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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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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小爷垂着脑袋朝掌柜挥了挥手,慢吞吞上了楼,清瘦的身子像只抽了筋的虾。
  掌柜的挠了挠头,有些纳闷,难道这小两口还没和好?
  
  下午,白小爷百无聊赖的在街上闲逛,大病初愈,他的脸色还是不大好,脚步有些虚浮,他望着街上人来人往,有大户人家乘着马车郊游回来,在街上横冲直撞,他皱了皱眉,却也知道自己单身力薄,不想在那个大麻烦走后,再招惹什么事。
  他仰头长叹,第一万零一次怀疑自己当初的决定是不是真的错了,是不是太孩子气。
  刚出平江府时,他和顾寻被一场春雨打湿,狼狈烧火取暖,那会儿他看到那人右肩后的牙印,清晰而深刻。那瞬间他有些怔忡,脑海中回放起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会儿白夫子一家还住在京城,白与之五岁,身材瘦小,头发又黑又软,小脸又白又肉,眼睛黑亮,又乖又爱笑。白娘娘那会儿还是脾气火爆想什么就是什么的脾气,呃,其实这么多年她老人家根本没什么变化。
  白娘娘特羡慕人家周夫人可以每天逗弄自己家小闺女,想怎么打扮就这么打扮,无论穿成什么样儿都会有一大群人围着说,哎呀真可爱呀哎呀真是小心肝儿啊,种种,白娘娘的虚荣心发酵并开始无限膨胀,于是,有一天,白夫子从学堂回来后,发现自己家院子里围着一大群中老年妇女。
  他疑惑的眯眼,悄悄踱到那群人后面,仗着身高的优势,不费力的看到了妇女群中间的那个稀罕物儿——一枚粉嫩粉嫩的小姑娘。
  粉红小衫儿,月白色小裙子,脚底还穿着一双精致小巧的绣花鞋。本来白皙的小脸儿被涂了些胭脂,有些刻意,但却让人发笑。
  白夫子好笑的打量着那小姑娘,和自家夫人使了个眼色,问,这是谁家姑娘啊,真好看。却没注意到白娘娘在看到他的那一瞬间,表情有些异样,她笑嘻嘻走过来挽他的手,把他悄悄拉到一边,低声道,他爹,这是咱家儿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哟~^ ^




☆、牙印

  白娘娘道,他爹,这是咱家儿子啊。语带得意,带着点儿炫耀,神情傲慢的像一只等待被主人夸奖的猫。
  白夫子汗,一直知道自家娘子行事不靠谱,但没想到如此之不靠谱。他慢慢的转头,看那被人群包围的儿子,在心里默了默,儿子,爹对不住你啊,没料想你娘还有这招啊。
  此后,白娘娘在自家夫君的“默许”下,愈加无法无天,经常带着自家小姑娘出去溜达,逢人就给人炫耀,无比嘚瑟。
  后来,因为白夫人总是把自己家公子当成个姑娘来养,邻里都知晓此事,说来都是乐儿。其中也包括白夫人的邻居,顾将军一家。
  顾将军虽为正二品,却一点不摆架子,待人接物都是极有礼,只是不太爱笑,显得略严肃罢了,他夫人原是西北沙漠有名的铁娘子,人称“瀚海玫瑰”,武艺高强,长的漂亮。他们二人是在西北一次战役中相识相爱,后来,顾将军策马东归时,马背上就载着一美人。
  后来顾将军和美人育有两位公子,长公子顾桑年方十岁,已是京都略有名气的小才子了,小公子顾寻八岁,年纪虽小,却有些不符年龄的老成。顾母来自西北,热情豪放,不拘小节,白娘娘喜爱养花,整个后院都是各种奇花异草,清新怡人,两家夫人经常往来,致使,两家公子也经常一起玩儿。
  不同的是,顾寻小时候不苟言笑,也不大爱和人玩儿,习武完毕一般就待在自己屋里不再出来,像个养在深闺的小姑娘。有一天,大哥顾桑牵来一个小妹妹,粉嫩粉嫩的,黑亮的眼睛眨巴眨巴,顾寻的心像是被一片儿羽毛挠了一下,又刺又痒。他直直的看着那小姑娘,第一次从大哥手里抢过什么东西,不知不觉。
  
