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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妙]智能帝国-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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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很多时候女士的意见往往是金玉良言，”童虎笑着转向修罗和朱利安，“哦，我忘刚才了说，那位打人的军官就是爱丝美拉达的男朋友……我记得他是日本人，叫一辉是吧？”
爱丝美拉达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表示承认。
朱利安想起爱丝美拉达的男朋友确是在日本的某个空军基地服役，可没想到竟会是这个连智能联合事务处理专门部的监察官都惊动了的、战场上殴打上级的军官。
在合成人联军向人类社会展开疯狂的复仇之战、全人类需要团结一致共御外敌的时候，战场抗命可是相当严重的，别说军籍铁定不保，先挨个10来年的牢狱之苦也不奇怪，正因为这样，自合成人战争开始直到现在，联合政府的军队中还没有出现过这样临阵抗命还对上级军官动粗的先例。不可否认这位年轻中尉，也就是爱丝美拉达的男友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是为了救人，而且从私人角度上的确值得同情，可他违反了军规是不争的事实。
“……我一个小小的秘书，怎么好插嘴军政上的事？”爱丝美拉达有些腼腆地道，“监察官先生这是在拿我取笑呢。”
“我像是在这种场合下开玩笑的人么？”童虎微笑道，“不要紧的，我让你说，你就说，如果你说得不好，我们也都不会放在心上。”
爱丝美拉达犹豫了好一会儿，才重新露出那甜美的微笑，道：“这个……是他作为一个男人的决定，他在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当然就会想到要为此负责，身为女人的我无权干涉，但是……如外务长先生所言，他的的确确是犯了军规，无论他受什么样的处罚，我都没有话说，只有作为他身边最亲近的女人支持他的这个决定。”
修罗闻罢点了点头，对爱丝美拉达这样一个弱质女流能说出这样的话深表满意。
“我的看法，爱丝美拉达已经替我说了，”童虎说着对修罗做了一个手势，“将军大人该发表你的高见了吧？”
片刻后，修罗牵起唇角微微一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一件事居然引起了监察官大人的关注，看来我得小心回答才是了。”
“哪里，这是你们军队的事，”童虎摆摆手道，“我无权插手也不想插手，也并不是替我的秘书向您讨人情，只是觉得有趣，提出来让大家在忙碌之余换换脑筋罢了。”
修罗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从衣袋里掏出手机，拨下一个号码。
“我是联合政府军事处处长修罗，”他对着手机道，“替我接到东亚战区指挥部。”
很快，电话那边传来了回讯，修罗随即启动手机的可视功能。
“将军您好，东亚战区指挥官狄奥向您报到，”手机屏幕上出现一个军官向修罗行礼，“您的来电是我们的荣幸。”
修罗似笑非笑地动了动嘴角，道：“这些天东亚这边一切可好？”
“非常好，将军，除了上个月合成人联军对冲绳岛进行过一次空袭外没发生什么特别的事，现在他们已经被我们打退，撤到了关岛。”
“我听说这次空袭中发生了一件有趣的事，一个空军中尉拒不执行上级救援市政厅的命令，还动手打了人，你知道吗？”
“知道的，将军，”狄奥回答，“打人的嫌犯已经关押起来了，准备后天送军事法庭，不是什么大事，不值得将军您亲自过问。”
修罗从鼻腔里哼出一串冷笑。
