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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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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这半年来劳烦你们了。”拭去嘴角的水渍，朱雀低声回答道。
“哈，这句话还是等让那个还在悠闲地过学校生活的罪魁祸首来说吧。”轻笑着回答道，C。C。点了点下巴，用鼻尖示意挂在墙上的电子钟，“你是不是该回去了？否则你那两个同行者要起疑了。”
“嗯，你们多加小心。”朱雀点点头，便先一步C。C。离开了休息处。
朱雀回到小吃街时，基诺的手上又多了一盒炒面、一串鱿鱼和一杯奶昔，阿尼娅继续专注地给每个小吃摊留影纪念。
“朱雀，你去了好久啊，肚子不舒服吗？”向朱雀招着手，基诺的嘴里不知道在嚼着什么，让他有些口齿不清。
“嗯，是啊。”朱雀面无表情地回答道。
“朱雀，你看那边，刚建成不久的巴比伦塔赌场，我们什么时候去吗？”基诺指着不远处的电子广告版问道，“看起来很有趣的样子。”
“未成年，不要紧？”阿尼娅问话时也没将视线从手机上移开。
“基诺，我们可是有公务在身。”朱雀瞥了一眼广告版，虽然这样说着，但一个决定瞬间已在脑海中结成。
“偶尔一次没关系，只要有钱，他们不会不放我们进去的。”基诺大大咧咧地摆摆手，很显然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
“那好吧，下周三怎么样？”
YOU CAN REDO…48
皇历2018年4月25日
来自朱雀的视线还在继续，那种算不上恶意，又时不时萦绕在周围的感觉让人不觉地百爪挠心，鲁路修百思不得其解，只得求助以他人。隐去姓名后，将此事向夏莉咨询，却得到了对方大惊失色的答案。
——鲁鲁，有人暗恋你？对方是谁？
朱雀暗恋自己？鲁路修准备让这个答案一笑而过，他们认识了不过半年，其中能够碰面的机会加在一起不过几个月，现在朱雀是皇帝直属的圆桌骑士，而自己只是个普通学生，鲁路修可不觉得他已经人见人爱到可以俘获一个帝国最强骑士的芳心，而且他和对方一样还是个男的。
鲁路修一向对布里塔尼亚的贵族高官没有什么好感，但对于朱雀他却完全没有这样的感觉，就算对方有着一个在布里塔尼亚和日本人之间共通的坏名声。要说原因可能是因为对方是个日本人，他还依稀记得朱雀刚转学来时被人欺负的场景，在坚持种族差别主义的布里塔尼亚，要靠抓住Zero爬上现在的位置要付出的努力恐怕远超他的想象，鲁路修无法把对方当做一个生来就站在社会的顶端，不劳而获的贵族归为一类。
有时候鲁路修甚至觉得朱雀很有吸引力，无论是外表还是性格，还是富有正义感又爱帮助弱小的行事准则，甚至是喜欢猫又总是被猫咬的弱点，鲁路修觉得自己在心中的某处很喜欢看对方的笑脸，只是复学后的朱雀似乎不怎么喜欢展露自己的笑容。如果可以早点遇上朱雀的话，他们可以成为很好的朋友也说不定，鲁路修思考着，猛然被自己想要主动结交他人的想法震惊了一下。
“哥哥，你怎么了？从刚才开始就在发呆。”
“啊，没什么，想点事而已。”
洛洛的声音传来，让鲁路修这才彻底回过神来，并把有关朱雀的事全部塞到一边，转头向自己的弟弟。他们兄弟俩正在前往新建不久位于租界边缘巴比伦塔的高速公路上，而目的则是其中号称东京租界最大规模的赌场。洛洛驾驶着从利瓦尔那里借来的摩托车，鲁路修则坐在双人摩托的副座上。
“是为了今天的赌棋吗？果然因为对方被称为‘黑暗王者’的国际象棋高手？”洛洛挡风镜下的淡紫色眼睛中投来了担忧的神色。
