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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背后-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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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失望,随即挂断了电话。
我烦躁地在房间里走了几圈,忽然我想到了另一种可能,她或许在房间里给我留了张纸条。
这个想法让我精神一振,我立刻脱掉外衣开始翻箱倒柜地寻找那张藏着秘密的纸条。我几乎查遍了每个角落,甚至掀开了被褥,然而我并未找到任何纸条,我一厢情愿的猜测落空了。
隔壁装修队终于收工了,楼道里静下来。我感到精疲力竭,倒在床上睡起来。我希望醒来时能看到蒋梅绣笑盈盈地坐在我对面,不过我又有点害怕那个场面,总之,我的内心十分矛盾。
我躺在床上迟迟未能进入睡眠,我平时很少失眠,也许是今天受到刺激的缘故。
蒋梅绣会不会此刻就在房间里?
这个莫名其妙的念头让我浑身发冷,我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半张脸。
房间里凉飕飕的,可能是有扇窗户没有关严。
我再一次想起墓地里的恐怖画面,说实话,蒋梅绣的样子和神态都有点变化,她的眼神冷冰冰的,嘴角翘得老高,牙齿白得吓人,我忽然觉得那个人好像不是蒋梅绣,可不是她又是谁呢,难道是个鬼?
我猛地探出身往床下看,我觉得她就躺在下面!
床底下黑漆漆的,看不清楚。
我跳下床从橱柜里取出手电筒,趴在地上往床下看。
我的脑海里出现了一个场景:蒋梅绣穿着红色的风衣直挺挺地躺在床下,她双手叠在胸前,脸上露出诡谲的微笑。
我的手有些哆嗦,手电的光柱照过去,我只看到一个塑料脸盆,自从买来以后我一次都没用过。
我被自己的举动吓坏了,我怎么会怀疑蒋梅绣躲在房间里呢?
我拉开写字台的抽屉,从白色的药瓶里取出两粒胶囊,我最近很少服用它,但今天恐怕不得不依靠它了。
我重新躺到床上,把被子严严实实地蒙在头上,全身放松,尽量清除心中的杂念。渐渐地,我觉得身体轻了,脑海里一片混沌。现在好了,我终于可以暂时忘掉一切烦恼,进入另外一个世界。
就在现实与梦境变幻的当儿,我忽然听到屋里有声音。好像是装修队又开工了,我强打精神,忽然意识到声音在房间里。
我睡意全无,那声音源自卫生间,是流水声。
“谁在那里?”我朝卫生间方向喊了一声。
水声停止了,紧接着是开门声,一个黑影居然从卫生间里走出来!
我的心脏紧了一下,虽然还没看到人,但我知道对方是谁。
原来她一直待在卫生间里。
蒋梅绣打开顶灯,梗着脖子走出来,她脸上化着浓妆,头发湿漉漉地披在肩膀上,那件白色浴衣荡来荡去,好像是挂在她的身上。
她的眼神发直,目不斜视地从我床前走过。我注意到她的胳膊一动不动地垂在两侧,看上去怪怪的。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蒋梅绣竟然没有看我一眼。
她坦然自若地坐在梳妆台前,用吹风机吹干头发。我盯着梳妆台的大镜子,她的脸色有些发黑,右边的脸颊上多了一道细小的伤疤。
我想叫她,可那声音就像是卡在喉咙里,任凭我如何努力也无济于事。
她吹干头发,从化妆盒里取出发卡别在头发上,之后她在镜子前打量自己,似乎很满意。她自始至终都没发现我的存在。
我心里有些发慌,我实在猜不出在她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怕的事。她为什么不转过身和我说话?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她离开梳妆台返回到卫生间里,我听到衣料沙沙的摩擦声,显然她在里面换衣服。过了几分钟,她穿着那件鲜红的风衣走出来。
不能再犹豫了,必须拦住她。我试图跳下床,但我发现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反应。
灯灭了,房门咔哒一声响了,我眼睁睁地看着蒋梅秀离开了房间,我可能再也找不到她了。
梳妆台上多了一把房门钥匙。
一时间我的内心充满了失落和沮丧,我不明白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令人费解的秘密可能永远也找不到答案了。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脑海里一片空白。四周安静极了,整个世界仿佛停止了运转。不知过了多久,我听到了手机铃声。
铃声不厌其烦地响着,我被迫接起它。是曾文书的来电。
“你中午给我打过电话?”他的嗓音有些嘶哑。
我想他的酒醒了。“是我打的电话。”我回答他。
“你有什么事?”
