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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无痕-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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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权用力眨眨眼睛,想甩掉这个疯狂的想法。
  
  若离同样惊诧不已,她目瞪口呆地愣在原地,手中捧着的茶盏“哐当”一声落到地上,砸了个粉碎,琥珀色的茶水溅在白色的裙裾上,格外刺眼。
  
  天枢没有理会天权和若离的诧异,径直走向玩得满头大汗的朗儿。
  
  “父王——”怯生生地唤过天枢一声后,朗儿很没义气地往雅尔海晴身后一躲,嚷嚷道:“我不要跟父王回家,海晴哥哥救我。”
  
  “朗儿,过来。”一抹冷冽的光芒迅速闪过天枢的眸子,他压下心头的不悦,和颜悦色地道:“朗儿,听话,到父王这里来。”
  
  “不要,父王说话不算数。”朗儿说完紧紧抱着雅尔海晴的腿不放,“朗儿生气了,朗儿再也不要相信父王了,哼……”
  
  雅尔海晴伸手拍拍朗儿的小脑袋,示意他不用担心,他眯起眼,冷冷打量起眼前浑身散发着凛冽气息的年轻男子,目光中有挑衅的意味。
  
  “朗儿乖……”面对这样的窘况天权也有些为难,他正想哄哄朗儿,忽见雅尔海晴飞身而起,不禁惊呼道:“海晴,你——”
  
  只见雅尔海晴身形如电,一掌向天枢袭去,势若奔雷,掌影重重笼罩住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天枢。
  
  天枢缓缓拍出一掌,迎上雅尔海晴来势汹汹的攻击。
  
  就听“轰”的一声震响,激荡的气流狂猛地向外扩散着,还带着咝咝的啸声,仿佛要将空气撕裂似的。
  
  两人随即各退了两步,看起来是势均力敌,平分秋色。
  
  雅尔海晴脸上闪过懊恼的神色,而天枢面上却是平静无波,只是眼底浅浅地掠过一丝快得让人来不及扑捉的诧异。
  
  “父王,你不要欺负海晴哥哥。”就在两人相持之际,朗儿不知何时蹭到了天枢身旁,用小手扯住他的衣袖,“我跟你回家就是了。”
  
  我欺负他!是他先动手的好不好?
  
  天枢不悦地瞪了眼胳膊肘向外拐的儿子,蓦然愣住了。
  
  “是你!?”半晌之后天枢总算反应过来,从九岁的孩子到十七岁的少年,面容身形的变化实在太大,也难怪他一时想不起了。
  
  “对啊,就是我。”雅尔海晴打了个响指,愉快地笑道:“我就说嘛,你不会不记得我是谁的,哈哈……”
  
  原来,这个他一直看不顺眼,如果不是看在天权的面子上早就想将其除之而后快的少年竟是昔年的救命恩人,也是外公的关门弟子。
  
  对此,天枢哭笑不得,并且决定永远不告诉雅尔海晴后面那件事。
  
  不过,为了报答雅尔海晴的救命之恩,天枢还是同意了天权要弄他去羽林军一事,尽管他对这个安排有些不满。当然,他的不满并非针对雅尔海晴个人,天枢在意的,仅仅是这个不太恰当的时间而已。
  
  那天的晚餐,若离用一桌华丽的全醋宴表达了自己的心情。看着满桌精美的,却没有一道不放醋的菜肴,沉默许久的双胞胎异口同声道:“王府的厨子把醋坛子打翻了么?”
  
