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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2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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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北部,如何?”

曹朋蹲在地上,捡起那短弓和短矢。

“子方,有火折子吗?”

“有!”

陈矩上前,擦亮了火折子,递给曹朋。

细雨蒙蒙,火折子的光亮也很微弱。只见墙外地面上,留有凌乱的脚印,曹朋的那枚铁流星,被泥水淹没了一半。曹朋把短弓和短矢递给陈矩,上前拾起铁流星,放回自己的兜囊。

“这家伙个头不高,身体也很灵活。”

曹朋仿佛自言自语,站起身来,抬头向苍茫的夜色中眺望。

远处,北邙山如同一头猛兽,匍匐在夜色之中。雨雾迷蒙,根本无法看清楚前方的路途,更不要说,去寻找凶手。曹朋呆立片刻,和陈矩转身返回庵内。岳关也听到了动静,披衣从后院匆匆跑出来。和曹朋正好打了个照面,岳关一脸急切之色,连忙开口问道:“曹北部,可无恙?”

“我没事儿!”

陈群的脸色,有些发白,显然是受了惊吓。

不过,他倒是没有太过慌张,也没有流露出恐惧之色,只站在门廊上,眉头紧锁。

“那家伙受伤了!”

“嗯?”

“只留下了弓矢。”

曹朋把短弓和短矢,递给陈群,而后迈步走进房间。

蹲在床榻边上,他仔细打量那支插在床榻上的短矢。片刻后,伸出手,将那支短矢拔下来。

“这家伙的力量可不小。”

“何以见得?”

陈群走进来,正好听到曹朋的问话。

曹朋指着箭痕说:“这短弓,是柘木弓,以两股牛筋鞣制而成,制成了弓弦。”

说着,曹朋把短弓拿起来,弓开满月。

“想要拉开这张弓,没有二百斤以上的力道,根本不可能。他刚才是从山墙下射箭,从那里到房间,距离大约有六十步左右。这种两石短弓的射程,最多八十步。穿透窗棱,射中床榻后还有如能没入半指,可见此人的力量不一般……大兄,这种人应该不太难查找出来。”

“哦?”

“他对这里应该很熟悉,否则也不会那么快逃离。

所以,我判定此人,即便不是本地人,至少也在这里生活了多年。力气大,身手灵活,个头不高,而且擅长弓矢。大兄可以依照这个线索查找,想来很快便能找出来线索……”

岳关站在房门口,神色紧张。

陈群点点头,“我这就派人回去,下令盘查。”

曹朋想了想,突然问道:“岳庵主,你庵中的那个小尼比丘何在?”

岳关一怔,“公子可是说的雪莲?”

“正是。”

“她就在我隔壁……这丫头,发生这么大的事情,居然一点动静也没有,我这就去喊她前来。”

曹朋点头,让陈矩跟着岳关一同去。

“阿福,看起来,咱们好像摸到他们的痛处了。”

“应该是,否则也不会暗杀于我。”

很明显,那刺客是冲着曹朋过来。连发两箭,若不是曹朋身手灵活,只怕此时已成了死人。

越是如此,就说明对方紧张了!

可是,他们为何紧张?

曹朋心里顿时有一种不祥的预兆。他迈步刚要走出房门,就见岳关急匆匆的从后堂跑过来。

“曹公子,雪莲……不见了!”

“啊?”

曹朋激灵灵打了一个寒蝉,顿时变了脸色。

他连忙冲出门廊,大声喝道:“快带我过去。”

岳关在前面领路,曹朋紧随其后。走了两步,曹朋猛然回身对陈群道:“大兄,立刻调集县衙差役,封锁此地。”

陈群也意识到了不妙,连忙命一个家臣,赶回雒阳,召集人手。

庵堂里,寂静无声。

陈群感觉毛骨悚然。

先有人刺杀,而后一个知情者突然消失……

他打了个哆嗦,不敢再在前堂停留,带着陈矩和另一个家将,匆匆忙跟上曹朋,来到后堂。

小跨院里,有三间房舍。

一间,是岳关的禅房,一间则存放着一些书籍。

剩下的一间,就是雪莲的房间。

“舞毕,雪莲对尼说,她有些不舒服,所以尼就让她先回房休息。

后来酒宴散了,尼也感到不胜酒力,安排了老爷的住所之后,就回房去了。你们看,水榭里都没来得及收拾,正说明天起来,叫上雪莲一起。可我刚才进来,却发现雪莲屋中无人。”