“已经没事了。”我想尽快结束通话,现在我的心情糟透了。
曾文书停顿了片刻,说:“你在干吗?”
“我在睡午觉,你把我吵醒了。”我没好气地说。
“睡午觉!”曾文书在电话里惊讶地说,“你知道现在几点了?”
“大概三点吧。”我故意把时间说晚一点,从小我就讨厌无聊的猜谜游戏。
“我没听错吧,你说是三点。”曾文书几乎叫起来,“你看看窗外。”
“请你有话直说吧,我拉着窗帘呢。”我不高兴地说。
“现在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曾文书大声说。
“你开什么玩笑,我刚刚躺下。”我虽然这么说,但心里却不安起来。我觉得某些事情已经失控了。
“好吧。”曾文书的口气像是妥协了,“请你现在打开灯,然后看看手表。”
“我没有手表。”我像孩子似的赌气说。
“你家总有闹表吧。”
“你等等。”我把电话放到床头柜上,拧开壁灯,我看到闹表上的短针指向八点。
这怎么可能!一定是闹表坏了。我抬头看墙上的挂钟,居然也是八点。我彻底乱了,我觉得自己被时间欺骗了。
我跳下床拉开窗帘,窗外是星罗密布的街灯和漆黑如墨的天空。我瞠目结舌地站在窗前,落地窗映出我孤独的身影。
我拿起电话,曾文书还在线上等着我。“是我搞错了,的确是晚上八点。”
“没关系,谁都有睡过的时候。”
我清了清嗓子,说:“你找我有事?”
“你到我的酒吧来一趟。”他说,“我有事要告诉你。”
“你就在电话里讲吧。”
“不行,必须面谈。”他斩钉截铁地说,“我等你。”
我挂上电话,坐在床头回想事情的经过。蒋梅绣出现在房间里,这件事应该是千真万确的,可按照时间来推断,似乎又不大可能。我开始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一定是药片的作用,我是在梦中见到了她。
的确,她无论如何也不会像个僵尸似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可是,那串脚印怎么解释呢?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仿佛无数根尖针扎在头皮上。
我拉开抽屉把所有的药瓶扔进垃圾箱里,并暗自发誓今后再也不服用它了。
我足足睡了六个小时,今晚我可以实施我的计划了,不过在这之前我要先与曾文书见面,看看他究竟有什么重要的事。
我换了件夹克,穿上后发现衣服的右角撕了一个大口子,看样子修补不好了,我脱下它,从衣柜里取出一件西服,站在穿衣镜前,觉得很合身。
我把手电筒塞进手包里,离出门前我在卫生间里洗了一把脸,充足的睡眠使我恢复了正常状态。
楼道里有很多人,一对年轻夫妇刚从电梯里走出来,他们友善地朝我点点头,我僵硬地笑了笑,然后低头走了过去。
年轻夫妇进了隔壁的房间,装修队不见了,地面上打扫得干干净净,一点灰尘都没有。
走到楼下,我摸了摸夹克的口袋,然后把它扔进垃圾箱内。
曾文书的酒吧开在城北的闹市区,我坐出租车赶到的时候,正好是酒吧街热火朝天的时段,整条街全是身着时髦服饰的年轻人,他们又蹦又跳地在酒吧门口探头探脑,有些人还在偷偷打量我,好像我的正装与这片欢乐的海洋格格不入。
看到各家店头的装饰品,我才想到圣诞节的狂欢快要到了,我不明白国人为何如此热衷一个外国节日。
我手里捏着曾文书的名片往街里面走,酒吧里飘出来的现场音乐让人心里发狂,我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在街角处我找到了曾文书的酒吧。
酒吧的店头装潢很普通,几盏射灯打在半新不旧的招牌上,里面没有震耳欲聋的摇滚乐,取而代之的是轻柔的钢琴曲。