  若离闻言不语,似笑非笑地睨了天枢一眼。即使她和天枢从来没有过真正的开始,但是那双凭空冒出的孩子还是让她很在意,非常在意。
  
  天枢抬眼望天,什么也没说,心道:“儿子,你们猜对了。”看来腹中的小宝贝他还是继续瞒着的好,不然若离肯定和他没完。
  
  晚餐是在极其诡异的气氛中过去的,用过晚膳,天枢就带着三个小鬼告辞了。经过哥哥姐姐一个下午的威逼利诱,此前还吵嚷着不要回家的朗儿毅然决然地变节了,兴高采烈地一手牵着一个回家去了。
  
  两天之后,雅尔海晴去西城大营报了到,然后跟随羽林军去了两百里以外的凤舞山进行为期三个月的封闭式训练。
  
  随后,天权也向文帝上了亲自去徽州赈灾、探访的折子,见儿子善解人意、敢于担当,皇帝大喜,当即准奏。
  
  在那之后的事情便是由天枢全数安排,只是这样一来,他原本不轻的担子就又重了许多,忙得竟连前来看望天权的时间也少得可怜。
  
  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天枢两次上门都恰好选在若离出门的时候。
  
  “你在躲离姐姐?”天权倚在软榻上,眯着眼睛,玩味地看着天枢。他用的不是疑问句,而是陈述句。
  
  “有吗?”天枢笑而不答,只是低头把玩着手中的茶盏。良久方道:“近来身上可好?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由于胎儿这段时间生长迅速,对母体的损耗日益增大,天权因为施行九转金针受过重创的心脉开始有些不能负荷,心悸和头晕的现象日益严重,使得周围的人都是忧心忡忡。
  
  “我没事的,大哥不用担心。”天权浅浅一笑,双手交叠,置于腹上,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腹部。进入四月,气温渐渐升高,换上轻薄的春衣,他早已显形的肚腹便再也掩饰不住。
  
  “是么?孩子可有闹你?”天枢见他脸色苍白,神情倦怠,心下不免担忧,他犹豫片刻,终是将手覆到他的腹上。
  
  天权蹙了蹙眉,没有说话,眼神却是连自己都没有发现的柔和。
  
  “这孩子挺安静的,不像你们——”天枢的声音渐低,既似询问又似自言自语,思绪亦随之飘回了多年以前的过去。
  
  “我们?”天权惊异地挑挑眉,一时没明白天枢话里的那句“你们”指的谁和谁。
  
  “那时候你们可顽皮得很,整天在母妃肚子里打来打去的……”
  
  “哥,我有些累了。”天权不堪重负地挪了挪身,打断天枢未完的话。 “那好吧,你好生歇着,我先回去了。”尽管多年不曾见面,可兄弟二人仍是没什么话可谈,天枢每次来到王府,都是沉默地坐上一盏茶的工夫便匆匆离去,这次也不例外。
  
  四月中旬,皇帝在一次宫宴后突然中风,昏迷不醒,病情很是危急。
  
  而此时,楚王天璇远在徽州、鞭长莫及,天玑、天权身体有恙、力不从心,至于开阳和摇光两个,不帮倒忙就是不错的了,哪里还能指望他们,朝中的大事小情顿时全部落在了天枢头上。
  
  天权担忧父皇的病情,很是焦躁了几日,却又碍于自己“身在疫区”,不能亲自进宫探望,心中更是惶急不安。
  
  好在经过君妃和太医院院首万俟轩的全力施救,文帝在昏迷三日之后终于苏醒,压在天权心头的大石才算落地。
  
  虽然他从小就是最被他忽视的那个孩子,但他毕竟是他的父皇,天权很爱他,就像他爱君妃和天枢。
  
  文帝醒来后身体虚弱,不能管理朝政,便下旨由齐王代为监国理政,终日忙于政务的天枢从此再也没有时间来看望天权了。
  
  “天权,你在担心什么?”盯着天权服过安胎药,若离不解地问道:“姑姑已经说过,皇伯父暂时没事了。”虽然已经名为文帝的儿媳,可是若离习惯多年的称谓早已是根深蒂固,一时之间也难以纠正。
  
  “我不是担心父皇。”天权幽幽叹道:“我是在担心大哥。”君妃医术卓绝,堪称天下无二,文帝病势虽险,但有她亲自照料着,天权自然是放心的,倒是天枢,他现在的情况反而更让人忧心。
  
  “天枢!?”若离微微一哼,面容清冷难言,只道:“他有什么值得你担心的,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是啊,他在担心什么呢,天枢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他来插手了,天权在心底自嘲一番,他文才武略无不精通的哥哥向来都是无所不能的。
  