“狄奥指挥官，”他一字一句地道，“立即，我重复一次，是‘立即’把这名打人的军官送到里加的总部，移交给巴连达因上校，其它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将军，”对方露出不解之色，“您这是……”
“不明白？”修罗嘴角边再次泛起一丝轻蔑之色，“我提醒你吧，下次遇到这种敢临阵抗命，还殴打上级军官的人，要多留个心眼。”
说完他便挂断电话，拨通了另一个号码。
“巴连达因吗？是我，这两天东亚战区会派人从日本送来一个名叫一辉的年轻人，你安排他到精英培训部去作15天的短期集中培训，然后送他到阿拉伯战区去实践一星期，一个月后，我要在总指挥部见到这个人。”
……
挂断电话后，他迎着朱利安诧异的目光笑了笑，不语，倒是坐在对面的童虎一副对他这个举动早就成竹在胸的样子。
立在一旁的爱丝美拉达不自然地笑着，想问，又不好开口。
对这位抗命打人的军官作出这样的安排毫无疑问是一次有点过份的破格提升，两个年轻人实在想不通这位联合政府最高军事长官对这样严重违反军规的事为什么不惩反奖，这实在不符合他一贯铁面无私、执法如山的作风。
“想问我为什么反而要提拔他？”他淡淡笑道，“很简单，服从命令的确是军人的第一天职，但并不是唯一天职。如果一个军人为了服从命令连最起码的荣誉感和是非观都丢掉了，那他就只是一部机器。这好小子没有忘记他为什么从军，坚定自己正确的立场甚至不惜反抗不讲道理的上级，这种人，我们实在太需要了。”
……
两个月后，亚历山大——
夜深人静时分，撒加办公室门前——
已经熄灯的走廊上，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出现，他不知用什么方法偷偷打开了撒加办公室的门，潜了进去……
大约1小时后，办公室的门再次开了，那条黑影又悄悄探出头来，左顾右盼。
就在这时，黑暗中一道寒光亮起，架在了那条黑影的脖子上。
那潜入者显然吃了一惊，低头一看，架在他脖子上的那道寒光竟是一柄小太刀，顺着那柄小太刀看去，他看到一张清秀的脸，在暗夜的微光中透着没有温度的青白色，一双冰蓝色的眼睛嵌在那张冰冷的脸上闪闪发光。
潜入者深吸了一口气，先前的紧张反而缓和了不少，虽然他知道对方一定认出了自己。
“023前辈……”
……
巴比隆点燃了一根烟，一缕淡淡的青烟在烟头那一点红处缓缓升起。
卡妙皱起眉，向旁边移了两步以避免烟雾直接飘到他这里，他实在讨厌烟味，虽说这是在花园里，但还是杜绝闻到这种味道的可能比较好。
巴比隆深深地吸了一口烟，方才看向卡妙，笑道：“老实说，看到是你，我放心多了，023前辈，我做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看到，可你不会为难我的，对吗？”
卡妙面无表情地看着他，不语。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来逮我，”巴比隆又道，“不过现在瞒你也没有用了，我实说了吧，我是企业里的内鬼，几个月来一直向反抗组织透露企业的大量机密，刚才我潜入撒加大人的办公室，就是从他的电脑里拿一份很重要的机密，现在我拿到了，准备立即送到反抗组织那边。”
卡妙仍然看着他不说话，似乎是等着他说下去。
巴比隆于是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而且，是我主动去找反抗组织投靠他们的。”
卡妙还是一言不发地听着，仿佛根本就不关心巴比隆为什么要背叛智能联合，以及他从撒加的办公室电脑里究竟得到了什么。
这下，巴比隆不知道该再说什么好了，他干咳了一声，道：“023前辈，你到底是想把我抓去见撒加大人呢，还是放我走呢？你这样……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卡妙仍旧不理睬他。
