德估计,若是保持这些水利设施不被人为破坏,又广为种草造林保持植被,西北环境恶化的趋势将得到逆转。
去年冬天修筑的塘坝水利恰好补充了春天缺乏的雨水,又得畜力之助,进入秋季,陇右河西一带都获得了空前的大丰收,不但耕地的荫户们一年来没有白忙活,打造农具的工场,草原上饲养牛马的牧民也都跟着沾光。这个秋天,浮海行按照计划从草原上赶来了更多适合耕作的马匹,许多荫户都咬牙尽其可能的缴粮购置耕畜,农业投入和粮食产量的同时提升,使利用枯水季节在河道上修筑水力磨坊,利用河西走廊的众多风口修筑风车的工程也开始兴旺起来,辎重司发明的巨大风车在春夏两季可以帮助灌溉,在秋冬两季又可以带动石磨。
商人们看准了粮食增加产量的机会,和农庄里手上有余钱的荫户一起,开始投资于简单的粮食加工业。陈德担心过度开垦造成环境退化,又追加颁布了种树令,让每一个磨坊的建造者每年都要在河道两旁种活一百棵柳树,并再次申明,严禁砍伐山林和开垦山坡。
“因为各州县兴修水利和推广畜力,入库的粮食比往年提升了一成。”李斯小心翼翼地禀报道,他有些担心陈德的不满,为了防止收集余粮过甚,以致青黄不接的时节饿殍遍地,丞相府修改了令胥吏和军士先推算出各户所需口粮数量,再强行征收余粮的原议,而是提出了以自愿上交余粮为主,上交粮食多的荫户可以多使用牲畜的方案,在修筑水利时也是如此,先享受水利的荫户要多交纳粮食,如果不愿意的话可以调换授田位置,因为缴纳的数额定的合适,所以倒没有多少荫户选择换地。
“这么多。”陈德笑道,出乎李斯的预料,他非常满意于这个成果,想起另一种可能,又皱紧了眉头,“各县官吏,各营军官不会为了功勋而虚夸产量吧?”他一页一页地翻阅着李斯呈上来的统计表,扣除了各方面的投入折旧,新增的粮食有一半,也就是百分之五的粮食是实打实的增益,而投入的耕畜和水利,在将来几十年内都会不断发挥作用。
“不会的,”见陈德非但没有不满,反而担心各县虚报产量,李斯的心情才轻松下来,笑道,“各营军官都恨不得少报一些,好少缴纳粮食,怎么会虚报产量呢?这数据是统计曹和军情司一起核对过的。”说到这儿,他脸色暗了下来,“虚报产量的虽然没有,但在有司相互核对之下,查出了几个贪墨的胥吏和军官,现在都暂停了职务,统计曹和军情司已经将案卷移交给词讼曹,裁判所应该不日就会宣判了。”
“嗯。”陈德没有去追问贪墨的数量,现在夏国官吏贪腐问题还不突出,关键是要保证有案必查,有犯必惩,军情司、察奸曹、宗教裁判所、护民官、兄弟会这些机构从各个方面无孔不入地监督着官吏和军士的言行,足够严密了。
“兄弟会里有没有反映军官带头违反军法,滥施恩惠的?”陈德转换了话题,兄弟会的成员遍布于军中,已经达到了数千人,这些人是军队的精华,陈德到有一半的精力用在培养这批骨干身上,并不遗余力地要他们警惕军队中暗藏的敌人。有的敌人也许是以亲厚士卒的滥好人面目出现,但他的目的是收买人心,如果让他们得逞了窃取高位和权力的可耻目的,他们必然要把军中兄弟变为如同宋国和辽国的军卒一样的奴畜之兵。
这种人从两个方面露出狐狸的尾巴,一是违反军队的条令邀买人心,例如对军士少报荫户的缴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训练时有意放低标准,战斗时消极执行或违反军令保存部属等等,二是借用外势影响推举,例如虎翼军中世家子弟用家将从军来推举自己就是极端恶劣的行径,虽然这些人暂时能够当上军官,但他们是全体兄弟会成员最大的敌人。这样的人不但会阻塞真正实心任事而又有才干的兄弟的上进之途,而且最终还会把军中平等仁爱的兄弟袍泽变成如同宋国和辽国军队那样的奴畜之兵,兄弟会认为,这种人彻底背叛了袍泽兄弟之义,是兄弟会最大的死敌。
“教戎军的兄弟说,新推举的百夫长钱获早晚操练不点名,经人提醒,还言道军士打仗的时候奔波劳苦,不打仗了便当休养生息。推举百夫长的时候,他偷偷给另外三个十夫长送了钱。”李斯小心地秉道,事关四个人的前程,他也慎重地调查确实了才报知陈德,经过多次严惩警示,敢于这样干的人大都是有些狡诈本事,又不知军中深浅的。
“军情司的词讼官去军法裁判所告发了吗?”陈德面无表情地问道。
