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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贼-第1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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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曹朋的记忆里,声东击西源于宛城之战。
曹操是第几次攻打宛城?第二次还是第三次?曹朋记不清楚了。反正,就是曹操发现宛城有一个突破口,位于宛城西面。于是他不动声色,猛攻东面,迫使得张绣转移兵力,而后攻打西城。不过这个计策最终被贾诩识破,还将计就计的差一点把曹操给干进去。后世,声东击西也就成了三十六计之一。但是曹朋远在海西,并不是太清楚曹操后来在宛城的战局。
所以声东击西到底出现没有?
曹朋也不知道!
不过,陈宫这家伙确是实实在在的在他眼皮子下,玩儿了一手声东击西的把戏。
实际上,声东击西并非曹操所创。
其真实的出处,是在《淮南子…兵略训》立面有过记载。
兵略训的原文如下:故用兵之道,示之以柔而迎之以刚,示之以弱而乘之以强,位为之以歙而应之以张,将欲西而示之以东……
而第一个将此兵略用为计策的人,也不是曹操,而是东汉年间的定远侯班超。
陈宫这一手狠啊!
他手中有足够的兵马,然后对曹朋施加压力。
曲阳东西两座城门,就好像是一座天枰,本来是平衡状态。陈宫以优势兵力出击,迫使曹朋将兵力平衡分布,转而为偏向西城。西城门兵力众,就代表着东城门兵力不足,而后猛然调转攻击方向,打曹朋一个措手不及。应该说,这不是什么阴谋,而是实实在在的阳谋。
哪怕是曹朋看出了其中奥妙,也不得不随着陈登的指挥棒转动。
不给西门增加兵力,西门迟早告破;如果给西门增加了兵力,那么东门的兵力,势必减少……
更何况,曹朋并没有看出。
不得不说,曹朋的运气不差。
由于日间周仓兵马尚在休整,所以临时将三百名征召过来的新兵,投注于西城门的守御上。
这也给陈宫造成了一个错觉,那就是曹朋手中已没有兵马调派。
否则的话,他何必将新丁也推到战场之上?
曹朋心里暗自庆幸,庆幸自己没有把周仓抽调上去,也庆幸自己提前一步,觉察到了阴谋。
如果周仓和夏侯兰交接,夏侯兰的兵马到了西校场,再想上阵,战斗力至少会减少三分之一。从紧张的战场上下来,谁不想好好休整?可没等吃一口热乎饭,便急匆匆再上战场,其士气自然低落。
庆幸,真是庆幸……
曹朋和周仓带着人,才跑到长街三分之二的距离,就听到从东城门方向,传来一声轰响。
远处,烟尘激荡。
“城塌了!”
兵卒们的惊呼声,不断传来。
曹朋急了,连忙加快了速度,玩儿命似地的冲向东城门。
此时的东城门,乱成一团。潘璋鏖战一个白昼,已经是精疲力竭,便换由邓范来值守。问题是,邓范打仗可以,但指挥兵马,明显不足。以至于当陈宫和曹性调集大军,以白昼数倍的火力发动攻击的时候,邓范慌了他和曹朋的情况不同,曹朋毕竟有一个近三十岁的灵魂。前世的刑侦经验,已经生死轮回,使得曹朋比之同龄人,要沉稳,要冷静许多。
而邓范,那是实打实的少年。
长这么大,他何曾有过这种经历?
当发现下邳军的攻击突然加强以后,邓范顿时就懵了!
此前,他协助潘璋尚可稳住。这会儿潘璋不在,他一个人不免有些不知所以然……只一轮攻击下来,东城的城墙,便出现倒塌。当然,这里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东城的城墙,相对于西城有所不如。曲阳西高东低,东城外是一个明显的洼地,土质也相较西城松软些。
表面上看,两边城墙差不多。
可实际上呢,东城远不如西城的坚厚。
曹性在昨天就发现了东城的问题,所以才提出了猛攻东城的计划。
但是陈宫的‘声西击东’之计,无疑更加稳妥。白昼时吕吉的攻击虽然不利,却进一步使东城城墙虚弱。入夜之后,只一轮礌石,便轰塌了东城城墙。邓范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早已蓄势待发,做好准备的下邳军,立刻蜂拥而上,向缺口处涌去。
而城头上也出现了慌乱,邓范也不知道,是应该先射箭,击退下邳兵,还是应该填上缺口。
主将的不知所措,使得城上的兵卒也陷入慌乱中……
眼见着,越来越多的下邳兵卒涌到缺口,曲阳城破在即的时候,曹朋终于赶到了东城门下。
“大熊,填堵缺口!”