“我知道做叛徒很可耻，”巴比隆自嘲地笑道，“我也不想给自己找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我就是想改变我的命运。”
卡妙依然保持沉默。
“知道吗，023前辈，其实我们的经历有相似之处，”巴比隆索性把自己的秘密和盘托出，“我从一出厂就被自己的主人出卖。史昂大人为了把我送到他的儿子，也就是撒加大人身边做眼线而不被他怀疑，竟把我同时注册在他们父子俩的名下，他作为第一注册主人在对我的使用权上优先于第二注册主人的撒加大人，这样一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他都没有责任，而我，不管遵从哪个主人的命令，都不可避免地会违背十大定律，要是史昂大人还活着，到我的任务结束或是失去利用价值后，你知道会怎么样吗？我将会名正言顺地被他灭口，不但要含冤而死，还要背上历史的骂名，你说，我们被制造出来究竟是为了什么？就是为了拼死拼活为主人卖命到头来又被主人出卖吗？”
卡妙微微蹙眉。
“你很清楚，023前辈，”巴比隆又道，“智能联合就是这一切不平等制度的根源，只要它不垮，将来还会有跟我们一样不幸甚至比我们更不幸的同类。我没那么伟大，我只是想，既然怎么都是一死，不如拿这条命拼一拼，就算失败，了不起也自己选择一种死法，而你，023前辈，我想你是不会对这件事袖手旁观的，那么，为什么不和我一起试试改变我们合成人的未来？”
卡妙凝视着花丛和阴云掩映中的夜色，依旧不发一语，表情说不出地萧素。
“你灰心了吗？打算一辈子就这样跟在撒加大人身边吗？”巴比隆眯起眼睛看他，“所有认识你的人都说你不会这样，可你也要明白，光靠你一个人是做不成什么事的。”
卡妙终于开口了，他定定地望着墨蓝色的夜空，喃喃地道：“背叛是需要付出很大代价的，通常会比你用背叛换来的还要多。”
巴比隆点点表示明白，可他不明白的是，卡妙这句话更多地其实是说他自己。
“所以，”卡妙又道，“这种事，一辈子只做一次就够了。”
……
两天后，合成人反抗组织里斯本基地——
“老大……”亚鲁哥路三步并作两步跑到正在开作战会议的艾欧里亚身边，在他耳边耳语了几句。
艾欧里亚一听，一双棕褐色的眼睛里顿时发出了前所未有的耀眼光芒，他立即叫停了作战会议，召呼魔铃跟他们一起直奔他的休息室。
……巴比隆倚坐在一张靠背软椅上，仰面闭目，面色苍白，一手紧紧按着另一条手臂上浸血纱布包裹之处，很显然受伤不轻。
“你怎么了？”艾欧里亚一个箭步冲到巴比隆面前，随后进来的亚鲁哥路也立即锁上休息室的门。
巴比隆微微睁开眼睛，对着刚进来的3人勉强地扯出一个微笑：“没事，来送情报的路上受了点伤。”
“情报？什么情报？”亚鲁哥路精神为之一振。
“等一等，”艾欧里亚拦住激动得几乎要伸手握住巴比隆肩膀的亚鲁哥路，“什么情报都待会儿再说，先把伤口处理一下！”
他话音未落，魔铃已经拿来了急救箱，迅速取出伤药和新的绷带。她麻利地从靴子上的刀鞘里抽出匕首，割开巴比隆伤口旁的衣服。
“只有这一处伤么？”她问。
巴比隆摇摇头：“……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短短一句话似乎也消耗了他很多力气，冷汗立即从额上渗出。
艾欧里亚仔细打量了巴比隆一眼，转头对魔铃说：“腹部还有伤。”
魔铃点点头，在确定巴比隆身上的伤并非枪伤后，递给巴比隆两片止痛药和一杯水，要他先吃下。
巴比隆再次摇头拒绝：“不……听我说……很重要……要是有个什么万一……”
“有什么比人命重要？”艾欧里亚大声打断了他，“先治伤！”
巴比隆虚弱地嘿嘿一笑：“不可删除数据终端的位置也比我重要？”
艾欧里亚一下子愣住了，魔铃准备替巴比隆的伤处敷消炎粉的手也僵在了半空中。
……“你说不可删除数据终端？”亚鲁哥路最先反应过来，一把握住巴比隆的肩膀，“你真的已经找到了不可删除数据终端的位置？”
巴比隆被这一捏牵动了伤处，“呲”地一声咧开了嘴，亚鲁哥路这才发现自己失态，带着抱歉的眼神放开了他。
“在哪里？”魔铃追问道，“不要紧的，一边上药一边说吧。”
