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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大科学家-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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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维所部匆忙撤离襄阳四天之后,第七镇、第八镇终于在宜城一带会师,然后北上迫近襄阳府。张国荃虽然心里恨极惹来祸端的方维,却不甘就此退出襄阳,于是亲率麾下三个协在城外设防,准备迎头痛击来犯的敌军。
唐牺支、季雨霖尽管看不起连棚长(班长)张国荃,但也不敢掉以轻心,对面毕竟是三个协七八千人。就算是七八千头猪等着让他们去抓,冲突之下也会有所损伤啊!何况是七八千手持武器的青壮年?第七镇、第八镇依照步兵操典扎下营寨,挖好战壕,妥善布置步兵、炮兵的位置。待到第二天早上六点,季雨霖一声令下,两镇集中仅有的数十门劈山炮、迫击炮,开始向当面的张国荃部阵地狂轰滥炸。
此刻张国荃部大多数人刚刚起床,有人在穿衣服,有人在四处找饭吃,还有的仍在打瞌睡。第一颗校准试射的炮弹落在营地里的时候,大家有一点发蒙,同时转头向爆炸的方向看去。紧接着便是数十枚炮弹劈头盖脸砸下来,所有人顿时醒悟过来,叫骂声、哭喊声、惨叫声响成一片,很多士兵像没头的苍蝇一样在阵地上到处乱跑,直到被炮弹撕成碎片。不知是谁发了声喊:“快跑啊!”众人像是听到了命令,同时转身向襄阳方向跑去。
等鄂军十分钟准备炮击结束,对面阵地上只剩下炸烂的军营、遍地的死伤,以及数公里外狼奔豕突的张国荃部败兵。
三六八、为报倾城随太守(上)
我叫刘汝明,字子亮,光绪二十一年(1895)生于河北省献县抛庄。先人世代务农,只是个中等以下的人家。后来因为子孙蕃衍,家产不断分割,到我祖父那一代,家里已经仅有薄田五亩、土屋三间。所幸父亲懂得一点医术,能够为人看病,可以稍稍补贴家用。后来父亲听人说,关外遍地是黄金,闯关东不少都发了洋财,只是那里缺少医生,很多人为了治病,出手就是几两金砂、一根老山参、貂皮熊掌什么的。父亲听了大为心动,便去东北谋求发展。
谁知刚到东北不久就爆发了鼠疫,父亲当时正好在哈尔滨,也不幸被感染,危在旦夕。就在这时候,时任钦差大臣、办理关内外防疫等事务的孙先生命人将父亲接进养病院,细加调护。随后孙赵夫人发现了特效药百浪多息,父亲才转危为安。
经过此番磨难,父亲也息了在东北发财之心,辗转回到老家安稳度日。但他时常对我们兄弟讲:“我这条老命是孙老爷和孙太太给的,相当于我们刘家欠人家一条命。我老了,又没什么本事,只怕这辈子都无法报答,但你们还年青。如果你们长大了有机会,一定要记得报恩!”
关于孙先生的名讳,我是很早就知道的。
在我十岁左右的时候,父亲还在家里,日子也还过得下去,便把我送到镇上的学堂。那时候北方风气未开,教育落后,虽然科举已经废除,老师们还是讲授《三字经》、《千字文》、四书五经之类的老古董。直到某天学堂来了一位年轻的先生,带来一套商务印书馆印制的全新的教科书,让我们每个人借阅。翻开每本书的第一页,都是位英俊年青人的画像,我们大为好奇,便问先生:“先生,这书上画的是谁啊?”
