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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僚三十一朵渣作者:苍白贫血-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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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添黑着一张脸,但也无处发作,只得挑了帘幕,望着远处巍峨城墙打发时日,待行了半日后,天色渐晚,便也恹恹欲睡了。
  夜晚风冷露凉,孤鸦嘶哑,吵的人毫不烦恼。
  山头树林里蹲着十来个半大小子,靠着石头打盹,谁都不怎么想动。
  忽然一阵悉索作响,身边的草丛腾起个黑影,跳上一块磐石,点着脚尖往一处望。
  “看啥呢?”石头后的小尖脸依旧闭着眼。
  “大哥,我好像听见跑马声了。”
  “三儿,这条山道好些日子连个人影都没有,大晚上的,你是想劫车想疯了吧。”一个小兄弟嗤嗤的笑,音调却是乏的。
  那被换做三儿的人扯着脖子,两眼精光,嘿嘿的笑道:“算了吧,三更半夜的十几号人在这靠着,你说你不发疯的想银子?谁信呐,怕是早就急红了眼吧。”
  小尖脸阖着眼,却吐掉了嘴里的草尖:“三儿,我好像也听见那马蹄子的动静了。”
  语毕,黑暗里好几个黑影翻身而起。
  山回路转,月色入涧。
  那辆马车正飞踏尘土,朝这乱林而来。
  “三儿,好耳力。”一干人性味盎然。
  三儿从石头上跳下来,一头扎到身后的铁片堆里一阵摸索,半晌后直起腰身来,提的正是一把缺口的大环刀。
  小尖脸沉得住气,还在地上歪着,“看清楚了,别是灵州那边的。”
  “大哥,错不了,”余下的几个弟兄纷纷抄起家伙,“就算真是灵州那边的大爷,哥几个大不了陪个笑脸,吃一顿拳脚了事。”
  小尖脸睁了眼,从地上一跃而起。
  “兄弟们,等会手脚都麻利点。”
  半夜里觉得车厢潮热,叶添睁开眼,见四下一片漆黑。
  王九似乎嗓子里卡了鱼刺,呼噜打的很是吃力。
  叶添上去一脚,王九翻了个身,呼吸倒也匀称不少。
  挑了帘幕,想着能进来些凉气,却见了不远处星火点点,鬼影一般朝马车滑过来。
  叶添头皮发麻,狠狠的踹了王九几脚。
  “啊?”王九猛的坐起来,双目赤红。“叶兄弟?”
  叶添竖了一根指头在王九眼前。
  王九顺着叶添的指头,看见了那些个泛寒光的刀刃,身体一哆嗦,忙去摸身后的佩剑。
  剑正要出鞘,却被一双手死死的按住。
  王九困惑的抬眼去瞧叶添,却见他摇头不语。
  一双眸子又深又亮。
  王九收了剑,那些个火把也到了眼前。
  “此路是我开…。”
  “阎雄!本官好容易来一趟!就派这么几个人来接本官么!”叶添忽然开口,满面怒容,“有事求本官,却如此不把本官放在眼里,实在不懂规矩!”
  眼瞧着领头的尖脸正要开口,叶添忙抢了先道:“行了,这夜黑正好找不到路,你们几个虽然瞧着不像样,也算来得正好,王高手,拿些银子出来打赏几位小哥,该给的本官也不会少他们的。”
  王九盯着眼前一票举着火把大刀的山贼,脸有些木:“王高手?”
  “说你呢,拿银子去。”叶添蹙了眉,不耐烦的催促。
  王九忽然开了窍,转身上车,挨个包袱往出找银子。
  “大哥,这人…”三儿别过头去看小尖脸,却又被叶添打断。
  “王高手可不是个人名,是个挂衔,此人乃晋安第一高手,东南总督此次特派他护送本官,多亏其武艺高强,才保本官于这山贼出没的山道上畅通无阻。”
  “你们…”小尖脸有些愕然,刚开了口,居然又让叶添抢了先。
  “来来来,兄弟们每人先拿十两银子,此番路途尽是山道,没用银子的地方,本官也没带许多,备了用来打赏的,全都在这了。”
  一个小兄弟张嘴正想打个呵欠,又引得叶添开口道。
  “若是护送的好了,待到了灵州,本官自会叫阎雄多封些银子下来打赏的。”
  三儿仍掉手里的刀,捧了银子,嘴角抽动。
  叶添忙插嘴道:“阎雄,不是说好了要用八抬大轿迎接本官么!”
