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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大教皇-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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栾奕连连安慰她们,让她们在洛阳安心等待,等到明年10月便是大婚之时,一堆伉俪便可再度相见。自此可厮守终生。
蔡琰、貂蝉二女听了这话,伤感的心情才算好转。目送栾奕的身影在十里长亭外渐行渐远。直至栾奕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下,貂蝉拭去泪痕,露出一丝笑容,对蔡琰道:“姊姊,走吧!”
蔡琰微微颔首,刚走两步,忽觉胃里一阵翻滚,捂着嘴跑到树下一阵干哕。
貂蝉愣了一下,上前追问:“姊姊这是怎地了,有哪里不舒服吗?”
蔡琰摇了摇头,“无甚不妥,近几日怕是吃坏了东西,总觉肚子里不舒服。怕是过几日便会好起来!”
“哦?”貂蝉和丫鬟彩云互视一眼似有所得。暗想:这蔡琰该不是有了身孕了吧……她们二人整日引诱栾奕,虽是三宿双飞,但关键时刻都是由貂蝉来承受的。目的就是能赶在蔡琰之前怀个一男半女,可时至今日貂蝉肚子里一点儿动静都没有。而蔡琰……也没见他跟栾奕有过什么亲密接触,怎地就怀上了?
貂蝉暗暗摇了摇头,她不信蔡琰这番不适是怀了身孕,毕竟栾奕那边,每天晚上都由她霸占着。就算每个月里的那几天,她也是让彩云来料理,到最后阶段她再用嘴来解决……蔡琰根本没有机会……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却不知,有些事不一定只在晚上干,也不一定在房里做。栾奕和蔡琰那次在历山上唯一的野战,恰巧就孕育出一个生命来。正所谓有意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只可惜,这无心插出来的柳芽总有一天被有心人发现。后来,当她们二人回到洛阳时,有一日彩云在街上无意间见到蔡云从药铺买了一批药材。彩云长了心,到药铺内询问掌柜刚才那名女子买了些什么。这才得知是安胎的补药。貂蝉这才得知,蔡琰是真的怀了栾奕的孩子。
嫉妒、愤恨之情充斥她的内心,在她的心目之中,只有她自己才是世上最爱栾奕的人,只有她自己才配给栾奕传宗接代……至于那蔡琰,不过是见栾奕有才华,趋于附势的清高女子罢了!
她知道蔡琰若是这样生下孩子来,不但在地位上高她一头,在栾奕心里的地位也要超她一大节。她不甘心。她要让栾奕即便身边花团锦簇,但心里必须满满的装着她。
于是,在病态的爱恋驱使下,貂蝉将罪恶之手伸向了蔡琰。她用之前卖唱赚来的钱财买通蔡府厨房内的一名下人,令他每天悄无声息的将堕胎药剂掺入蔡琰的药汤,如此连服三天,蔡琰果然滑胎,整日以泪洗面。
最可怜的还是那孩子,未见人世便回归了黄泉。
当然,这是后话,栾奕在奔赴幽州之时,堕胎丧子之时尚未发生。
79赛神仙
且不提蔡琰、貂蝉,再说栾奕。
路途迢迢,时间却相当的紧迫。栾奕一路轻车简从,与典韦二人四马,日夜兼程直奔幽州,及至涿郡城下时已是初冬时节。
交足进城税金,栾奕、典韦二人在城里一路问询着来到张家大宅。
这是一座前店后院的宅邸,靠西边一点是张家所开的肉铺,贩卖些猪牛羊肉,及下水。靠东边一侧则是酒庄,冬日里人们懒得出门,是以店中生意显得有些萧瑟。
典韦正待入店询问小厮东家下落。栾奕拦下了他,对他说:连日赶路风吹露宿,出够了干粮,如今好不容易赶到目的地,不妨用些酒肉再办正事。
典韦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欣然点头。
二人跨步走入酒庄,在小厮引导下寻一处靠近炭盆的位置落座。
小厮满面堆笑地问:“二位客官吃点什么?”
