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业大明-第2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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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陈楚是吧，接下来谈论的话题可能会比较敏感，你就让这些不相干的人想退出去吧，本官可不习惯被这么多人围着。嘿，说实在话，你家下人真多，比本官家里面还多呢。”张雷似笑非笑地说道。

陈楚一愣，然后赶紧将那些丫鬟下人都给遣散了，张雷也让除了姜玉阳之外的其他的人都出去，现场只留下几个人，张雷看了看那个陈叔说道：“他怎么不出去？”

陈楚说道：“陈数已经在我们家呆了几十年的时间了，他就是我的左右手，任何事情我都不会避讳他的，还希望张大人能够理解一二。”

“原来是这样，我这位也是。”张雷指了指姜玉阳，然后说道。

然后张雷又说道：“既然是这样，那就没有什么了，咱们开始进入正题吧，陈氏，本官来问问你，你觉得作为商人，最重要的是什么？”

陈楚万万没有想到张雷会突然之间问出这样的话来，不过他还是回答说道：“从我的祖父父亲一直传下来到我这一代，父亲一直到临终之前都还是这样和我说的，作为一个商人，第一就是要诚信，商人以诚信立天下。”

“嗯，不错，作为商人，要想做大做强，第一就是要诚信经营，要让你的顾客觉得你卖给他们的商品值得那个价钱，他们才会照顾你的生意，你才能够赚钱。但是这只不过是一般层面上面的，还有更深的层面，不知道你有没有考虑过？正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那也就是说你赚的这些钱一定要是正当得来的，如果不是正当得来的，那就不是一个符合职业道德的商人，你说本官说得对吗？”张雷说道。

陈楚对于张雷的话完全摸不着头脑，但是他还是说道：“对对对，张大人说的是，对于草民来说真的是如醍醐灌顶一般，只是草民愚钝，不明白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张雷说道：“你还不明白本官的意思？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你说说看，这个天底下谁不爱钱呢？你说是不是？但是爱钱也要有度，有个方式，如果你为了钱什么事情都做的话，那就等于是丧心病狂了，你说我说得对吗？”

“……”陈楚额头上面顿时就开始冒出了冷汗，然后说道：“陈家一直以来都信奉诚信立天下，从来不敢逾越。”

张雷直接将关于陈楚窃取军工厂的资料与国外的人进行交易的证据和资料丢在桌子上面，说道：“如果你真的不敢逾越的话，那本官就不用千里迢迢地赶到这里来了，你看看这个吧，你应该知道发生了什么。”

那陈叔赶紧把东西拿过来交给陈楚，陈楚一看顿时大惊失色，情不自禁地说道：“这些东西你们都是从哪里弄来的？”

看他的这个反应张雷就知道这肯定是没的错的了，便笑着说道：“你先不用管本官是从哪里拿到的这些东西，既然本官拿得到，那就有本官的渠道，现在你只需要说，这些东西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这就足够了。你看，知府大人现在也在这里，如果是假的，那就说明是有人在造谣，对不对？那我们都会为你主持公道的，而如果是真的，那事情就简单多了，你涉嫌将我们国家的先进的技术大价钱卖给别的国家，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名吗？通敌叛国啊，要诛九族的。你说你就为了赚点黑心钱，冒这么大的风险，不值得啊……”

第三百六十七章　手下留情

“错了，错了，完全就是胡闹，瞎扯，张大人啊，草民只不过是一个小商人，必然会有人眼红伪造这些证据来诬陷草民，还希望张大人能够明察秋毫，为草民做主啊，草民怎敢做这伤天害理的事情？”

张雷的话一说完，那陈楚马上就变了脸色，然后激动起来，手里拿着东西站起来大声地咆哮着。

不过就他刚才的表现来说，张雷知道这事情必然与他脱不了干系，因此就算是他再狡辩，那也都是没有用的，况且这些证据都是自己最贴身的侍卫花费了长时间去搜集来的，自然不会出错。

那就只有一种原因了，那就是陈楚在说谎。

“那按照你的说法，这些是你的仇人故意交到本官的手上来诬陷你的咯？”张雷靠在椅子上面，轻松地说道。

陈楚迟疑了一下，十分肯定地说：“对对对，就是这样，可能是草民生意上面的仇人，或者是有人嫉妒的，伪造了这些东西，就是想借了张大人的手将草民除掉，张大人可要明察秋毫啊，不能够冤枉好人哪。”

张雷笑了起来，他很清楚这些资料的来源，也很相信姜玉阳是绝对不会骗他的，因为姜玉阳和这陈楚完全就没有任何的交集，何必苦心积虑编造这么多的资料来诬陷陈楚？

“其实吧，你的理论完全正确，从本官刚刚进来开始，就能够体会到你的家产之庞大，自古以来没钱的都羡慕有钱的。这是人的本能，当然也就不能够排除一些人因为嫉妒而产生憎恨。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对对，就是这样，看来张大人是个明白人呐，知道这其中的道理，那草民也就不用多说什么了，这肯定是一场误会，陈叔，吩咐下面去准备好酒好菜。我要好好款待两位大人。”陈楚马上就眉开眼笑起来，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也落了地。

