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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席女法医之人体农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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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

再次夹出一小片碎玻璃时他肌肉紧绷。

“稳住。”我说。

“马里诺是怎么回事?他最近很令人反感。”我又夹了两片碎玻璃在毛巾上,用棉纱止血,“你最好再喝一口酒。”

“为什么?”

“我已经将所有的碎玻璃都夹出来了。”

“这么说你已经完成手术,我们可以庆祝了?”他听起来松了好大一口气。

“不尽然。”我凑近他的手,很满意自己清理得一干二净。随后我打开一包缝合线。

“不替我麻醉?”他抗议。

“缝合这些伤口只需几针而已。打麻醉剂会和缝合一样难受。”我平静地解释,将线穿过针孔。

“我宁可接受麻醉。”

“呃,我没有麻醉剂。你不看或许会好一些。要不我将电视打开?”

韦斯利别开头,咬着牙说:“快点弄好就行。”

缝合时他没有吱声,但我触碰他的手和腿时,可以感觉到他在颤抖。我用棉纱包扎伤口是,他深吸了一口气。

“你是个好病人。”我拍拍他的肩膀站起来。

“我老婆可不这么想。”

我不记得他上次提起康妮的名字是什么时候。他偶尔提起她,仿佛是在谈他感受到的某种力量,像是地心引力。

“在外面坐坐吧,喝完我们的酒。”他说。

我屋外的阳台是公共设施,延伸至整个二楼。这个时刻即使有少数房客尚未就寝,也会因距离太远听不到我们的交谈。韦斯利将两把塑料椅拉在一起。没有桌子,他将酒杯与那瓶威士忌放在地上。

“要再加一些冰块吗?”他问。

“这样正好。”

他已经熄了屋内的灯。我们前方模糊的树影开始摇晃,远处高速公路上只看到零零星星几盏小小的车灯。

“如果用一至十分来打发,你会给今天打几分?”他在黑暗中平静地问。

我犹豫了一下,进入这一行之后我经历过太多惨痛的日子。“我想我会打七分。”

“假设十分是最悲惨的。”

“我还没有遇到过十分。”

“那会是什么状况?”我感觉他在看我。

“我不确定。”我深恐谈起最悲惨的遭遇之后就会面对它。

他静默不语,我不知道他是否在想那个既是我的爱人也是他的好友的人。几年前马克在伦敦遇害市,我相信再也没有比那更痛苦的事了。如今我担心自己错了。

韦斯利说:“你一直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凯。”

“我告诉你了,我不确定。”

“不是那个。我现在在谈马里诺,我问你他怎么了。”

“我想他很不快乐。”我回答。→文·冇·人·冇·书·冇·屋←

“他总是不快乐。”

“我说的是‘很’。”

他等我说下去。

“马里诺不喜欢改变。”我补充道。

“他的升迁?”

“那只是一个原因,还有我的变化。”

“什么变化?”韦斯利将威士忌倒入酒杯,手臂与我的轻轻触碰。

“我与你们的合作关系是个重大的改变。”

他未置可否,等待下文。

“我想他或许察觉到我改变了我们的伙伴关系。”我越说越乱了,“那很令人不安——我是说,对马里诺而言。”

韦斯利仍未表达意见,他轻啜一口,冰块叮当作响。我们都很清楚马里诺怎么了,但那与韦斯利和我的所作所为无关,只是他自己的感受。

“依我个人的看法,马里诺对他的私生活很沮丧,”韦斯利说,“他很寂寞。”

“我相信这两点都是事实。”我说。

“你知道,他和桃丽斯相处三十多年,忽然发现自己又变成单身汉了。他茫无头绪,不知应该如何应对。”

“他从没有真正面对她的离去。那件事就这么悬而未决,等着某件不相干的事来引爆。”

“对此我很担心。我很担心那件不相干的事会是什么。”

“他很想念她我相信他仍然爱着她。”我说。夜深人静,再加上酒精的作用,我替马里诺分外难过。我生他的气总不会太久。

韦斯利调整一下坐姿。“我猜那应该打十分,至少对我而言。”