“已经告发,军法裁判所接受了案卷,正准备组织同级军官陪审此人,连同那三名收钱的十夫长也一同列名被告。”李斯秉道,“是否用不耻的手段获得推举,以及违反军法哄骗军心,陪审的军官应该会有个公断的。”
陈德点点头,沉声道:“违反军令哄骗军心的行径形同谋反,是绝不可容忍的。”他顿了一顿,又道:“推举上来的军官大都有人望又很忠心,是国家的栋梁。偶尔有些心怀叵测之徒混入在军中,被推举为官,总归是少数。吾还是担心有罗织罪名陷害军官入罪的情况,所以只要有涉及百夫长以上军官的控告,一定要经过同级军官陪审,公开判决。既避免冤枉,又警示旁人。”
“军士们虽然有勇力,现在也识字了,但还是太容易被这些暗中的敌人所哄骗。”陈德颇为惋惜的叹道,积极参与政治生活的公民意识不是短期就能培养出来的,“军士们现在有权力,有威严,有地位,有财富,但这些都不是天上掉下来的好处,不但要在战场上拿血肉去拼,还要在战场外面用全副心神去守护。军士若不懂得妥善使用自己的权力,就势必为他人所窃取,兄弟会是吾军中的精华,这方面要承担起责任来。”
李斯点点头,兄弟会的成员除了本身素质过硬外,人脉和长期培养出来的政治敏感度也很重要,比如一个新晋的军士,在兄弟会中很可能和校尉甚至将军有充分交流的机会,他们知道最新的军中动向,也知道在军队中那些事情可以做,那些事情不可以碰。
兄弟会的关系在军中已经到了盘根错节的地步,像李斯虽然已经脱离军籍,成为丞相,但一日为兄弟,终身是兄弟,他没有退出教戎军和军情司中的兄弟会,陈德也蓄意造成这种局面,最终他有两套体系掌控整个夏国军政部门的动向,一套是办事的机构,另一套是直指人心的兄弟会。随着军官的调动和机构变化,兄弟会的人际脉络渐渐地和原有的部门脱离了关系,而成为一张若有若无地政治网络,而这张网的纲目,则在陈德牢牢地控制之中,他对兄弟会投注的精力,丝毫不亚于军事和民政两边。
对那些做事很没规矩的军官,若不是事关大局的问题,兄弟会的态度往往是轻描淡写地提醒他们违反军法,实际上暗中收集证据,直到他们犯下了足够上军法裁判所的大错再安排人出来告发。兄弟会出身的军官往往要谨慎很多,他们知道军中人才济济,每个显要位置后面都有无数精明强干的人在看着你,只有那些数居心叵测的人才敢去触犯那些极为犯忌讳的事情。内部的敌人最可怕,兄弟会死敌中的死敌,就是这种混入了会中,但实际上并不真正信奉兄弟之义的人,所幸的是多种机制的制约下面,这样的人很难有像样的机会,与其费尽心思钻营那些龌龊事,还不如老老实实积攒军功威望,升迁的机会还要大些。
兄弟会的存在使陈德对军队的控制力达到了前所未有的地步,哪怕远在万里之外的河中,也只见军威赫赫,绝无蛮族国度常见的将领裹挟边军自立作乱的情形。
这一年,随着塞尔柱突厥人的被迫西迁,东方夏国的威严在战败者的口中显得格外可怖,就连远在君士但丁堡的拜占庭皇帝也都知晓河中地的新主人是大夏国王,新总督张仲曜不是个好惹的人物,他拥有最好的战马和勇士,却对夏王陛下忠心耿耿,具备温文尔雅地品格和冷酷铁血的手段,是贵族风度的完美化身。巴希尔二世更为自己手下没有张仲曜这样既得力而又可以信任的心腹将领而遗憾。
君士但丁堡的大皇宫里,四面墙上布满了马赛克、彩色琉璃的镶嵌画,耶稣、天使、历代皇帝和主教的形象俯视着宫殿,映射出辉煌而柔和的光芒。
拜占庭皇帝巴希尔二世正在接见来自东方的使者,据说使者用了整整一年的时间,才穿过被突厥人蛮族所控制的小亚细亚一带,带着东方君主修好的盟约来到皇帝神圣的宫殿里。
礼仪大臣和宫廷仪卫高唱之后,夏国的使臣方才迈步上来,皇帝特意赐他不必匍匐着觐见。
“若是陛下平定蛮族,控制了黑海,还请陛下容许我夏国的商旅在黑海东岸选择一处港口,修筑城堡储存货物,拜占庭的商人可以从那里购买陆路过来的东方商品,再运往欧洲销售。”安思道恭谨地说道,这个提议,即使对骄傲的拜占庭皇帝,也是极有诱惑力的,东方商品在西方贸易的垄断权啊。
卷九 鼎成龙升势争强 第九章 宫变
巴希尔二世身穿紫袍,头戴着皇冠,手握权杖,他低头思考着,东方君主的这个条件很有意思,他要在黑海东岸伸出一只触角,但将更西方的贸易权交给拜占庭,又好像是表示他的势力范围将局限在那里,听说他已经控制了河中,如果他要确保商队从陆路抵达黑海的话,他还要将领土向西扩张,他的军队无疑是强大的,突厥人已经给他打败了。
