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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人归-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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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姑娘,好看,不像是武功高强的江湖中人。同时却也注意到那姑娘看到他时的脸色微变,一瞬间的惊喜又霎时转为失落。他不解的望着她。她也痴痴的望着他。白小爷也从刚才的嬉笑状态中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他目光灼灼的在他俩之间来回转,终于忍不住咳嗽了一声。
  艾幽仿佛梦中惊醒一般,拍了拍脑袋,说,啊,真不好意思,是我一时以为这位公子是我一位故人呢。她眼神又瞟了瞟顾寻,竟带着无限怀恋。
  顾寻有些尴尬,道,在下顾寻,并非姑娘认识的故人。
  却没想到艾幽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小狗儿见到骨头一般的兴奋,兴冲冲跑到顾寻身边,拉着他衣袖,亲密的仿佛认识了很久,说,顾寻?你是汴京人么?你有个哥哥叫顾桑是吧?是吧是吧是吧?
  她一口气问了这么多,顾寻微微拉开和她的距离,一一回答道,在下是来自汴京,也确有兄长,名讳顾桑,敢问姑娘是如何认识家兄的?
  艾幽的眼神闪了闪,有些喜悦又有些忧伤,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我之前和令兄有过几次擦肩之缘,不过,想必令兄应该早已忘记我的存在了吧。说完有些自嘲的笑了笑。顾寻和白与之对视了一眼,同时保持了沉默。
  气氛这样诡异的持续了片刻,艾幽首先打破沉默,既然是顾大哥的兄弟来到我们庄子,就让艾幽做东,请二位吃顿饭吧。语气竟是先前的快活明朗。白小爷立马跟着应和,叫嚷说小爷我早饿了,还抱怨说你这小丫头忒不厚道了啊,这样坑害小爷,哼哼。
  艾幽也笑嘻嘻说,哎,谁让白公子您看起来太可口了呢,奴家忍不住啊。一边儿说一边还往白与之身边靠,白与之一边推她一边嫌弃说,起开起开,死丫头没大没小的。顾寻则只是在他俩身后慢慢走,看他们吵闹,不发一言。
  6
  饭桌上,艾幽若有似无的向顾寻打听他哥顾桑的事儿,那小模样儿虽极尽掩饰,却还是透露着急切。顾寻眯了眯眼,漫不经心的问艾幽,我和我家兄长长的不像啊,庄主你是怎么认出来的呢?
  艾姑娘眼睛亮晶晶的,你们其实长的很像啊,难道你没发现么?都很好看啊,不同的是顾大哥是斯文儒雅的好看,顾二哥,啊,你应该比我大吧?那喊你二哥就对了。顾二哥是属于硬朗英气的那种好看,唔,二哥你是干嘛的呀?姑娘继续亮晶晶的盯着顾寻。
  顾寻愣了一下,略烦躁的样子,摸了摸鼻子,这样子啊,是有好多年没见大哥了呢。唔,我是闯荡江湖的剑客呀。双眼极其认真的望着艾姑娘说道。
  白小爷之前一直卯足了劲儿在那黑吃,听到他这话“腾”的抬起清俊的小脸,含糊不清的问,那你的剑呢,怎么没见着啊。顾寻但笑不语,对艾姑娘说起自家兄长在哪啊哪啊又立了什么功劳,前阵儿还带领一帮人去西南那块儿赈灾呢。他用衣袖随意擦了擦嘴角的酒渍,不羁中竟带着些优雅。
  艾幽那姑娘听顾寻在那风轻云淡的说顾桑的种种事迹,时而双眉舒展时而紧皱,谁要说她一点儿不在乎顾桑顾大人,那那人的眼神儿定是极不好的。
  顾寻狭长的眼眸有意无意扫了扫艾幽,看那姑娘完完全全一副天真少女遇到自家心仪男子的小姑娘样儿,状似无意的“唔”了声,很明显的一个停顿,白小爷热闹听的正起劲儿,突然没声儿了,翻起漆黑的眸子瞪着那一脸淡漠的男子,意思很明显:你丫快讲啊,小爷听的正起劲儿呢。
  顾寻瞟了他一眼,带着一种嫌弃。白小爷顿时就炸毛了。嫌弃?你丫竟然嫌弃小爷?!在他准备使出“无敌油爪功”之前,艾姑娘幽幽的一句话震住了他。
  “顾二哥,顾大哥成家娶亲了么?”声音轻柔,似三月柳絮,柔软中又带点儿痒。白小爷脖子僵硬的转向艾姑娘那边儿,看到她粉面含春娇滴滴模样,艰难的吞了吞那块儿细滑鱼肉,一时说不出话来。
  顾寻慢悠悠又给自己倒了杯酒,端起酒杯的时候挑了挑长眉,说,没有。
  艾姑娘长舒了一口气,面色更加红润。顾寻仰头干了那杯,又说,不过已经定了亲,三个月后成亲。说完又继续倒酒,唔,这叶里靑果然名不虚传啊。
  白小爷吃饱喝足,用帕子抹手,做贼般的瞄了瞄艾姑娘,禁了声。艾幽那姑娘的脸色白的不像样,狡黠的大眼睛也失了神,定定的盯着那盘儿被白小爷吃光的清蒸小黄花。顾寻顾袛候气定神闲,啧,这酒真不错呀,以后要带小林子过来。
  
