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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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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啊,太阳呀,你给我的光……火就是太阳一样,火,你给我一个光明……”
曹汲突然扯起嗓子,大声唱起来。
这是《火神歌》,也是迎请火神时,必须唱的歌谣。据说,这火神歌早在远古便传承下来,在后世几乎绝迹,唯有黎族一些地区,还保留着这首古老的歌谣。曹汲用的南阳郡方言歌唱,如果翻译过来的话,大致意思如此。因为有一些词句听上去很生涩,即便是曹朋站在一旁认真聆听,有些土语也听不太明白,只能大差不差的翻译出内容。
曹汲一边唱,一边极有韵律的搓动钻杆。
渐渐的,山麻木上冒起了一缕青烟……
刚钻出来的火星,是无法用肉眼看见的,因为那只是一些黑炭。曹朋清楚的看到一些黑色的颗粒飞出来,顺着流火槽进炉膛。炉膛中的干草,是引火材料。但别以为这样就能燃起火焰。
“朋儿,吹火!”
“啊,怎么吹?”
曹汲在歌唱间隙的功夫,急促道:“橐!”
“明白了!”
曹朋连忙蹲下身子,拉住炉橐的拉杆,轻轻推动。
“慢一点,别太急!”
这炉橐的份量可不轻,拉起来很吃力。如果换做以前的曹朋,断不可能拉动橐杆……
在曹汲的指点下,曹朋轻轻推拉,向炉膛内送入空气。
渐渐的,那些掉落在茅草上的黑色炭粒开始发红,并且在炉橐持续的送气下,越来越亮。
炉膛里,开始出现烟雾。
曹汲却不敢停下来,继续钻动钻杆,高声歌唱。
“朋儿,大力推!”
随着曹汲一声大喊,曹朋用力拉出橐杆,而后奋力一送。炉膛内,一团火焰蓬的一下子腾起,瞬间点燃了钻板。曹汲连忙松手,把曹朋推到旁边,大声喊道:“朋儿,加炭,加炭!”
王猛父子从棚外拎进来两桶炭。
曹朋在曹汲的指点下,极有节奏的往炉膛里投放。
要把炉膛填满,并且保持住炉膛的温度。当炭火出现以后,曹汲这才松开了橐杆,示意曹朋退下。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把曹朋累得,汗淋淋。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累,还有心理上的疲乏……这迎奉火神将临的仪式,产生了一种极为肃穆的环境。在这种环境里干活,使一分力,等于平时用三分,四分力……曹朋如何能不累呢?
第023章 火神歌(二)
炉膛里,开始出现烟雾。
曹汲却不敢停下来,继续钻动钻杆,高声歌唱。
“朋儿,大力推!”
随着曹汲一声大喊,曹朋用力拉出橐杆,而后奋力一送。炉膛内,一团火焰蓬的一下子腾起,瞬间点燃了钻板。曹汲连忙松手,把曹朋推到旁边,大声喊道:“朋儿,加炭,加炭!”
王猛父子从棚外拎进来两桶炭。
曹朋在曹汲的指点下,极有节奏的往炉膛里投放。
要把炉膛填满,并且保持住炉膛的温度。当炭火出现以后,曹汲这才松开了橐杆,示意曹朋退下。
只这一会儿的功夫,把曹朋累得,汗淋淋。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累,还有心理上的疲乏……这迎奉火神将临的仪式,产生了一种极为肃穆的环境。在这种环境里干活,使一分力,等于平时用三分,四分力……曹朋如何能不累呢?
“火神来了!”
炭火照映得曹汲脸发红,那张敦厚的脸上,露出灿烂笑容。
“爹,这算不算结束了?什么时候可以打锤呢?”
“这哪里算结束?”
曹汲笑道:“这才刚开始而已。咱们得在这里盯着炉火,什么时候这火焰变了颜色,什么时候才能开打第一锤。朋儿,我早就和你说过,打铁是一桩很辛苦的事情。单是开炉,从现在其,咱爷俩儿不能离开一步。等第一锤落下去了,才算真正结束。你歇一歇,养足精神!