“他便是编写这套教科书的孙百熙孙先生!”年轻的先生一脸景仰。
“所有的书都是他编的?”我们大为惊讶,因为这套书覆盖小学、中学乃至大学,数理化、文史地都有,足足有上百本。
“是的!”年轻的先生非常肯定地点头:“这位孙先生学问非常大,就像孔圣人一样!他渊博似海,学究天人,甚至全世界的洋人看见他都要毕恭毕敬地行礼。”
在我们幼小的头脑里不知道什么叫“渊博似海,学究天人”,只听说洋鬼子是很凶残的,他们甚至不把皇帝和太后放在眼里,一生气就打进了北京城,把皇帝、太后全都赶到西安去了。为什么洋鬼子会对书上这位年青人毕恭毕敬呢?我们想不明白。
不过我们知道孔圣人,因为我们上学头一天就被领取给他的画像磕头。孔圣人长得很丑,而且满脸的长胡子,看上去就很厉害的样子。而书上的这个人长得很英俊,又那么年青,真有那么厉害么?后来听到父亲的讲述,才对孙先生的伟大有了一点粗浅的认识。
宣统三年十月,父亲在县城行医的时候听说湖北有人造反,孙先生被任命为四川总督,沿途招兵前去平叛,便急忙赶回家里,让我前去投兵报效。
那时候我刚十六岁,正在学堂刻苦读书,心里有“学而优则仕”的想法,以图改变家庭面貌。然而科举制度已经废止,读书已经做不了官。要想有个好出身,必须要念到大学。要想找个好工作,至少也得是高中。可是我有一姐一妹一弟,家里生活很艰难,根本没有条件供我读到高中。所以心里很是苦闷。
父亲原来想我继承他医术,母亲则想送我去商铺里做学徒,但无论学医还是从商,都和我性格不合。此时突然听说父亲让我从军,顿时觉得眼前一亮。从军不仅可以替父亲报恩,还可以减轻家庭的负担,如果将来有出息,也可以赡养父母、扶助姐妹幼弟。父亲跟我说的第二天,我便带着家里仅有的一点积蓄,离开了生活十六年的故土,前去投军报效。
去哪里投军?县里传播消息的人语焉不详,我这个初出茅庐的愣头青更是一头雾水。好在有人指点道:孙先生要去就任四川总督,无论南下还是西去,都要经过正定府,不如到那里再打探消息。从献县到正定府有三四百里,我足足走了五天。途中还遇到了孙良诚、石友三,他们也想从军,于是我们一同到石家庄火车站打听情况。
说来也巧,当天下午暂编陆军第四十四混成协第87标第3营就路过火车站,时任营长的蒋作宾将军在百忙之中热情接待了我们。听了我们参军的要求,蒋将军有些为难:“我们确实是要招兵,不过我们只招收经世大学附属学校的学生,因为他们身体健康、有文化,又经过军事训练,可以直接参加战斗。你们虽然都是身强力壮的小伙子,只怕其他方面不符合要求吧?”
石友三赶紧说道:“报告长官,在下曾读过几天书,光绪三十四年(1908)辍学从军,在陆军第三镇第六协吴子玉(吴佩孚)营当兵,后第三镇发生兵变才流落在外。在下安全符合长官的要求,可以直接参加战斗,请长官收留!”
蒋将军闻言点点头:“既然如此,你就留下吧!”
我也连忙说道:“报告长官,在下虽然不是经世大学附属学校的学生,但拜读过孙先生编写的教科书。而且家父去年年底在哈尔滨感染鼠疫,蒙孙先生和孙太太的救治才化险为夷。家父听闻贵部招兵的消息,便命在下从献县刚来投军。虽然在下对于军队一无所知,但只要能够留下,定会刻苦学习,不拖后腿!”
蒋将军哈哈大笑:“你和孙先生居然有如此渊源,那好,你也留下吧!”
我们三人中只有孙良诚说不出什么道道来,好在他也识字,加上我和石友三在边上帮忙说情,苦苦哀求良久才勉强留了下来,一同编入第3营的2队2排1棚。
虽然我们三个同时入伍,但我和孙良诚之前从没有接触过军队,所以只会感到新奇;石友三之前曾在军队里呆过一段时间,觉得我们第四十四协和北洋军大有不同,比如每天晚上排里的教员都会给我们上课,除了军事训练、思想教育方面的知识外,还有历史、地理、国文、数学、时政等内容。以上这些内容都是要定期考核的。此外还有更艰深的物理、化学、电子、哲学等课程供感兴趣的士兵选修,据说入伍三年之后,选够足够课程而又表现优秀的士兵可以直接保送经世大学。
我和孙良诚都是刚从学校里出来,基础又好,学起来如鱼得水。石友三入伍时已经二十岁,是我们三个里年龄最大的,离开学校也最久,学起来非常吃力,经常跟我们抱怨道:这哪里是当兵吃饷?分明就是念书做秀才嘛!