岳关一边解释,一边推开了房门。

曹朋迈步走进来,只见屋中银烛点燃,把房间里照的通透。

这是一间很朴素的房舍,有一张床榻,还有一张蒲席。正中央墙上是一座佛龛,里面摆放着佛像。

佛像前的铜炉,仍有余温。

显示这不久之前,这屋中曾有人来过。

很干净,也非常整洁。

可不知为什么,曹朋总觉得有些怪异。

但他又说不清楚,究竟是何处怪异,于是走到床榻旁的书案边站稳身形,拿起书案上的银烛。

“你确定,雪莲回了房间?”

“我亲眼见她回屋。”

“可是,这床榻分明没有人躺过……岳庵主,你不是说她不舒服吗?”

“这个……尼却是不清楚了。”

岳关粉靥,露出一抹凄苦之色,轻声道:“雪莲脾气挺怪,平日里除了参拜浮屠,话也不多。她虽说是随尼修行,实际上一直都是自己修行。尼也无暇顾及,没想到她竟然……”

说话间,那双勾人魂魄的眸子,泪光闪闪。

曹朋沉默不语,只是静静的在书案旁,坐下……

“岳庵主,你先出去。

一会儿县衙会有人过来,你就带他们四处查探一下。本县与曹北部有话要说,陈矩和我的家将都在外面,你不用担心。”

毕竟和曹朋是老相识,看曹朋的动作,陈群便猜出他的心思。

岳关似惊魂未定,但还是退出房间。

陈群在曹朋跟前坐下,看着曹朋,也不说话。

烛泪,顺着银烛流淌……

曹朋如同老僧入定般,一言不发。

……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陈偍带着几十名役隶,匆匆从县衙赶来。

陈群从房间走出,吩咐役隶们在菊花庵附近查找线索。雨,停了,菊花庵周遭,灯火通明,人声鼎沸。

不知不觉,天边露出了鱼肚白。

役隶们纷纷返回,却一无所获。

曹朋走出房间,在门廊上站立片刻……迈步向跨院一隅的水井走去。

这一夜,令他头昏脑胀。曹朋相信,雪莲和那刺客没有关系,否则也不会偷偷的通知自己。

可是,她如今又在何处?

心中那不详之兆越发强烈,走到水井旁,他拎起木桶正要扔进去汲水。

忽然间,曹朋呆住了他痴痴的看着眼前这口水井,心中涌起了莫名的恐惧……

一张苍白的脸,从水下漂浮起来。木然的双眸,凝视着曹朋,隐隐含着两旺泪光。曹朋的目光,和那双眸子相视,仿佛穿越了时空一样。木桶,铛的一声掉落在地上,骨碌碌滚动。

那张脸,正是雪莲。

第272章 黑眊到

清晨,下雨了。

淅淅沥沥的小雨,阴沉沉的天空,让人心情极其低落。一整个夏天不下雨,可一下起来,就没完没了。在连绵的秋雨中,骨头都好像锈住了似地,让人感觉到四肢僵硬,非常难受。

曹朋的脸色非常难看,就好像这阴沉沉的天气一样,站在那里,散发出一股冷意。

所有在他身边的人,都显得战战兢兢。

即便是陈群,也没有上前搭话,只在门廊下远远观望。

岳关在禅房中,眼睛都哭肿了。

在这孤寂的庵寺里,雪莲是她唯一的伙伴。

如今,伙伴走了,岳关非常难过。当她看到雪莲的尸体时,当时就一头栽倒在地,昏迷不醒。

曹朋蹲下身子,伸出手合上了雪莲那双空洞的眼睛。

他眯起眼睛,仔细的查看一番,而后站起来,缓缓登上门廊。

“如何?”陈群问道。

“身上有伤痕,衣服有破烂处,但致命伤是在脑后,被钝器所致。她身上的伤痕,应该是在落井时,被井壁擦伤……死亡时间我现在不好确定,但大致可以推断,实在戌时和丑时之间。”

曹朋眼中喷火,咬牙切齿。

雪莲,如同是在他眼皮子底下被人杀害。

他明知道当时凶手很有可能就在酒席宴上,却偏偏没有任何防范。

失职!