“东方来的使者,”年轻的拜占庭皇帝眼中流露出一丝尴尬,为了彰显这是这图拉真皇帝时代以来罗马第二次迎来东方丝绸之国的使者,宫殿进行了华丽的布置,宦官和显贵罗列在两旁,屋顶上垂下宽大的紫色丝绸帷幔。地上铺满了镶嵌金丝的丝绸地毯,身穿丝绸织造的绣金法袍的教士举着黄金和马赛克的圣像,旁边的桌案上整齐的放置着金银大烛台,玛瑙和雪花石膏的黄金圣餐杯,黄金和红蓝宝石封面的福音书。然而,逐渐老去的拜占庭,现在也只剩下雄伟的君士但丁堡和它千百年来积累的财富,来衬托自己曾经的荣耀,东方古国正在复兴,而罗马已经不再伟大。
“你们请求在黑海东岸修筑一座港口和自治城市的要求,恕我无法答应,因为格鲁吉亚和亚美尼亚还在蛮族的手中。”巴希尔二世缓缓说道,他浑浊的眼珠里闪过一丝复杂的眼神。
“只要陛下一个承诺就可以订立盟约。吾王相信陛下定能恢复昔日帝国的关荣。”安思道按照张仲曜的嘱咐,充满自豪地答道。他显得比巴希尔尔二世所有的朝臣对他都有信心,这些人当中不少都私下里与小亚细亚野心勃勃地贵族瓦尔达·佛卡暗通款曲的。
“你们的国度也是实行军区制的么?”巴希尔二世突然问道。他的疑心病很重,但同时是个极端勤奋的皇帝,在接待夏国使臣之前,他翻阅了宫廷大臣通过突厥人搜集到的夏国在河中广泛实行军士管理荫户的制度,这一点切合了罗马的衰落是由于军区制下农兵破产的原因。他认为要重振罗马,则应当削减将领们的权势,恢复军区制,夏国在河中的成功,使他对自己要对军区将领们采取的铁腕打压政策又找到了理由。
这个问题被翻译过去,安思道一愣,他迟疑着答道:“吾国的军士确实要管理民政,但似乎与贵国的军区制有所不同。”究竟如何不同,不谙熟两国制度的安思道却说不上来。
巴希尔二世点了点头,又问道:“若是我允许你们在黑海建立一座城市,你们的君主是否愿意为拜占庭提供一支精锐的雇佣军,当然,我是会付给慷慨的军饷的。”他在罗斯瓦良格亲兵队身上尝到了雇佣军的好处,现在小亚细亚的军事贵族反抗得很厉害,君士但丁堡不乏财富,但缺少一支可靠的军队,夏国军队既然能够将强悍的突厥人从河中地驱赶,想必会是极好的雇佣军,这样也使拜占庭不至于过于依靠野蛮的罗斯人,要让雇佣军中充满不同的民族,使他们相互制衡,这是拜占庭皇帝的帝王心术。
安思道又是一愣,他随着商队出使君士但丁堡,眼见这西方大秦国的都城已然繁华到了极致,南北两面狭长的海峡是它的天然屏障,其它方向则修筑了高大防御的城墙,同附近的高山连在一起,端的是易守难攻的一座雄城,却混没想到这个居住在如此繁盛的城市中的君主居然到了要向异国借兵的地步,幸好这个问题陈德早有交代,“吾国之人安土重迁,不欲远离故园。”
巴希尔二世点了点头,叹道:“东方古国和那些见钱眼开的蛮族就是不同。”放弃了这个打算,他也是兴之所至一问而已,又道,“贵国君王派你来致以修好之意,我无以为报,便承诺你们将来可以将货物运抵黑海东岸的港口,更自建一座城堡来看守货物好了。”他素来不把这口头承诺当回事,想来东方君主也是如此,双方初次接触,这些场面上的承诺,不过是过眼云烟罢了。
“将来设立城堡,自然要把货物卖给给夏国带来最大利益的商人。”旬日后,陈德笑着将葱岭西面传回的军报交给萧九和李斯看,“巴希尔二世可不是个以信守承诺著称的人。”
他又展开军情司从辽国境内报回的鸽书,看着看着,脸色变得沉重起来,“立刻让辛古、于伏仁轨、罗佑通这些和宋辽接壤的军镇都全力戒备。”陈德面无表情地说道,将军报放下,“辽国皇帝耶律贤驾崩了。”陈德的凝视着窗外,大宋太平兴国七年九月,大辽乾亨四年,北中国的天空,再度笼罩着战争的阴云。
辽国焦山行宫外,火把明灭,韩德让带了十数名亲信将领站在御帐的哨卡外面,他们奉了萧后之召前来觐见,却被契丹族禁卫耶律乙阻拦。
“陛下驾崩,御帐严禁外臣出入,何况尔等汉儿?”耶律乙手握着刀柄,颇为不屑道,他身为皇族,向来看不起出身奴隶的汉族大臣韩氏。尽管韩德让出示了耶律贤与萧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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