“才不是呢，对于那样的贵族我从来不会放在心上。”鲁路修不在意地摆摆手，一脸轻松的用右手支着脑袋，“在国际象棋上能赢过我的人我还没遇见过呢。”
“哥哥还真是自信呢。”洛洛微笑着望向鲁路修，但还是没有完全收起脸上的忧虑，“不过还是小心点比较好，这次的比赛对手据说还有不少台面下的产业，总让人感到放不下心。”
“是，是，我知道了。”鲁路修宠溺地望着心爱的弟弟，“洛洛还真是喜欢担心人。”
“真是的，是哥哥太喜欢参与危险的事了，我不多关心点怎么行呢？”洛洛叹了口气，“这次又是非法赌博，哥哥你又不缺钱。”
洛洛蹙起眉埋怨道，引来了鲁路修息事宁人的一阵轻笑。其实洛洛说得没错，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鲁路修就开始往越发深入危险的非法赌博一发不可收拾，不是为了金钱也不是为了刺激，只是为了打发内心的空虚。虽然知道这是没有意义的打发时间，但鲁路修却停不下手，因为在心中的某处他总认为只有这样才可能摆脱这一成不变的无聊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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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这楼还真高！就算是本国也不多见。”乘坐在巴比伦塔的观光电梯中，基诺用手搭成个遮阳棚，望着外面的景色，“这就是东京租界的全貌，朱雀，你的故乡果然很漂亮。”
“是吗？”朱雀对基诺的赞叹不置可否，因为他不知道把布里塔尼亚建造的这座城市来作为称赞他故乡漂亮的基准是否合理。然而他并不像许多日本人那样一味地否定布里塔尼亚给日本带来的改变，至少城市建设不算坏的改变，需要改变的只有战乱与歧视的制度而已。
突然朱雀感到自己脸上有闪光灯闪过，便转过头望向光源，阿尼娅正对着他按下快门，“又在想心事？”
“算是吧。”朱雀扯了扯嘴角回答道。
“朱雀就是太严肃了，今天是出来玩的，就把烦心事全忘了把。”说着基诺又将他的体重压上了朱雀的肩膀。
“基诺，是你太没烦恼了。”朱雀叹了口气，从基诺的手臂中钻了出来，对方实在太重了，况且他今天的目的不是来玩的。
电梯门打开后，赌场嘈杂的响声让朱雀不禁皱起眉，如果可以的话他一点都不想到这种地方来，无奈他身边的人似乎对这样的娱乐场所都情有独钟。高级赌场一向是布里塔尼亚的贵族有钱人享乐游玩之处，被冠上Eleven这个名称的日本只能担当赌场内的服务人员，所以当朱雀跟着基诺和阿尼娅踏出电梯时，立即遭受了一阵目光的洗礼。下意识地推了推脸上的墨镜，朱雀不怎么想在赌场内引起注意，很幸运的是他可能被当成了基诺和阿尼娅的随从，所以落在他身上的视线很快转移去了他处。
“玩什么好呢？”拿着换来不多的筹码，一行人行走在各式赌博设施之中，基诺左顾右盼着寻觅他觉得有意思的东西，朱雀则把心思飘向了赌场的某个角落，说不定鲁路修已经在这里也说不定。
最终基诺停在了一架老虎机前，摩拳擦掌地说道：“先用这个赚点筹码吧。要知道无论是哪里的老虎机转得都太慢了。”
朱雀环视了一眼赌场四周，老虎机摆放的位置不算显眼，但是如果真像基诺想要做的那样，那么他们三个马上就能引来一大串围观群众。皱了皱眉，朱雀小声道：“基诺，做得太夸张的话，当心被赌场的工作人员请出去。”
“没关系，反正我们又没有出老千。”说着基诺往老虎机的投币口扔进了一个筹码，拉下拉杆，三张图片便开始飞速转动起来，“这点速度对朱雀和阿尼娅来说也是小意思不是吗？”
