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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天同人)[倚天]名门正派不易做作者:生煎包大战小笼包-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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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平正是宋青书派苏浙义军前去凿开河道的地方,听此一言,宋青书亦急忙将目光转向了立在莫声谷身后的丐帮冯长老。冯长老上前向宋青书施了一礼,言道:“昨夜鞑子夜袭我军,意图开凿河道引北五湖河水灌入南四湖。幸赖宋少侠运筹帷幄,本帮帮主莫声谷与冯少侠又及时赶至,这才将鞑子杀退。只是我看那鞑子元气未伤,定然不会善罢甘休,还请宋少侠早做决断!”红巾军失期以致苏浙义军死伤惨重,冯长老自然也对明教不满;莫声谷失踪,冯长老亦想杀张无忌与朱元璋而后快。可宋青书要将明教义军全部淹死,冯长老却是觉得太过了些。然而宋青书的任性妄为,冯长老几年前便早有领教。连宋远桥也劝不了他,冯长老更加不会自讨没趣。只是这几日见海沙帮帮主张士诚那副春风得意的嘴脸,心里却也难免有些恶心。如今眼见自家帮主平安归来,冯长老在老怀安慰之余也不由暗忖:有咱们帮主在,这宋青书莫约不会再闹了罢?
  这冯长老把话说的模棱两可,也立在一旁观战的宋濂心下便是一喜,急忙上前劝道:“宋少侠,你领兵阻止明教义军同室操戈原是大大的功劳,可若是被元军趁机暗算了去,那就非但无功反而有过!还是快些令明教义军散去罢!”
  宋远桥亦是闻弦歌而知雅意,跟着附和道:“正是!正是!默之,快令人安排明教义军分别上岸,不准他们再动手!同室操戈、贻笑天下,成什么样子!”
  冯默之闻言,却将目光移向了宋青书。
  宋青书眉峰一凝,正要出言反对,却惊觉胸前“璇玑”、“玉堂”两处要穴竟是被人拿住了。宋青书此时仍被莫声谷揽在怀中,能让他毫无防备的自然也是莫声谷。他满面惊讶地望向对方,莫声谷却只恍若无事地吩咐冯默之:“军情紧急,快去!”又转向张无忌与朱元璋言道,“张教主、朱首领,还请移步我义军营帐!”他语调虽温和,可话语之中的决断却并不容动摇。
  冯默之见宋青书毫无反应,宋濂与宋远桥又是连声催促,当下领命而去。
  张无忌与朱元璋见莫声谷的出现将一场灭顶的危机化为无形又还有什么话可说,当下起身向莫声谷躬身一礼,由着几名武当弟子领着向武当义军的军营行去。张无忌一动,范遥与韦一笑自然也跟着下山。
  眼见张无忌等人离开,莫声谷方才解了宋青书的穴道,轻声言道:“青书,真正害死我诸多武当义军的,是鞑子!”注意到宋青书面色一冷,莫声谷又补上一句。“明教义军终究无辜,杀了他们毁的是你自己的名声。汝阳王虽死,王保保尚存。你若因此不能领兵,那便再无为我武当义军报仇雪恨的机会!至于张无忌与朱元璋,要罚他们,便该罚他们最在意的事。”
  事到如今,宋青书又哪里还看不明白无论武当义军还是苏浙义军,无论武当派还是丐帮,其实都不赞同他剿灭明教义军?莫声谷与冯默之既然活着回来,武当上下怕是更不会听他乱命了。更何况,正如莫声谷所言,王保保未死,终究是汉人的心腹大患!他低头沉吟了一阵,最终缓缓吐出两个字:“帝位!”
  作者有话要说:
  张无忌&朱元璋:口胡!宋青书哪里是阻止我们同室操戈?他分明是两头点火要把我们全弄死!
  宋濂&宋远桥:能活下来就很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朱元璋:张教主,我怎么在你们武当派闻到一股熟悉的“渣”味儿?
