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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妙]智能帝国-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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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当卡妙像现在这样一言不发地站在他面前时,他总觉得自己该开口说些什么,比如,解释为什么这些天没来看过他,又比如“你现在怎么样”之类。
他走过去,在离卡妙一步远的距离站定。
“……我,原以为你昨天就走了。”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说。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他。
撒加突然觉得自己傻透了。
“是还有什么事没做完吗?”他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笑脸,却在有意无意中躲避对面的目光。
卡妙还是不说话,这次,他采取了直接行动,转身提起两个极大极重的袋子扔上撒加的飞机,自己也跟着跳了上去。
这个举动太突然,撒加回过神来时,卡妙已在飞机上坐定。
“等等,”他跑到机舱前,一只手撑着舱门,“你是什么意思?是要和我一起走吗?”
卡妙看着他,不答。
“你知道我要去什么地方,做什么吗?”
一连两个问题,卡妙都没回答,可那双会说话的眸子已经给出了肯定的答案。
撒加皱了下眉,说不清心里是欣喜还是不快,他长吁了一口气,稳定着情绪,一字一句地说:“我找你,只是因为想证明带人袭击我朋友基地的人不是你,事情早就搞清楚了,你所做的也早就超出了你的义务范围,欠我的情也还清了,你可以和沙加、雪千代他们回去了。”
那双冰蓝色的眼睛看着他,仍旧沉默。
撒加不知道这沉默代表着什么,能肯定的是,卡妙打算忽略他的话。
“你救了我弟弟和我朋友,现在算我欠你的情,以后有机会我会还的……你妈妈托付给你的兄弟一定都在雅塔卡玛等你回去,你已经离开他们有一段日子了,难道你就不挂念他们吗?你自己也说过,他们是你的责任,你忍心丢下他们为一个萍水相逢的人类去冒生命危险吗?”短短几句话,撒加已经觉得用上了自己生平最大的耐性。
“……”
天哪,又是沉默,撒加感觉自己快要按捺不住暴跳起来了,面对卡妙时,他超强的自制力总会变得极差。为什么?这个合成人已经活了超过50年,为什么他还像一个孩子一样任性?想做什么就去做什么,完全忽略掉别人的感受,就连别人对他说些什么他也可以完完全全当作没有听到过,如果不是一个高傲自大到了极点,眼中除了自己没有别人的人,怎么可能做得到?
“你是一定要和我一起去?如果我说,我不想让你跟着我呢?”他终于开口说出了不想说的话,“我这次容不得半点差错,人多手杂,有一个合成人在身边会碍我的事,我也不想你再招来第2个、第3个,甚至第9个、第10个,或者不知道多少个像米罗一样的合成人猎人牵连我,你明白吗?”
“……”
还是沉默,这下撒加是彻底无话可说了,他们再一次陷入了令人觉得窒息的尴尬气氛中,不,觉得尴尬的由始至终或许只有撒加自己,面前这个清秀脱俗得完全不像世间人的生灵是个连思维模式都和人类不一样的存在,他游离在人类的世界之外,冷眼地看着人世间的一切闹剧,承受着别人的倾慕,高高在上地让别人来仰望他,可他却依然故我,凭什么?凭什么?
终于,那两片骄傲又甜美的薄唇缓缓张开,淡淡地说出一句话。
“我自己的事什么时候完结取决于我,而不是你。”
那我应该也有权拒绝和你一起行动吧?撒加心里很想这么说,可他却没有开口,因为他知道这是一时的气话,会让他后悔的话,他是从来不说的。
可他不是已经决定了要彻底了断这可能发展得不正常的关系吗?
撒加明白,这种决心只维持到他见到满身是伤的卡妙前,就在他看着那片纯净的冰蓝色被血染红时,他心里就有什么东西无声地崩塌了。
那种东西就是他一点一点像建房子一样建立起来的,与面前这人了断的决心。
“怎么?你就这样排斥和我们一起吗?”