“所以才让你别做得太夸张。”朱雀有了扶额的冲动，他开始后悔不应该答应基诺的邀请，而是乖乖地呆在总督府等待消息了。就像基诺说的他可以看清老虎机上转过的每张图片，只要摸清楚惯性停下的规律，他们就能让这个老虎机变成吐金币的机器，因此只要机器响起中奖发出的响声足以引起身边所有人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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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是新建不久的赌场，但鲁路修已不是第一次来了，有钱人喜欢的就是这样奢华的赌场，从那些人手中赢钱，顺便让他们一脸难堪，没什么比这更让人心情愉悦了。从摩托车上取下装有国际象棋和棋盘的手提箱，鲁路修对停完车的洛洛道：“其实你送我到这里就行了，不用陪我进去的。”
“那可不行，我怎么能放心哥哥一个人去？”洛洛放下头盔，快步跟上鲁路修，忧心忡忡地说道。
“哈，别担心，这里可是供我们布里塔尼亚人玩乐的地方，而工作的是那些Eleven。”嘴角挂着嘲讽的笑容，鲁路修从赌场的走道穿过，衣着光鲜趾高气扬的布里塔尼亚人，穿着制服唯唯诺诺的日本人，这就是11区的现实，如果只是让Eleven从事服务业那还是台面上光鲜的部分，在这个赌场内还充斥着将人当做娱乐工具的项目，比如右手边人声鼎沸的竞技场内，一对日本人兄弟正在斗得你死我活，为的就是取悦那些以此为乐的布里塔尼亚人，真是堕落得让人恶心。
鲁路修厌恶地瞥了一眼兴致勃勃观看“表演”的贵族金主，拉着洛洛走向赌场的另一边，那里至少面对的还是一堆会吐金币的机器，在找到他的赌约对象前，鲁路修决定绕点路，避开那边丑陋的角逐。
穿过各色闪着耀眼色彩的赌博机器，突然左前方象征着中奖的嘈杂声效引起了包括鲁路修在内所有人的注意，在老虎机上中了大奖，不知道是谁这么好运，经过已经围上不少人的老虎机旁，鲁路修不由地往人群中瞥了一眼，但就是这一眼让他顿时定在原地无法前行，因为在吐着金币的机器旁，他看见了一张熟面孔。
虽然眼睛被覆盖在了墨镜下，但就凭那张脸j□j出来的部分和天然卷的棕色头发，鲁路修可以认定对方就是朱雀，显然对方也发现了自己，朱雀的脸上立即表现出了不自在的神色。本以为朱雀不会像大多布里塔尼亚人那样沉浸在奢靡的赌场游戏中，特别是在这个日本人被奴役的地方，心中的落差让鲁路修不由地一阵愤慨。
“你怎么在这里？”鲁路修压低声音质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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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告，目标与人接触，对方目测是Knight of Seven枢木朱雀，另外两人恐怕也是圆桌骑士的成员，计划需要中断吗？”
“不用管他们，计划继续执行。”
“可是……”
“放心，我保证会一切顺利，继续注意那个学生。”
“是！”
YOU CAN REDO…49
“鲁路修……”朱雀答应了基诺在今天到赌场玩的确是为了鲁路修，他还没有这么早就遇上对方的打算。被鲁路修怒气冲冲地瞪视着，朱雀心虚地将视线移向别处，幸有墨镜的遮挡让对方无法一眼看出他的表情是多么不自然。又将视线转向鲁路修身后的洛洛，对方也用复杂的眼神望着自己，警惕中带着些不满，或许是自己被认作搅乱了机情局的正常工作。
“我以为你会和其他人不一样的，没想到你也是个自甘堕落的人。”鲁路修的声音低沉而沙哑，蹙起的眉间让他的愤怒显而易见。
张了张嘴，朱雀却找不到什么解释的借口，在这种地方被目击，也不能怪对方误解，算了，只要等鲁路修的记忆恢复误会自会化消，于是朱雀选择了沉默。
然而朱雀的沉默似乎起了反作用，见对方没有什么反应，鲁路修本就绷紧的脸显得更为僵硬，嘶哑地送喉咙里挤出一句话，“看来那些关于你的传闻都是真的，叛徒。”