曹朋在城下,嘶声吼叫。
“兄弟们休要慌张,我在这里……立刻给我还击!”
曹朋的叫喊声,在城门楼上空回荡。
这些日子,大家都已经熟悉了曹朋的声音。以至于听到曹朋的叫喊声,慌乱的心情,立刻平静下来。
邓范也回过神来,连忙吼叫道:“填堵缺口!”
“周仓,带二百人登城,放箭!”
“喏!”
周仓二话不说,立刻带领弓箭手冲上城墙。
曹朋则一马当先,舞刀冲向入城的下邳兵面前。河一大刀挂着一股风声,当头劈落下来,那首当其冲的下邳兵,是一个都伯,见曹朋那稚气未脱的模样,不由得狞笑一声,拧枪相迎。
刀枪交击,铛的一声响。
沉甸甸的大枪荡开,都伯顿时中宫毕露。
曹朋咬着牙,脚下也不停顿,风一样的从都伯身边冲过去。
河一大刀顺势一扫,将那都伯四分五裂。残肢断臂,夹杂着脏器散落一地,曹朋人已冲进乱军之中。
一枚铁流星发出,正中一个下邳兵的面门,把那下邳兵的眉骨砸的凹陷进去,七窍流血倒在地上。两击斩杀两人,手段又显得极为凶残。曹朋此时此刻,犹如一头下山的猛虎,在乱军中肆虐纵横。所到之处,刀光闪闪,血雾喷现。一百名海西兵旋即投入战斗,虽则下邳兵不断涌进城中,却被杀得连连后退。前面的人往后退,后面的人往里面冲,缺口处一下子人满为患。
只听城门楼上传来邓范的怒吼声:“投石,填堵!”
轰隆隆,沙袋,木桩混着石头从城头上砸落下来。被挤在缺口处的下邳兵,惨叫连连……
烟尘翻滚,几十名下邳兵眨眼间就变的血肉模糊,成为填堵缺口的一块材料。
一名下邳兵的身子被木桩穿透,还压着几十个沙袋。只留下一只腿在外面,一抽搐,一抽搐……
“不要慌,大家不要慌!”
潘璋被惊醒,也登上了城头。
与周仓和邓范两人一起,一边指挥弓箭手射箭,一边疯狂的砍杀那些登城的下邳军卒。
曹朋在消灭了城内的下邳兵之后,带领着兵卒,也跟着登城。
就在他刚登城的一刹那,城头的海西兵,发出一连串雀跃的呼喊,“公子来了,公子来了!”
东城门外,陈宫的脸色顿时大变。
“该死……我们上当了!”
没错,他应该算是上当吧。不过却不是曹朋设计,而纯粹是曹朋的无意之举,使得陈宫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他看着城头上晃动的人影,怒由心生,不由得从战车上纵身跃下来。
长这么大,除了当初曹操之外,还没有人能似曹朋这样子,令他感到愤怒。
在陈宫看来,他受到了羞辱……
“攻城,攻城!”