  虽说眼下朝中党派林立、各自攻伐,局势复杂难测,但对天枢而言,这未必不是机会,只是现在——
  
  想到之前隐隐的猜测,天权忍不住又叹了口气,然后躺回床上休息。现在这种时候,他能做的也就是照顾好自己少给母妃和天枢添麻烦。
  
  事实证明,天权的担忧绝对不是多余的。天枢目前面临的局面相对于他先前碰上的,只能说是更加复杂,也更加棘手。
  
  况且,天权还能向天枢求助。而天枢,就只能自己独撑大局了。
  




第五十一章

  
  是夜,天空漆黑如墨,繁星黯然失色。御书房内灯火辉煌,四下寂静,天枢神情凝重地看着手中的奏折,显得极为不耐。
  
  “王爷,夜深了,早些回去歇着吧。”红鸾见他不时伸手揉抚腰腹,面上也显出几分困倦之色,不由劝道:“小郡主肯定还在等你呢。”
  
  “好啊,我这里还有两份折子,看完我们就走。”
  
  天枢答应地倒是很爽快,就是迟迟没有动作,那所谓的“两份折子”看了将近半个时辰也没一丝半点就要结束的意思。
  
  红鸾无奈地皱了皱眉,正想再劝,忽然外面宫人禀报。
  
  “启禀王爷,君妃娘娘驾到。”
  
  天枢一愣,停下手中的笔,却是丝毫没有起身迎驾的意思。
  
  君妃款款而来,看见他不悦道:“飘儿,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去?”
  
  “我这里还有两份折子,看完就走。”天枢的回答和先前一模一样。
  
  “飘儿!不许胡来!”君妃有些愠怒,制止他道:“你父皇是要你监国没错,可你也不用事无巨细、事必躬亲啊。折子捡要紧的看了就是,其余的就先放在那里吧,以后有空再说。”
  
  “母妃,这些都是不能拖的事。”天枢无奈,到底是谁在胡来啊。
  
  那些无关紧要的折子他早就交给六部的官员去处理了,剩下的都是他必须亲自过问的,就这些事还要扔下,朝廷不乱成一锅粥才是怪事。
  
  “折子不能拖?”君妃斜眼睨他,“孩子就能随便折腾,是吧?”
  
  “母妃……”天枢无语,举白旗认输,“我马上回府,行了吧?”
  
  “这才乖嘛。”君妃满意地笑,“下次再敢这样,看我怎么教训你。”
  
  天枢回到王府的时候,已是亥时三刻,若离的贴身侍女春儿正在府中焦急地等着他,云妃和佳期也在一旁陪着。
  
  “云儿,发生什么事了?”见着这样奇怪的组合天枢不禁有些纳闷,会是什么事呢。毕竟,他和若离的关系还是有些微妙的,若非要事,她平时是绝对不会主动和他联系的。
  
  “臣妾不知。这位春儿姑娘不肯说,只说是离郡主有要事请你相商。”
  
  “是么?”天枢沉吟片刻,方道:“你先带佳期下去吧,很晚了。”
  
  “是,臣妾告退。”云妃福了福身,牵起佳期的手便要离去。
  
  “爹爹,你也要早些休息。”佳期回过头来,不甚放心地补充上一句,方跟着云妃下去了。即使回到王府已是两月有余,她还是更习惯称呼天枢为爹爹,而不是使用“父王”这个稍显严肃的称谓。
  
  “说吧,阿离找我什么事?”云妃和佳期走后,天枢向春儿询问道。
  
  “四王爷,他要生了。”春儿言简意赅,天枢却是脸色突变。什么?喵喵要生了!这怎么可能?孩子才七个月啊,是不是太早了点。
  
  容不得天枢多想,春儿又接着回禀道:“郡主说四王爷的情况很不好,才让我过来请王爷过去的。”天枢闻言更是一骇,再顾不得去想其他,带上春儿就往韩王府匆匆而去。
  
  待他赶到时,已是亥时末了,天权早已在阵痛中挣扎了好几个时辰。天枢进门第一句话就是:“喵喵怎么样了?”枭儿随即把孩子为何会早产以及天权胎位不正的情况简单说了。
  
  “我去的时候齐王还没有回府。”跟着天枢一起回来的春儿贴在若离耳边小声道:“听佳期郡主说,齐王今天在朝上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呢,就连宁左相和沈右相都被他狠狠骂了一顿。”
  
