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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法医之尸体加工厂-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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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亚楠愣住了,沉默了半晌,才咕哝了一句:“那头骨的模拟画像呢?找到一个算一个。”
章桐微微叹了口气,摇摇头,走到电脑打印机旁,从早就打印好的一堆文件中找出一张头骨的模拟画像,塞到王亚楠手中:“这是目前为止,我唯一能做的事情了。赶紧找人吧。”
王亚楠在办公室里来来回回不停地踱步,她想尽办法要让自己保持冷静,目前能做的事情都已经去做了,而现在剩下的只有等待。至于在等什么,她自己也不清楚。手头的线索少得可怜,除了摸排、比对和走访,她还真的想不出有什么别的高招。等待,看上去是一件很轻松就能够去完成的事情,可是王亚楠却并不这么觉得,墙上挂钟的秒针每往前挪动一小格,她的心就随之一紧,目光也时不时地在电话机上流连,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没人能听懂的只言片语。
突然,电话铃声响了起来,王亚楠几乎是扑了过去,抓起话筒:“哪位?情况怎么样?”
电话那头的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是李兆祥,马上来我的办公室一趟。”
来电话的是李局,王亚楠不由得有些沮丧,临出办公室门时,探头对正在忙着整理文件的老李说道:“我去李局那边,办公室你先帮我守着,我会尽快赶回来的。”
老李点点头,随即关切地问:“王队,李局突然找你,八成为了这个案子,你要小心应对啊。”
“没事儿,我能应付。”
嘴上是这么说,王亚楠的心里却一点底都没有,果然,皱着眉头的李局看见她第一句话就是吼出来的:“小王,案子到底办得怎么样了,下一步你们重案大队究竟打算怎么办?现在钟山公园那个保安为了一百块钱把什么都倒给媒体了,搞得我出门一抬头就是记者。所有的眼睛都紧紧地盯着我们不放,我现在连上下班都不得不从后门进出了!你倒是说话啊?”
王亚楠能说什么呢?下军令状?她心里对案子根木就没有底,也没有吹牛的习惯。那么对上级的尴尬境遇表示同情?傻瓜才会那么做,后果就是被痛骂一顿,因为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李局现在正愁满肚子的火没地方撒,自己随便乱说话不就正好撞在枪口上了?所以,王亚楠很知趣地闭紧了嘴巴,乖乖地听李局发牢骚。
半个多钟头后,王亚楠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公室,一脸沮丧地随手带上了办公室的门。刚要在椅子上坐下,门又被打开了,老李在门口探出头:“王队,怎么样?李局没批你吧?”
王亚楠重重地叹了口气,挥挥手,不耐烦地哼了一声:“又不是没被批过,算了。赶紧干活!”
老李点点头,紧接着说道:“刚才于强从枪械科打电话过来找你,说有急事,要你回来后尽快过去。”
在长时间地盯着电脑屏幕后,章桐感到眼前有些恍惚,她很沮丧,因为此刻自己的脑子里依旧是一点儿头绪都没有。“钟山公园沙坑尸骨案”似乎已经不可避免地进入死胡同,她轻轻叹了口气,稍微运动了一下自己发酸而又变得僵硬的脖子。然后站起身,一边整理办公桌,把相关的文档资料整齐地叠放进铁皮文件柜里,一边头也不抬地对助手潘建说:“小潘,回家去吧,我想今晚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潘建点点头,伸手关上了桌面上的卤素平衡灯:“章法医,那你呢?”
“我今天也想早点回去。你放心先走吧,办公室的门我会来锁的。”
十多分钟后,章桐走出公安局大门,来到了不远处滨海路的公交车站台上,她要在这里等105路公交车回到位于城市另一头的家。因为线路太长,所以这趟公交车每隔三十分钟才会有一班,堵车就是计划外的事情了。
此时已经是晚上八点多,公交站台上只有为数不多的两三个人在等车。章桐抬头看看黑漆漆的夜空,突然她感到脸上一凉,紧接着夜空中就断断续续地飘起了蒙蒙细雨。冬夜的雨不会很大,但是却会让人感到很冷。她朝远处张望了一下,熟悉的黄色公交车的身影还没出现,章桐不由得缩紧了脖子,尽量让自己在这个没有雨棚的公交站台上少淋一点儿雨。
正在这时,身后猛地传来人重重的摔倒在地的声音,随即耳边响起了路人的惊呼:“哎呀,有人摔倒了!”“还在抽搐,快打120!”