“好酒好肉尽管上!”典韦语气豪放,声若洪钟。
“好嘞!不过……”小厮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说:“本店最好的酒名唤赛神仙,味道甘醇、辛辣,美味的紧,只是……”
听到“赛神仙”三个字,典韦的脸刷的一下拉了下来。在他心目中这世上最好的美酒非栾家自产的神仙酿莫属,怎地在这区区涿郡又冒出个赛神仙来。听这名字就明显带着针锋相对的意思,神仙酿,赛神仙,这岂不是再说他这赛神仙比神仙酿还好喝?典韦正待发作,却见栾奕硬硬按下他紧握的拳头,摇了摇头。
栾奕满面笑容问小厮,“刚才小哥话未说完,但说无妨。”
小厮方才被典韦无意间露出来的杀气吓了一跳,这会儿见栾奕一副面和心善模样,便道:“只是赛神仙价格颇高,每坛需纹银30两。”
“哦……”栾奕哈哈大笑,“我当是什么呢!小哥放心,30两纹银我付得起。”说着栾奕从背囊里掏出一张金饼拍在桌子上,“喏!”
小厮眼前一亮,“这位客官,吃顿饭用不了这么多金子。小人……小人店里怕是找不开……”
“我知道!”栾奕点了点头,“无妨,剩下的权当给你的赏钱!”
“啥?”小厮如遭锤击。不用想他也能琢磨出,眼前二人这顿饭最多也就吃个70两白银,那剩下的30两就是自己的了。那可是30两白银啊……他干30年跑堂,不吃不喝才能攒这么多钱。想到这儿他兴奋地差点从地上蹦起来。心想,自己今天这是拜哪路神仙显了灵,竟招来了这么大哥财神。他把头点的跟捣蒜似的,感激的话语一筐接着一筐,“谢谢这位客官,谢客官……”
“行了,行了!”典韦显得有些不耐烦,“快去把那劳什子赛神仙取来让某家尝尝。若是入不得口,定要找你算账。”
“是是是……”小厮迈开大步便往后厨跑,边跑边说,“二位客官放心,我们东家酿的这赛神仙,绝对是河北对好的酒了。”
栾奕对此也是嗤之以鼻,他对自己抄袭而来的蒸馏制酒法有着充足的自信。在他的眼里,在大汉这个时代唯有神仙酿才能称之为真正的酒。不过,他心中也十分好奇,这河北第一美酒又是一个什么模样。
少顷,酒菜备齐。栾奕亟不可待取来酒坛,拍开封泥一看,眉头不由自主的深锁起来。
酒水纯净,不掺一丝杂质,味道香醇甘烈,简直跟神仙酿一模一样。
见到这番状况,栾奕第一个想到是酒厂的工匠将酿酒的秘法泄露了出去。不过转念一想,那些工匠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工匠,忠心自不必说,同时他们还是虔诚的圣母教徒……在圣母教的法典里名言泄露教会产业的秘密是要受到圣母女娲天谴,永世沉沦地狱的。有此两条,他们泄露秘法的可能性很小。
那么……难道是酒庄的东家尝过神仙酿后自己琢磨出来的?不……怎么会……
在制作蒸馏酒的时候,栾奕可是借助自己特产的琉璃器皿才冷却出来的……他……怎么可能做得到?
难道?
栾奕眼睛猛地睁开,难道他是用从栾家买来的琉璃瓶完成了蒸馏酒凝结的工序?
肯定是这样,必然是这样了。那家伙……真是个天才。如此一来,岂不是说神仙酿的垄断地位被这赛神仙打破了?
这是现今栾奕最不愿看到的。
栾奕连忙取来大碗,满灌赛神仙后凑到鼻头闻了闻,回味无穷,与神仙酿几近无二,又伸出舌尖品了品。回味一番,不由露出几分欣慰的笑容。
还好,还好!这赛神仙虽与神仙酿外形相似,但口感却比神仙酿差了一筹。在品质上不如神仙酿,如此一来,神仙酿仍持有自身品牌优势。更值得庆幸的是,一路走来,神仙酿的仿制品只此一家。这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蒸馏酒技术只掌握在栾奕和这户东家手里,属于神仙酿和赛神仙的寡头竞争。且观模样,赛神仙的产量并不尽如意,绝大多数利润还掌握在栾奕手里。
想到这里,栾奕紧皱的眉头松弛开来。心情愉快,酒自然喝着也香,栾奕满饮一口神仙酿,畅快大笑,“好酒,好酒!”