第一锤打得好不好,可是关系重大。”
曹朋,不由得咽了口唾沫!
我的个天呐,折腾了半天,才是个开始吗?
“阿福,好好干,我等着你亲手打出来的宝刀。”
王买没心没肺的嬉笑,气得曹朋没好气的大喝一声:“滚!”
眨眼间,王买不见了踪影……
王猛在一旁,一边帮忙,一边和曹汲聊天。
棚子里的温度渐渐提升,曹朋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在一旁坐下来。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看起来这打铁还真是个技术活。老爹这种普通匠人,都要付出这么多的心神。估计那些大匠,大师们,会更加辛苦吧。真不知道,传说中的那些铸剑大师,究竟是怎么来的呢?
曹朋一边想着,一边看着曹汲忙碌。
就这样,在不知不觉中,一天的时间渐渐过去。
随着天色开始变暗,突然间下起了大雪。
邓稷也回来了,在棚子外面帮忙。
“开始熔铁吧。”
曹汲一声吩咐,王猛立刻从拎起一个装满破碎铁器的木桶,一股脑的倒了进去。这些破碎铁器,都是之前搜集过来。其实也没什么大用处,主要是为了这第一锤做铺垫而已。开了炉,就不能歇着。等炉中的铁器开始熔汇一起,曹汲冲着曹朋招招手,让他做好打锤的准备。
用钳子钳出一块工件,曹朋拎着特制的铁锤上前。
这支锤,重十八斤,是曹汲特地给曹朋准备。只见曹朋深吸一口气,钳死工件,拉开架势。
单膀用力,只听他大吼一声,气走丹田,轮锤砸下。
铛……
一声脆响,火星四溅。
“金花绽放,火神回宫!”
曹汲大喜往外,忙冲过去,抢过钳子,轮锤就砸。
他用的锤,重六十八斤,比曹朋的锤足足重了五十斤。那砸下去的力道,自然也不一样,叮叮当当的声响不绝于耳。火光中,曹汲脸上带着兴奋的笑容,那目光专注,别具魅力……
打了一锤,几乎是动用了全身的力量。
曹朋退下来以后,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好了吗?”
“呵呵,没搞砸。”
“那就好,那就好!”
邓稷在棚子里,看得是惊心动魄。
他哪能想到,打个锤,也能打成这种声势。
随着曹汲轮动大锤,赤裸的臂膀上,肌肉极有韵律的跳动。不仅是手臂用力,事实上曹汲全身都在动,包括他的心神。
“阿福,你说的那个法子,真管用吗?”
王猛轻声问道,曹朋笑了笑说:“有没有用,试试不就知道了吗?”
早在战国时代,先人们就发明创造了淬火技术。但长期以来,从战国一直延续到东汉末年,人们不管怎样淬火,始终无法摆脱以水作为淬火的冷却介质。东汉时期,人们认识到,用不同的水淬火,可以得到不同性能的刀。于是,辨水就成为铸兵匠人们必修的一门课程。
只是这种辨水的本事,需要有天分。
一百个人里,未必能出一个,以至于大匠就变得格外稀缺。
三国后期的制刀能手蒲元,就拥有这样一门技术。只可惜,能掌握这种技术的人,少之又少。
曹汲不懂得辨水,自然也不可能成为大匠。
不过,曹朋给他出了个主意:先用动物的尿液淬火,而后再用动物的油脂淬火,也许能有奇效。
问他如何知道这些?