身后传来一句话打破了这份尴尬,是沙加的声音。
他仍然穿着一身白衣,身后跟着穿樱花色和服的雪千代和两个穿黑衣的合成人同伴,两个黑衣合成人手中也提着行李。
“你们怎么……”看着那两个黑衣合成人把行李搬上飞机跟着沙加、雪千代一起进了机舱,撒加疑惑不解。
“抱歉了,我出尔反尔,”沙加说着拍拍撒加的肩,“可毕竟023是头儿,我们得听他的。”
卡妙一双冰一样冷的眸子转向沙加,似乎在说:我可没叫你们跟着我。
所以沙加很自然地对他笑着耸耸肩:“没办法,我总不能对不起兄弟们的托付啊!况且你也没说不准我们跟来是不是?”
沙加身旁的雪千代用力地点头,脸上挂着甜美的笑,能和卡妙一起,不管怎样,她总是高兴的。
于是撒加投降了,他的时间不多,不能都用来劝这个放弃再劝那个回家,况且,他也并不是完全不情愿地带上这些人一起上路。
伊斯坦布尔——
土尔其最发达的城市,海运枢纽,经济与文化的中心,经历了多次大战后,这里树立起了大片的钢筋水泥森林,和当地人民用鲜血与性命保存下来的具有历史和文化意义的古老建筑并存,形成了一道奇异的风景。多年来,从伊斯坦布尔开始到整个土耳其,所有的本土人力求恢复他们的本国文化,非到必要场合,所有土尔其人都穿民族服装(虽然也经过现代文明的改良),每周都去清真寺,喝着黄铜罐煮出来的黑咖啡,女子一律蒙面。为了提醒全世界他们是土尔其人,他们甚至还保留着对希腊人多年来作为传统留传下来的民族仇恨。
撒加血液里就有大部分是希腊人的,所以他的到来招来了很多土尔其人的白眼,多年来的民族仇恨使土耳其人和希腊人不需要介绍都认得彼此。
“异教徒?”对面那留着卷曲络缌胡子、缠着头巾、戴着金丝边眼镜的通境官员仔细翻看着撒加等人的证件,用公事公办的目光冷冷地瞟了撒加一眼。无疑,撒加那古希腊雕塑一般俊朗优美的轮廓和线条是属于希腊人的。
“合法入境。”撒加不冷不淡地回敬了一句。
那个通境官一本一本,一字不漏地检查完了所有人的证件后,顺手把证件里夹着的钞票熟练地收入了自己的口袋,又很不满地扫视着卡妙、沙加和雪千代,似乎是在质疑他们为什么不蒙面,但终于还是没说什么,把证件还了过去。
在撒加等人打开门准备离开时,通境官又叫住了他们。
“最近这里不太平,”他说,“作为外来人和异教徒,我劝你们少惹事为妙。”
撒加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答道:“我会记住。”
……于是当晚,在经过这个哨卡那个防区的检查后,他们总算在市区找到了一家旅馆作为暂时的落脚点。
“路尼的车明天会经过这里吗?”沙加指着市区地图的一条路线问。
撒加点头:“我朋友搞到的准确情报。”
雪千代抬起头来,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最后对卡妙说了一串日语,而卡妙听后却摇了摇头。
沙加看了看撒加,苦笑着解释:“雪千代说我们可以明天在这条路上伏击,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个主意实在不怎么样,他们刚刚才到,周围环境还没摸清,地皮还没踩热就急着下手,就是能勉强成功,也难有退路,毕竟是个未经世事的小姑娘啊!撒加笑笑没有说话,她的头儿还在这里,轮不到自己插嘴。
反倒是沙加拍了拍雪千代的头:“早就对你说过,你这冲动的性子得改一改,你有没有想过要是下手成了我们该往哪里去?下手不成我们又该往哪里去呢?”
雪千代翘起小嘴,条件反射地望向卡妙。
卡妙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垂下头去继续盯着地图。
“不过我们明天还是得去看看情况,顺带调查一下动手的最佳地点和时机。”撒加终于看不过雪千代由于卡妙的冷遇而委屈得要哭的样子,替她打了个圆场。
“你那个朋友,”卡妙问撒加,“是不是已经把路尼的车要经过的时间地点透露给了这里的伊斯兰教徒?”