这个时候张雷却站了起来，说道：“慢着，现在可还不到吃饭的时候，咱们还有很多事情都没说呢，就算是本官刚才说的那些假设都是成立的。但是本官还有几个疑问要提出来，希望你能够给本官一个解释。”

陈楚听到这里，不由得低头叹了一口气，他刚才还天真地以为事情就可以这样糊弄过去，现在看来自己还是想得太多了，不管是这个张雷还是那个一直没有说话的知府杨毅。看起来都不是好糊弄的角色。

他重新又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面，陈叔也就还是站到自己的位置去，然后陈楚说道；“张大人，您有什么疑问就尽管提出来吧，草民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很好。你能够这么配合，让本官很是欣慰。就按照你刚才说的，如果这是有人诬陷你的话，他为什么不直接交给知府大人呢？相比之下他才是你们的父母官吧？”张雷看了看杨毅说道。

杨毅这个时候才开口，说道：“是啊，本官乃是皇上钦定的知府，乃是山西父母官，若是有人要上告，那也应该找本官才是，为何要去找张大人呢？路途遥远不说，管辖的范围似乎也搭不上边吧。”

“对啊，就算是进京城去告御状，那也比去我那里要近得多吧，为什么诬告你还找到我这里来了呢？你能不能够解释解释？”张雷接过话头说。

听了两人的话，陈楚顿时就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本来就是顺着张雷的话说想把这罪名给撇清楚，哪里会去想这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张雷这么一提出来，他顿时就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了。

见他不说话，张雷接着说道：“看吧，这是本官提出来的最不符合常理的一点，这应该是杨大人管辖范围内的事情啊，为什么来找本官呢？这岂不是要本官越俎代庖吗？”

“这……”陈楚一时间也想不到合理的解释，于是只能够不说话，张雷又笑着说道：“好了，本官也不绕那么多弯子了，这些资料是本官专门派遣了心腹手下在全国各地搜集到的资料，你就不要想了。”

这个事情杨毅早就已经知道了，所以不为所动，而陈楚却是十分震惊，敢情张雷刚才是挖了个坑给他跳，亏他还以为自己能够糊弄过去呢，原来这根本就是一个笑话。

张雷又接着说道：“好了，对于这个东西的来历你应该没有怀疑了，那你接下来还有什么想说的没有？”

看这情况，张雷已经是胜券在握了，就好像是一个耍猴的人，而他陈楚自然就是那个被耍的猴子。张雷是早就已经做好了准备才直接过来的，陈楚则是匆忙迎战，从一开始他就落了下风，再加上张雷又不是笨蛋，更加不会让他有翻盘的机会。陈楚垂头丧气地说道：“嗯，既然你都已经调查清楚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你说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张雷大声地笑了起来，对杨毅说道：“你看，杨大人，这可是他自己承认的，全程你都是看着的，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没有，唉，真是没有想到啊，原本他能够积攒下这么大的身价，本官还准备表彰他的，把他当作咱们山西的典型成功商人来抓，却没想到他的钱财居然来得不正，实在是让本官失望的很啊。”杨毅痛心疾首地说道。

张雷笑着说道：“杨大人啊，你幸好还没有行动啊，否则的话那可就真的是贻笑大方了。”

“是啊是啊，张大人，那现在事情就算是水落石出了，不知道张大人准备怎么样做呢？”杨毅暗道好险，然后马上又问道。

那陈楚这个时候就好像是一只斗败了的公鸡一样，瘫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没精打采的，既然已经坐实了他的罪行，那肯定就没有什么好狡辩的了，现在听张雷说起处分的话来，他马上精神一振，然后冲到张雷的面前来直接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说道：“张大人啊，这件事情从头到尾都是我一个人做的，和家里面其他的人都没有任何的关系，还希望张大人能够公正，怎么处置我都毫无怨言，只是希望不要将我家里面的人都牵扯进来，如果张大人能够答应的话，我就算是在九泉之下也会日日帮张大人念经诵佛积德的。”

张雷让姜玉阳过来将这陈楚给拉开，然后说道：“刚刚开始的时候本官是很气愤的，因为你做的这个事情已经超出了一般的范围了，刚才我说的话你应该听明白了吧，我说了这个事情就是通敌，是要诛九族的，诛九族你知道吗？”

诛九族应来自于秦变法后的夷三族法。九族”也是指亲属。但“九族”所指，同样诸说不同。一说是上自高祖、下至玄孙，即玄孙、曾孙、仍孙（古时称从本身下数第八世孙为仍孙）、子、身、父、祖父、曾祖父、高祖父；一说是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父族四是指姑之子（姑姑的子女）、姊妹之子（外甥）、女儿之子（外孙）、己之同族（父母、兄弟、姐妹、儿女）；母族三是指母之父（外祖父）、母之母（外祖母）、从母子（娘舅）；妻族二是指岳父、岳母。“九族”一说的出现，与古代社会的刑法制度有很大关系。古代社会实行残酷的株连法，一人犯法，尤其是犯大法，往往要被灭“九族”，即“株连九族”。