章桐本能地回头,只见不到两米远的慢车道上,一个人正仰面朝天躺着,姿势怪异,四肢不停地抖动着,就像触了电一般,而身体的躯干部位则不断地竭力向上挺直。仿佛无形之中有一只巨大的怪手正在试图把他向空中拽去。
章桐当然明白眼前这个人的身上正在发生着很可怕的事情,她迅速向那人跑过去,来到跟前,她一边推开已经在渐渐围拢的好奇的旁观者,一边大声叫道:“让开一点,我是医生,病人需要新鲜空气!”人们迅速让出了一个并不太大的空间,大家的脸上都挂满了同情,有人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直到近前,章桐才感觉到事态的严重性,因为痛苦,躺着的人的脸部已经完全扭曲变形,眼睑上翻,呼吸急促,意识随着瞳孔的慢慢散大而正在逐渐消失。病人正在走向危险的边缘,眼看快要循环衰竭了。时间紧急,章桐用力拉开肩上的背包,拿出一个随身带的、用黑色密封药袋装着的小药盒,巴掌大小,里面有她常备的两支肾上腺激素,这是她多年基层工作所保留下来的习惯,一旦碰到紧急情况,这两支看上去并不起眼的小药瓶中的白色粉末却往往可以救人一命。此刻,章桐已经顾不上考虑太多了,她利索地拔开瓶塞,拿出一次性针筒,兑好生理盐水,然后左右两手各抓住一支已经装满混合药水的针筒,抬头对自己正对面的一个小伙子吼了一句:“快帮我摁住他,尽量不要让他动!”
小伙子吓了一跳,赶紧蹲下摁住了不断抽搐着的病人,章桐则把两支针筒对准已经快要陷入昏迷状态的病人大腿用力扎了进去,周围的人群中不由得传出了一阵惊呼。
随着药水被慢慢地注射进了体内,病人也随之渐渐平静了下来。章桐这才感觉到自己的脸上几乎全是水了,只是分不清究竟是汗水还是雨水。头发紧贴着脖颈子,逐渐变得稠密的雨水顺着额头钻进了章桐的衣服里,她不由得打了个哆嗦。此刻,她悬着的心才慢慢地放了下来。
很快,120赶来了,在表明自己的身份和交代完注意事项后,章桐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走回了公交站台。她看了看手表,离末班车还有十多分钟时间。
“医生,你真厉害!”章桐抬头一看,眼前对自己说话的是个年轻男人,年龄不会超过三十岁,肩上斜挎着一个小电脑包,穿着一件黑色短风衣。因为是背着路灯光,所以她一时之间没有办法看清楚对方脸上的表情。
章桐微微一笑:“过奖了,救人是我们医生应该做的。”
“听你对120的医生说,你是法医?”年轻男人显然一直在刚才的救人现场旁观。
“法医也是医生,只是分工不同。遇到这样的突发情况,我们也会救人。”
“法医这工作好啊。”年轻男人突然毫无来由地感叹了一句。
听了这话,章桐不由得愣住了:“好吗?这话怎么说?”
“现在医生给病人看病如果误诊的话,会闹出人命,你们法医就轻松多了。再怎么着,自己面对的人是不可能死第二次的。对了医生,你有误诊过吗?我是指对死人。”年轻男人的口气中有半是调侃、半是认真的味道。
章桐从对方突兀的言辞之间立刻感觉到了一种明显的不友善,她不由得皱起了双眉:“死人也曾经有过生命,我一样要认真对待。”
“那如果你知道自己的工作中产生失误的话,会不会主动去弥补?还是会因为面子关系而去否认?”年轻男人所说的话越来越怪异,而他看着自己的神情也显得过于专注。章桐内心不安的情绪逐渐变得强烈,她不习惯别人对自己这么步步紧逼,尤其是一个陌生人。于是脱口而出:“我当然会去弥补。这是我应该去做的事情!”