  艾幽在听说顾桑顾大人不日后就要成亲后,就进入了混沌模式,问什么都是一脸茫然,好在她身边那叫南瓜的小丫头机灵,知道那位冷淡高个儿和自家主人关系匪浅,便让人安排了住处,而白小爷则充分利用自己谦谦君子有礼有节的温润气质,南瓜妹妹长南瓜妹妹短的叫人大半天,说了一水儿的好话,南瓜假装严肃的埋怨了他几句,说什么公子莫要胡说呀公子讨厌啦再说人家就会害羞啦之类的话,顾寻看着那俩人在那夸来夸去,嘴角一阵抽搐,敢情那小子一晚上吃的不是肉而是蜜糖啊,啧。
  白小爷瞟了瞟顾寻,竟然又一次在他的眼睛里看到了嫌弃!这次竟然还夹杂着鄙夷!白小爷怒了。他满脸笑的来到顾寻面前,漆黑双眸里波涛云涌。顾寻淡漠的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白小爷脸上的笑容又大了一码,往顾寻身边靠了靠,语气柔和,道,敢问顾公子,小生是哪里做的不对得罪公子您了么?
  顾寻直觉那人危险,看他一步步靠近,笑的灿烂,最后竟都欺到他身上来,气息萦绕,初春的夜晚,还是有无尽凉意,雪水的清冽夹杂着若有似无的竹叶香,说不出的迷醉惑人。那人语气妖娆,问的话却是不容置疑的凌厉。顾寻定了定心神,长眸看着那人的黑亮双眼,缓缓道,白公子多虑了,在下并未觉得公子所作所为有何不妥。
  一副明明是你丫想多了的表情。
  白小爷握拳,面上却笑的更加灿烂,说,既然如此,还请顾公子向艾幽那丫头,哦不,向艾庄主说句好话,小生本欲进京赶考,还望庄主开恩,放小生离去。说完作了个揖,神态不卑不亢,温润如玉。
  顾寻也跟着笑了笑,其实也就是扯了扯嘴角,道,那是那是,在下一定尽力。白小爷笑着离开,清瘦如竹的背影在灯火阑珊处生出一种飘渺之感。顾寻几不可闻的舒了口气,略微笑了笑,苦涩又陌生。                    
作者有话要说:  求留言求鼓励~~~【pia飞~