陈宫嘶声吼叫,整个人如同疯了一样。
曹性上前把他抱住,“公台,不能再这么打了……死伤太大,儿郎们已经疲乏了。”
“可是,可是……”
“公台,听我说,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反正曲阳已是强弩之末,咱们休整一晚,明日再打……我就不相信,曹友学还能继续坚持。”
陈宫咬牙切齿的站在城下,渐渐恢复了平静姿态。
“叔龙,收兵。”
铜锣声响,下邳兵在经过一轮强攻之后,便停止了攻击。
不得不说,这一战对下邳兵而言,伤害挺大。明明破城在即,却被对方又赶下城头……一直都是这样,小小的曲阳城,在过去两天里,犹如一只打不死的小强,令下邳兵感到心寒。
陈宫,握紧了宝剑。
曹友学,且让你再活一日,看你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
夜色正浓,风徐徐。
陈登饮马淮水南岸,看着月光下,搭建在淮水河面上的浮桥。
终于要开始了吗?没想到一个小小的海西县,竟然把吕布逼到如斯地步,真是不简单啊……
“太守,浮桥已经搭建完毕。”
“传我命令,立刻渡河,务必要在今夜,攻占淮浦县。”
第214章 争分夺秒
黎明时分,朝阳升起。
曲阳城头和曲阳城外被清晨的宁静所包围,但是在宁静之中,却又蕴藏着无尽的杀机……
风轻轻柔柔,卷裹着一丝淡淡的血腥味道。
陈登走出军帐,伸了一个懒腰之后,正准备套上衣甲,却见一名小小急匆匆跑到了他的面前。
“军师,将军有请。”
陈宫点点头,倒也没有太过在意。
在他想来,曹性一大早就找他,恐怕是商议今天的战事。
曲阳虽然顽强,但已经是强弩之末。从昨天最后的表现来看,曲阳城中的兵马,也就是在千人左右。其中有一部分新丁,战斗力并不强横。陈宫认为,用不了多久,就能攻破曲阳。
所以,他换上衣甲,施施然来到中军大帐。
可是一走进军帐,陈宫立刻感受到了一种不同寻常的气氛,很压抑,甚至有一丝丝的凝重。
“叔龙,怎么回事?”
“刚得到消息,广陵太守陈登,于昨夜渡过淮水,攻破淮浦。”
激灵灵,陈宫打了一个寒蝉。
“你说什么?”
曹性压低声音,“陈登出兵了,就在昨夜攻占了淮浦……据探马消息,广陵方向出动约万余人,正在自淮水渡河。其先锋人马,由纲纪徐宣统帅,已从淮浦出发,约三千人,预计酉时之前,就会抵达曲阳……公台,陈登出兵了我们即便是攻破曲阳,也无济于事……”
陈宫手中的宝剑,当啷一声落地。
呆立在军帐中,他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陈登出兵了?陈元龙哪儿来的这么大胆子,居然出兵渡过淮水?此前,陈登一直表现的很圆滑,虽没有臣服吕布,却也表现出了足够的恭敬和配合。而今,他居然出兵,难道就不怕温侯的报复?
陈宫,毕竟是陈宫。
不管后世怎么评价此人,他终归是这个时代,最为顶尖的人物之一。
脑筋一转,他立刻便把许多散乱的线索联系在了一起。
陈登之所以敢出兵,绝不是因为海西的缘故。单凭一个海西,他陈元龙还不敢和吕布撕破面皮。
不是海西,那就只剩下……
“曹操,出兵了吗?”
“你说什么?”曹性吓了一跳,连忙起身询问。
“若我猜得不错,素来左右逢源,不肯表露态度的陈登,此次突然出兵渡过淮水,是因为曹操。”
“曹操?”
“曹操他……要出兵了!”
曹性不是傻子,哪里还听不出这话语中的含义。
没错,若不是曹孟德出兵徐州,陈登哪儿来的胆量,和吕布做对?如果他真有这种胆气,早就和吕布撕破面皮,何至于早先维维是诺,一副恭敬模样?他出兵,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曹操也要出兵徐州,甚至有可能,曹操已经出兵,此时已经兵发徐州境内,逼近下邳。
怎么办?
曹性和陈宫相视无语。
半晌后,曹性艰难说道:“公台,我们收兵吧。”
这句话出口,显得格外艰难。
历时两天,损兵折将。眼看着曲阳马上就会被攻破,却不得不收兵离去,无功而返。也就是说,此前攻打海西,已然变成了一个笑话。原以为海西唾手可得,没成想百万斛粮草未得,却白白损失了近万兵马。这种事情勿论放在谁的身上,都会吃受不起,更何况是曹性?
他甚至在内心里,暗自责怪陈宫。
好端端打什么海西县,如今却落得一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就这么退走?
