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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背后-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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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明溪忽然想到了吸血鬼出没的古堡。

“你朋友的买卖怎么开在这儿?”谭明溪觉得有点奇怪。

“偏僻是吗?”马源说,“那几栋楼是高档公寓,明年就可以入住了,那时候还愁客源吗?”

说完,马源就跳下车,大摇大摆地进去了。谭明溪停好车,观察了一下周边环境后,才磨磨蹭蹭地走过去。

玻璃门刚打开,一股暖流迎面而至,这里的装潢与其他洗浴场所没什么区别,说不上豪华,也说不上简陋。

唯一的不同是这里没什么人。

除了门口的接待小姐和柜台后面的服务生外,谭明溪没看到任何人。

“发什么愣呢?”马源走过来,递给他一个蓝色的塑料号牌。

“你是不是这里的股东?”

“我对这行业没兴趣。”马源把他的号牌套在手腕上,说,“我们进去吧。”

两个人换上拖鞋,领取毛巾,一前一后走进更衣室。

“我以前经常带孙岷佳来这里。”马源拉开更衣柜,脱掉外衣,“那家伙每次至少要洗两个小时,洗浴行业最怕碰上这类人。”

谭明溪说:“我想不通。”

马源说:“你想不通孙岷佳为什么会拿走我的手机?”

“没错。”

“我们迟早会知道的。”马源胸有成竹地说,“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逻辑,就连疯子也不例外。”

马源似乎对任何事都有信心。

谭明溪把衣服挂到更衣柜里,说:“既然孙岷佳有洁癖,那他的手指缝为什么有泥?”

“也许他在挖什么东西。”

“用手吗?”

“还有其他解释吗?”马源反问道。

谭明溪心在往下沉,孙岷佳究竟在搞什么鬼名堂?

浴室并不算大,两侧是淋浴,中央是水池,地面铺着粉色的防滑瓷砖,内墙上涂抹了一些古怪的抽象图案。可能是由于池水的温度过高,浴室里雾蒙蒙的,谭明溪看不清里面有几个人,只能听到哗哗的水声。

“我去泡池子了。”马源说。

“我一会儿找你去。”谭明溪走进淋浴隔断,他希望把身上的晦气冲洗干净。

淋浴间被水蒸气一点点地填满,谭明溪慢慢松弛下来,他有些困倦,想马上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谭明溪不自觉地又想起了孙岷佳,这个人为什么偏偏找上自己?他怎么知道宿舍楼的古怪脚步声?

莫非是他捣的鬼?

谭明溪取下毛巾准备把头发擦干,无意中他看到了一双脚。

在公共浴室里看到一双脚自然不是件稀奇的事,但这双脚正悄悄地朝自己走来就另当别论了。

地面上有一层水,这双脚轻轻地踏入,又轻轻地抬起,动作很慢,小心翼翼,完全没有声音,就像电视里的特写慢镜头。

脚主人的姿势可能会更加奇特,只可惜谭明溪看不到。

这双脚距谭明溪只有两三步了,他依稀可以看到一个模糊的人形,离自己越来越近。

如果有人想在雾气十足的浴室用毛巾活活勒死自己,大概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也许几个小时后人们才会发现一具赤裸的尸体,而凶手却早已逃之夭夭。

这类案件最后往往会不了了之,死者只有去地狱哭诉他的遭遇。

“谁?”谭明溪喊道。

那双脚不动了,脚的主人静静地站在谭明溪的对面。

“是马源吗?”

对方没有回应,谭明溪已经听到了他的呼吸声,急促有力,杀人的前兆。

谭明溪突然想到一个人,这个人很有可能在这里出现。

“你是孙岷佳吧?”