“那就好,我放心了。”年轻男人轻轻地松了口气。
章桐正在考虑自己该如何从这种尴尬境地中脱身的时候,那久盼不来的黄色公交车终于出现在站台不远处。章桐赶紧朝身边的年轻男人礼节性地打了声招呼,然后迅速向已经停下的105路公交车跑去。
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启动,因为时间已经不早,车厢里的乘客并不多,有很多空位子。章桐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直到这个时候,她才感到自己的心怦怦跳个不停。公交车缓缓从站台边经过,章桐下意识地在街面上寻找刚才那个说话带刺的年轻男人,想好好看看他的长相。
最初,她还以为这陌生男人是和自己一样在站台上等公交车回家,可是他没有和章桐一起上105路公交车。章桐的目光前后在站台附近搜寻了好几圈,却再也没有在自己的视线中看到那个陌生男人。“或许人家坐出租车回家吧。”章桐低声咕哝了一句,毕竟现在的时间已经快晚上九点半了。
公交车在吱吱嘎嘎的晃动声中慢慢开向远处,很快,章桐就把刚才站台上发生的不愉快的一幕忘得一干二净,疲惫的感觉让她昏昏欲睡,她实在是没有再多的精力去追问那个男人为什么话里带刺。毕竟现在这个社会,在重重的生存压力下,对周围的一切感到不满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章桐觉得自己没有必要去费神纠正对方的奇怪想法。
第八章 陈年旧案
“天字”198221130782——只要是在公安局里工作过的人,一眼就会看出这串特殊的案件编码背后所隐藏的秘密。“天字”表明这个案件发生地在天长市;1982211是该案件发生的具体时间——1982年2月11日;307是刑事案代码,确切的含义章桐不太愿意去解读——强奸杀人;82是在押犯的编号,通常就是被印在囚服左胸口上方“某某监”下面的数字。王亚楠本以为局里的政治处会像以往那样,在重大案子还处于侦破期间,尽量安抚好媒体,不让公众的情绪过于激动,更重要的是,不让李局当着众人的面冲自己再一次拍起桌子拉长老脸发火。
但不幸的是,她错了。王亚楠不懂政治,也不知道究竟该如何去安抚公众情绪,这本来就不是她应该去操心的事,她所要做的就只是破案,尽快破案。谁都知道,刑事案件拖久了,很容易就会变成死案,所以才会有“黄金七十二小时”之说,过了这最初也是最宝贵的七十二小时,很多有价值的线索就会流失。王亚楠很着急,但是她更头疼的,却是今早会上李局终于把那顶重重的“限期破案”帽子毫不留情地扣她头上了。
究其原因,王亚楠感到很委屈,她根本就没偷懒,只是因为社会上公众的热情被点燃了。有关案情的微博在网上被疯狂转发,甚至有某个好事者从远处用长焦镜头拍下的章桐从沙坑里往外面递头骨的现场照片,尽管拍的技术不是很好,那个角度看上去也有些别扭,但却不影响现场的真实感。在不断转发的微博中,不乏有支持公安局的工作的,但更多的却是质疑公安局工作不力的负面声音,王亚楠百口难辩。
回到办公室,王亚楠重重地关上了门,从来都不轻易流泪的她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水。她很想说自己一直在努力,每个下属也都在努力,大家好几天都没有回家,不是一头扎在档案堆里,就是四处走访。可事与愿违,即使付出这么多心血,也找不到真正有价值的线索。王亚楠发愁了,到底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地看着这个案子变成死案吗?