“你是指康妮离开你?”我望着他。

“失去你深爱的人。失去一个跟着你闹脾气的孩子。没有结局。”他凝视着前方,柔和的月光映照出他英挺的轮廓。“也许是我在自欺欺人,不过是只要有一个结果,一个结局让我摆脱过去,我什么都可以接受。”

“我们永远无法摆脱过去。”

“我同意。”他凝视着前方,继续说,“马里诺无法处理他对你的感受,凯。我想他一直有这种感受。”

“最好都不要说破。”

“听起来很冷酷。”

“不是冷酷,”我说,“我不希望他觉得遭到了拒绝。”

“你怎么认为他没有觉得已被拒绝?”

“我没有这么认为。”我叹了口气,“事实上,我很确定他这一阵很沮丧。”

“应该说是‘嫉妒’。”

“嫉妒你。”

“他没有试着邀请你出去?”韦斯利像是没听到我刚才说的那句继续追问。

“他曾带我参加警察联谊舞会。”

“嗯,那情况很严重了。”

“本顿,我们别拿他开玩笑了。”

“我没有开玩笑,”他温和地说,“我很关心他的感受,我知道你也一样。”他停顿了一下,“事实上,我很了解他的感受。”

“我也了解。”

韦斯利放下酒杯。

“我想我应该回房,设法睡一两个小时。”我说着但没有行动。

他伸手握住我的手腕,手指因为刚才握着酒杯而冰冷。“天亮时怀特会接我离开这里。”

我想握住他的手,我想抚摸他的脸。

“很遗憾必须离开你。”

“我只需要一辆车。”我说着,心跳加速。

“不知道哪里可以租车。机场?”

“我想这就是你能当上联邦调查局探员的原因。你可以作出这样的推断。”

他的手指往下滑,大拇指抚摸着我的手。我早知道总有一天我们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他要求我担任他在匡提科的法医顾问时,我就很清楚这种危险性。我原本可以拒绝。

“痛吗?”我问他。

“早上也许会,因为我会宿醉。”

“已经是早上了。”

他抚摸我的头发时,我顺势仰头,闭上眼睛。我感觉到他的脸凑近了,他的手指抚触着我的颈部,随后是他的嘴唇。他像是渴望了许久般爱抚我,令我天旋地转。我们的吻像是偷来的火种。我知道我已陷入无以名之的罪愆之中,但我不在乎。

我们宽衣解带。我们小心避开他的伤口,直至天际泛着曙光。事后,我坐上阳台望着满山晨曦,树叶抹上新彩。我想象着他的直升机升空,像舞者般在空中回旋。

在市中心,埃克森车站对面有一家黑山雪弗兰租车公司,贝尔德警察在清晨七点四十五分送我和马里诺来到这里。

显然当地警方曾散布消息,表示联邦政府人员已经到达,正在轻松旅游汽车旅馆“明察暗访”。虽然没有夹道欢迎的热烈场面,但当我们开着一辆崭新的雪弗兰开普瑞斯前行时,沿途商家门口都有人驻足观望,这让我觉得自己不是默默无闻之辈。

“我听到有人叫你‘名探昆西’。”马里诺打开一包由快餐店买来的饼干时说。

“我听过更难听的。你知道你现在吃的那些东西含有多少盐分和脂肪?”

“知道,我吃的这些有三分之一是盐和脂肪。但我有三份饼干,我打算吃个一干二净。如果你的短时记忆力够好,别忘了我昨天没吃晚餐。”

“口气别那么冲。”

“我没吃饭有没睡好,口气自然会冲。”

我没有说出我睡得比他还少,我猜他已经知道了。今天早餐他不肯正眼看我,我也察觉到他的烦躁之下所藏的沮丧。

“我根本没办法入睡,”他继续说,“那地方的隔音设备真差。”

