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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地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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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他有什么错误和缺点你也说出来。

王迎香仔细地想了想:我还真没有发现他有什么错误和缺点。

谢政委如释重负地吁了口气,说:这就对了,那你俩为啥就不能在一起呢?

王迎香明白了谢政委的用意,脸一下子就红了,嘴里喃喃着:政委,你是想让我和他恋爱?

谢政委一边大笑,一边说:不是他是谁呀?你们俩再合适不过了。

王迎香马上站起来,坚定地摇着头说:不行,不行,肯定不行。

为什么?谢政委一脸的不解。

王迎香失望地说:你看他那样,他啥时候正眼看过我。他要是有那个意思,还用等到今天?

谢政委看着王迎香笑得不可收拾,不仅笑弯了脸,还笑出了眼泪。他抹掉眼角的泪说:你们呀,你们呀,让我说什么好啊?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风顺水了。

16。结婚

事情挑明后,刘克豪和王迎香有了一次专门畅谈的机会。这次倾谈自然也是谢政委一手策划和导演的。

地点在驻地外的一个山坡上。时间是下午,阳光不再那么热烈,两个警卫员牵着各自的马,不远不近地跟在两个人身后。马儿自在地在山坡上嗅着。

两个人的距离不远、也不近,王迎香仍然是一脸不情愿的样子。她不看刘克豪,只望着远处的秋阳。

刘克豪清了清嗓子说:迎香同志,事情是这样的,谢政委找我谈话了。

王迎香不领情地翻了翻眼睛:他和你谈你的个人问题,和我有什么关系。

刘克豪似乎下了最后的决心,终于吐出句:当然和你有关系,他建议咱俩好好谈谈。

咱们不是谈着吗?好,你说,我奉陪。

刘克豪就喋喋不休地说下去,从东北说到了济南,又从济南说到了现在。说来说去,都是在表扬着王迎香,赞美她对革命的坚定,和对同志火一般的热情与温暖。

王迎香就突然笑了:刘克豪同志,咱们认识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别兜那么大圈子,我又没有牺牲,你就别跟念悼词似的,有什么话,你就痛快地说。

刘克豪站在那里,涨红了脸说:王迎香同志,我想和你结婚。

王迎香用劲儿地看他一眼,又看他一眼,突然眼圈就红了。她用手捂着脸,慢慢地蹲下了,刚开始是一阵呜咽,然后就大声地哭起来。她自己也说不清楚为什么此时会哭出来。

她突然而至的哭声,弄得他一时手足无措。回过身,扫一眼远处呆立的警卫员,再看眼蹲在地上的王迎香,就挥挥手说:王迎香同志,你这是干什么?我要是说错了,请你原谅。你别哭啊——

王迎香把手从脸上移开,抽抽咽咽道:你别管,我愿意。你走开——

说完,她一屁股坐在了山坡上。

刘克豪没有走,他先是绕着王迎香走了两圈,见她一时半会儿没有起来的意思,就坐了下来。他坐在离她不远的地方,这一坐就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刘克豪尴尬地解释道:你别哭了,谢政委说你愿意,我才来跟你说的。你要是不愿意,看我这人别扭,那我就把刚才的话收回,行不?

王迎香惊叫一声,一下子歪倒在他的怀里,突然抓住他的胳膊,狠劲儿咬了一口,说:刘克豪,我恨你!

这一咬,让刘克豪疼得龇牙咧嘴。他还没有反应过来,她使出浑身的力气,一下子把他的腰抱住了。由痛彻入骨到美梦成真,他差点晕了过去。这时,他仍没忘记回头看一眼身后的警卫员,发现人和马早就不知躲到哪儿去了,他这才把王迎香抱住了,气喘不已地说:迎香,其实我早就喜欢上你了。

王迎香背过脸去,不停地用手捶打着他的背说:我恨你,恨你!