这是典型的失职!

曹朋觉得,自己着实大意了。

深吸一口气,他闭上眼睛。一夜未睡,太阳穴突突直跳,脑袋里也显得格外混乱……

雪莲为什么被杀?

是偶然,亦或者是故意为之?

昨天雪莲和自己说话时,声音很轻。加之当时歌舞正酣,就连距离他最近的陈群,也没有听见。也就是说,雪莲和自己说了什么,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而所有人当时注意力都在岳关的舞蹈上,谁又会在那个时候,留意到雪莲和自己交谈呢?曹朋蹙眉,慢慢从门廊走下。

“阿福,你去哪儿?”

“去水榭里看看。”

隐隐有种感觉,雪莲之死,和昨晚她与自己交谈有关。

陈群命人封锁了整个菊花庵,紧随曹朋身后,朝水榭走去。两人一前一后来到水榭里,曹朋停下脚步,环视水榭中的狼藉。昨夜歌舞似犹在耳边回响,那喧闹声,仍声声入耳……

曹朋突然问道:“大兄,可记得昨晚大家的位置?”

陈群仔细回忆了一下,走到正中央的座位,“我昨天坐在这里,你在我左手边。右边我记得是袁玄硕,玄硕下边是张元安。京兆赤伯舆,坐在张元安的旁边,他对面就是那个劳什子祝道。祝道上首好像是张泰……下首是……我想想,汝南陈伯道。陈伯道对面坐的是苏威。

岳关在你下首处,当时我还调笑说,这位岳庵主似对你有意……大致上就是这个顺序吧。”

陈群的记忆力很强,很快就排列出昨晚众人落座的位置。

“不过后来,有些乱了。”他补充了一句。

“歌舞时,大家是什么位置?”

“歌舞的时候?”陈群闭上眼,思忖起来。

“张子瑜抚琴,就在水榭门口;赤忠和苏威换了一个位子……岳庵主当时在歌舞,其他人嘛……张元安当时在和祝道说话,陈伯道有些醉了,所以趴在桌子上。袁玄硕则欣赏歌舞。”

“赤忠为何要与苏威换位子?”

“这个……”陈群脸上闪过一抹古怪神情,“我看那位赤伯舆似乎颇有些喜欢岳庵主。苏威所在的位子,可以看得更清楚,所以……你知道的,岳庵主的歌舞,颇有几分风情啊。”

“呃……我明白了!”

也就是说,当时并没有人留意到自己。

至少从陈群的话语中,曹朋是这么认为。

“阿福,接下来怎么办?”

曹朋想了想,“既然发生了命案,而且又是在这菊花庵里发现,只怕是要委屈一下岳庵主。”

“恩,她是最后一个看到雪莲的人,倒也不可避免。”

曹朋和陈群,从水榭中走出来,又返回跨院。陈群去和岳关说明情况,要请她到雒阳县衙一行,详细询问当时的状况;曹朋呢,则复又走进雪莲的房间,在床榻上坐下,静静观察。

岳关说,雪莲因身体不适,回房休息,而后再也没有出现。

可是她的尸体,却在水井中被发现……也就是说,她很有可能是在这间屋子里被人杀害,而后扔进水井。可屋子里,没有任何搏斗的痕迹,除了那佛龛里的香炉之外,好像没有任何物品可以证明,雪莲曾回过房间。曹朋旋即产生了另一个假设,雪莲不是在屋内被杀,而是被人喊到了水井旁边,用钝器砸中了脑后。雪莲被那股惯性所致,一头栽进了水井中……

慢着,若是如此,凶器呢?

曹朋立刻起身,从房间里走出来。

岳关换了一身朴素的衣裳,正准备随陈群去县衙。

见曹朋出来,她微微一福。

曹朋冲着她一笑,而后招手示意陈矩过来。

“刚才搜查时,可发现凶器?”