  …
  “阎雄,你这小气的奴才!”
  …
  “阎雄你奶奶个小孙孙的!”
  足足一盏茶的时间,十几个山贼没一个能说上话的。
  只拿了银子,你看我我看你,大刀火把丢了一地。
  待到叶添口干舌燥后,终于有个小兄弟能说句完整的话,
  一开口,便难掩那股子欣喜劲儿。
  “大哥,我看这行啊!”
  小尖脸一脚踢过去,转身堆了笑出来:“谢大人。”
  语毕,一干小兄弟便都跟着连连拜谢。
  叶添偷吁口气,身子骨几乎散了架,“行,你们领路,本官有些累了,需先睡上一觉。”

  13、下毒 。。。

  叶添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然透亮。
  厢内四处都不见王九的身影。
  车轮辘辘,抖动的帘幕后渗进来的阳光有些灼眼,叶添翻了个身,忽然觉得胃里一阵绞痛,便一个挺身,直起身挑了布帘。
  王九换了一身月白的劲装,眼望着手里那把剑,脸色蜡黄。
  除了王九,前面半个人影也没有。
  昨晚上那群小山贼倒也不傻,见好就收,想着若真犯了贪去灵州领银子,被人识破了怕是小命难保,几个人商量了一时半刻,便一哄而散了。
  “发什么呆,”叶添探了半个身子出来,“这是哪里。”
  王九泥菩萨似地坐在一旁:“看样子,已然到了晋州临县了。“
  叶添身子一松劲,直挺挺的后趟过去,“走了这么久,竟才几十里,怕是离灵州还有十几日的路程吧。”
  王九眼神飘飘的望向远处,“是啊,叶兄弟。”
  叶添抬手暖着胃:“什么时辰了,咱们也该找个地方吃些东西。”
  王九转过脸,一脸悲苦,“叶兄弟,方才确实路过一个茶铺子,那沙包当真又白又大。”
  “沙包粗糙,让人乏味,若是能切上二斤牛肉,我倒是可以将就一下。”
  “叶兄弟,我们没有银子了。”
  “什么!”叶添从车板上弹起来,“昨晚上都给劫走了?”
  王九点点头,“你说一人给十两,十多个人,咱们带那一百两银子还不够分呐。”
  叶添闻言,恨不得一头撞死。
  “你也忒实在,说是一人十两你就分毫不差么,稍微留个几两傍身也好,你看这可怎么办,没银子买吃食,你我岂不要给活活饿死。”
  王九满眼愧疚,“对不住啊,叶兄弟,不然咱们进城找个当铺,你看我这把剑…”
  叶添斜眼瞧了那剑身亮如秋水,剑脊婚后,确实是个宝物,若真拿去当了,想必是价值不菲。
  王九攥了更紧些,“虽说,这是我爹留给我的遗物…”
  “行了行了,”叶添苦笑,“不必当了,你到拿着这剑去捉些活物烤来吃罢,再说当了剑,万一遇见个野兽,也不好办不是。”
  王九仿佛活过来一样,“还是叶兄弟脑子灵,我这就去抓只山鸡来。”
  语毕,便勒马停车,奔着林子里去了。
  叶添本也想跟着转转,但眼前渐渐金星乱冒,想着饿着肚子再折腾坏了身子,便躺在车厢里等王九回来。
  初夏的山里,确实是有些凉的,一股冷风吹过,叶添额前碎发飘飘欲动。
  总觉得那马蹄声似乎越来越重,
  而且熟悉。
  以往北疆列军时,铁马蹀足,就是这个动静。
  只不过这次听上去,马匹要少上许多。
  叶添毛骨悚然。
  想自己竟成了那玄奘取经,还要经历九九八十一难不成。
  纹丝不动的横在车板上,正盘算着此次如何过关,忽然帘幕被掀了个角儿,透进来的光竟出奇的眩亮。
  叶添以手挡了眼,向上看去,却看见一把闪着寒光的金攥虎头枪。
  接着枪影一闪,叶添惨叫一声就给挑到了车下。
  挣扎着爬起来,叶添望着眼前百十来号人,信口胡诌, “等一下!若我成了刀下魂,你等定后悔万分!”