事情到了这一步,已是一目了然了。接下来,刘克豪和王迎香就向众人宣布他们要结婚了。

这是剿匪团进城后的第一个婚礼。尽管剿匪团的人曾参加过无数次的婚礼,但那是别人的婚礼,自己的团办婚礼还是头一遭。

婚礼由谢政委一手操办,张灯结彩自然不用说了,还派人买了头猪,热热闹闹地杀了。谢政委又派出通讯员,满世界地去送通知。

谢政委觉得亲手操办的这门婚事,是自己的神来之笔,也是自己的杰作。因此,这场婚事也被他张罗得热情高涨,激情四溢。

婚礼那天,师长、包括全师的团以上干部都到场,表示祝贺。那时送礼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就分别以团的名义赶来一头猪或者是牵来一只羊。

刘克豪和王迎香作为新人,也只是在胸前戴了红花。他们站在门口,迎接着前来贺喜的人们,先是师长和政委捉住他们的手,一边激动地摇着,一边说:祝贺你们啊,你们这是迟来的婚礼呀!

刘克豪咧着嘴,不好意思地打着哈哈:不晚,不晚,来得正好哩。

王迎香却已是一脸酡红了。

那些团长和团政委倒不像师长、政委那般客气,几天前王迎香还和他们相过亲呢,此时的再见就多了几分意味。

伍团长瞅着王迎香道:咦,你这丫头,上个星期还和我见面,我还等着你的信儿呢,咋就和刘团长结了,那我以后咋整?

王迎香羞得低下了头。

文工团长也来了,他捉住刘克豪的手,笑嘻嘻道:刘团长啊,你说你,文工团的丫头见了一大堆,咋一个都没看上。我说呐,敢情你是肚里有粮啊,害得我跟着瞎着急。

也有和刘克豪熟悉的家伙,不管不顾地当胸就是一拳:你小子真能装,当初我就不信,你和王迎香在一起那么多年,就没点儿意思?现在你承认了吧。

刘克豪此时就摆出一副要杀要刮随你的架式,任凭你怎么说,他就迎了笑脸,一句话:多喝,多吃!今天是我刘克豪结婚,猪肉炖粉条子,大家可劲儿吃啊。

婚礼是热闹的,接下来就是刘克豪和王迎香挨个给大家敬酒了。王迎香的酒在部队上也练了出来,不喝则已,一喝就是“咕嘟”灌下去。敬酒时,先端着碗干了,也不管别人喝不喝,从警卫员手里抱过酒坛子,咕咚咚地满上,又朝下一个人奔去。

刘克豪也喝了几圈了,此时头重脚轻,看见王迎香喝得起劲儿,就趔趄着去拦:你不行了,别喝了,我和他们干。

王迎香把他的手拨拉开,道:你别管我,我就是你老婆,你也别想管我。以前搭档时你就管我太多,现在我高兴,不听你的。我要喝!

众人就一旁起哄,嗷嗷地叫着。刘克豪也跟着笑起来,一副痴呆的模样。他看着王迎香举着酒碗又杀进欢乐的人群中,仿佛看到了当年打游击时的王迎香。

终于,王迎香倒下了。倒下的她还试图站起来,最后还是刘克豪把她扶住了,她嘴里仍不服地说:没事,我没事,我还能喝——

刘克豪不由分说把她抱进了新房。

新娘子都喝倒了,婚礼也就结束了。

刘克豪呆怔地望着躺在床上的王迎香,忽然想到应该让她躺得舒服些,便过去搬她,顺手也想把她的腰带解下。这时王迎香惊醒了,用手护住腰间的枪,厉声道:别动我的枪,谁也别想动。说完,双手死死地把枪抓住了。

刘克豪木着舌头说:没人动你的枪,动你枪干什么?说完,一歪头,也睡了过去。他在睡前还想着:王迎香是我老婆了!这个问题还没想完呢,他就一头“婚睡”了过去。

夜里,王迎香突然就醒了,她惊惊乍乍地喊:我的枪,我的枪呢?

刘克豪也醒了,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下意识地把腰里的枪拔了出来,滚下床,一把拉亮了灯。

灯光下,两个人拔枪相向,一时都没有反应过来。等他们清醒后,王迎香仍迷迷瞪瞪地问:你怎么在我的房间里?

