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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4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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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表对有文采的人,有着莫名的好感。他本身就是当时的八顾之一,在荆州更被称之为江夏八俊。治理荆襄,除了最早期的严苛铁血之外,基本上是以文而治。当他看罢陋室铭后,也不禁连连称赞。不过当他问过了身边人,这曹朋是何来历之后,便立刻抛在了脑后……
再往后,曹朋做八百字文,望父成龙,为当时佳话。
刘表再次对曹朋产生了兴趣,曾私下里对左右人言:可惜我有良才,却不得为我所用……
直到那时候,他开始感到后悔。
八百字文以后,曹朋一发不可收拾。
三字经,弟子规两篇文章出世,得曹三篇之名。
刘表若放在后世,绝对是那种文学青年的典范。看罢三字经后,忍不住扼腕长叹,深感可惜。
那也是刘表第一次,对黄祖表示了不满。
当然,黄祖那时候已经死了!
榻旁众人,皆以沉默来应对。
曹朋真的是一介‘小儿’?若真如是,他也不可能在西北灭马腾,定羌胡,为曹操谋取整个凉州。
“玄德而今若何?”
“刘皇叔坐镇宛城,正秣兵历马。
曹朋小儿若至,恐也讨不得好处……父亲无需担心,夏侯惇非玄德公对手,曹朋亦非对手。”
说话的,是刘表从子,刘磐。
“巨石,此言差矣。”
巨石,是刘磐的表字。
蔡瑁冷笑道:“我听人说,夏侯元让性情刚烈,然曹友学则善于后发制人。此人绝非夏侯惇一介莽夫可比,况乎他本为南阳郡人,比之夏侯惇,有着极大优势,更能得当地豪强所重。
刘备能胜夏侯惇,却未必是曹朋对手。”
刘磐是刘表的从子,却是坚定的嫡长子党。所谓嫡长子,就是刘琦。刘磐和刘琦的关系,远非刘琮可比。他也是山阳旧部,而且手握兵权,出镇长沙。论权势,未必输于蔡瑁等人。
刘磐冷冷道:“那以将军之意,莫非束手就擒?”
“我……”
“德珪,巨石,你们休要争执。
玄德驻扎南阳,也并非没有好处,至少可以为荆州守住门户。他是不是曹朋对手,暂不清楚,但我想,玄德定会有所试探。不过,单靠玄德,不免有些势单力孤……虎儿何在?”
“侄儿在!”
刘磐身后站出一个三旬男子,身高近九尺,生的膀阔腰圆,孔武有力。
此人名叫刘虎,是刘表的侄儿。同样是山阳旧部,不过他虽与伊籍等人走的近,却更忠心于刘表。刘虎是一员悍将早年驻守武陵,与五溪蛮交锋多次;后来又前往江夏,曾与孙策搏杀。他也是刘表麾下,少有的骁勇悍将。刘表曾赞说:江东狮儿,亦难敌吾家猛虎。
此前,刘虎出镇江陵,掌控整个荆襄的辎重粮草。
刘表道:“巨岩可愿驻守章陵?”
章陵位于新野以东,与湖阳只隔一座襄乡县。同样也是荆州门户所在,有着极其重要的地位。
这地方,需有心腹之人驻守。
一方面可以协助刘备,牵制曹军湖阳兵马;另一方面,又能节制刘备,防止刘备在南阳做大。
刘虎插手应命:“侄儿凭叔父调遣。”
“文德!”
“末将在。”
“就由你坐镇朝阳,巨岩在章陵,还请你多多照拂。”
文德,名李珪,是刘表幕官。所谓幕官,就是没有实权的幕僚,类似于后世的参谋职能。不过,李珪对刘表同样忠心,所以刘表委任他为朝阳守将。其目的和刘虎出镇章陵颇为相似。
李珪想了想,道:“末将愿往朝阳……不过末将还希望,能向磐公子讨要一人,不知可否?”
刘磐立刻露出警惕之色。
“文德,你想要谁?