  为首的圆脸短胖骑着高头马,轻笑了声道:“你倒说说,我为何后悔?”
  刚才那句话,全是那来充场面的,若真问个究竟,叶添也说不出个所以然。
  只是不紧不慢的从地上骂起来,一面屈手弹了弹衣裳上的土,一面窥探着周围的人。
  红缨软甲,一看就不是寻常山贼。
  “方才气焰嚣张,怎的眼下竟成了哑巴。”马上男子恶声道。
  叶添盯着那男子胯下银鞍系了一卷旆旗,豁然开朗。
  看样子,自己是碰上训练有素的将士了,又不是平军,自然就是灵洲流贼。
  在这个上穷水尽的节骨眼撞上,也算是可喜可贺。
  “我乃大平东南总督夏念白派遣去灵州的使者,”叶添心里有底,面儿上也是气定神闲,“此次前来,正是要商谈两省与灵州通商事宜。”
  马上的人一愣,“口说无凭。”
  “无妨,待我取公文出来。”
  叶添一转身,重新爬上马车,从王九的包袱里翻着了出使公文,小心的递过去。
  薄薄一页纸上,总督大印红的耀眼。
  “看清楚了,那大印总不会有假。”
  圆脸将公文卷起,收入囊中。
  “真假事宜,待到了灵州,自有分辨的去处,来人——”
  几个人抱拳上前。
  “连人带车,一并押走。”
  叶添倒也不惧,跟着灵州军队过去,反而省心。
  “我被山贼劫了银子,眼下还未吃饭。”
  “你大可放心,”那人调转马头,“饿不着你。”
  叶添欣然,正要迈开步子,却被两个人上来绑了手脚。
  “哎——”
  一个人顺手拿了汗巾便堵在叶添嘴里,两个人搭把手,一个用劲儿,嗖的一声就将其扔到了车里。
  叶添心中叫苦不迭。
  却不是为这嘴里的汗巾。
  而是,这群人就这样将马车赶走,可王九还在林子里抓鸡呢。
  挤上马车的几个人见叶添双目尽凸,叫也叫不出声来,上去就是几拳,便落了个消停。
  半柱香的时辰后,王九拎着一直血淋漓的兔子,站在原地看风卷落叶。
  “叶兄弟,你倒是等我一等啊…”
  ***
  灵州夜凉,竹楼点点浮光。
  “公子,不知这么晚叫小的来,还有什么要吩咐的?”
  郎中笑着凑上去,眼尾的纹路更深了些。
  那公子俯在桌案上,蘸了丹青,一笔笔的在纸上描人眉目。
  长长的睫毛垂在眼睑下,却是连一动也不动。
  “去把门关上。”
  “哎,好。”那郎中弯腰等了半晌,听得这冷冷清清的一句,自嘲一样的点点头,转身利落的去掩门。
  昨晚上灵州刚下一场雷雨,竹楼下的青砖给雨水冲的发亮,一缕夜风拂过,隐约的一股青草香气。
  郎中关好了门,回身见那人已经直起腰身,却未搁下笔,眼下盯着桌上美人图,抿唇微思。
  一身白衣,一双斜挑凤眼下隐隐黑气。
  这等妖丽光景,莫要说灵州那些个粗鄙的汉子,便是灵州的女人也不及其万分之一。
  想来那阎雄整日打了鸡血一样往这里窜,也是赏花心切。
  “靖王身子近日可有恢复?”那人开口问道。
  郎中压低了声音,面儿上堆了笑出来,字字咬狠,“那阎立啊——可是越来越不中用了。”
  那人睨了一眼郎中,冷笑出声:“你的药不错,改日我让阎雄多赏些银子给你。”
  郎中低头嘿嘿的笑,目光闪烁,连声道谢。
  虽说这公子天生的一副尊贵气容,来历却是极其低下。
  半年前给人从运河货船上捡回来,本是个流浪汉,半死不活泥猴一样,谁料洗干净了竟是这样一张美人脸。
  阎雄看的舒坦,便将其养在身边,未料这小白脸也不是个吃素的,脑瓜子极灵,四月里那场硬仗,就是他给阎雄出的主意,使得阎雄初战便一举打败大平名将。
  这下阎雄如获至宝,更是仙人一样供着,不仅管了他所有的吃穿用度,就连封赏下人的银两,也是毫不吝啬。
  那人捻了袖口,继续往画上添色,“若是哪天靖王想通了,换了瞧病的郎中,那我岂不前功尽弃。”
  “这个容公子大可放心,”郎中道,“药毒已渗入骨髓,便是华佗在世,也无力回天了。”
  “才短短两月,竟有此功效?”