  后来,那个小姑娘就成了顾寻的独有物。
  
  练武的时候,他把她抱在一边,给她一块糖,她很乖,不哭不闹,可以安静的在那看他练完;吃饭的时候,也霸着不放,无论那小妹妹的娘亲和自家娘亲如何劝说,他愣是不乐意,两家夫人看那小爷第一次如此固执,索性也就由着他去;只有在晚上睡觉的时候,白娘娘才神色委屈的把自家儿子牵回家。
  顾寻不大说话,可他没想到那个妹妹话更少,她和他玩了那么久,她一句话都没和他说过,只是用黑亮的眼睛看着他,他只觉得心里一阵柔软,觉得做小孩子也没想象中的讨厌。
  他突然想和她说些什么,随便什么都好。他转过微微出汗的脸,看着那小人儿,道,你叫什么啊。
  小人儿抬头,舔了舔手指上的糖丝,软软说,小之。
  听到回应,他突然觉得一股压抑不住的兴奋,小芷,小芷,你知道我的名字吗?
  被唤作小芷的小之君,浑然不觉,慢吞吞道,知道呀,娘亲每晚都会说你的。
  顾寻更加兴奋了,第一次表现的像个八岁小孩儿,连忙问,诶?都说些什么啊?
  小人儿低头思考了一会儿,笑嘻嘻说,娘亲说小哥哥为人太霸道,都不把她闺女还给她。诶,小哥哥,娘亲的闺女是谁啊,小之认识吗?
  顾寻大笑,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说,小芷肯定认识的呀,她还长的很好看呢。
  小人儿懵懂的看着他,继而又低头继续舔手指。
  
  那天晚上,白娘娘一时有事来不了接她家闺女回家,顾寻自告奋勇,坚定说,肯定把妹妹送回家,却没看到顾母在他身后忍笑忍到抽筋。
  他虽然才八岁,却因为练武的缘故,已经比同龄人高了许多,身体也结实。他看着那小人儿困的连路都走不稳,就一把把她抱起,小心翼翼把她脑袋歪在自己右肩上,一步一步,走的小心而缓慢。
  两家离的很进,只有一条巷子的距离,月光如水,夏天要来了。肩上突然动了下,他低头看那人,那人也仰着小脸看他,迷迷糊糊,他对她笑了笑,那人也对他笑,糯米一样的牙齿。
  他说,小芷妹妹,哥哥送你回家哦。
  却没想到,肩上那人突然埋头就啃,刚开始不疼,毕竟那人年纪小,力气也不大,他不明白怎么回事,也不好硬把那人拉开,怕伤了她。强忍着,却没想到那人像是发了狠,死死咬住不放。
  终于,在顾寻快被咬哭的时候,那人终于松了口。顾寻看那人,那人却只把头别到一边,从他身上挣脱下来。顾寻无奈,只好放她下来,想牵她,那人却一落地就跑了。
  他望着那小人儿的背影,表情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3=~每个周末都是木有上午滴~【感觉好罪恶




☆、寂寞如雪

  白与之找了家茶馆坐下,要了壶茶。小时候的事儿每次想起都会觉得一阵难堪,可自家娘亲仿佛没意识到这点一样,总是有事没事拿这取乐儿,直到后来又一次他对她冷了脸,白娘娘才意识到自己做的,好像,有那么点儿过了……
  他想起顾寻,就觉得很烦躁。小时候他被白娘娘那样折腾,心里不是没有抵触的,只是那会儿还小,想反抗也没用,只好成全大人的恶趣味。后来,遇见顾家的那个小哥哥,他对他很好,不想让他被那个大哥哥当小姑娘看待,就一把把他拉走,带他去吃糖,去看他练武,从不笑他是小姑娘。
  他很喜欢他。
  喜欢和他说话,喜欢听他喊他小之,除了白娘娘那样喊他外,他是第二个人那样叫他。
  那天晚上,他不想走路回家,正巧白娘娘没空,他就假装很困,那人果然真心疼他,一把把他抱起来。那是他第一次不想快点长大。
  可没想到的是,那人后来喊他,小芷妹妹。那瞬间他觉得生气又委屈,一直以来以为,只有那个人不嘲笑你、对你好,谁知却知道他和别人一样,那股失落很重很重,他把所有的不满都发泄到那人身上,狠狠的咬了他一口。
  可那人没有推开他,也没有责备他,他突然觉得有些窘迫,不知该如何面对他,只好急匆匆的跑回家。
  回家后,他大发一顿脾气,再也不愿意被白娘娘扮成女孩子。
  再后来,白家就搬家了。
  