我将帽檐拉低,仿佛这么做可以减轻我的不安,然后打开收音机,不停换台,直到听到邦妮o瑞特的音乐。马里诺租的车子正在加装警用无线电和扫描仪,晚上才能交车。我要先送他到德内莎o斯坦纳的住处,过后再让别人去接他。我开车,他边吃东西边指路。

“开慢一点。”他看着地图,“左边这一条应该是月桂街。好,下一个路口右转。”

车子再度转弯后,前方出现一个湖波,足球场大小,呈青苔色。附近的野餐区和网球场空无一人,维护得很整洁的俱乐部似乎也少有人使用。湖边有一排树,随着秋季临转为褐色。我想象着一个小女孩拎着一把吉他,在浓密的树影中步行回家。我想象着一个老人这这样的早晨前来垂钓,在树丛中发现尸体后大吃一惊。

“我稍后会来这里走走。”我说。

“在这儿转,”马里诺说,“她的房子在下一个转角。”

“埃米莉埋在什么地方?”

“大约往那个方向两英里处,”他指向东边,“在教堂的公墓里。”

“就是她参加聚会的教堂?”

“第三长老会教堂。如果你将这个湖比喻为华盛顿大道,一头是教堂,另一头则是斯坦纳家,相隔约两英里。”

那就是昨天早晨我在匡提科看到的照片中有牧场风格的房子。正如实地参观许多大型建筑后常有的感觉,它看起来比照片中小。房子位于距街道较远的高地上,枝叶扶疏的杜鹃花、月桂树、酸模树、松树环绕四周。

铺着碎石的人行道与前门阳台不久前清扫过了,只有车道边缘积满了落叶。德内莎o斯坦纳拥有一辆昂贵的英菲尼迪新款绿色房车,这令我颇为惊讶。开车离去时,我看到她裹在黑色长袖里的手臂替马里诺拉开纱门。

阿什维尔纪念医院的停尸间与我见过的大同小异。它位于最底层,是一间铺有瓷砖、包裹着不锈钢的阴森房间,只有一张验尸床,詹雷特医生将它放在洗手池附近。我在九点的钟声敲响不久到达,他正在解剖弗格森的尸体。当血液与空气接触时,我闻到了令人作呕的酒精味。

“早上好,斯卡佩塔医生,”詹雷特医生似乎很高兴见到我,“手术袍和手套在那边的柜子里。”

我向他道歉,虽然我用不上这些东西,因为这个年轻医生并不需要我的帮忙。我估计这次验尸会一无所获,在仔细看弗格森的脖子后,这一点获得了初步证实。昨天深夜我看到的那些红色压痕已经消失了,在皮下组织和肌肉组织上找不到任何伤势。看着詹雷特医生动手,我很谦虚地想起病理学永远不能取代侦查。事实上,若非了解情况,我们将无从得知弗格森是怎么死的,只知道他不是被枪杀、刺死、打死,也不是因为某种疾病而丧命。

“我猜你也注意到了他塞在胸罩里那些袜子的味道,”詹雷特医生边解剖边说,“你有没有找到与它有关的某种东西,比如香水?古龙水?”

他将内脏取出。弗格森有一个略显肥大的肝脏。

“没有找到,”我回答,“补充一点,只有在这种行为的参与人数不止一个时,才会使用香水。”

詹雷特医生抬头望了我一眼。“为什么?”

“如果只有你自己,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有道理。”他将胃中的残留物倒入硬纸盒,“只是一些褐色流质,”他补充,“或许还要一些坚果类的残渣。你曾说他在事发前不久才飞回阿什维尔?”

“没错。”

“那他可能在飞机上吃了花生,还喝了酒。他的酒精浓度值是零点一四。”

“他回家后可能页喝过酒。”我想起他卧室内的那杯波本威士忌。

“嗯,你说通常不止一个人,,是同 性 恋还是异 性 恋?”