对方还是没动。

谭明溪揉了揉眼睛,再望过去,那双脚竟然不见了。

一定是孙岷佳,他从公司一路尾随过来,像个孤魂野鬼似的缠上了自己。

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谭明溪跑到水池边,马源却消失了。

浴池空空荡荡,只有单调的拨水声。

“马源,你在哪?”谭明溪茫然地喊了两声。

拨水声停顿了片刻,随后又麻木地响起来。谭明溪想到一个场景,马源惨白的尸体飘在水池中央,他的脸上盖着一块结束他生命的毛巾。

谭明溪沿着池边走,他看见一个人坐在水里,脑袋像浮在水面上。

这个人可能就是孙岷佳。一个圈套在等待他。

谭明溪慢慢地靠近,这个人没有反应,依旧用湿毛巾在脑袋顶上拧水。

谭明溪蹲在这个人的身后,伸出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这个人放下毛巾,缓缓地转过头,谭明溪看到一张没有表情的脸。

他的脸好像只是一张死皮。

“有事吗?”对方说。

“我找人。”谭明溪盯着他说。

“我不是你找的人吧?”

“你不是。”

“那你就继续找吧。”

“你认识马源吗?”

“不认识。”

“孙岷佳呢?”

“也不认识。”

“对不起。”

“没关系。”陌生人转过身,继续捣鼓他的毛巾。

谭明溪一言不发地走入浴池,坐在他身边,只露出脑袋和肩膀,模仿他的样子用毛巾拨水。

陌生人停下手,扭头盯着他,谭明溪好像没有丝毫察觉。

“池子很大。”他说。

“的确很大。”谭明溪说。

“你为什么不去一个没人的地方玩水?”对方冷冷地说。

“因为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浴池里可能有个杀手。”

“哦?”

“他刚才险些要了我的命。”

“你是个有钱人?”陌生人问。

“不是。”

“你手里有杀手的把柄?”

“没有。”

“那他为什么要杀你?”

“我也想不通。”

陌生人眼珠子转了转,说:“你觉得坐在我身边会安全些?”

“对。”

“你认为我会出手帮你?”

“你当然不会。”

“我明白了。”陌生人说,“你认定我就是那个杀手。”

谭明溪说:“你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你吃不准,所以才坐在我身边?”

“你错了。”谭明溪说,“我是吃不准你的同伴在哪里。”

“我的同伴?”

“你的手腕上套着两个钥匙卡。”

陌生人愣了一下,看了看手腕,说:“我确实有个同伴,但我不知道他在哪?”

谭明溪说:“我的同伴也不知去向。”

对方忽然冷笑了两声:“也许已经被杀手干掉了。”

“希望不会。”谭明溪说。

陌生人忽然不说话了,他的眼睛直直地盯着谭明溪的身后。

谭明溪没有回头,也不能回头,他看到对方已攥紧了毛巾。

陌生人说:“你为什么不回头?”

谭明溪没有说话,他全身的肌肉绷紧了。

“你可以回头。”另一个人在谭明溪的身后说。

这个人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谭明溪的身后,完全没有声音。

谭明溪知道今晚自己必定走不出水池了。

他只想知道答案,可惜太迟了。

他不想死,还可以最后一搏。他的身体像上满了发条,一触即发。

就在这时,身后的人说:“我是马源。”

谭明溪转身,看到马源正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在聊天吗?”马源问。

“你去哪了?”

“在隔壁做按摩。”马源说。

“孙岷佳可能在这里。”

“哦?”马源皱了皱眉,说,“你看到他了?”

“我觉得他就在浴池里。”

马源问:“你刚才在跟谁说话?”

谭明溪反问:“你没看见?”

“我没看见任何人。”

谭明溪猛地回过头,那个陌生人已经不见了,就像从未出现过一样。

“奇怪了。”谭明溪觉得后背发凉。

“你一直在和自己说话吗?”马源露出惊讶之色。

“明明有个人。”谭明溪纳闷道。他忽然想起了在水房里自言自语的彭斌,难道真有一个其他人看不到的人存在?