我先说好,你若是讨要叔平,我断然不会同意。”
叔平,名王威,官拜裨将军,也是刘表帐下一员颇有能力的将领。不过,王威是荆襄人士,所以属于刘琮一脉。但此人确实很有能力,刘磐出镇长沙,也不想和荆襄世族闹得太僵,所以让王威在他手下做事。
李珪不由得笑了,“磐公子不必紧张,我知你重王叔平,并不欲讨要。
我向公子所借之人,乃黄汉升。却不知公子能否割爱呢?”
刘磐,不禁犹豫了!
李珪所言的黄汉升,名黄忠,南阳郡人氏。此人极为骁勇,曾与刘磐共守攸县,并寇于艾、西安诸县。后来孙策不得不分海昏、建昌为左右六县,并下令太史慈为建昌都尉,才算是抵住了刘磐等人。此人亦为刘磐所重,只是年纪已长,所以相比较而言,刘磐更重视王威。
可是,黄忠有万夫不挡之勇,借出去还是有些不舍。
但李珪既然开口,而他之前又说了除王威之外都可以借调的话语,也不好反悔。
“文德要借汉升亦可,不过却不能委屈了他。”
李珪笑道:“巨石放心,汉升之勇,我很清楚。若磐公子愿意借给我,那我就再向主公讨要一裨将军之职,不知主公可否答应?”
刘表笑而应允。
只是,除了蒯越之外,谁也没有留意到,刘虎脸上闪过一抹不快之色。
刘虎也不过是裨将军,而今一老卒,竟与他同阶?这让刘虎感到非常不高兴,甚至有一种受辱的想法。
蒯越在心里,暗自叹了一口气,并未说话。
商议一番之后,刘表感到很疲惫,于是便让众人退下。
蒯越蒯良二人走出了州廨大门后,蒯良正要登上马车,却听蒯越道:“子柔,可愿与我同车而行?”
蒯良一怔,笑道:“兄长既然相请,良岂敢不尊?”
说罢,他示意家臣,赶着车马跟随身后。而他则登上了蒯越的马车,在车厢里坐下,舒展了一下身子。
“兄长,你这车子,确是奢华。”
蒯越好奢华,这是荆襄人士尽人皆知的事情。
听了蒯良的感叹,蒯越笑道:“子柔若喜欢,待会儿就赠与子柔。”
“那小弟可就却之不恭。”
两兄弟关系很好,彼此间也没有什么客套。
蒯良问:“兄长找我,可是有事情要说?”
蒯越沉吟了一下,开口道:“子柔,以为曹公命曹友学任南阳太守,可有深意?”
蒯良掀开了车窗窗帘,向外面看了看,轻声道:“曹友学其人,我亦有所了解。当初蒯正为棘阳令时,曾写信说那曹友学,不可等闲轻视。只是谁也没有想到,后来竟然……黄家子误事,使我等坐失良才。观曹公行事,每一步皆有深意。他命曹朋出镇南阳,恐是为日后谋划。河北之战已迫在眉睫,袁氏子绝非曹公对手。待曹公一同北方,则必出兵征伐荆襄。”
“曹朋,能稳住南阳?”
“不好说……但曹公用人,素来谨慎。
连夏侯惇都不是刘玄德之对手,而曹公却以曹朋为南阳郡太守,想必是相信曹朋能敌住刘备。”
“刘玄德,豺狼乎?
若他坐稳南阳,只怕荆州不保。”
蒯良深以为然,点头不语……
“今日我留意到,李文德举荐黄汉升时,巨岩公子似有不快。
想那黄汉升一介老卒,竟与巨岩公子同阶。我本想刚才劝阻,但是见主公似乎已经决意。若我猜的不错,若荆襄有失,则章陵必为破绽。刘备恐难阻曹朋,你我需为族人,谋一出路。”
蒯越轻声说道,令蒯良神色一变。
“那以兄长之见,我等当如何行事?”
“明日,你就前往鹿门山,无论如何,都要见到德公。
就说,他当年弟子,重返南阳。若不忍荆襄生灵涂炭,还请德公出山,代为向他的弟子说项。”
很多人都知道,当初庞德公想要收曹朋为弟子。
后来曹朋成名之后,庞德公不止一次在众人前说可惜。只是,谁也没想到,曹朋又拜了胡昭为师。这也是庞德公感到心灰意冷的一个原因。在那之后,黄承彦一去许都,再不复返,而庞季病故,最终使得庞德公遁入鹿门山,从此隐世不出。除少数人外,都不清楚他的下落。
恰好,蒯良就是那少数人之一。
“此外,曹友学初至南阳……你让蒯正走一趟舞阴,探探曹友学的口风。
我记得子阳而今赋闲在家,那就加他一个从事的官职,代你我走一趟,子柔以为如何?”