在历史上还出现了一次诛十族的事情发生，也是在明朝，那就是靖难之役之后，新上位的明成祖朱棣，为了彻底消除自己的侄儿子朱允文的影响，将他的老师方孝孺以及他的弟子也算做一族，诛十族。

陈楚整个人都惊呆了，九族，那他全家人就都要被自己连累了。

张雷也有些痛心，他说道：“唉，不是我说你啊，你看看你这个，你家又不是没有钱，是不是？这都多少年了，你家钱还不多啊？你完全可以不做这个事情的嘛。现在好了，还有什么，什么都没有了，你说你赚了这么多钱，那你现在这些钱还有什么用？难道要带进棺材里面去吗？要是没有这事儿，老老实实做生意，然后呢，然后你们家还是这么富裕，对不对？何必呢？人啊，贪欲，害死人啦。”

陈楚大声说道：“张大人，张大人饶命啊，这都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事情，和他们没有任何的关系，他们完全不知情啊。”

“不知情吗？嗯，其实本官也觉得，诛九族这个东西实在是太残酷了一点，所以本官其实也是不赞成的，但是毫无疑问，你肯定是要死的，至于其他的人，本官可以考虑从轻处罚。”张雷抚摸着自己的下巴说道。

听他这口气，那就是说事情还有商量的余地，陈楚顿时就来了精神，他说道：“我现在已经知道自己错了，很后悔，但是后悔也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张大人能够手下留情，网开一面，那我下辈子做牛做马，结草衔环也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的。”

第三百六十八章　好处大大滴

“说得真好，本官都被你给感动了，其他的人，本官可以饶了他们的性命，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他们不必死，但是还是要接受惩罚，这都是你带给他们的。而你，将会以一种极其惨烈而痛苦的方式而死去，你可要想清楚。本来按照皇上的意思，出现了这样的事情那肯定是要诛九族的，这个没的说，但是刚才本官也告诉你了，本官绝对不会做诛九族那样的事情，顶多就是你们这全家，但是本官还可以再仁慈一点，你们全家有多少口人呢，本官就让人在你的身上砍多少刀，就算是你代他们受过。而他们虽然死罪可免，但是活罪难逃，一律要到本官的手下来当奴隶，这是本官最仁慈的做法了，你选吧，你是要痛苦地死去你一个还是要一刀解决，然后他们全部给你陪葬。”

张雷的话一说完，不仅仅是那陈楚，就连身边的杨毅也是微微动容，他当官这么多年以来，而且饱读诗书，从来都没有哪一朝哪一代有像张雷这样做的。

“张大人，你这是……”杨毅说道，“咱们应该将这件事情上交给皇上来处理，毕竟通敌叛国的罪过可大了去了，若是张大人私自处理了，日后皇上有所察觉，追究起来，恐怕……”

张雷笑着说道：“杨大人担心什么？这件事情本来就是本官一个人做的，又与你无关，只是让你来做个见证，要是皇上怪罪下来那也怪罪不到你的身上来。你看着就好了，再说了。你觉得如果这件事情让皇上知道了，那他们家还能有活口？本官这样做，那还是可怜那些无辜的人啊。”

这话不仅仅是说给杨毅听的，更是说给陈楚听的，让他在死一个和死一家之前做一个选择。而这个选择要说起来也很困难，明知道是要死的，那谁不想一刀死个痛快？而这样一个大家族，几百口人……

张雷说完这话以后。杨毅马上就保持了沉默，他已经没有什么话好说的了，而张雷自然是好整以暇地等待着陈楚做出自己的决定。

过了好长的时间，陈楚说道：“事情是我一个人做出来的，那要杀就杀我一个人吧，我明白张大人这已经算是最仁慈了，能够遇上你这样的好官。是我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杨毅有些震惊，他还从来没有听说过一个人对要杀死自己的敌人说感谢的。

张雷笑了，很开心地笑了，他似乎也是如释重负，说道：“很好，你的选择是英明的。刚才本官还在想，如果你要是拒绝了本官的提议，那本官就要将你们全家都要杀死，这对于本官来说那是良心上面的谴责，而话又已经说了不能够收回。本官也为难得很啊，还好。从你的选择上面本官就能够看出来，你其实内心深处还是有那么一点点良知的，好了，事情现在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姜玉阳，进来。”

姜玉阳就站在外面，随叫随到，听了张雷的吩咐，他马上进来说道：“张大人，有什么吩咐？”

“嗯，那个，去把他家里面的人统计一下，有多少个，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只要是个活的就给我统计上来，看有多少人。”张雷说，这个数字就等于是砍在陈楚身上的刀。

姜玉阳问道：“那丫鬟奴才的算不算？”

这个问题也是陈楚关心的，家业庞大，总少不了要一些丫鬟下人来伺候的，要是他们也全部算上的话……想一想陈楚就觉得不寒而栗。

“这个问题刚才本官倒是没有想过，你提得很及时嘛，想想看，嘶，这个，有了，嗯，那是这样，本官呢，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那些买来的丫鬟下人呢，现在就去将他们全部遣散了，剩下的有血缘关系的才算，给你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