  茶微苦,也有些凉。白与之叹了口气,世事是那么难以捉摸,世上有那么多相别离不曾再重逢,他以为他们应该也是那样的,却没想到这个世界这么小。即使在倚绿山庄听到他和艾幽那女大王介绍自己,提到了那些隐约感觉熟悉的名字,他也没放在心上,以为只是浮世中偶尔耳闻过的寻常人,直到那晚篝火,他看到他肩上的牙印,记忆才突然鲜活起来。
  同在喝茶的人,在叽叽喳喳的说着什么,他大概听了下,好像是在说什么晚上的花魁大赛。
  烟笼寒水月笼沙,夜泊秦淮近酒家。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j□j花。咳,j□j花呀……白小爷站在秦淮河畔时,天色已黑,河岸两旁,点点灯火燃起,映在波光粼粼的水面上,鲜明可爱。此时,秦淮人家也快活起来,白日里这是岸上人的世界,一到了晚上,这就是河上人家的天下。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装饰或华丽或简朴的乌篷船,成了某种隐晦的象征,俩男子相视一笑,仿佛就领悟到了无上秘籍。这是种绽放在黑夜里的花,幽香又惑人。
  白小爷以前在泉州的时候,也跟人去过河上的乌篷船,不过,他没有进去,只是立在船头,盯着水里的银月发呆,听到里面传来的声响,一时觉得有些心跳如鼓,船儿荡漾。他见过很多漂亮姑娘,此时站在河边,也只是一个人回客栈没趣儿,有些寂寞。
  他笑,人生本来就是寂寞如雪的嘛,如此安慰,心情慢慢舒缓下来,纠缠他一整天的烦闷,也仿佛随着周围的丝竹嬉笑渐渐消散。
  直到他看到仰卧在其中一只乌篷船上的白色身影。
  
  顾寻听打更人渐渐远去,脚有点麻,叹了口气,轻轻落地,来到床边,看着那人衣衫微皱,头发散乱,脸色微红,带着点儿稚气。尔后,从窗户一翻而下。
  那时夜色刚半,路上一片寂静,几乎没有行人,偶尔有店铺亮着灯,一月底了,春意渐浓,风里满满的都是春天。他一时有些犹豫,不知该往哪啊走。
  他想过干脆就一辈子做个花花公子算了,有钱有权有貌,名声算什么,他真的不在意。可有时候他又不甘心,不甘心只是因为自己喜欢同性,就放任自己堕落。
  可是,感情这个事,本来就是复杂不可捉摸,它不是武功,勤能补拙,也不是种田,多付出总是会有好收获。他有些失笑,拍了拍额头,罢了罢了,顺其自然吧。
  得之我命,失之我幸。
  人生得意须尽欢呐。
  他随便进了一家酒馆,店里没有客人,小二也支着手昏昏欲睡,他坐在角落里,隐灭在室内略昏暗的灯光中。敲了敲桌子,小二顿时惊醒,用手背下意识的擦了擦嘴角。
  “一壶温酒。”低沉沙哑。
  “唔……好嘞,您稍等。”睡意朦胧。                    
作者有话要说:  唔,下章,初吻~~(≧▽≦)/~【会承认写的时候写笑了么。。