撒加看着卡妙点点头,他没想到卡妙连这一层都能这么快猜到。
“路尼坐什么车?什么时候从酒店出发?”卡妙问。
“奔驰LPZ5080,明天早上9:15分。”撒加很快回答。
卡妙略一思索,用笔在那条路线上标出一点:“明天10:43分左右,他的车会经过这片闹市区,那些伊斯兰教徒一定会在这里扮作行人在这里等着堵他,我们也在这里等。”
他的提议很好,大家都表示赞同。
雪千代眼中突然放出了光,她拉拉卡妙的袖子,用日语小声说了几句。
卡妙没说什么,点点头,接着雪千代就像一个孩子似地笑着跳了起来。
看着撒加有些不解的样子,沙加苦笑着解释道:“雪千代是说,她想大家能明天早一点去,先逛逛伊斯坦布尔的闹市区。”
毕竟还是个小女孩啊,撒加无奈地笑着摇摇头,然后他下意识地把视线转向卡妙,见那张没有表情的脸似乎也不那么冷冰冰了。
次日,他们果然早早来到了闹市区。
雪千代蹦蹦跳跳地走在前面,她很听话地换上了一身利于行动的便装,可那外来人的打扮和长相还是引来了不少诧异的目光。
雪千代一点都不在乎,对她来说,周围的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撒加和卡妙并肩在后面走着,为掩人耳目,沙加和两个同伴一起走在另一边。
“这是她第一次出门吗?”撒加看着雪千代的背影,问。
卡妙点点头。
“你不要太护着她了,”见卡妙的目光始终不离雪千代,撒加不由得说,“她总会长大,不可能一辈子都由你牵着。”
卡妙垂下眸子,默然。
“我说过,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你也一样,”撒加说,“你有没有想过总有一天他们都会离开你去寻找自己的路?”
“那是对你们人类而言,”卡妙淡淡地说,“笼中鸟,飞出笼子往往无法生存。”
撒加无言地笑了一下。笼中鸟?他就是这样形容包括他在内所有居住在雅塔卡玛的合成人吗?一瞬间,他似乎窥探到了身旁人内心中最不为人知的一部分。
“可是笼中鸟也一直向往着飞出笼子不是吗?”撒加说着停下脚步,“喝一杯?”
卡妙也停了下来, 随着撒加的视线,他看到了一家小酒馆。
这个人类似乎随时随地都少不了酒,他唇角边泛起一个似有若无的美丽弧度。
撒加叫的是两杯茴香酒,给雪千代则叫了一杯不含酒精的饮料。
“Pastis……”看着撒加把水加入透明的茴香酒中,那两杯酒突然像变魔术一般变成了乳白色的液体,卡妙不禁低声说出一个法语词。
撒加抬起头来笑着说:“这是法国人对茴香酒的叫法,它在希腊叫作‘Ouzo’。很多人都以为茴香酒是普罗旺斯的产物,其实最早喝这种酒的是阿拉伯人和北非摩尔人。我在马赛也喝过茴香酒,只不过法国的茴香酒是淡黄色的,据说能让疲倦的人振奋精神。”
“吾索……”雪千代也被这神奇的酒吸引了,趴在柜台上,盯着撒加手中的杯子,喃喃地重复了一遍。
卡妙接过酒杯,盯着乳白色的酒液,突然抬起头对撒加说:“就算他们有一天真的都要一个个离开我,只剩下我一个,我也会一辈子守着妈妈。”
说完,他闭上眼,将杯子凑到嘴边。
他刚才说的是希腊语,所以只有撒加听得懂,而雪千代却睁大了眼睛在两人之间看来看去。
决心还真是挺坚定的,撒加装出一副满不在乎的笑脸把视线转向门外。
酒馆里的新奇看完了后,雪千代又拿着杯子跑出门去。
卡妙微微一蹙眉,对着雪千代用日语略微大声地说了一句,雪千代回过身来点点头,脸上的笑容前所未有地灿烂。
……雪千代已经走得有些远了,就连停在另一边的沙加也开始把注意力放到这个天真无邪的少女身上。
卡妙的视线更是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
雪千代手里抱着刚买来的手织小花毯,正在和一个看似高大英俊的年轻男人说话。
虽然离得比较远,可撒加还是一眼就认出来和雪千代说话的是个合成人,以前做合成人猎人的经验使他确信自己没有看错。土尔其是个宗教气氛极重的国家,像合成人这种违背人伦的生物当然在这里不受欢迎,然而对于入境手续合法齐全的外来人,也不可能每个都脱光衣服去检查他们身上有没有条形码,所以土尔其政府这两天才从智能联合进了两艘装备有合成人扫描仪的巡逻飞艇打算先在伊斯坦布尔进行试用,在这个时候,这个城市里怎么会出现单独行动的合成人?