“未曾发现。”

曹朋点点头,对陈群道:“大兄,你先回去,我让子方带几个人留下。”

“好!”

陈群二话不说,便答应了曹朋的请求。

曹朋命陈矩带人,继续搜索凶器。而他则站在门廊上,认真的观察这个幽静的小跨院……

跨院面积不大,但很雅致。

这里距离水榭大约隔了一百五十米左右,有一面约两米多高的院墙,阻隔了从水榭投来的视线。

即便是在这里杀人,水榭里的人,也不会发现。

曹朋从门廊上下来,慢慢走到了水井边站定。黑漆漆的水井,很深……

“陈矩!”

“喏。”

“查探一下,这口井连通何处。”

陈矩一怔,连忙应命。

曹朋又唤来两个役隶,“你们谁的水性好?”

“回北部老爷,我等在伊水畔长大,水性都还可以。”

“能不能潜下去。”

两个役隶愕然,苦笑道:“潜下去倒是可以,不过不晓得这水井有多深,未必能潜到底。”

也是,如果这水井很深的话,气未必能够。

曹朋想了想,让人找来牛皮,命人设法赶制气囊。用气囊储备空气,可以在水下进行换气。这在后世,是一个非常简单的方法。不过这气囊并不太容易制作,足足用了一个时辰,才做成了三个简易的气囊。一名役隶试验了一下,用绳子绑在腰间,而后纵身跃入了水井。

此时,天光大亮,雨停了。

阳光透过树荫,照射进小院内,忽明忽暗,令这小跨院,透出一股子阴森之气。

大约半盏茶的时间,绳子突然抖动。井边的差役连忙大声呼喊,飞快的拉起绳子。不一会儿,那下水的役隶,脸色苍白,从井水中出现。在差役的帮助下,他从水井中爬出来,吐着舌头,大口的喘息。

“情况如何?”

“回北部老爷,在井底发现了一口铜壶。”

他手里拿着一个变形的铜壶,放在曹朋的面前。

曹朋一眼认出,这口铜壶,正是昨夜投壶时所用的道具。投壶所用的铜壶,基本上是实心,入手颇有分量。壶口有明显的凹痕,显然是在击打时收到了损伤。曹朋拿着铜壶,仔细观察。

在壶底,有淡淡的血印子,虽经过井水浸泡,但因为时间的缘故,所以还没有全部消除。

毫无疑问,这个铜壶,就是杀害雪莲的凶器。

曹朋命人把铜壶收好之后,下令准备离开……

在离开之前,曹朋再次走进了雪莲的房间。不知是什么原因,他总觉得这房间里有些古怪。

“曹北部,已经问清楚了。”

陈矩这时候走进来,恭敬的回复:“我查问了一下周围的乡民,这附近的水井,大都是和伊水相连。”

“嗯。”

曹朋心不在焉的点点头。

“子方。”

“喏!”

“你信浮屠吗?”

“啊?”

“或者说,你在家,参拜神灵吗?”

陈矩犹豫了一下,轻声道:“家祖当年曾信过一段太平道,不过后来便不再信了。”

“呃,你不用害怕,我不是追查这件事。

我只是向问你,你家里若祭祀祖先,或者参拜神灵,会不会把灵牌或神位,正对着大门呢?”

陈矩愕然,想了想,摇头说:“不会吧,那样岂不是直接会受风煞吹袭?”

目光,顺着曹朋的视线,落在那正对大门的佛龛上。陈矩一蹙眉,恍然间似明白了曹朋心意。他连忙走过去,伸手从佛龛中将佛像取出来。却见佛像下面,点着一个和佛龛颜色几乎相同的木匣子。如果不仔细观察,还真不容易看出破绽。他小心翼翼,将木匣子取出来,转身来到曹朋跟前,将佛像和木匣子一起递给了曹朋,脸上更露出一抹极为敬佩的神色。

“曹北部,果然有玄机。”

曹朋笑了笑,把佛像摆放在旁边。

然后将木匣子打开,目光陡然一凝。那匣子里,空空如也,什么东西都没有……

“曹北部,是空的。”

曹朋深吸一口气,轻声道:“也许,是晚了一步。”

这佛像的体积很小,所以下面必须有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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