☆、夜船

  白小爷怒气冲冲从这条船上跳到顾寻那只,看着那厮睡眼朦胧,在看到有人来时,只是淡淡的扫了一眼,两人都没有说话。
  白小爷顿时就泄气了。是怒气。
  其实他根本没有权利生气吧,说了那样伤人的话,尤其是对……他讪讪的坐在他旁边,眼睛盯着头上的月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该说什么呢?
  说那些话不是我真实的想法,那样说只是为了激怒你?说我找了你一天?说我刚才看到你立马就赶过来了?说……我很担心你。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其实没那么讨人喜欢,也没那么会说话,至少,在和他在一起的这十几天,他总是扮演着一个幼稚又无聊的角色,像戏文里的小丑。
  越想越灰心,他叹了口气,自我放弃般也躺在了船里。
  刚才在离船越近时,他就察觉到顾寻这只船和别的花船是不同的,虽然也挂着两盏灯笼,乌篷的帘子紧闭,但靠近时才发现,里面一片寂静,而那灯也只是极其普通的木框月色灯。他一时觉得尴尬又窘迫。
  即使他待的是花船,又怎样呢?
  自己又何必这样,像个叉腰怒气冲冲赶来捉奸的那什么一样。他把双手枕在脑后,望着天幕发呆,忽然眼前一黑,一股浓重的酒气扑来,唇上一凉,继而又是一痛。
  白小爷呆了,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此时是什么情况。姓顾的亲他了?还是那该死的咬他了?!而且还一直咬着不放?!
  他腾的坐起来,一把推开眼前醉醺醺的那人,眼睛瞪着他。
  那人却只是笑,像只偷了腥的猫,得意又带着点儿温顺。
  白小爷脸有些挂不住了,你说,这大晚上的在一只破船里被一个酒鬼给咬了算个怎么回事儿?!更重要的是!他从来没被人咬过!他怒极攻心,心脏都跳的不规律起来。
  过了良久,周边只有潺潺的水声,那些欢声笑语都暗淡了去,全世界只剩下一个醉眼朦胧的白衣酒鬼和一个脸色发红的清瘦少年。
  
  白衣酒鬼突然开口,“我没醉。”嗓音沙沙的,像被利器狠狠磨砺过的瓷器。
  脸红少年颤了颤,没有说话。
  白衣酒鬼又道,“我就是想亲你。”带着点儿笑意。
  脸红少年抖了抖,偷偷侧眼瞄那人,看到那人嘴角微咧。还是没有说话。
  白衣酒鬼顿了顿,忽然伸出魔爪,一把把少年揽进怀里,搂紧,不放。
  少年憋不住了,开始挣扎,甚至开始飙脏话,“姓顾的,你这个酒鬼,你他妈放开老子啊!别在这耍酒疯!你他妈神经病啊你!快起开!熏死我了要!”
  耍酒疯的某白衣,任凭那人怎么挣扎都不放手,只是笑,隔着两层春衫,胸膛的震动清晰的传入白与之耳里,直达心底。
  挣扎无果,白小爷有些气结,努力从那人怀里抬起头,使劲瞪他。顾寻低下头,深深的望着他,眼神深不见底,带着某种不可思议的光。他看了他一会儿,忽然捏起他下巴,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相闻,空气变得稀薄。
  “我喜欢你,我要和你在一起,你之前怎么想我不在意,但既然你来到这里,来到我的船里,那,”他顿了顿,像在逗弄一只小猫儿,“那就别想离开我了。”语调坚定又狂肆。
  白小爷愣住了,刚想开口反驳,那人却又压下来,这次不只是咬,而是更加血腥更加暴力。
  顾寻的唇轻轻靠近那人,轻轻呼了口气,看那人受惊般的眨了眨眼,低沉笑,双手捧住那人的脸,无限爱怜的从额头开始吻起,狭长眼睛,颤抖的睫毛,挺直的鼻梁,微红的鼻尖,温润的唇。在碰到那人温热的唇时,体内狂热的野兽失控一般,不再满足于浅尝辄止,长舌直入,肆虐舔舐,那人先是愣住不动,后来拼命躲闪,可顾寻一手捏住那人下巴,一手揽住那人腰际,态度霸道而强势,带着种势在必得。
  
  白小爷脸色通红,抱膝靠在船的一角,离那个白衣酒鬼远远的。那白衣酒鬼也知道,不好把人逼的太急,只好放他离开,自己则在另一边,盯着他看,眼神灼热,像是在守着猎物。
  白与之有些气恼,气那人不经自己同意就这样轻薄自己,呃,也不是说经过同意就可以轻薄了,呃,不对不对!根本不是轻薄!轻薄是对姑娘家而言的……那他这样算是被怎么了呢?难道是“厚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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