曹朋说:“是那个老方士告诉我的。”
心里面,不晓得有多感激那位神秘的老方士。如果不是他,曹朋可真不知道该怎么去解释。
方士在人们心中,是有大神通,说不定还是神仙的人。
既然是神仙说出来的,想必有特殊的效果。曹汲自然深信不疑,毫不犹豫的表示愿意尝试。
如果曹朋这个办法,真能解决水的问题,那曹汲就能突破一个门槛,迈出一大步。
棚子里,准备了一池马尿,还有一池猪油。马尿不用花钱,曹家三匹马,差不多也够用了。
只是这猪油……着实花费了不少钱财。
如果失败了的话,曹朋怕是免不了,要遭受一番责备。
“爹,我累了,先去休息了……”
“好,你先去歇着吧。”
曹朋自然是信心满满,因为他告诉曹汲的双液淬火法,可是在后世经过证实的。南北朝时期,铸兵大家綦毋怀文发明了这种双液淬火法,并打造出了鼎鼎有名的宿铁刀。也正是因为这双液淬火法的出现,才有了后来的横刀,陌刀……曹朋相信,曹汲解决了淬火的问题,一定能迈进一大步。不过,他并没有告诉曹汲宿铁刀的打造方法,因为他觉得,为时尚早。
回到自己的房间里,曹朋好像瘫倒了一样,一屁股坐下来,就再也不想动。
总算是解决了一个问题!
老爹如果能以双液淬火法打出好刀来,将来不管效力何人,都可以站稳脚跟。
这,可是大功一件……
淬火的问题解决了,剩下的就是提升炉温,还有解决风箱的问题。
曹朋喘了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书案旁边。
咦?
我的图纸呢?
他吃惊的发现,之前他画出来的风箱图纸,竟然不见了……
曹朋激灵灵打了个寒蝉,在屋子里翻箱倒柜,可是却没有找到那几张图纸。别是被人拿走了吧!
他也顾不得疲乏,风一样冲出房间。
“娘,今天谁进我房间了?”
张氏和曹楠正在准备晚饭,听到曹朋这一声吼叫,都愣住了。
“我没进去……阿楠,你进去了?”
曹楠摇摇头,“我没进过阿福的房间啊?阿福,出了什么事情?你这脸色,怎么这么难看……诶,你去哪儿?”
没等她说完,曹朋扭头就走。
他的房间,平时根本没人会进去……
除了张氏和曹楠帮他收拾房间以外,不管是曹汲也好,邓稷也罢,包括王猛,都不会进去。
王买倒是经常出入,可他今儿一天都陪着自己。
冷静,一定要冷静!
曹朋不断提醒自己,努力的回忆起来。
昨天晚上,我还研究过图纸……后来我觉得累了,就睡了!不过睡觉之前,我……对了,我把图纸塞进皮兜里了。
我皮兜呢?
曹朋真急了……
“虎头哥,你见我那个黑色的皮兜没有?”
王买说:“就是你今天早上带走的那个皮兜吗?”
“是啊!”
“你没带回来吗?”
想起来了!
自己练功休息的时候,把皮兜取下来,放在河滩的桃树下。当时走的急,自己也忘了这件事。
坏了,可别被人拿走……
那个皮兜倒是值不得什么钱,充其量是因为母亲为他缝制,有纪念意义。可那里面的图纸……
曹朋的脑门子上,刹那间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子。
第024章 邻家有女(一)
关于风箱,后世辞典里是这样注释的:压缩空气而产生气流的装置。最常见的是一种由木箱、活塞和活门口称,用来使炉火旺盛。
不过,风箱一词最早见于明崇祯十年,宋应星所著《天工开物》里。宋应星的解说里,就直呼‘风箱’。不过当时宋应星所说的风箱,是活塞式双向连续鼓风风箱。在此之前,北宋年间的武经总要里面曾记载过一种木风扇……其原理,倒是和东汉末年的橐颇有相似之处。
曹朋所绘的图纸,就是活塞式双向鼓风风箱。
这种领先这个时代一千多年的东西一旦流传出去,势必会造成巨大影响。
曹朋倒是不担心什么影响,他担心的是,这东西是他的镇山宝贝,关系到他未来的计划……
他可不想自己辛苦画出来的东西,平白做了别人的嫁衣。
如果被不懂行的人拿走,那就是一张废纸;可如果被懂行的人得到,可还真会惹出大麻烦。
越想越着急,曹朋可就呆不住了!
“爹,我出去一趟。”
曹汲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正全神贯注的打铁。
所以,他应了一声,便没再说话。但曹汲没有留意到,却不代表其他人没有留意。王猛和邓稷都觉察到曹朋的不对劲儿!只是曹汲这边一下子也离不开人,王猛一蹙眉,大声道:“虎头,你跟过去看看。”
“知道了!”