我刚驻足,一位年轻的女服务员就迎了出来,可能因为我是新客人,她的笑容显得格外亲切。
“就您一位?”她问。
我猜她一定以为我刚刚失恋,所以我连忙解释:“我是找曾老板的。”
她显然有些失望,但她的职业笑容并未改变:“您先坐吧,我去后面找他。”
我随她走进去,里面的灯光很暗,过了好一会我才勉强适应。
酒吧的面积不算小,大概有二十张桌子,吧台弯弯曲曲,像一把吉他,很具创意。酒吧的天花板和墙壁都是崭新的,各种奇异的装饰物在射灯的照耀下闪闪发亮。店内的装饰色调以黑色为主,看上去颇为稳重,给人一种非常舒适的感觉。
一位穿黑马甲的调酒员正聚精会神地调制饮料,他的面前坐着一排消磨时光表情麻木的客人。
很明显,曾文书的酒吧生意并不好,就算加上我也不会超过十个客人,或许是因为没有现场乐队,或许是因为位置不佳,我不清楚,也没心思细想。
我招手叫来服务员,要了一听最贵的啤酒,算是我为曾文书今天的销售额做点贡献吧。我特意把钱先交给了服务员,以免一会儿我俩为了一杯啤酒推推搡搡。
曾文书没精打采地从办公室里出来,看样子他体内的酒精还在发挥作用。服务员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他点点头,然后走过来坐到我的对面。
“一杯啤酒我还请得起。”他严肃地说,好像我在他酒吧里花钱是对他的侮辱。
我估计自己不会再来了,但嘴上还是客套了几句。他脸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只是闷头抽烟。
“你为什么不请支乐队?”我说。
“这几天我没让乐队来。”曾文书把烟狠狠地掐灭。
“好吧。”我开门见山地说,“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我姐是自杀的。”他简短地说。
我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在短短的几个小时内曾文书的态度发生了巨大的转变,中午他还信誓旦旦地要我帮忙调查蒋梅绣的死因,而现在他却坦然地面对现实,这期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尽量婉转地说,“你一直怀疑有人谋害了你姐。”
“那是以前的看法。”
“是什么原因让你改变了观点?”我疑惑地问道。
“一封信。”曾文书说,“我姐给我写了一封信。”
我立刻想到那是一封来自天堂的信。
蒋梅绣已经离开一个星期了,曾文书怎么可能收到她的信,除非她根本没有死。我向曾文书隐瞒了陵园里我所见的一幕,此时我不知该不该如实相告。
说实话,我现在也不能十分肯定墓碑前的那个人就是蒋梅绣,或许我是因为过度伤感而产生了幻觉。
我决定还是暂时把秘密埋藏在心里,其实即便是我说出来也不会有人相信。
“你是下午才接到信的?”我希望看到那封信,但又不好意思明说。
“是晚上。”他说,“接到信后我就给你打了电话。”
“时间上不太对吧。”我说出了心中的疑虑,“这封信在市里走了一个星期,刚好在下葬的当天送到你手里?”
“她没使用邮政系统。”曾文书说,“是一个人送到酒吧的。”
我猛地站起来,说:“送信的人在哪?”
曾文书示意我坐下,然后他慢腾腾地说:“是一个男的,我也没见到他,他把信交给服务员就转身走了。”
“你去问问服务员送信人的模样。”我急切地说。
“我已经问过了。”曾文书摆摆手,让我冷静,“当时正是上座的时候,服务员没有看清对方的长相,而且这个人连一句话都没说。”
“好吧。”我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你能告诉我信中的内容吗?”