巴比隆点点头：“这些年来……有很多组织和企业、公司想要通过毁掉不可删除数据终端来扳倒智能联合，可他们没有一个人能找到不可删除数据终端的正确位置……那是因为……”
说着，他直起身子，咳了两声，似乎是因为太激动而有点接不上气来。
“别着急，”艾欧里亚拍了拍他的背，“慢慢说。”
巴比隆缓过一口气来，继续道：“因为……因为不可删除数据终端……在天上。”
“天上？”3人不解。
“正确地说，是在太空里，”巴比隆补充道，“在智能联合发射的一颗卫星里。”
“卫星？”魔铃瞪大了眼睛，“那么……之前所说的几百个数据终端的维护人员呢？难道都在这卫星上不成？”
巴比隆摇摇头：“不……这些都是幌子，其实，这些维护人员都藏在我之前跟你们说过的那个不可删除数据库里，这个不可删除数据库也是唯一一个……可以和终端直接联网的数据库，其它两个数据库……都得把数据传到这个数据库，再由这个数据库传给终端……”
“你知道那颗卫星的正确位置吗？”亚鲁哥路追问道。
巴比隆点头：“……我从撒加大人的电脑里调出了相关资料……果然……这个秘密一直都在史昂大人那里……我把这颗卫星的名称、编号和坐标、轨迹都写一张纸条上，藏在……我的皮带扣里……你们……快……”
他说着就要用颤抖着的、血淋淋的手去解他的皮带扣，艾欧里亚见状，忙帮他把皮带扣从皮带上取下，拿出他所说的那张纸条，打开看了一遍。
“你干得好，”他拍拍巴比隆的肩，“以后的就交给我们了，你伤得不轻，好好休养吧。”
巴比隆摇摇头：“……还……还有……你们……就算知道了终端的正确位置，也没办法去毁掉那颗卫星的……我已经和023前辈取得了联系……他答应帮助我们……把终端卫星毁掉……他说，等他那边准备好，一个叫艾尔扎克的人类少年会和你们联系。”
对艾尔扎克，艾欧里亚并不陌生，早在卡妙帮他们消灭史昂手下的世界第一狙击手德里密时，他们就已经有过接触。
“我明白了，”他再次拍拍巴比隆的肩表示安慰和感激，“好好养伤吧，不要再回智能联合了。”
把所有消息都交待了出来，巴比隆也松了一口气，他长吁着点了下头：“……我还以为……我没命把这份情报送来了。”
“没事了兄弟，只要你回来，一切都好了，”艾欧里亚说着转向魔铃，“他的伤势如何？”
魔铃跟着巴比隆也吁了一口气：“我只是紧急处理一下，他失血太多，需要输血和静养……对了，是谁把你伤成这样的？”
后半句话显然是问巴比隆，可巴比隆却先看了看艾欧里亚，面露犹豫之色，没有立即回答。
艾欧里亚一怔，没立即反应过来，倒是心细如发的魔铃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难道是那个和老大长得很像的人类？”她一语道破。
巴比隆点点头：“我知道他是老大的细胞本体……你们要小心，千万不要小看这个人，他很厉害……如果不计出招的速度，他和023前辈就差不多了。”
言下之意，就是艾俄罗斯和卡妙的决定性差距只在速度上。
艾欧里亚原本想尽量避免和艾俄罗斯起冲突，这个人类毕竟是他的细胞本体，和他为敌会让他有一种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的感觉，可艾俄罗斯帮助穆先生，他们处于对立的两派，迟早会碰上的。
“我们会小心的。”他说。
“我没让他知道我已经查到了终端的秘密，”巴比隆深吸了一口气，“我尽量让他以为我是因为透露了太多智能联合的情报，害怕了才逃出来的……可这个人类很聪明，我怕……万一他猜出来了……你们动作要快……”
艾欧里亚点头：“没问题，兄弟，接下来就看我们的吧！”
……
“立即联系在南非的亚路杰狄，让他把身边的兄弟和手上的家伙都准备好，随时待命！”
艾欧里亚几乎是以跑的步伐快步走在通道里，亚鲁哥路和魔铃紧跟其后。
“刚刚联系过，亚路杰狄早就作好了准备。”亚鲁哥路回答。
“把组织里最好的电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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