  郎中颇为得意,“容公子莫要小看了老夫这贴药,这药乃祖传秘方,剧毒却性慢,无色无味,每日用药一滴,只需两月,人虽暂时未死,却必定在那阎王爷的死簿上记了名字。”
  “如此,我还是有些不放心。”那人忽然匆忙落笔。
  桌案上画还未成,墨迹深深浅浅的,美人唇上的朱红同血渍一般,笑的越发诡艳。
  “您到放一百个心,”郎中盯着那画中悚怖人脸,说话间不自觉的没了底气,“不出半年,阎立必死无疑。”
  那人不接话,徐徐的走到了门口。
  伸手动了动门栓。
  郎中想不通,声音谜惑,“方才我已经插上…。”
  那人回了头,霎时竟有似鬼魅。
  “若是有一日这事情败露了,怕是阎雄也未必会放过我。”
  深黑的眸子里有残忍的血色,那人与门口的屏风后抽了一把寒光利剑出来。
  “你活着,我又怎会放心。”
  郎中惊怖欲绝,勉强提一口气,跌跌撞撞的朝窗子处跑。
  随即窗棂碎裂,一把快剑刚好连人一起钉在窗棂上。
  迸溅到窗纸上的腥液,如同曼妙的剪红。
  郎中倒在地上,口含血沫,
  “容紫…。你这…卑鄙小人…杂种…”
  容紫忽然一愣,而又笑容怪谲。
  
  14、华发 。。。

  灵州昨夜大雨,眼下正是一地落翠。
  几个侍卫打扮的人,簇着一身着玄色长衫的壮硕男人,正往竹楼里去。
  待到了竹楼,那男人径自推了门,留其他人在外把守。
  铜镜里的白面少年,眼角轻佻,仿若花色。
  那本是应当是一张绝色的脸,却因眼底淡黑而平添了几分戾气。
  容紫对着镜子照了半晌,与黑玉青丝间捏了一根白发,倏地扥下来。
  阎雄含笑走近容紫,伸手摸了一把他的脸,“真是一幅好皮囊。”
  容紫双眼冰封了似的,“那是自然。”
  阎雄拿掉他指尖白丝,“只可惜…少年华发。”
  “不就那么几根…”
  “我可是瞧着越来越多了,”阎雄道:“初见你的时候,可没这些玩意儿,听下人说你整宿整宿的睡不着,你倒是整晚在愁些什么。”
  容紫不语,蹙了下眉,却又兀自展开了。
  自嘲一样。
  阎雄瞧他沉着一张脸,便悻悻的仰在旁边的文椅上,叹气道:“你听说了么,昨晚上大哥又呕了口血,我差人找郎中找了一晚,那瞧病的龟孙子连个影儿也没有。”
  容紫唇角浮了一丝冷笑:“自靖王病发,那郎中医了这么久都医不好,自然是怕你怪罪下来致使其性命难保,另寻去处,也是人之常情。”
  “医不好我也不会拿他怎样,可眼下这龟孙临阵脱逃煞是恨人,他若让我逮到了,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阎雄随手拿了桌上的茶盏,喉咙里咕咚作响。
  容紫瞟了他一眼,眸子里难掩厌恶,“那茶我还未喝完。”
  阎雄笑的暧昧,端了茶盏的手伸到容紫眼前:“还剩下一口,给你。”
  “劳徽王动手,帮容紫把这物件砸了。”
  阎雄习惯了似的,起身蹭上去,“好了好了,不就一口茶么,还恼了,下次我不喝便是了。”
  踱了几步,回过身,笑的颇有深意。
  “话又说回来了,你竟是瞎讲究,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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