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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5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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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征伐江东一事而言,贾诩不够资格劝说曹操,曹朋也没有这个资格。

恐怕在曹操的心腹之中,有资格劝说他的,只有郭嘉和荀彧两人,偏偏这两人,还都不在襄阳。

这是一个大方向的问题,不比之前曹操对待张松的态度。

态度可以改变,可是策略一旦制定,再变动,就没有那么简单。

如果曹朋贾诩此时劝谏,弄不好会让曹操产生抵触之心。那么等郭嘉来了,也未必能说服曹操。倒不如只陈述利弊,不言决策。如何抉择,是曹操的事情,等郭嘉来了以后,再言其他。

贾诩想了想,觉得曹朋说的也有道理。

“既然如此,就依友学之言。”

两人又商议良久,确定了具体的方案,贾诩这才告辞离去。

送走贾诩后,曹朋独坐与帐中,睡意全无。说实话,历史的发展,似乎已经渐渐脱出了他的掌控。未来将如何发展,已经成为他而今,最头疼的事情。如果没有赤壁之战,会是什么结局?郭嘉被他救活了,张松被他说动了,历史,还会如原先一样,沿着原有的轨迹发展?

重生十载,如今的曹朋,已经不再是那个十年前,刚来到这个时代的懵懂少年。

随着地位的变化,他要考虑的事情,也不再如原先那般简单……一旦曹操避免了赤壁之败,将是怎样的一个局面?

曹朋想到这里,也不由得一阵阵头疼。

走出军帐,站在营地中。

邦邦邦,随着刁斗三响,三更天已至……曹朋深吸一口气,负手仰望苍穹,久久没有行动。

……

张松在襄阳所受到的待遇很高。

虽说他相貌丑陋,但才情过人,辩才无双,很快便得到了荆州士人的认可。曹操呢,对张松也很热情,时常把他找来聊天。言语之间,难免会谈到益州的风土人情,包括如今的状况。

也许是先入为主的缘故,张松总觉得,曹操谈起益州的时候,眉宇间透露着一丝得意……

这也更让他肯定,益州这两年的变化,与曹操有莫大关联。

只是,曹操不问,他也不说。两人就这么交谈了几次之后,也使得张松对曹操,有了全新的认识。

除夕夜,曹操在襄阳州廨,设置酒宴,款待文武百官,与荆襄士人。

所有人都忙碌着酒宴的事宜,而曹朋则显得轻松惬意……就在他呆在军营,操练人马的时候,忽闻曹操派人找他前往府衙问话,曹朋连忙把事情安排妥当,跟随曹操亲兵,直奔州廨。

蔡夫人和刘琮,已带着家人前往荥阳定居。

曹操也没有派人去追杀这母子二人,在他看来,蔡夫人和刘琮并无大碍,加之有曹朋作保,没必要斩草除根。荆州已经归附,何必在祭起屠刀?更不要说,刘表治荆州十四载,而蔡夫人本身,又代表着荆襄豪门,若杀了,有可能引起荆襄士人的不安,反倒会有不必要的麻烦。

在荥阳,蔡夫人母子毫无根基,能掀起什么风浪?

且让她母子,老老实实呆在那里……

蔡夫人母子离去之后,曹操便搬进了州廨。

曹朋赶到州廨时,正逢典韦当值。

见到曹朋,典韦依旧非常热情,也使得曹朋放心不少。虽然这两年和典家的交往少了,但两家的关系却没有丝毫疏远。甚至,由于河西商路开启,典韦受曹朋鼓动,也派人参与其中,获得了巨大的收益。明面上,两家不怎么走动。可实际上,两家的利益已经捆绑在一起。

典韦见曹朋到来,嘿嘿笑道:“阿福,丞相说了,让你到了之后,直接去后花园说话。”

“叔父,近来可好?”

“甚好。”

“那我就不打搅叔父做事,听说过几日二哥要来,到时候再来找叔父一同饮酒。”

曹朋和典韦的交谈,并没有表现的很亲密。

但话语之中,却已经把彼此想要说的话,都表达的清清楚楚。

曹朋问典韦:丞相找我,有没有问题?