桌上放着一份二队刚刚送上来的钟山公园监控录像报告,薄薄的一张纸,结果也在王亚楠的意料之中,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这其中包括了监控设备的老化、模糊不清,而更要命的是,案发那段期间,由于供电局重新铺设线路的原因需要经常停电,所以钟山公园的保安部门为了图省事儿,干脆就把那一段的监控探头给彻底关闭了。而最近的交警探头也在3。5公里外,那是个繁忙的交通路口,一辆辆排查来往的可疑车辆或者行人,不亚于大海捞针。王亚楠看完报告后彻底失望了,她飞快地签上了名字,然后用力地把报告扔进了一边的文件栏。
门突然被打开了,一阵冷风从外面大办公室开着的窗户中灌进来。王亚楠抬起头刚想发火,等看清来的人是章桐的时候,她不由得笑了,章桐的出现往往代表有了好消息:“我正想找你呢,你就来了,怎么样?有线索吗?”
章桐的脸上一点儿笑意都没有,相反却忧心忡忡,她并没有马上回答王亚楠的问题,只是走上前,把手里的蓝白相间的快递信封递给王亚楠:“你自己看吧。”
王亚楠狐疑地低头看看信封,又看看章桐:“什么东西?”
章桐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紧闭着嘴巴,没有吭声,脸上表情凝重。
王亚楠只好打开信封,袋口朝下倒了倒,一张薄薄的A4纸飘落下来。王亚楠正在犹豫要不要拉开抽屉拿手套时,章桐在一边开口了:“在来这里之前,我已经叫痕迹组的查过了,没有指纹,很干净。”
王亚楠撇了撇嘴,拿起了那张纸,上面是打印的一封信:
“尊敬的章法医,见信如见人。相信你正在为那一堆骨头而发愁。不用担心,我完全可以理解你的心情,所以为了不让你们再陷入如此尴尬的困境,我现在郑重提出一个解决办法,我确信你是会接受的。办法很简单,案子是我做的,我来你们公安局自首就行,你们也就能结案了。我没有疯,如果你不相信是我做的话,大可以去看那尸骨中,左大腿股骨上我做了一个很明显的标记,那是个数字。至于是什么数字,请容许我在这里卖一个小小的关子。话又说回来,为了公平起见,我的付出也应该有所回报,你说是不是?所以在我来你们公安局自首前,你必须做一件事情,让我满意了,我自然也就来投案。章法医,你是一个对工作很负责任的人,这一点毋庸置疑,因为我已经关注你很久了,你所破的每一个案子,我几乎都有很详尽的记录。所以我信任你的能力,也相信你能做到大公无私,还我一个公道。说到这儿,相信聪明的你应该也已经猜到了我要你做的究竟是什么事。我要你去重新调查一个案子,案件编号是‘天字’第198221130782。不要问我从哪里得知的这个编号,你只管去做就行了。等你找到真相以后,就在《天长日报》上登一个公开启事,当然是以你们公安局的名义。当我看到这个启事时,就是我来投案的时候。我说话算话。最后我再啰唆一句,不要试图来找我,如果你们能够找得到我的话,这个骨头案早就破了,难道不是吗?有时候,承认自己技不如人并不是一件丢人的事。”
信最末尾的落款是“Y先生”。
王亚楠翻来覆去地把这封奇怪的来信看了好几遍,同时紧锁着双眉不吱声。
“亚楠,你倒是拿个主意啊,这信会不会是谁在恶作剧?现在外面网上都在议论我们的这个案子,你想会不会是谁吃饱了没事干?”章桐焦急地问。
听了这话,王亚楠一瞪眼:“我倒宁愿相信是恶作剧,不光是这封信,整个该死的案子都是恶作剧,这样的话我就不会被搞得像现在这样,灰头土脸一天到晚挨骂!”
章桐眉毛一挑,她这时候才注意到王亚楠眼角模糊的泪痕,心里不由得一软:“李局早会上真的骂你啦?我早上有事请假了,没去开会,真没有想到你挨批挨得这么惨。”
王亚楠重重地叹了口气,从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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