  张无忌:…………
  
    ☆、第178章 微山之盟

  处置完明教义军撤离南四湖之事;众人返回营帐;冯长老便向宋青书汇报了昨夜在北五湖发生的一场战役。原来元军收到消息;宋青书派苏浙义军前去东平开凿河道;意图水淹明教义军。他们秉着助人为乐你好我好的信念;便也派兵前去东平要帮苏浙义军一同开凿河道。宋青书派往东平的苏浙义军原就不多,元军漏夜偷袭来势汹汹;苏浙义军便有些难以招架。张士诚见情况危急,便表示既然元军的目的与义军一致,不如义军顺势撤走;将这开凿河道的任务留给元军。可冯长老本来就对宋青书的命令颇有微词,自然是如何也不肯撤走的。两人正相持不下,莫声谷却突然从天而降,单枪匹马闯入元军阵中;只凭个人武勇便将元军前锋杀了个人仰马翻。而与莫声谷一同失踪的冯默之也同时出现在义军阵营,他在义军之中的威望远胜张士诚,顺理成章地接过义军的统领大权,与莫声谷遥相呼应,终于是将前来偷袭的元军打地大败而逃。莫声谷平安归来,首先便否决了宋青书开凿河道的命令,又与冯默之、冯长老连夜赶赴南四湖,总算及时阻止了宋青书大开杀戒。
  宋远桥听闻元军插手此战,更是心有余悸,不由扭头大骂宋青书:“若是教元军得手,不但这十余万的明教义军无辜丧命;沿岸的武当义军未能及时撤离,亦难保全!届时,你便是千古罪人!”
  宋远桥这番所言,堂上众人皆是心有戚戚。唯有宋濂见宋青书面色不渝,急忙劝道:“好在有惊无险。青书又阻了明教之内的一场血战,保全我汉家种子血脉,就当不功不过罢!”武当上下人人皆知宋濂心怀天下,又生性严苛凡事较真,待宋青书最是严厉不过。这一回居然这般好说话,众人不由同时满腹诧异地望了他一眼。他们并不知晓,经过这一回,宋濂算是怕了宋青书了!他尤记得那时他刚上武当山,宋远桥便曾对他提过“小儿顽劣任性妄为,教先生费心了!”当时,他只以为那是宋远桥的一句谦辞,他与宋青书相处多年,师徒相得教学相长,宋青书待他也一向尊敬。哪知原来他当真犯起牛脾气,武当上下竟是谁都管不住!他在义军之中深孚众望又用兵如神,便是要义军去送死大伙也义无反顾。这般牵着不走打着倒退的倔驴,宋濂也只好改变行事方法,给他顺毛了。
  有宋濂率先打圆场,大伙也就很有眼色地同样来劝宋远桥。唯恐他们父子二人再闹起来,结果不是宋远桥又将宋青书关回后山,就是宋青书又把明教义军摁回湖里去。宋远桥也知他这儿子早已长成,这武当义军之中更是只奉军令,他这武当代掌门的命令未必管用。如今见宋青书悬崖勒马,他不由筋疲力尽地向宋青书摆手道:“你就好自为之罢!”
  宋远桥偃旗息鼓,宋濂却是提起了张无忌与朱元璋,只见他皱着眉道:“我看这张无忌与朱元璋已是势成水火,要他们从此罢斗,只怕……难!难!难!”心底不是不感叹的,若是方才让宋青书先杀了张无忌与朱元璋,莫声谷再出现说服宋青书饶过明教义军,那该有多好!
  堂上众人皆是武当义军与苏浙义军的将领,听宋濂提及此事,不由同时沉默不语。张无忌与朱元璋相争,或多或少事关这天下他日由谁做主,他们是绝不会善罢甘休的。纵然宋青书阻得了他们一回,也阻不了这第二回、第三回。万一他二人之间有一人气恨不过,反投了元廷,借元廷之力铲除对方,那更是大义沦亡亲痛仇快。张无忌与朱元璋,武当派原本定然向着张无忌。只是好石桥一役,若非张无忌玩弄权谋始作俑者,武当弟子又岂会死伤惨重?是以到如今,他们看这二人却是立场公正中正持平了。
  堂上沉默片刻,常飞云忽然小声言道:“不若,先入关中者王之?”
  他话音方落,冯默之便已嗤笑一声,冷声道:“那便又是一回楚汉争霸。说不定鞑子看中原打地热闹,还回头来分一杯羹!”