刘克豪怔了一下:咱们结婚了啊。

王迎香这才彻底清醒过来。她放下手里的枪,抱着头说:克豪,对不起,我喝多了,客人呢?

客人早就走了。刘克豪看着她的眼睛。

王迎香猛地扑到他的怀里,颤声道:克豪,咱们真的是一家人了?

是,我们是一家人!克豪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

她抚着他军装上的纽扣,两行泪水幸福地奔涌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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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17。转业

此时的时间是1950年的秋天,当前的形势是蒋介石逃往了台湾,剿匪工作从南方到北方已经进入了收尾,只有零星的小股土匪仍然活跃在深山老林里,但那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没有几天日子了。

全国的局面出奇得好,解放后的中国百废待兴,部队解放一座城市后,就有一部分军人被安排转业,接管这座城市的具体工作。眼下没有大仗可以打了,主要任务也就发生了转变,全国上下全力以赴投入到建设新中国的运动中。

刘克豪的部队接到了精简整编的任务。那些日子里,一批又一批战功卓著的师长、团长们转业了,他们舍不下这些朝夕相处的战友。在告别部队的时候,他们眼含热泪,一步三回头地说:啥时候打仗了,我还回来。然后,恋恋不舍地走了。

刘克豪和王迎香在新婚的日子里,日子过得也并不踏实,身边一个又一个战友转业,有的留在了原地,有的回到了原籍,军营里昔日热闹的场面,渐渐地冷清了下来。

刘克豪这个团一直还没有精简整编的意思,王迎香就和刘克豪商量说:看样子,咱们团算是保住了,你有啥打算?

刘克豪想了想,其实他这段时间也一直在想这个问题,他只能说:我服从组织的命令。

王迎香听了,就不高兴了。她拍着腿说:让你转业离开部队,你也服从?

刘克豪哑然。说真心话,他不想离开这支熟悉的部队和环境,当初让他来东北深入到敌人内部工作时,他已经体会到了那份孤独,现在终于回来了,仿佛离家的游子再也不愿松开母亲的怀抱。但他也明白,自己是组织的人,是组织培养他一步步走到今天,他没有理由、也不可能不服从组织的安排。

王迎香瞥了他一眼,不管不顾地说:你走不走我不管,反正我不走!我要在部队干一辈子。

刘克豪就摇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

王迎香铁板钉钉地说:你不信?不信咱们就走着瞧!

这话说过没几天,军长就亲自来到他们团,找他们谈话了。军长就是昔日的三师师长,是他们的老领导。当军长把当前的背景介绍给他们时,谢政委第一个举手表态了。别看谢政委平时性子有些黏糊,在关键时刻,他一点也不磨唧,他正色道:组织的决定,我服从。到了地方,不管让我干什么工作,我都会像在部队一样,保证精彩地完成任务。

军长就很高兴,还空洞地拍起了巴掌。

谢政委表完态,军长就把目光停留在了刘克豪的脸上。刘克豪站起来,挺着胸脯道:我也服从组织的安排。

他说这话时,王迎香拽了拽他的衣角。两个人在军长介绍情况的时候,曾悄悄有过几句耳语——

王迎香道:我告诉你刘克豪,你要是离开部队,我就跟你离婚!

刘克豪不解地瞪大了眼睛:离不离开部队,咋跟过日子扯到了一块儿?

王迎香胡搅蛮缠着:我不管。我不可能和一个老百姓过日子,我嫁的是军人,是团长。

刘克豪赶紧追问道:那你要是离开部队呢?

王迎香不假思索地说:我是不可能离开部队的。我告诉你,我生是部队上的人,死是部队上的鬼。我就赖在这儿,不走了。看他们拿我怎么办?

此时的刘克豪让王迎香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她只能去扯他的衣角。刘克豪没有理睬她的小动作,流畅、清晰地向军长表达了自己的想法。

刘克豪刚讲完,还没等军长征求王迎香的意见,她已经“腾”地站了起来,盯着军长说:军长我问你,你转不转业?