☆、让爷陪你上路

  次日,阳光正好,倚绿山庄门口立着三人两马。艾幽好像没睡好,脸色苍白,指着那两匹高头大马,一黑一白,对顾寻和白小爷笑嘻嘻说,是小的不对,拿错了人,这就送您二位下山,白小爷您看行么?说完还促狭的向白与之眨了眨眼。白与之脸色略不自然的偏了偏头,顾寻抱拳,道,艾庄主这番心意顾某感激不尽。又顿了顿,好似想起什么,说,家兄的亲事定在三月初三,庄主若是时间凑巧,大可前去观礼,想必家兄是极乐意的。
  艾幽的身体晃了晃,勉强笑了笑,说,一定一定。神色苍茫间,又低下嗓音说,麻烦顾二哥帮我向顾大哥问好,就说,她顿了顿,仿佛想起什么喜悦的事,就说小青山不怕绿水独自白了头。语毕抬头望着顾寻那硬朗的脸,笑的恍惚。
  顾寻皱了皱眉,不再说什么。翻身上马,衣袂翻飞,无尽霸气。白小爷也爬上了白马,没错,是爬,没有顾寻的利落帅气,就是一文弱书生,哼哧哼哧爬上马背。三人抱拳作别,清晨的山庄,雾气缭绕,空气都是湿湿的,山风吹来,凉飕飕的。
  白小爷回头望了眼倚绿山庄,那对墨绿色的蔷薇门环,那片大气精致的庄院,那个纤细苍白的姑娘,在雾气中越来越淡,而阳光越来越温暖,一月份了呢。他稳了稳身形,握紧马缰,快步跟上前面那黑衣男子,喂,你丫等等小爷啊。
  顾寻坐在马上,信步由缰,上身挺拔修长,面色淡漠,头也不回。白小爷有些急了,这马儿怎么看着一副温顺模样,性子却这么小姑娘,别别扭扭,真烦人。他望着那人的背影,有些懊恼没小时候没跟师傅好好学马术了。
  待他们穿过落霞山,日头已经升了起来,两府交界处贸易非常发达,往来商贩,络绎不绝,各地口音,不绝于耳。白小爷动作生疏的爬下马,姿势略僵硬,苦着脸,对前面那慢悠悠牵马踱步而走的高大男子说,顾兄,小生此行要去汴京,敢问顾兄要去哪里?面儿上虽苦哈哈斯文有礼,心里却早就想赶紧地分道扬镳得了。
  顾寻停下脚步,回头对白小爷笑了笑,逆着阳光,硬朗的脸庞仿佛也柔化很多,无端生出些许温柔。白小爷张了张嘴,一时愣在了那里。前面那人说,随便呀,反正我是来闯荡江湖的,去哪啊都行,贤弟不介意愚兄和你同行北上吧?竟然还在笑!
  白小爷有些蔫了,打哈哈笑着说,好啊好啊,那样就有人可以保护小生了,还是一武功高强的剑客呢。顾寻听出他话里的酸里酸气,知道他是成心找他不痛快,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微微笑了笑。
  二人分头准备了些吃穿用度,顾寻看着白小爷那一大包的小吃,眼角抽了抽,白小爷看着顾寻那相对干瘪的一小团儿行李,撇了撇嘴,哼,看你在荒郊野外找不着吃的怎么办!鄙夷诅咒顾寻的同时,白小爷也在沾沾自喜,啧啧,还是小爷未雨绸缪啊。
  
  在白小爷的得瑟劲儿还没完全过去的时候,天色将黑,竟下起雨来。二人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正骑马至一片桃树林。其实按正常马匹的脚程,两人本应走的比这要远的多,主要原因在白小爷身上,白公子自小娇生惯养,不曾这般车马劳顿,再加上诡异的小孩儿心性,本应半天的路程硬是让他给磨了一天。顾寻都不稀得再去嫌弃他。
  白小爷在一天内被同一个人无数个嫌弃的眼神砍来砍去后,终于有些受不住,急吼吼的说,那你丫就先走啊,别和小爷一起,小爷才不稀罕和你一块儿呢!清俊小脸红红的,气的,瘦弱的肩膀抖了抖,冷的。
  顾寻眯了眯眼,把黑马栓好,不动声色的说,去树林里捡些柴来,生火会暖和些。
  白小爷被堵了下,眼睛水亮水亮的,俊俏小脸鼓成了个包子,起身走进林里。
  不一会儿,白小爷抱了一捆儿树枝过来,脸色愤愤。顾寻笑了笑,委下身子,拿出火石,就着一些草纸,“噌”的一声,微弱的火光,渐渐的就是一大团,火势渐大,暖烘烘的,火红色的光映着对面那人的脸,说不出的明亮好看。
  顾寻咳了咳,问,渴么?
  白与之摇了摇头,黑亮的眼睛盯着篝火一动不动,竟是无比的乖顺。
  顾寻默默偷偷瞟了他几眼,暗自纳闷儿,怎么就自己老是觉得渴呢?                    
作者有话要说:  