  众人又是静默。隔了一会,吴燕山也叹道:“方才朱元璋所言也不无道理。”
  他才说这一句,温知行已然笑道:“他不过是想把官儿变黔首,把黔首变成官。说来说去,终究有人是黔首,终究有人要造反!”
  “所谓破门的府尹,灭家的县令。谁不想有权有势,好保全全家呢?”叶轻泉的祖父与父亲俱是读书人,还是沉迷于科举做官的读书人,自然与他说过做官的好处。
  众人闻言又是一叹,唐剑麟忽然言道:“如此说来,张无忌那三权分立之法……”
  眼见大伙同时将目光转向自己,宋濂嘴角一抽,缓缓道:“官员的职权得以监管,徇私枉法之事必然减少,百姓的日子自然也就好过些。”顿了顿,他终是忍不住大声提醒。“如今天下未定,谈这些为时尚早!更何况,你们别忘了,除了张无忌与朱元璋,还有你们宋师兄和你们武当派!试问天下间有哪个皇帝会容忍有一个门派能随时带起一直战力超群的义军队伍?有那么一个用兵奇才能随时带兵剿灭自己?”
  宋濂这般直言不讳,众人不由又同时扭头望向宋青书。只见宋青书幽幽道:“我不当皇帝。”那神色好似孩童在说“我不吃胡萝卜”一般固执且没得商量。
  哪知一向热心将宋青书扶上帝位的宋濂见识了他这回大闹也最终绝望,只冷声道:“你任性妄为,的确不堪为帝!”
  宋青书闻言却也并不气恼,反而笑盈盈地向宋濂请教:“如今左右为难,宋先生可有教我?”
  宋濂恨铁不成钢地怒瞪了他一眼,正欲说话,一直端坐一旁的莫声谷却忽然插言道:“张无忌长于权谋,朱元璋刚愎自用,这二人更加不是明君之选。你若不能为帝,那便谁也不要为帝!”
  “这怎么行?”宋远桥失声道,自三皇五帝到如今,这君临天下统御四方的思想早已深入人心,宋远桥自然也不能免俗。
  “怎么不行?天下百姓只求三餐温饱安居乐业,皇帝是谁当真那么重要么?”莫声谷却正色道,“朱元璋且不去说他,无忌孩儿亦是生性桀骜,他若得了天下,虽不是皇帝却更甚皇帝。须知这三权分立之法原是由他提出,无论他说什么都是对的,反对他的都是错的!”众人闻言,不由凛然一惊,耳边只听得莫声谷又道,“如今青书、无忌、朱元璋正是义军最大的三股势力,不若就此便算分了三权,三权彼此掣肘,同治天下。”
  “不行!”宋濂也急了,“中原一地必须一统,否则便是战乱之始!”
  莫声谷摇摇头,镇定自若地道:“无忌孩儿既然有意改革,不如给他机会让他试上一试。他若倒行逆施以致民不聊生,自然有人取而代之。”至少宋青书虽说无心权位,朱元璋肯定是翘首以盼的。
  他话音方落,宋青书已然笑道:“我明白七叔的意思了。我和朱元璋帮无忌打天下,等这江山打下来,再请无忌来治天下!七叔果然如太师父一般,疼无忌胜于疼我!”
  宋青书此言一出,莫声谷不由哑然失笑,只温和地望着他,一个字也不答。宋青书被莫声谷看得一阵耳热,不由转过头去,再不敢多看他一眼。莫声谷的心意,宋青书如何能不明白?这两年来,他带着苏浙义军南征北战,又将武当义军请来时常与他配合,目的除了驱除鞑虏,也是希望爹爹看在战事紧急的份上能早日把他放出来。恨只恨,冯默之太过能打!眼下的局面,他既已不能置身事外,那便唯有立下不世之功,方能自保与保全师门。而与元廷征战旷日持久,他也终究不必再被困于武当后山的方寸之地。
  莫声谷与宋青书二人这般“眉目传情”,宋远桥只看地气闷不已,心中犹如翻江倒海一般,不由狠狠一拍扶手,大声道:“不行!”
  哪知他话音未落,宋濂亦是拍案而起,高声道:“可行!可行!”他兴奋地在大堂内来回走了几步,旁若无人地喃喃自语。“只要能节制张无忌手上军权,教他投鼠忌器,不妨给他一个机会试试他的能耐!这三权分立之法,的确是治世良方啊!吾等应广开民智,教化百姓,劝农桑薄赋役,富国强兵,立万世不拔之基业……”
  宋远桥眼见宋濂满面通红近乎癫狂,不由又是一叹,只在心中暗道:大势已去!