典韦却是不知栾奕在转瞬之间想到那么些东西。迟疑着也灌了一口,却发现并不像栾奕说的那样,吧嗒吧嗒嘴,埋怨道:“啥破玩意儿,比济南的神仙酿差远了!”
一番话,被刚刚进门的掌柜听了个清切,满面堆笑上前询问,“二位贵客,打扰一下。敢问您二位可喝过地道的神仙酿?”
典韦正要回答:“那神仙酿就是我家教主所创”,却又被栾奕拦了下来,抢言道:“偶然尝过。”
“哦?”掌柜眼前一亮,躬身行礼,“二位客官!实不相瞒,这赛神仙就是依我家东家法,依照济南国神才家神仙酿仿制的。只可惜东家喝了酿造出来的赛神仙后,总说赛神仙的滋味不如神仙酿,可具体为何不如神仙酿又得要领。整日逼着我等加以改良,就算不超越神仙酿也要大差不差才行。可怜我等下人哪里喝过神仙酿那样名贵的美酒,连滋味都不知,又何谈改良。东家逼得又紧,天天过问,若半月没有进展便是一顿责骂,逼得我等度日如年,却又苦无应对之策。老夫刚才观这位公子饮酒时的姿态,知公子乃当世品酒高人,对美酒品鉴必有一番造诣。如今喝了我家赛神仙,不知是否品出赛神仙与那神仙酿相比到底差在了哪里?”
栾奕微微一笑,也不急着应答,又将赛神仙贴在鼻头嗅了嗅,后晃了晃酒碗,观察一番美酒色泽,最后才凑到嘴边,少饮半口,裹在舌中仔细品咂,才扮出一副高人模样,道:“略知一二。”
“哦?”掌柜闻言大喜,作揖不停,“如此,小老儿便谢过这位公子了。公子少待,小老儿这便去把东家请来。届时,请公子将其中缘由告知我家东家便可。”说完,撩起长腿一溜小跑去了后院。
片刻工夫,未见起身旦见其人,只听一阵雷鸣似的大笑穿过门帘直透入酒庄大堂。少顷,硕大个壮汉撩开门帘龙行虎步走了出来。只见他,身长八尺,豹头环眼,燕颌虎须,驶入奔马。好一个莽撞人!
栾奕不由暗暗赞许,真不愧为喝断长板桥的燕人张飞张翼德。
张飞扫视一眼大堂,目光瞬间在典韦身上聚焦。上下扫视一番……这家伙九尺多高,比他还壮,一看就是个善饮之人。当即上前行武者抱拳礼,朗声道:“可是这位壮士知我家美酒之不足?”
掌柜连忙上前纠错,指着栾奕道:“东家,搞错了。是这位公子颇通酒道。”
“哦?”那张飞一副不可置信的模样,来回打量栾奕一阵,身高7尺有余,面若白玉,一身白色士子长袍,一副翩翩士子模样。在他的眼里,士子多阴柔,少豪放,再加上栾奕看起来年岁不大。就这么个小娃娃又怎会懂得什么酒道。“你说他?”那张飞质疑道。
“正是,正是!”掌柜连连点头。
那张飞脸上露出不屑神采,双手负于身后,不耐烦地对栾奕说:“既如此,那你便说说,我家赛神仙哪里不如神仙酿。说得对还则罢了,说的不对,可别怪我张翼德怪你坏我名声!”
“你这……”典韦那个“厮”字还没有说出口,又被栾奕堵了回去。
只听,栾奕心平气和地说:“悉听尊便!”他顿了顿,分析道:“吾饮张壮士之赛神仙,与神仙酿最大的区别,既不在色泽,亦不再味道,关键在于甘酿入口的那种感觉。相比赛神仙,神仙酿口感更为柔滑,如同引用乳脂一般,而赛神仙则有些发涩。此外,神仙酿饮入腹中之前,会在喉部酝酿出一股耐人回味的甘甜味道,这一点赛神仙则全然无有。是以,神仙酿比赛神仙更加美味。”
“哦?”张飞细细回想,确实存在这个问题。怎么之前,自己就没有往这方面想呢!想到这儿,他的态度变得恭敬了许多,虚心问道:“敢问这位公子,如何化解?”
80醉酒
听张飞向自己请教化解赛神仙口感发涩,缺乏回味问题的办法。栾奕摊开双手,无奈地摇了摇头,“并无对策!”