典韦回答:没事儿,你只管去吧。

几句话,曹朋便放下心来。与典韦告别后,他直奔后花园而去。

已经是旧岁的最后一天,新年将至。后花园中,红梅绽放,景色甚美。曹操身着一件黑色大袍,在凉亭中独坐。四面悬挂竹帘,遮挡风寒,在亭中有一座三垆酒垆,上面温着玉浆。

还没有走进去,便能闻到一股酒香。

曹朋在亭前停下脚步,恭声道:“侄儿曹朋,参见叔父。”

曹操看到曹朋,脸上顿时露出一抹灿烂笑容,“阿福,休要客套……今日园中梅花绽放,甚是动人。我突然想起,当年我自徐州凯旋之后,曾与你在许都青梅煮酒的事情。一晃多年过去,友学已长大成人,不复当年懵懂少年。你我叔侄,也有许久未能一起畅言,所以唤你前来,一起赏梅煮酒。”

说着话,曹操站起身来,走到亭边。

他笑眯眯看着曹朋,轻声道:“阿福,你确是长大了……竟做得好大事情!”

第656章 赏梅煮酒,再论江东

曹操说的是不带半点烟火之气,可是在曹朋听来,却恍如巨雷在耳边炸响,令他激灵灵一个寒蝉。

倒也不是说他心里有鬼,而是这句话,含义太多。

做好大事?

什么才算做好大事?

这个标准,因人而异,很难说的清楚。但在曹操今时今日的地位,这‘好大事’可就有点吓人了。哪怕是曹朋心中无愧,猛然听到曹操说这么一句话,也要心惊肉跳,生出几分惧意。

“叔父,此话怎讲?”

曹操哈哈大笑,却没有回答。

只见他走出凉亭,拉着曹朋的手臂,一同进入亭中坐下。

自有美婢奉上了温好的玉浆,曹操端起一杯,微微一笑道:“阿福,且满饮此杯,再说不迟。”

酒是好酒,可曹朋心里没底儿,吃到嘴里也没有滋味。

待曹操放下酒杯,曹朋苦笑道:“叔父,还请你为侄儿解惑,否则侄儿这心里惶恐,难品滋味。”

“是吗?”

曹操笑了,那双细目几乎眯成了一条线。半晌后,他沉声道:“阿福若未做亏心事,何故心慌?”

“非是心中有鬼,实叔父今时不同往日。

叔父而今,执掌朝政,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气势不同凡俗。叔父一言,若思不得奥妙,自感迷蒙万分。因敬而惧,因惧而慌……此非亏与不亏心,实叔父之气势,令侄儿感到慌张。”

你老人家现在不是平常人,你一句话,我们这些人需要三思再三思。

曹朋说的是大实话,而曹操更忍不住哈哈大笑。

“阿福,你有才学,但并非最出色;你有急智,却非最敏锐;你有勇烈,却非天下无敌;你精通兵事,但也算不得谋略过人。在众人之中,你是中上之姿,然则我却信你,可知为何?”

你就是个万金油,样样通,但样样都算不得精。

这也可能是后世人的一个显著特点。

信息爆炸,知识爆炸,以至于不管那个方面的东西,都能够知晓一些。而一千八百年后的知识,与这个时代而言,无疑有着超前的意义。但是,单凭这个,或许还不足以让曹操重视。

曹朋闻听,尴尬的搔搔头,“侄儿不知。”

“那我告诉你,你敢说实话。”

“啊?”

“似你刚才说的道理,我焉能不知?

可是,除你之外,却无人敢在我面前如此放肆言语。我喜欢你这一点,所以我也相信,阿福你胸怀坦荡。”

“侄儿,惶恐。”

曹操笑道:“你切莫急着惶恐,我有一事问你,你要好好回答。”

曹朋忙回答:“叔父但问,侄儿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哈哈哈,好一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阿福,那我问你,袁玄硕何人?益州而今崩坏,可与你有关?”