第四十四协另一个特点就是饷银丰厚。像我们几个刚入伍的新兵,每个月都有八两银子(后来折合成大洋),棚长则是十两银子,而且按时发放,没有克扣。据石友三说,北洋军中正兵每个月只有四两二钱银子,棚长则是五两,比咱们部队少一半。或许这就是石友三天天抱怨却不愿离开部队的原因之一吧?
虽然手头的钱多了,但我在军中的生活非常节俭,平常又没有什么嗜好,除了伙食以及日用品花销外,一文钱都用不着,头一个月就存下了六两多银子。等积下了三五十两的样子就托人带给家里,并写信告诉父母不要太过劳累,幼弟如果能读书的话尽量让他读,为此我还专门给他买了一套孙先生编写、商务印书馆印制的教科书。每次寄钱的时候,我心里都非常高兴,因为我感觉我已经成人了,可以负担起长子、长兄的责任。但父母亲收到钱并没有大手大脚,父亲依然耕作、出诊,母亲还是从早到晚纺纱、织布,他们把钱都存了起来,准备将来给我们这些儿女用。
第四十四协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新,比如成立时间晚,从长官到士兵都很年青,学的知识是最前沿的,头上戴钢盔,身上穿迷彩服,手里拿中工1911式步枪,排里的重火力是迫击炮,饷银是孙大头……所有的一切都体现一个“新”字。同排的袍泽绝大多数都是十七八岁刚从学校出来的青年学生,非常活泼,也非常淳朴,没有半点军营习气。这也是我最喜欢第四十四协的地方。
入伍后我们就随火车抵达洛阳,在那里我们领到武器被服,还补充了新兵。蒋将军没有骗我们,入伍的果然都是经世大学附属学校的学生。部队重新整编后,排长知道我读过书又没经过军事训练,便叫我到排里担任文书。
所谓的文书,就是造个花名册、写个公文什么。我心想:既然来当兵,就得一刀一枪地得个正途出身,当个文书有什么劲儿?于是便央求排长让我回去继续当列兵。排长被我磨不过,只好递给我一本孙先生编写的《学校军训操典》,说道:“如果你学好这本书,做的和其他士兵一样标准,你就可以回去继续当列兵。要是学不好,那就继续当你的文书吧!”
于是我认真阅读《学校军训操典》,一有时间就去观摩其他士兵操练,晚上下苦工向教员和棚长请教,经常独自训练到深夜。经过努力,在部队抵达西安之前终于达到了排长的要求,成为一名光荣的列兵。在光复西安过程中,我率先由东门入城,攻入陕甘总督衙门,受到了赵都督的嘉奖,并荣获“陕西光复一等纪念章”。
——
以上摘自《一个行伍军人的回忆》(又名《刘汝明回忆录》)第一章《入伍》。
三六八、为报倾城随太守(中)
民国元年8月,正是三伏天气,狗晒得直吐舌头,人坐着不动都哗哗流汗。但俗话说:“冬练三九,夏练三伏。”所以部队并没有休息,反而趁着暑热展开大练兵活动。
西安光复后,我们所在的第四十四混成协第87标第3营被扩编为第88标,标统就是原来的营长蒋雨岩将军。我因为表现突出,被提拔为2队2排1棚的棚长。
此次新入伍的士兵都是陕西本地人,有的是原陆军第三十九混成协士兵,因为部队裁撤而被编入我们协;有的是陕西陆军中学堂的学生,毕业后被分配到这里;更多的是学校学生、农家子弟带着各种目的前来投军吃饷。总体来说,这些人的素质比不上经世大学附属学校的学生,以前当过兵的存在许多军营习气,口令动作也和我们有很大不同;刚参军的又没有多少文化,甚至有人连《学校军训操典》都看不懂。我觉得当棚长比以前当列兵更累。
部队扩编没几天,我们第88标就奉赵行止都督之命开往鄂豫陕三省交界的商州,负责荡平该地的前清残余及地方乱匪,并防御对面河南省进犯之敌。本地势力倒不难对付,关键还是驻扎在卢氏、内乡的毅军。该部毅军由北洋名宿赵倜率领,兵力近万,又久经战阵,自成军以来先后参加过平定捻匪、甲午之战、庚子国变等著名战役,实力不容小觑。