“嗯?”张飞眼珠滴溜溜一转,道:“公子莫非私藏?公子放心,若是将化解之法授吾,吾日后定当拿出赛神仙获益资财的两成奉予公子。”
栾奕暗暗发笑。这张飞还真挺会做生意。为了改良赛神仙,竟甘愿将赛神仙收益的百分之二十白白送给自己。要知道,这百分之二十的股份已经算是不少了。
张飞见栾奕不动声色,伸出三根手指,“三成可好。”
栾奕依然摇头。
“罢了罢了!”张飞一咬牙,一跺脚,“四成,四成总行了吧?”
栾奕继续摇头,解释说:“吾并非私藏,实乃难以化解。”他见张飞又要发话,便抢眼道:“张壮士莫急,且听吾细细道来。神仙酿与赛神仙之所以在口感上差异巨大,皆因神仙酿产于济南国,济南国多泉水,是以酿酒之水亦是泉水。泉水清泠甘甜,世人皆称之为至净之水,乃水之最上品,用此水酿制出来的酒自然是口感颇佳了。反观赛神仙之水源,想必是张壮士家中的井水,井水虽亦是源自地下,但缺了地下岩石过滤,其中肉眼难见的杂质未免多了些,酿出来的酒自然也就发涩!由此可见,水才是决定两种美酒差距的关键。由此,吾敢断言,张壮士若想改良赛神仙,必先寻至纯之水。可幽州一径,涿郡四边可有宜人甘泉否?”
张飞摇了摇大脑袋,一脸的怅然。“原来如此,原来如此!那赛神仙岂不是永远赶不上神仙酿?”
栾奕点了点头,随即又道:“张壮士大可不必非要与那神仙酿一较高低。它神仙酿产自济南,所销最多到青兖豫冀四州,又不会蔓延到幽并北方二州来,与赛神仙毫不冲突。大家相安无事,各卖自家酒岂不更好?”
张飞打个哈哈,“公子说的也对。张飞受教了。”说话间,他大喇喇在栾奕典韦所在的座位上寻一处空位落座。“听公子一席话张飞茅塞顿开,相逢不如偶遇,今日这顿饭我张飞请了。”他拎起酒坛,给栾奕典韦和自己各满一碗,正想敬酒,忽然想起还未问过两位客人姓名,便道:“对了,敢问二位尊姓大名?”
栾奕拱了拱手,介绍说:“这位乃我兄长陈留人典韦。至于我……”他微微一笑,“在下颍川栾奕栾子奇。”
“噢!哦?”张飞先是点了点头,随后环眼猛然圆瞪,“啥?你说你是谁?”
“在下颍川栾奕栾子奇。”栾奕又重复了一遍。
张飞惊的站起身来,“你就是那被誉为‘文可提笔安天下,武可上马定乾坤。救世之神才’的栾奕栾子奇?”
栾奕微笑颔首,“区区正是在下。”
“哎呀!竟真是子奇先生,哈哈哈……”张飞仰天大笑,“方才老张不知是先生亲临,多有得罪之处,万望海涵。不如……不如这样,俺老张自罚美酒一碗,权当赔罪。”说完,咕咚咕咚,一碗高度蒸馏白酒就这么灌进了肚子里。一碗酒下肚,抹了抹络腮胡子上的酒渍吧嗒吧嗒嘴,“如何?”
“张壮士,当真是……当真是豪爽的很,海量的很!”栾奕嘴角抽搐不已。目光不由自主聚焦到张飞面前的那支大碗上,看模样,这么个碗起码能状4两白酒……4两啊……刚才尝着赛神仙怎么也得50多度……50多度啊!
在来的路上,栾奕曾幻想过无数种张飞知道自己身份后作出的反应。有与绝大多数东汉人一样,唯唯诺诺,一副见到高官模样的场景;也有一脸崇拜,如同后世粉丝看到明星似的模样……许许多多,却从未想到过,这张飞的神经竟是如此大条,见到自己跟看到邻家翁没啥大区别,没啥反应。
这也正是栾奕欣赏张飞和关羽的地方,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但凡杰出的武者,总要有些傲骨才是。今日得见张飞本人,再结合其看破蒸馏酒要义的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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