“这个……”

曹朋万万没有想到,曹操会突然问这件事情,让他多多少少,感到吃惊。不过,细想一下,倒也不知道惊奇。他在益州所作所为,既然通过法正告之张松,那么张松难免会在言语中,透露风声。曹操知晓此事,也算不得什么。只是袁玄硕……曹朋有些为难,不知是否当如实相告。

不过,思来想去,曹朋决定,还是隐瞒李儒的身份。

倒也不是别的,而是这李儒的身份,实在太过于敏感。若曹操知道了李儒的身份,会如何反应?杀亦或者用?对曹操而言,都是一个麻烦。同样,与曹朋来说,同样是一桩头疼的事情。

“袁玄硕,是长安人氏。

玄硕非他本名,乃其法号……早先曾为白马寺住持。当初我四哥被害,侄儿奉命出任雒阳北部尉,侦破此事。于偶然机会发现,袁玄硕颇有才干,便强行将他征辟,留在身边听用。

此人,长于财货,颇有奇思妙想。

之前我在河西,曾与他探讨财货上的问题,于无意间谈及钱币优劣,便想出了这个办法。最初,侄儿倒也没有考虑太多,只是希望借由这种手段,大量收购益州物资,以补充河西之用。但后来,侄儿发现财货之妙,难以言述,居然在益州产生了巨大影响。本来想与叔父知晓,可不想出任南阳太守,也就将此事抛在脑后。不过,关于这件事情,侄儿曾在中央银楼的开设问题上提及过一些……但当时尚无有经验,以至于大多为猜想,叔父未能留意。”

曹操愣了一下,细想当初曹朋的奏章,似乎的确提及了这方面的问题。

只不过当时曹操也没有太过留意,所以还真怪不得曹朋。

“阿福,那你和我详细说说,你们在西川,究竟是如何操作?”

说起来,西川的事情,本只是曹操的一个猜测。在他看来,能有这奇思妙想之人,除曹朋之外,再无他人能够做到。至于袁玄硕这个人,他还真不清楚底细。不过是从张松口中知晓了一个大概,故而才会询问曹朋。袁玄硕是谁?对于曹操而言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曹朋提出了一个全新的战略思想,让他颇感好奇。纵观春秋战国,乃至两汉近千年,也不是没有这样的例子。但大多数时候,经济战是作为战争的辅助手段进行,从没有人单独将它使用。

从益州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经济战有着不俗的效果。

这也就让曹操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于是把曹朋找来,详细的询问。

曹朋倒也没有隐瞒什么,一五一十的讲述了一遍。

事实上,这经济战的手段并不但只是用于益州。甚至早在对益州下手之前,曹朋的漠北攻略,也参杂这经济战的痕迹。不过,两者手段不同。于益州而言,曹朋是扰乱市场,针对西川的货币进行打击;而对于漠北羌胡匈奴等异族,则是以奴隶买卖的形式,通过利益来扰乱塞北局势,制造种族部落间的矛盾,引发部落之间的战争,令塞北局面变得更加混乱。

曹操听得非常认真,不时的点头称赞。

两人谈论了一会儿之后,曹操突然话锋一转,询问道:“阿福,我欲征伐江东,以为如何?”

这个问题,着实让曹朋一惊。

盖因他早已经和贾诩商议妥当,不会正面反对曹操的意见。

可是现在曹操主动提出来,却让曹朋感觉有些为难。他不知道,自己说出意见后,曹操是否会赞同。若是不赞同,会不会产生抵触情绪,为日后郭嘉的劝说,增添不必要的困难和麻烦。

“这个……”

“阿福,而今这里,只有你我叔侄二人。

你莫以我为丞相,亦不要把自己当做下属,只管大胆说便是。”

“那侄儿,便斗胆一言。”

曹朋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给曹操提个醒。

他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而后沉声道:“叔父以为,与江东战,有何凭借?”

曹操颇为自得道:“而今我平定北方,兵强马壮。

十月征发徭役,短短两月,便征集二十万大军……而今,又新得荆襄水军步卒十余万,兵力强盛,自可与江东一战。

当初阿福你也说过,与江东一战,需有水军。

荆州水军十余万尽归于我,兵力远胜江东,自可一举攻破。”

曹朋,却沉默了!