“你自己看吧。”曾文书从兜里掏出一个白信封,递到我手里。
我没想到他会把信交给我,我的手有些颤抖,这封信似乎有千斤重。
一股似有似无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我知道那是蒋梅绣最喜欢的香水类型,我把信封放在手掌中,久久没有打开。
这是蒋梅绣留给世人的最后讯息,或许这封信会让我了解事情的真相。
信封上写着四个字:曾文书收。我仔细看了看,虽然有些潦草,但确实是蒋梅绣的笔迹。我迫不及待地抽出里面的信纸,逐字逐句地读出来。
火辣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我尽量控制住内心激动的情绪。曾文书坐在对面平静地看着我,我想他当时的感受一定与我相似。
信只有短短的几行,很难想象蒋梅绣在写这封信时的心情。
我读完信后,缓缓地将它推给曾文书。
坦率讲,我很失望,信中没有涉及任何具体事宜,蒋梅绣只是向曾文书托付身后之事。在信的结尾处她写道:她已经对生活感到了厌倦,希望能尽快解脱,结束这一切。但她为何如此厌世在信中却只字未提。
毫无疑问,这是一封绝笔信,其中的内容让人无比沮丧。
我不明白蒋梅绣在信中为什么不把事情讲清楚。一个即将离世的人还有什么顾忌?
曾文书默不作声地把信放回到口袋里,脸上同样露出疑惑的神情。我喝了几口酒,把近期所发生的事在脑海里过了一遍,我不认为有任何事情能与她的死产生关联。
这封信让我确信蒋梅绣已死,不过到现在为止,我仍认为这件事有诸多疑点,我在心中暗自发誓一定要找出真相。
我站起来向曾文书告别,眼下没理由再待下去了。曾文书把我送到门口时说:“有空就过来坐坐。”
我心不在焉地点点头,匆匆离开了喧闹的酒吧街。马路上行人很少,除了那些躁动的年轻人外,这座城市里的大多数人都躲在自己热烘烘的家里。
时间还很充裕,我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乱走了一阵,一直走到百货公司打烊。
一辆公交车停在我身前,我无意中看到了车牌号,这辆车刚好经过我要去的地方。我上了车,将一元硬币投进驾驶室旁边的箱子里,然后靠在车窗上闭目养神。
不知为什么,司机似乎总是心不在焉,一路上他始终用余光观察我的一举一动。经过一路颠簸目的地终于到了,下车时车门险些夹住我,显然这个司机又开始走神了。
我沿着一条土路走了大约十分钟,我终于又看到它了。
淡淡的月光均匀地洒在我面前的老式建筑物上,楼顶的轮廓若隐若现,这是三七四工厂的职工宿舍,也是蒋梅绣最后生活过的地方。
四周黑压压的,没有一个人影。杂草丛里不时传来低低的声音,像是什么东西在里面奔跑。一棵大树阴沉沉地立在路边,枯树枝像手指一样指向各个方向。我心里有点紧张,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院子里的白色栅栏像墓碑一样耸立在宿舍楼前。楼里死一般的沉寂,住户们大概都进入了梦乡。
我抬头看到三楼的一扇窗户,那是蒋梅绣的房间,上面挂着白色的窗帘,我发现窗帘似乎在微微飘动,我想是木窗漏风的缘故。
据老辈人说,人死之后魂魄还会留在原来的地方,迟迟不愿离去,或许这是灵魂对人世间的留恋吧。
我不相信这种说法,不过我的喉咙有些发痒,我知道自己的内心深处还是相信这个传言的。
无论如何我今夜也要进入蒋梅绣的房间,那间房里一定有我想得到的线索。我从手包里取出手电,慢慢走进昏暗的楼道。
我沿着陈旧的楼梯上了三层,楼道里只有我杂乱的脚步声,像是有人在后面跟着我。我疑神疑鬼地停下来,脚步声立刻中止了,我转过身,后面空无一物。我舒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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