第564章 相逢一笑泯恩仇
早在颖阴的时候,杜畿、卢毓等人就和曹朋谈论过,关于他出任南阳太守后,将带来的影响。
曹朋也估计到,他的到来,会引起许多人的关注。
想要不声不响的就任?
可能性不是太大。
在南阳这块地界上,有什么风吹草动,那些世家豪门会在第一时间知晓。
没办法,那是一群地头蛇!
所以,曹朋也没有打算隐藏身份,在抵达吴房之后,便立刻高调起来。他命人通知舞阴贾诩,正式告之南阳的官员,他即将抵达舞阴。只不过,越过中阳山后,他并没有立刻前往舞阴县。而是带着庞德和杜畿,与黄月英夏侯真邓艾等人,一路赶赴中阳镇,并要在哪里留宿一晚。
中阳镇,是他的老家。
曹朋没有忘掉,出发前母亲对他的叮嘱。
“到了南阳,记得把老家的祖屋和田产收回来。”
于是,曹朋便直奔中阳镇。
……
一晃,十年。
十年前的秋天,曹朋杀了成纪,与父母和王猛父子一起逃离中阳镇,前往棘阳避难。那天晚上,风雪交加……但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曹朋一家的命运,注定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谁又能想到,当年镇上那不起眼,老实巴交的曹铁匠,而今竟成为凉州刺史?
谁又能猜到,那个整日里病怏怏,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死掉的少年,如今却成了南阳太守。
当飞驼开道,白驼簇拥车马来到中阳镇外的时候,整个中阳镇,也随之沸腾了!
南阳太守!
这也许是小小的中阳镇,自建镇以来,到访的最大官员。
特别是舞阴还属于曹操的治下,中阳镇自然而言,也是朝廷所属。听说这位南阳太守,很了不得。而且很年轻,据说还不到二十五岁。这么小的年纪,就做到了南阳太守的位子,一定是有大本事的人。不仅仅是百姓慌乱,镇上的里长三老,纷纷在中阳镇十里外,列队迎接。
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位南阳郡太守,就是当年那个杀人逃亡的曹氏一家。
十年光阴,物是人非。
十年前的老中阳镇人,而今已不太多了。
剩下的那些人,也有人还记得‘曹铁匠’。听说新任南阳太守叫做曹朋,他们不仅感到疑惑。
“孩子他爸,这个南阳太守的名字,怎么这么耳熟?”
“怎么了?”
“你还记不记得,当初在镇西头的老曹家?”
“你是说……曹铁匠吗?”
“是啊!”一个村妇抱着孩子,压低声音说道:“我可是记得,曹铁匠的儿子,好像就是叫曹朋吧。”
“嘘!”