“我们走吧。”马源说。

“再好不过。”谭明溪迫不及待地从浴池里走出来。

两个人换好衣服,步入大厅,马源在前台结账,谭明溪跑出去发动汽车。雪还在下,马路上像铺了一层松软的白垫子。

停车场只有两辆车,看来这里的生意不甚乐观。吉普车仿佛被异常寒冷的天气冻病了,谭明溪无论如何都无法将它唤醒。

“怎么了?”马源跑过来,拉开车门说。

“打不着火了。”

“是没油了吧?”

“不可能,来时还有半箱呢。”说话间谭明溪又试了几次,车子剧烈地颤了颤,随后就再没动静了。

“别试了。”马源说,“咱们打车回去。”

两个人站在雪地里等了一会儿,没有一辆出租车驶过。

马源忽然笑起来:“你还要等下去吗?”

谭明溪看了马源一眼,他就像是孩子们堆的雪人。

“好像我们只有一个选择了。”谭明溪苦笑道。

“其实有两个选择。”马源说,“要么到楼上住一晚,要么被活活冻死。”

“回去吧。”谭明溪拔下车钥匙,随马源返回到洗浴中心。

马源要了一套豪华房,面积相当大,里外间各有一张大床,地面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踩上去一点声音都没有。这间客房的档次绝不比星级酒店逊色,你能想到的所有家电、用具在这里应有尽有。

“房价很贵吧?”谭明溪四下张望。

“如此慷慨的老板不多见吧。”马源打开冰箱。

“的确。”谭明溪承认,“我脑子里正在搜寻合适的恭维词汇。”

“我看你还是省了吧。”马源从冰箱里拿出两瓶酒,用一把长长的瑞士军刀启开瓶盖,“你喝酒吗?”

“其实我不想喝。”谭明溪取下两个玻璃杯,“但我怕被你赶出去。”

“你的担忧是必要的。”马源往杯子里倒满酒,一本正经地说,“如果你不喝酒,我真会把你赶到马路上去。”

“我们为了什么而干杯呢?”谭明溪举起酒杯,说,“是不期而遇的大雪还是一蹶不振的吉普车?”

马源说:“我建议还是为神出鬼没的孙岷佳干杯吧。”

谭明溪将杯中酒一饮而尽,说:“希望他永远不再出现。”

“你错了。”马源一边倒酒一边说,“他明天还会出现。”

谭明溪吃惊地问:“为什么?”

“很简单。”马源把杯子递到他手里,说,“他的目的还没有达到。”

“孙岷佳有什么目的?”

“不知道。这是他的秘密。”

“他为何偏偏找上我?”谭明溪说,“我跟他才刚刚认识。”

“也许他找的是我。”马源说,“他取走我的手机是为了更加了解我。”

“我猜你俩的关系不太好。”

“恰恰相反,我只剩下存折密码没告诉他了。”

“他一直跟着你干?”

“我们共事的时间并不长。”马源说,“他原来是三七四厂业务科的骨干。”

“是吗?”谭明溪的眼睛发亮,他立刻联想到某种联系。

马源接着说:“如果没有他,恐怕我这家公司就开不起来了。”

谭明溪感到有些意外,他实在想不通这两个人的关系究竟是怎样的。“你是怎么认识他的?”

马源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知道三七四工厂的主营项目吗?”

“不太清楚。”谭明溪说,“我只知道那家厂子快倒闭了。”

马源简短地说:“衬衫。”

谭明溪明白了:“我们公司代理的衬衫就是出自三七四工厂。”

“没错。”马源点头说,“衬衫的品质绝对一流,只不过厂里的领导缺乏市场意识。”

“我此前一直不明白你为什么把库房设在偏僻的宿舍楼。”

“现在你该明白了,我们库房的租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国有企业什么都缺,但唯独不缺房子。”马源笑了笑说,“那只不过是我们的中转库,公司另外还有一个大库房。”

“你利用业务关系把孙岷佳挖过来了?”