“通常是同 性 恋,”我说,“不过色 情照片是重要线索。”

“他在看裸 女。”

“在他的尸体旁边找到的杂志上有裸 女照片。”我修正了他的说法,因为我们无从得知弗格森当时在看什么,只知道我们找到了什么。“在他的房间内每天找到其他色 情照片或情 趣用品,这一点也很重要。”我补充道。

“我猜一定还有。”詹雷特医生说着,插上电锯插头。

“通常这种人都会拥有一大堆,”我说,“他们不会丢弃。但我们只找到四本杂志,都是最近几期的,这令我很困惑。”

“看来他从事这种行为时间不长。”

“有很多迹象表明他没什么经验,”我回答,“但有些地方很矛盾。”

“说说看。”他将弗格森耳后的头皮割开,那张脸忽然瘫成一张悲伤松软的面具。

“就如没有找到可以解释为什么有香味的香水瓶,我们也没有发现其他女性衣物,” 我说,“盒子里的安全套只少了一个。那根绳子很老旧,看不出是从哪里剪下来的,也找不到其他绳子。他很谨慎,在脖子上裹了条毛巾,却打了一个极为危险的结。”

“绞刑结,名副其实。”詹雷特医生说。

“没错。绞刑结很平滑,而且不易松开,”我说,“但高 潮来临时,站在光滑的酒吧凳上是不会想用这种结的,一旦从椅子上滑落,后果不堪设想。”

“我认为绝大多数人都不会绞刑结。”詹雷特医生若有所思。

“关键是,弗格森有会打的理由吗?”我说。

“我想他可以找书查询。”

“在他的房间内找不到任何有关结绳、航行或诸如此类的书。”

“打绞刑结很难吗,如果有……比如说明书?”

“不是不可能,但要练习一段时间。”

“为什么有人会对这种结感兴趣?打活结不是更方便吗?”

“绞刑结虽然可怕、不祥,但它干脆而精确。我不知道。”我接着问,“莫特队长情况如何?”

“目前稳定,但他得在加护病房留待观察。”

詹雷特医生将电锯打开。在他锯头盖骨时我们默不作声,直到他将脑取出,开始检查脖颈。

“你知道,我什么也没发现。绳索所勒之处没有出血,舌骨完整,甲状腺处软骨也没有挫伤。颈椎没有断裂,不过我想除非处以绞刑,否则它不会断掉。”

“或者很肥胖,罹患颈椎关节炎,而且以奇怪的方式意外地悬在半空中。”我说。

“你想看看吗?”

我戴上手套,凑近了些。

“斯卡佩塔医生,我们怎么才能知道他在上吊时仍活着?”

“这一点无法确定,”我说,“除非我们能找到其他死因。”

“例如中毒。”

“那是我目前唯一能想到的。如果真是如此,毒性一定很烈。他回家不久,莫特便发现他已气绝。由此判断,他应该不是离奇致死,而是因上吊窒息。”

“上吊方式呢?”

“仍难断定。”我说。

弗格森的器官都已切割下来,并以塑料袋裹好再次放回胸腔后,我协助詹雷特医生清理现场。我们用水管冲洗解剖床和地板时,一个助手将尸体推走,存放于冷冻库中。我们边清洗解剖器材边聊起来。这个年轻医生当初就是被此地淳朴的民风吸引而来,如今这里却发生了这种事。

他告诉我,他希望在一个人心纯洁、信仰上帝的地方成家立业。他想让子女上教堂,上运动场。他想让他们远离毒品、恶行、电视暴力的污染。

“斯卡佩塔医生,”他继续说,“问题是根本找不到这样的地方,即使在这里也一样。上周我一直在处理一个遭到性侵犯后被杀害的十一岁小女孩的尸体。现在又有一个州调查局探员男扮女装。上个月我碰到过一个服用可卡因过量的孩子,她才十七岁。还有酒后醉驾者,我老得处理他们和被他们撞到的人的尸体。”

“詹雷特医生?”

“你可以叫我吉姆。”他正沮丧地收拾一个台面上的文件。

“你的孩子多大了?”我问。

“我和我妻子正在努力。”他清了清喉咙,将目光移开,但我仍然瞥见了他眼中闪逝的痛楚。“你呢?你有孩子吗?”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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