☆、篝火

  二人篝火弄好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雨势渐弱,冬末春初的第一场雨,夹带着寒冬的凛冽和春天的些许暖意,二人身上都被之前的雨水洒湿了些,靴子上也沾上了泥水。都在自顾自脱衣服,准备烘干。
  顾寻身材高大,颀长有力,他动作利索,腰间金色腰带,卸了,外面黑色长袍,解了,里面竟然就是白色中衣。白小爷啧啧,边慢悠悠解腰带,边暗忖,这明明还是初春时节,春寒还料峭呢,一阵鄙视,得,在小爷这儿装,面上却对着篝火若无其事的说,顾兄身体真健壮啊,这么凉的天儿您就穿这些,小弟真是打心眼儿里佩服佩服。
  顾寻的动作一顿,道,这几年到处漂泊,酒肉江湖,身体早就不如从前了。面容沉静,语气随意。
  篝火的缘故,身后那桃树都泛着一层光,圣树一般。白与之嘴角撇了撇,起身把腰带挂在桃树的枝桠上,继而懒散的开始扯自己那白色长衫,上面隐约溅了些泥点,抬头扫了狂妄自大的那人一眼,黑亮的眼一闪。
  只见顾寻把白色中衣也脱了下来,j□j着上身,麦色肌肤,精瘦,看起来很有力量的样子。白小爷眯了眯眼,唔,这身材要是放在那些戏本儿里肯定是颠倒众生的一主儿啊,啧啧。他刚想接着调侃顾大狂人一句,却在看到他肩上的一道疤痕后闭了嘴,眼神也变得更加幽深。
  顾大狂人正弯着腰拧衣服上的水,手臂修长,肌肉的纹路清晰可见。他背对着白与之,也背对着篝火,想必是不想把水渍弄到篝火边儿。火光映照着他,肩膀宽厚,腰际精瘦,线条堪称完美,至少在阅人无数的白小爷眼里,算得上是上等货色。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肌理分明的背上有太多太多的疤痕,刀伤,箭伤,甚至还有烧伤,大小不一,有深有浅。不过这都不是白与之注意的重点,他漆黑狭长的双眼盯着他右肩偏后的部位,那有一个牙印。
  
  是很清晰的牙印。深红色,仿佛朱砂点上去的一般。
  是小孩子的牙印,左右隐约还可以看出是小虎牙。
  和周围那些代表着一个男人英勇无畏与无上光荣的勋章不同,它太过格格不入。
  白小爷盯着那牙印看了良久,直到顾大狂人察觉到身后那道强烈的目光,转过身来,看着白与之,眼睛对视,嗯?啥事儿?唔,没事儿。哦。走去黑马旁边,解下包袱,扯掉那层防水纸,拆开包袱,拿出一件金线绕身白边儿黑色披风,里面满满的毛,随手一抖,披在肩上,席地而坐,动作一气呵成。
  白小爷从刚才那一瞬间的大脑空白中清醒过来,那人披风所带的风,引起火堆中火星儿的四处飞散,树枝燃烧,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他打了个寒颤,望着那赤着上身只披着黑色披风的男人,神色不明,张了张口,看那人只是盯着火堆发呆,微微叹了口气,紧了紧中衣,往火堆边儿挪了挪,却离那人稍微远了些,把脑袋埋在膝盖间,什么都没有说。
  
  顾寻生在汴京,中原之地,却也是冬日寒冷夏日酷暑的北地气候。十二岁后来的那些年,他去了西北边陲,在军营里苦训,上战场杀敌,月下吹箫,马上饮酒,如此数年,再后来,再后来,他就离开了军营,只身一人。
  没有鲜衣怒马,没有多金,他一身黑衣,腰间一管长箫,从西北走到西南,再从西南北上,一路沿海。有过狂乱迷醉,有过意志消沉,再到现在的千帆竟过明净山水,顾寻望着烧的正旺的篝火,余光定在那人身上,安静乖巧,与世无争,还带着点儿呆。
  他第一次庆幸,自己是在这样的状态下遇到他。
  不是烂醉如泥,也不是满脸胡渣。他捏紧手里的衣角,身上隐隐出了细汗。那人看起来很冷的样子。瘦竹般的身体蜷成一团,脑袋塞在膝盖间,看不清表情,露出一截白净脖子。顾寻想说些什么,例如问他冷不冷,有富余的吃食么,火堆够暖么,唔,还有,包袱里还有一件披风你要么。
  那人一直没说话,安静无声,好像睡着了。顾寻松开皱巴巴的衣角,雨早就停了,空气里都是清新的雨水味儿,仰头看了看夜空,满满的星,清亮温润,闭上眼睛,长长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一夜无话,只有木屑燃烧的噼啪声,应和着初春田野间的少许清脆虫鸣。
  次日清晨,天色亮了起来,火堆也燃烧殆尽,顾寻缓缓睁开双眼,眼底清明隐约带着点儿疲惫,直起身子,活动了下手脚,看对面那人以球状贴伏在火堆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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