镇民甲,也就是村妇的丈夫连忙示意她闭嘴。
“妇道人家,休要乱讲。
曹铁匠而今是生是死,还不一定。再说了,曹家那病怏怏的小家伙,怎可能是太守大人?同名,不过同名而已。你可别乱说,万一被太守大人听到,说不定会治你一个胡言乱语的罪名。”
村妇那经得恐吓,顿时闭上了嘴巴。
只是夫妇二人并不知道,不止是他们,还有不少人,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了当年那个老实巴交的曹铁匠一家。但谁也没有开口,因为在他们眼中,根本就无法把堂堂太守,和曹铁匠联系在一起。
十二月二十八,是一个好天气。
一连好几天,阳光明媚,风和日丽。
官道上的积雪已经融化,在路旁的原野中,已开始透出一抹嫩绿的色彩。
远远,一队车马行来。
当先是一支骑军,大约二百人左右。
清一色白色衣甲,胯下大宛良驹。长矛,大刀,在阳光下折射熠熠光辉,远远便可以看到。
骑军后,则是一行车马。
而在车马后方,还有一群骑着奇形怪兽的军卒。
西域白驼,白衣白甲,大刀强弓,行进间透出一股莫名的肃杀之气。
看到那些兵马,镇民们不由得发出连声惊呼。他们大都是祖祖辈辈生活在中阳山下,老实巴交的百姓,何曾见过如此诡异的动物。那白色的骆驼,披挂着白漆铁甲,只露出修长脖颈和头部。为首的三老,连忙回头呵斥。而后整了整衣衫,努力做出灿烂笑容,快步上前。
“中阳三老张成,拜迎太守大人。”
他诚惶诚恐,匍匐在路旁。
三老一跪下来,其余人纷纷跪下。
骑队戛然停止住,张成匍匐在地上,可以感受到那战马喷出来的灼热鼻息。
紧跟着,有蹄声响起。
“张老先生,请起。”
抬头看去,张成就看到一个魁梧的青年,跨骑一匹高头大马,在他不远处停下来。不知为何,张成发现这青年,似乎有些眼熟。可是他又可以肯定,他没见过这个青年,所以非常陌生。
心里不禁万分奇怪,不过张成却不敢怠慢。
“太守大人亲临小镇,乃小镇的荣幸。
小人代表这中阳镇三千七百口乡亲,准备了薄酒一杯,特为大人接风。”
说话间,一个青年捧着一个托盘,上面摆着一只精美铜爵。青年双手高举过头,战战兢兢,走到了那匹较之寻常马匹,明显要高许多,大许多,强壮许多的狮虎兽跟前。他是张成的长孙,年二十二岁。为了这次敬酒,张成可是花费了不少心思,才为他的长孙争取过来。
“草,草,草民敬大人酒。”
马上的青年,正是曹朋。
但见他眼睛一眯,脸上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容,凝视着那三老,良久也不言语。
伸出手,接过酒盏,曹朋在马上举起,遥敬周遭的中阳镇百姓,而后仰脖子,一饮而尽。
“张老,还认得我吗?”
曹朋把酒盏握在手中,突然间沉声问道。
张成闻听一怔,抬起头来,疑惑的看着曹朋,“大人,恕小老儿老眼昏花,莫非有幸与大人相识。”
“十年前,我从这里走出去……”
“啊?”
张成吓了一跳,听这位南阳太守的口气,似乎是中阳镇人?
他再次仔细观瞧,却越看越觉得眼熟,但就是想不起曹朋的来历。
曹朋看了张成一眼,突然长出一口气。
十年前,张成就是这中阳镇三老。而那时候,曹朋不过是一介草民;十年后,曹朋贵为南阳太守,而张成,却还是这中阳镇的三老。当初,张氏到中阳镇的成记商行里变卖祖传玉佩,被成纪看中,想要吞没。于是便当众诬陷张氏,是一个窃贼。张成身为中阳镇三老,明知道张氏是被诬陷,却毫不犹豫的站在了成纪一边……若非当时王猛,张氏可能要受牢狱之灾。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件事,才让曹朋一怒之下,杀了成纪。
十年了!
曹朋当年离开中阳镇的时候,曾发誓有朝一日回来,要让当初那些欺负他母亲的人好看……
可不知为什么,当他看到张成那满头白发,一脸岁月的沟壑时,报复的心思,突然间淡了。
他,是堂堂南阳太守。
又何必与这么一个不起眼儿的小脚色,斤斤计较?
人走到了一定的位置,对于过往的事情总是会有所释怀。两个人,已经不再是一个层面的人物,曹朋对张成,还真就生不出半点的杀心。听到张成的回答,曹朋忍不住仰头,哈哈大笑。
这一笑,却让他感到心胸陡然间宽阔不少。
人常说相逢一笑泯恩仇。
曹朋再见张成的时候,心中无恨无怨,生不出半点波澜。
他猛然抬手,手中马鞭在张成头上啪的一声甩过去。而后长出一口气,扭头对庞德喊道:“令明,可愿随我前去,一观昔年故居。”
庞德在马上拱手,“固所愿也,不敢请耳……公子,请!”
曹朋把酒盏放回托盘,一催胯下战马。
狮虎兽希聿聿一声咆哮,扬蹄飞奔。周围的中阳镇百姓,顿时一阵骚动,纷纷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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