  岂料,这番话到了张无忌眼前,却是被张无忌眼也不眨地打了回来,只见他干脆利落地答宋青书:“不行!”
  眼见张无忌成了阶下囚还这般狂傲,冯默之登时怒道:“张无忌,你别蹬鼻子上脸!”
  便是坐在张无忌身旁的朱元璋闻言,也是面色不善。他自知如今他与张无忌便是一条绳上的两只蚂蚱。宋青书杀了他未必会杀张无忌,可若宋青书杀了张无忌,他自己也必死无疑。前日一战,他手下红巾军一听是宋青书率兵前来几乎各个都骇破了胆,如今两人皆是宋青书的阶下囚,还拿什么硬气?
  武当三代弟子视张无忌为阶下囚,宋远桥却实无此意,不由温言问道:“无忌,你可是有何苦衷?”
  张无忌摇摇头,平静地道:“大师伯,你就当我是小人之心,只是家国兴亡民族命运,容不得半点轻忽大意!南四湖一役,我明教义军损兵折将。如今这三大义军之中,宋师兄实力最强,论用兵之才也是宋师兄最优,今后驱除鞑虏必然是宋师兄的功劳最大。届时,若是有人向宋师兄劝进,又当如何?”朱元璋的红巾军一见宋青书的名号便骇破了胆,他张无忌最为倚重的大将徐达不也一样是宋青书的手下败将?
  朱元璋亦是聪明人,登时明白了张无忌的言下之意。由来义军队伍不是在征战中壮大便是在征战中灭亡,而以宋青书的才干,他所率武当义军自然将在征战中不断壮大。待天下平定,他若有心为帝,只怕张无忌与他联手也不是宋青书的对手。那如今所做的一切,便算是为他人做嫁衣裳了。
  张无忌有此疑心,宋青书倒也不动怒,只神色平静地摇头道:“我不会当皇帝。”若是当了皇帝,不说别的,只一个子嗣问题就得要了他的命!
  张无忌却笑道:“宋师兄如今不想当皇帝,不代表将来不想。”他扭头望向朱元璋,冷笑着问,“朱元璋,你在皇觉寺出家时可曾想过有朝一日能问鼎帝位?”
  朱元璋顿时大怒,即刻反讽:“张无忌,你在昆仑山下当野人时可曾想过?”
  宋青书无心听他们争执,即刻打断他们道:“我出家!”
  “什么?”
  “青书,你说什么?”
  “宋师兄,你疯了?”
  宋青书此言一出,堂上众人立时高声叫嚷。
  宋青书举起手来压了一压这沸反盈天的吵嚷声,扭头深深地望了一眼莫声谷,莫声谷没有说话,只凝望着他轻轻微笑。目光再扫向宋远桥,宋远桥却是含泪叹了口气。他最后把目光转向张无忌与朱元璋二人,沉声言道:“太师父本就是道士,我以后早晚要接任武当掌门,入道修行也是必然。”
  张无忌沉静地望了宋青书许久,仿佛他从来都不认识眼前的这人一般,想将他看得清楚些。“宋师兄,你敢立誓吗?”
  “有何不敢?”宋青书微微一笑,反问张无忌与朱元璋。“你们敢吗?”
  “有何不敢!”张无忌与朱元璋同声答道。
  不一会,三人来到营帐之外,摆出香案。只见他三人并肩跪在地上,先后立下誓言。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宋青书在此诚挚立誓,待驱除鞑虏平定天下,我愿出家为道,如若玩弄权术恋栈权位,天人共弃!”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张无忌在此诚挚立誓,我愿终生奉行三权分立之法为百姓谋福,如若玩弄权术恋栈权位,天人共弃!”
  “皇天在上后土在下,朱元璋在此诚挚立誓,如三权分立之法确为治国良方,我愿永镇边疆绝不称帝,如若玩弄权术恋栈权位,天人共弃!”
  这一日,乃是至正二十二年五月初一,公元1362年。宋青书、张无忌、朱元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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