平白惹人耻笑……
可曹性又不得不暗自赞叹陈宫的先知先觉:若非公台,怎知那小小海西,竟强悍如斯?幸亏这次攻打海西,才知其根底。否则他日与曹操对决时,海西发难,必然使主公腹背受敌。
虽说没有打下海西,可现在知道其利害,至少能有所防备了……
曹性也好,陈宫也罢,此时此刻,都各怀心思。
片刻后,陈宫轻声道:“收兵,咱们立刻撤回下相。”
“我立刻下去吩咐。”
“慢!”
陈宫想了想,对曹性说:“叔龙,陈登渡淮水,不可与军中知晓,否则军心必乱。咱们退兵,但不能随随便便撤退。还需要继续攻打曲阳。”
“继续攻打曲阳?”
曹性诧异的看着陈宫,有点想不明白,这其中的奥妙。
“咱们如果这么退了的话,以曹友学之能,难保他看不出端倪。
到时候,他如果率部追击,我们岂不是要陷入麻烦?所以,我们必须先打,打得曹友学无法做出反应。而后丢弃所有辎重,迅速撤离曲阳。午时之前,最后一批人马撤离曲阳,而后迅速返回下相。还有,通知文远,命他弃守徐县,迅速向下相靠拢,咱们可合兵一处。
到时候,下邳下相遥相呼应,也可令曹操分心……他曹友学此次使出什么招数,我就还给曹操。”
“甚好!”
曹性连连点头。
不得不说,陈宫的应变很快。
从曲阳之战,已迅速转换到了下邳的战事上。
“那,就由我来断后。”
陈宫说:“我与子善直接返回下邳,请君侯早作准备。叔龙退守下相之后,需尽快与文远汇合。”
“喏!”
“那我们立刻分头行事。”
……
建安三年九月初七,阳光格外明媚。
和风徐徐,吹拂在身上,颇有几分舒适的感受。在寒冷的冬天即将到来之前,能遇到如此好天气,并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可是在曲阳城下,却丝毫感受不到半点安逸,甚至很血腥。
轰!
一颗礌石轰在城墙上。
站在城头,曹朋可以感受到脚下的地面在轻轻颤抖。
“不对劲儿!”
曹朋忽然站起身来,举目向城下眺望。
远处,下邳军军阵整齐,抛石机几乎全部集中在了西城门外,足足有五十余台。
似乎经过昨夜激战后,下邳军改变了主意,把所有的兵力和攻城器械,全都放在西城门外。
那架势,就是要猛攻西城门。
可曹朋还不敢轻易从东城门抽调人马,因为保不齐,陈宫再来一个声东击西。
所以,潘璋、邓范和周仓三人,全都集中在东门城头,同时保证其兵马,有4…500人上下。
这就使得西城城头上的兵力相对减少。
好在经过昨晚的一场历练,那些新兵蛋子们已经沉稳了许多。
要不怎么说,不经历战火硝烟,永远不可能成为一个好兵。当然了,新丁们距离曹朋心目中‘好兵’的标准尚早,但至少不会在下邳军发动攻击的时候,在慌乱成一团,平添乱象。
“公子,小心点。”
楚戈挥矛磕飞了一支飞向曹朋的流矢,大声提醒。
曹朋摆了摆手,似乎并不是很在意这些流矢。他凝目观察,半晌后大喊一声:“子幽,过来。”
夏侯兰提着丈二龙鳞,飞快来到曹朋身边。
“公子,有何吩咐?”
“情况有点不太正常。”
话音未落,一颗礌石越过城头,正砸在城门楼上的门厅大门上。
那礌石上裹着枯草,烈火熊熊。滚进门厅后,立刻引起了一场小小的火灾,不过旋即被楚戈指挥人手,将火势扑灭。
“今天下邳狗的攻击,很凌乱。”
“是吗?”
夏侯兰看了一眼还在冒烟儿的门厅,那意思是在问曹朋:这如果还凌乱的话,什么叫做不凌乱?
“别问我,我只是觉得下邳狗的攻击,似乎没有什么压力。”
按道理说,经过一夜休整之后,下邳军的攻击应该很猛烈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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