半晌后,他轻声道:“叔父可知羊与虎的差别?”

“哦?”

“江东水军,荆州水军,可比羊与虎。

江东水军,自孙伯符执掌江东,柴桑组建以来,历经大小战事无数,可比之虎;而荆州水军,看似强大,却因刘表重文轻武,使得水军战力低下,与江东交战,少有胜绩,可比之羊。

羊,再多也还是羊。

虎就算再少,终究是虎……一食草,一吃肉。羊虎相遇,孰胜孰败?”

“这个……”

“况乎,江东地势复杂,非一战可以功成。

而且,又因其地形所限,叔父仗以驰骋天下之虎豹骑,到了江东,未必能有用武之地。江东主以水军,辅以步卒。而且山峦纵横,地形险要,叔父纵有百万之众,又如何在狭窄抵御铺陈?

若百万之众无法铺陈开来,这兵力之优势,又从何谈起?

故而,侄儿以为,欲取江东,需有如狼似虎水军,更要有一支可以适应江东地势的步军加以辅佐。可这些东西,都不可能一蹴而就。除此之外,叔父以为,谁可督帅水军,抵御江表诸将?据侄儿所知,江东善水战者无数……水军大都督周瑜且不言,另有贺齐、朱然、丁奉、徐盛、蒋钦、周泰,皆长于水战。而步军将领,又有程普黄盖韩当等人,乃三世老臣,对孙氏忠心耿耿。

有这些人在,叔父想要夺取江东,怕困难重重。”

曹操闻听,眉头一蹙。

“难道,我帐下无一人可与之相比?”

“若是步战,与北方平原之上,徐晃张辽,乐进于禁,还有元让叔父,妙才叔父,自子廉叔父,子孝叔父,皆可与之一战。但若是水战,以叔父而今之人手,恐怕难找出合适人选。”

“这样……”

曹操心里有些不快。

可细一想,曹朋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陆战和水战,是两码事,还真就不能相提并论。曹朋说的没错,曹仁夏侯渊那些人能打,可他们大都是陆战的将领。而江东,则是以水战为主,他们能够抵住周瑜那些人的手段吗?

曹朋这一番话里,隐含着另一层意思。

你现在去打江东,等于舍弃了你陆战的优势,而以你不擅长的水战交锋。

这不是几千人,或者几万人的战事,而是几十万人的大战。一旦你输了,你能承受这种损失吗?

或者说,一旦你失败了,那么再想攻取江东,就要花费更多的心力。

如果说之前曹操对征伐江东,是信心满满的话。那么曹朋这一番话,却让他产生了些许动摇。

但也只是动摇,还无法改变他的主意。

曹操此时,一心想要一战功成,不想这分裂割据的局面,继续持续。若放弃了这次征伐江东的机会,也许就要登上很长时间,才能再寻找到这种机会……这也是曹操一意要征伐江东的原因之一。

曹朋没有再劝说下去。

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即刻,他不必要咄咄逼人。

若是逼得急了,老曹脸一拉,非要征伐江东,那才是大麻烦。

更何况,曹朋已经给了曹操一个诱饵:益州局势,日益糜烂,正是你夺取西川的最佳时机。

如何选择,就要看曹操的决断了!

……

除夕当晚,欢宴至深夜。

曹操似乎并没有受到曹朋那一番话的影响,在酒宴上满面春风,兴致勃勃。到酒兴酣畅处,曹操竟在州廨亭台上横槊赋诗。而所做诗歌,名为短歌行,赫然正是他那首名扬后世的‘周公吐哺,天下归心’。

曹朋在席间,静静聆听。

而内心中的骇然,却无法与他人表述。

曹操还是向世人透露出了他的野心,周公吐哺,天下归心……他一统天下的决心,似乎已无可动摇。

就连张松,也不由得为曹操豪气所夺,对这首短歌行,连声称赞。

但曹朋却在贾诩的眼中,看出了一抹忧虑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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