王买连忙答应一声,快步跟上。
两人几乎是一前一后冲出大门,朝着河滩方向跑去。
“阿福这是怎么了?失了魂儿似地。”
邓稷说:“听他刚才的话,好像是丢了什么东西……应该没什么大碍,过一会儿我去找他。”
曹朋在家里的地位,与日俱增。
可归其年龄,在邓稷等人眼里,还是个孩子。
小孩子丢三落四,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所以邓稷也就没往心里去。
但王猛却有不同的看法。在他眼中,曹朋不是普通的小孩子。他有着许多同龄人无法比拟的特点。胆大,心细,见闻广博,而且很冷静。哪怕是曹朋在中阳镇杀了成纪,之后也是风轻云淡的模样。他这么慌张,那肯定是出了大事情……王买虽然跟过去了,王猛还是不放心。
“叔孙,你在这里照看着,我过去看看。天气不太好,下这么大的雪,可别真闹出了事情。”
“也好,那有劳世父。”
王猛走出棚子,抬头看了看阴沉沉的天空。
雪,渐渐的大了。
王猛穿上棉袍,走到大门口,刚迈步出去,却见一辆马车,停在门外。
一个中年男子走上前,看到王猛先是一怔,旋即拱手道:“敢问主人家,你们可丢了东西?”
丢了东西!
阿福刚才慌慌张张的,好像就是丢了东西。
王猛疑惑的看着中年人,“这个……请问,您是……”
“是这样,我是涅阳张家的管事,今天陪同小姐渡河办事,在河滩桃树下捡到一个皮兜。
这周围也没有其他人家,想必和主人家有关。
所以小姐命鄙人前来询问一下,同时也有些疑问想要请教主人家……冒昧登门,不知是否方便?”
中年人说话很得体,也很有条理。
言语之间,让人感觉着他的教养不差,听上去非常舒服。
王猛回头唤道:“叔孙,你过来。”
邓稷听到王猛的呼唤,连忙跑过来。听王猛介绍之后,邓稷肃然起敬,“原来是张家小姐,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这时,马车车帘一挑,从车上走出来一名少女。
看年纪,少女大约在十四五左右,七尺身高,体态略显丰盈,透着一股子贵气。乌黑秀发,梳一个在东汉末年极为流行,由大将军梁冀妻子孙寿独创的堕马髻。不过与寻常的堕马髻不太一样,少女这个堕马髻梳的很有创意,如同坠马之余形……在后世,将这种堕马髻,唤作倭堕髻。
头戴绿松石簪子,淡扫蛾眉。
身穿明黄色袿衣,外罩一件白色棉袍披风。这袿衣,也称之为上服。
不过,上服可不是上衣,而是上等衣物的意思。只看这穿着,就知道这个少女的来头不小。
只是肤色略显黑……
也不是黑!
如果用现代的言语表达,就是小麦色。
一双明眸,鼻梁挺拔而秀气,樱桃小嘴儿更颇为动人。
邓稷连忙迎上前,恭敬行礼道:“未知小姐光临,还请恕罪。”
“这位先生,小女子冒昧前来打搅,乃错在先,先生何必客套?小女子今日登门,是有事请教。”
“啊,里面请!”
说着话,邓稷侧身让出一条路,少女也不客套,迈步登上台阶。
刚一进门,就听滋的一声响。
原来是曹汲钳着打好的工件,放进一个水槽。
一股腥臊之气,顿时在院子里弥漫。
少女一蹙眉,旋即眼睛一亮,轻轻‘咦’了一声。
原来,她发现这棚子里,共设置两个水槽。一个溶铁炉,两个水槽,似乎并不常见。而且那水槽里,似乎并不是淬火用的清水。少女不由得停下脚步,却又意外看到,曹汲钳着工件从水槽里取出后,并没有立刻投入溶铁炉继续锻打,而是把工件放进另一个水槽之中……
那水槽里装的似乎不是水,而是一种特殊的液体。
伴随着青烟腾起,还有一种古怪的味道。
也就是说,这两个水槽是专门设计,用途并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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