再看卡妙时,微蹙的秀眉下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已射出冷冽的光,他不动声色地把酒杯换到了左手,空出的右手以一种极自然却又危险的姿势垂到了长风衣的左侧。
那是一种随时准备掏枪的姿势。卡妙左边枪套里别着的是他的狙击手枪,今天出门前他还特地给这把枪装上了消音器,这就意味着,只要周围稍稍乱一点,凭着他的枪法,无声无息、不被察觉地干掉一个人简直是小菜一碟。
然而现在这条街上显然还不够乱。
可依着卡妙的性子,如果那个不明身份的合成人真要对雪千代下手,他一定会毫不犹豫地开枪。他说过,无论是谁要动他的兄弟们就得先从他的尸体上踏过去,对兄弟尚且如此了,更何况是对这个一向腻着他的小妹妹。
真是!撒加深深地皱了一下眉头,这小姑娘尽会给人找麻烦,就算再无知,出门在外,也应该有点起码的警觉性吧?他抢上一步按住卡妙的手示意他不要妄动,自己则放下杯子快步往门外走去。
站在另一边的沙加也做出一副要有所行动的样子,可看到撒加走了过来,就退了回去。
刚到门口,撒加就听到不远处传来车队的引擎声,有高级轿车,还有军用吉普车和摩托车,几乎是同时,街上的行人纷纷开始往马路正中集结,很快便将路面以人墙封锁起来。
雪千代和那个高个子、长发的年轻合成人的身影一下子被淹没在迅速集结起来的人群里。
撒加正想进人群中去找,车队已经缓缓驶近,被集结起来的人群拦在了离他们只有不到十米远的马路中央。
被2辆军用吉普和4辆摩托围着的黑色轿车停在那里,进退不得,面对着数百人的堵截、当地语言的高声疾呼和用各种语言写成的条幅,一时之间竟出奇地沉默。
不仅是雪千代和那个合成人青年,连沙加他们也被人群从撒加的视线里隔离。
卡妙也赶了过来。
透过示威人群,他们可以看到黑色轿车的车窗慢慢地摇了下来,一张不同于一般文人的脸略略探了些出来,看上去的确是文质彬彬的,可是神情却嫌冷酷了些,那种冷,和卡妙的冷不同,那是一种随时随地都带有攻击性的冷。冷,且无情。
“他就是路尼。”撒加不动声色地盯着那张车窗里若隐若现的脸,低声说。
卡妙点点头,掏出他的防风墨镜,戴上。
“他这次来开会,什么材料都没有带,”撒加说着指指自己的脑袋,“他的材料都在这里。”
被宽大的防风墨镜遮着,看不到卡妙的表情,只看到他又默默地点了点头,那两片形状完美的薄唇微微地张开,用梦呓一般的声调轻声低语:“也就是说,把他干掉了就什么都结了吧?很方便。”
撒加转过脸看了看卡妙,又抬头看了看。
卡妙也抬头看去,只见被堵截的马路正上方的空中有几个蜻蜓兵在四下盘旋。
“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下,不要冲动。”一片喧闹声中,撒加稍稍凑近卡妙,轻声说。
一靠近,他的视线便自然而然地落在了卡妙的左耳上,那片小巧丰润的耳垂上留着一道淡红色的伤痕,就像情人在亲吻后留下的痕迹,那是他留下的。
撒加不禁又是一阵心神荡漾,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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