  若离闻言轻挑秀眉,两位宰相乃是朝廷的栋梁之材,就是当今皇帝,待他们素来也是极有礼的,天枢竟然狠狠骂了他们一顿,可见是气得不轻。她这样想着,不由地侧头瞟了天枢一眼,见他神色平静如常,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眼神中含着稍许担忧,整个人显得不是很有精神的样子,心中不免有些不安。
  
  听到昭阳可能会在殷妲手中时,天枢略微皱了皱眉,却没多说什么,只是向若离问道:“阿离,需要我做什么?”
  
  若离神色肃容,也不抬眼看他,只淡淡地道:“我要为天权矫正胎位,他身体遭过重创,经不起这样的刺激,须得你用内力护住他的心脉。”
  
  “没问题。”天枢言罢褪下长靴,盘腿坐到床上,稍微扶起天权一点,让他靠在自己身上,一手握住他的左手,另一手抵在他的背心,准备在若离为他推腹的时候护住他的心脉。
  
  “我要从外面把孩子推顺过来,会很疼,你得忍着点,不要用力。”若离表情温柔却也严肃地叮嘱道:“如果胎位没正过来之前破了水,你和孩子都会有危险。”天权脸色苍白地点了点头。
  
  话音尚未落下,若离就把双手按在了天权微微颤动着的浑圆肚腹上,顺着胎头轻推下来。
  
  “唔……不要啊……”天权不可抑制地呻吟出声,俊美的面容痛苦地扭曲在一起,身体也蜷缩成一团,剧烈地痉挛着。
  
  他用右手支起身子,左手从天枢手中抽了出来,想要去推若离,然而腹中锐利的疼痛却让他力不从心,推出的手迅速收回紧紧按在腹部,五指深深陷入肌肤,重重地倒回天枢怀中。
  
  剧痛中的天权没有听到天枢浅浅的一声轻叹,他紧紧咬住下唇,一丝血线从唇角溢了出来。枭儿见状赶紧抓起一块打湿的布巾拧好,塞入他的口中,急道:“师姐,快停下来,这样四哥会咬断舌头的……”
  
  “阿离,你轻一点!”天枢突然脸色大变,低吼道:“喵喵受不了的,你想要疼死他吗?”因为有过同样的经历,对天权现在的感受,天枢可谓感同身受,心中自是心疼不已。
  
  “你别吵!如果胎位不顺回来的话,天权和孩子都会有危险的。”
  
  知道天枢心情不好,也明白他只是在心疼弟弟,但若离的言语却丝毫没有忍让的意思,她毫不客气地把天枢的话顶了回去。
  
  “哥,没事,我能撑住的。”天权说着握了握天枢的手,又看向若离,艰难开口道:“继续吧,离姐姐。我、我受得了……” 
  
  若离低叹一声,又轻轻按上天权的腹部,找到合适的位置,两手交叠顺着胎头往下推转,手上的力道丝毫不减,反而增加了几分。
  
  天权这次没有再挣扎,他紧咬住口中的布巾,双目紧闭把头偏向床的里侧,浑身战栗着,身子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一般。
  
  天枢也没再说什么,只是输送真气的力度突然加大,不知是内息不继还是其他什么原因,他的脸色也不是很好,青白交加,抵在天权背心的右手始终都在轻轻地颤抖。
  
  若在平时,就凭天枢的功力,这样的事根本是轻而易举、不足挂齿。然而现在却是不同,他毕竟有了六个月的身孕,功力也是大打折扣,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运功自然吃力地多。好在天权痛得神志不清,若离和枭儿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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