蒋雨岩将军在抵达商州后,一面在卢灵关、大岭关、富水堡等军事要地构筑防御阵地,一边命令各部在抓紧训练的同时积极招募新兵。因为我们部队待遇好,孙先生蠲免田赋又让很多民众感恩戴德,加上陕西这些年捐税繁重、水旱不断,很多人活不下去,投军不失为一条生路;光复时很多军人一跃成为都督、司令,也刺激了不少年轻人。所以报名投军的人很多,导致部队严重超编。像我们这一棚本来标配是12人,实际上却有25人,超编达一倍以上。
8月5日下午,我们第2队数百名兄弟正在大岭关、武关之间拉练,突然收到标部急电,命令我们当天深夜十二点前必须返回驻地待命。我们立马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大事,具体什么事,电报上没说,我们也不知道。很多人猜测是对面毅军有什么大动作,我们相应提高了战备等级,以预防突发情况。
无论怎么说,形势变紧张了,随时可能擦枪走火,然后爆发大规模战争,所以气氛有些沉重。即便之前希望通过参军博取功名的新兵,此时也变得沉默起来。大家都闷着头赶路,在晚上九点半左右返回了大岭关营地。营地内外一片肃穆,我们屏声静气返回营房歇息,排长、队长则到营部开会。虽然一天来回奔波近百里,大家都困倦欲死,但那一夜还是有很多新兵失眠了。
第二天一大早上五点钟,营地就吹响了起床号。洗漱用餐之后,各排分别召开全排大会,简明扼要地宣布了标部命令:“命令!各棚棚长按照新兵、老兵各半比例留下10人,并指定代理棚长,其余人员收拾行李,携带一个基数弹药,于本日九点准时开拔!你们有什么问题?”
2棚棚长孙良诚举手道:“报告,请问此次开拔目的地是哪里?”
排长一脸严肃:“机密!具体到哪里,你们到了就知道了。”
3棚棚长石友三问道:“那我们还回来么?”
排长答道:“回不回来,这也是机密。”
留下标配兵力,携带一个基数弹药,不告诉去哪里,也不告诉是否回来,这些说明什么?说明这绝对是去执行一项有去无回的重大任务!我当兵除谋职养家外,还是为了报恩,大不了就是赔上一条命,所以心里并不太紧张,只是有些挂念家里的父母,所以举手说道:“报告,开拔之前能不能写封信,顺便把积蓄捎回家?”
排长点点头:“可以!但信里面不能涉及军事机密,写完后统一交给排里的文书,他会负责检查和邮寄。一旦发现有泄漏军事机密的内容,将以军法论处!”
其他士兵又问了几个问题,排长站起身:“此次开拔,营部将多发一个月军饷。按照营部命令,我另有任务,就不参加此次行军了,排长一职暂时由1棚长刘汝明护理。如果没有什么问题,大家回去分配名额,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吧!”
等到九点,大家都打好背包、扛起步枪在营门口列队。这时我看见我们标统蒋雨岩将军站在队列前面,挨个检视每个排的准备情况。经过我们排的时候,他认出我来:“哟,刘子亮!入伍不到一年就当上了排长,很不错嘛!”
我赶紧立正敬礼:“报告标统,在下只是暂时护理排长一职,实任2队2排1棚棚长。”
蒋雨岩将军笑着鼓励道:“那就好好干,争取早日当上正式的排长!”
巡视完全营,蒋雨岩将军用力一挥手,我们3营就在标部参谋的带领下开始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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