“确切地说,是双方的意愿,我们翔宇公司至少不会拖欠员工薪水。”马源说,“他在厂里负责服装销售,是个不折不扣的销售高手。”

“你还需要我干什么?”

马源说:“如果孙岷佳不出现,你就暂时接手他的业务。”

“服装销售?”

“你有问题吗?”

“只有一个问题。”谭明溪摊开手说,“我根本不懂销售。”

“我可以教你。”

“我之前去过厂里的业务科面试。”

“我知道。”

谭明溪想了想,说:“还需要出差吧?”

“偶尔,我尽量和你一起去。”马源说,“如果你同意,我会发给你两份薪水。”

谭明溪忽然说:“我知道了。”

“你知道什么了?”

谭明溪说:“天下没有免费的洗浴。”

马源同意:“也没有免费的宿舍。”

“很公平。”

“的确很公平。”

两个人又喝了一阵,直到客房里的酒全部喝光,马源觉得意犹未尽,于是他拨通内线电话让服务员送来几瓶啤酒。

“我有个问题。”谭明溪说。

“你讲,如果不涉及家庭隐私的话。”

“为什么你整天都不在公司?”

“我还有其他事。”

谭明溪摆摆手,说:“算我没问。”

“没关系,以后你就知道了。”马源说。

谭明溪说:“我不能再喝了。”

“为什么?”

“我发现你的酒量很大,就是喝到天亮你大概也不会有事。”

马源并不否认:“大概是吧。”

“我就不同了。”谭明溪说,“我只不过是个普通人,喝多了会吐,当然也会影响到第二天的工作。”

马源说:“所以你不能陪我喝了?”

“是这个意思。”谭明溪干脆地说,“你打算睡哪间屋?”

“你去里间吧。”

谭明溪晃晃悠悠地站起来,说:“我其实还有个问题。”

“你讲。”

“你为什么不给孙岷佳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你怎么知道我没打?”马源反问道,“刚到洗浴中心时我就拨了一个电话,孙岷佳已经关机了。”

“可以试试你的手机嘛。”谭明溪说,“说不定他忘记关了,或者他根本就没想关掉。”

“也对。”马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说,“你帮我拨通吧。”

谭明溪拿出自己的手机,用快捷键拨号,对方果然没有关机,嘟嘟声响了三次,电话接通了。

“喂。”谭明溪朝马源点点头。

“哪位?”电话那端的声音非常熟悉。

“是孙岷佳吗?”

对方说:“我是马源。”

谭明溪险些把电话扔到地上,他无法相信这个事实。

如果电话那边的人是马源,那么坐在他面前的人是谁?

会不会是孙岷佳在捉弄自己?绝不可能,不会有人将马源的声音模仿得如此相似。

那就是马源的声音!千真万确。

真正的马源让孙岷佳去公司取走了手机,而眼前的“马源”却说孙岷佳消失了。

其实孙岷佳根本没有消失过,这一切都是谎言。

“马源”为什么没有开车现在也可以说通了,因为那辆车在孙岷佳那里。

有一个问题:早上和自己见面的马源与现在的“马源”是否是同一人?

不对,早上那个人也不是真正的马源,但凡说孙岷佳消失的人就不是马源。

那个人把公司里的职员全都骗了吗?也许公司本身就是一个骗局。

另外一个问题是,这个人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到洗浴中心来?

谭明溪忽然觉得房间里冷得要命。

他想到了浴室里的那双脚和池中的陌生人,他们无疑都是“马源”的同伙。

那辆吉普车一定是他们做了手脚。

还有,“马源”为什么要自己陪他喝酒?难道是为了方便灭口?

谭明溪脑袋有点晕,自己喝了太多的酒。

现在已经太迟了,自己掉进了陷阱。

电话还在通话中,对面的“马源”正诡秘地看着自己。

怎么办?

“马源”笑着问:“他说了什么?”

“喂,喂。”谭明溪灵机一动,他对着话筒喊了两声,然后把电话挂断,“那边信号不好,一个字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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