“你这样说太过分了，我们只不过是来这里玩而已。”基诺跨出一步挡在朱雀面前，为同伴打抱不平，“再说你自己不也是来这里玩的吗？”
基诺的发话让鲁路修的脸明显阴沉了下来，眼看本就对老虎机发出中奖音效吸引的人又被争执声引起了更大的兴趣，唯恐将争执闹大后会影响接下来的计划，还不想暴露自己以及基诺和阿尼娅的身份，朱雀拉了拉挡在自己身前之人的衣服劝阻道：“算了，我们走吧。”
“哥哥，我们也走吧，太引人注目恐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洛洛也从后面拽住鲁路修的袖子，在对方耳边轻语道。
似乎也注意到了围上来的人群，鲁路修拉上洛洛退了出去，在离开前没忘记敌视地瞪了朱雀一眼，让后者不由地叹了口气。基诺不明就里地愣在原地眨着眼，阿尼娅则沉默地掏出手机给离去两人的背影留下一张照片。
拖上捧着一大盒筹码的基诺，朱雀也迈开脚步尽最快速度离开好奇之人的目光，然而转出被赌博机器包围的赌场范围，另一波赌场的景象让朱雀和基诺的脸上都难看地扭曲起来，只剩下阿尼娅依旧面无表情地按下快门。
眼前竞技场中一堆日本人的兄弟正缠斗得你死我活，在熟悉战斗的圆桌骑士一眼就看出两人明显已经体力耗尽，做不出像样的格斗，但还是滚在地上互相扭在一起，为的只是分出一个胜负得到可以维持生计的奖金，顺便取悦观战的布里塔尼亚人。
双手撑在竞技场看台的围栏边缘，基诺惊讶地瞪大双眼，望着台上已经算不上竞技格斗的两人，义愤填膺道：“这也太过分了，就没人制止这样的比赛吗？”
“……既然没有过多的入场限制，这恐怕是现在的总督默认的吧。”刚回到日本不久，朱雀只听说过赌场中滥用Eleven员工，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娱乐项目，差别、歧视，本该对此早已司空见惯，然而每当看到这样的场景发生在他人身上，朱雀总还是不住地感到心中堵得慌。
“朱雀，很伤心？”可能是朱雀不快的表情显露在了脸上，阿尼娅偏过头问道，并为朱雀的侧脸留下了一张照片。
“我不能否认，所以我想改变布里塔尼亚。”转过头面对阿尼娅，朱雀诚实地回答道。
“抱歉，我不知情却拖你来这种地方，对你来说这种场景看起来很不舒服吧？”基诺挠了挠后脑勺，一脸歉意地道。
“没关系，我事先也不知道。”朱雀在嘴角扯出一个微笑，虽然看上去可能有点勉强，但至少不会让气氛太尴尬，而且这个赌场大概很快就开不下去了。
“所以刚才那个人才会那么生气。”基诺感叹了一声，又将视线转向朱雀，“看那件衣服，就是朱雀学校的制服吧？他是你朋友？叫什么名字？”
“鲁路修……我在学校认识的朋友。”朱雀迟疑了一下回答道，“他应该很讨厌看到这样欺负弱者的事，所以生气也是没办法的事。”
“那要我帮你去解释一下吗？否则让你们感情不睦，我会良心不安的。”基诺弯下腰，让视线和朱雀保持一个水平线。
望着基诺诚挚的神情，朱雀摇了摇头，“不用了，我想他马上就能谅解的。”
“这样啊，那我们快离开这个不愉快的地方吧，等回去以后让我们找卡拉雷斯好好谈谈。”说着基诺已经跃跃欲试起来。
“那个……”朱雀心中暗叫不好，计划还未开始，现在他还不能离开这里，然而现在的情况下要从自己口中说出“不想回去”怎么看都有些不妥，情急之下朱雀只能搬出鲁鲁修作为借口，“我还是有点在意刚才的同学，不知道他来这里干什么。”
“既然这样，我们就跟去看看吧。”基诺话音未落已经朝刚才鲁路修离去的方向走去，一边回头朝阿尼娅的方向问道，“对吧，阿尼娅？”
“嗯，那就去看看吧。”阿尼娅也点头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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