军长一头雾水地望着她:这个军还在,我这个当军长的当然还不会走。现在是你们这个团撤消了,干部自然也就要转业。

王迎香铁嘴钢牙地说:那好,只要你不走,我就不走。我就不信,你这么大个军长就安置不了我一个王迎香?

她的话刚说完,所有人的眼睛都一齐望向了她。

此时的王迎香脸都白了。她盯着军长,又一字一顿地说:告诉你军长同志,我生是部队上的人,死是部队上的鬼。想让我走也可以,你派人一枪把我崩了,抬出部队去!

军长站了起来,谢政委和刘克豪以为军长要生气了,刘克豪赶紧打个圆场,想让眼下的场面缓和一些。他刚要说话,军长用手势制止了他。

军长背着手,仔仔细细地把王迎香看了,突然就笑了起来,并伸出手,指着她说:别人能服从命令,你为什么不服从?

别人是别人,我是我!要是让我说啊,那是他们对部队感情不深。

说完,她还用眼睛狠狠地瞪了眼呆立一旁的刘克豪。

刘克豪忙不失时机地说:王迎香你别胡闹,这是组织在和你谈话。。电子书下载

王迎香用胳膊挡开刘克豪伸过来的手:你别组织组织的,我革命的时间不比你短,我还不知道组织?

军长打断了他们的争执:王迎香同志,我要是不同意你的要求呢?

答不答应是你军长的事。我就不信你军长就安排不了我一个小小的王迎香?你非让我转业,我也没办法,但是枪我是不会缴的。说到这儿,她还拍了拍腰间的枪。然后说:那我就上山去打游击,我要从头开始革命,当年我可是打游击打出来的。

军长“嗬嗬”地就笑了,然后绕着王迎香走了三圈。

王迎香仍然不依不饶地说:军长,到底咋样,你给我个痛快话。

说心里话,也就是此刻,军长有些喜欢王迎香了。以前他接触她并不多,只是从简历上对她有些了解,此时的王迎香是鲜活、有个性的。也正因为喜欢,他还真有些舍不得让她离开部队了。

想到这儿,军长笑眯眯地说:你的想法可以考虑!等我回到军里,我和政委再商量一下你的问题。

王迎香梗着脖子说:那不行!我现在就让你给我个痛快话,要不然我睡觉都不踏实。

军长的口气也强硬了起来:这不行!你的事还没研究,我一个人答复不了你。

说完,就走了。看样子,军长似乎生气了。

王迎香一看军长要走,也急了。她冲着正要启动的吉普车喊:军长,你这人咋这么磨唧,还没给我个痛快话呢!

坐在车里的军长,微笑着冲她挥了挥手。

王迎香真的急了,大声喊道:警卫员,牵马!

警卫员牵马过来了。刘克豪拦住了王迎香的去路,他喝斥道:王迎香,你要干什么?

王迎香已经翻身上马,她大声喊道:我要去军部。军长今天不给我答复,我就不回来了。

说完,打马追赶军长去了。

刘克豪没拦住王迎香,情绪有些低落,他冲谢政委说:政委,都怪我没有事先做好王迎香的工作。

谢政委扶了眼镜说:没啥,人各有志,你就让她去吧,也许她会留下来。

傍晚的时候,随着马蹄声,王迎香回到了团部。

谢政委和刘克豪正在清理文件。团已经不存在了,他们也确定了转业,下一步的工作就剩下移交了。

王迎香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她一进门,便拿起刘克豪喝水的茶缸,“咕咚咚”地喝了一气,然后抹着嘴,冲呆望着她的两个人说:你们收拾东西吧,我的东西不用收拾了。

谢政委急切地问道:军长答应你留队了?

王迎香自豪地捋了一把头发,微笑着点点头。

刘克豪想不到事情竟会是这样,按理说,最应该转业的就是王迎香了,一个女同志,怎么着也不适合打打杀杀的,留谁也留不下她。没想到,最不该留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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