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逆黑白]youcan(not)redo-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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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雀，你想怎么做？”
　　突然罗伊德的问题把朱雀从自己的思绪中缴回现实，令他不假思索地答道：“当然是去保护他，鲁路修不能再做Zero，我替他去，这本来就是我的责任。”
　　话音落下，朱雀发现罗伊德和塞西尔都用有些惊讶地眼神看着自己，随即他也因自己爆发出的强烈意愿愣了一下，朱雀已经记不清他已经多久没有这样坚定地想去做一件事了，他要去尽他的责任，无论是Zero还是保护鲁路修。
　　“朱雀，但是你现在的状态……”塞西尔仍旧很担心，并且毫不掩饰。
　　“我会努力去尝试一下的。”朱雀知道自己的状态不能胜任Zero的工作，至少但不可能就因为这样而让鲁路修不设防地暴露在危险之中，只要可以让他不再一直闪回，头痛、恶心还有噩梦他可以忍过去，“塞西尔小姐，拜托把你上次说的可以抑制闪回的药给我。”
　　“可以是可以，但是这种药你不能多吃，会有副作用。”
　　“嗯，我知道。”朱雀点点头，虽然这只是为了安慰塞西尔，“最后还有一件事，可以拜托你们送我回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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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需要制定的法案和审定的决意已经完成得差不多了，鲁路修对于他可以赶在大选之前赶完这些事而感到松了一口气，接下来他便可以划出一部分工作的时间去安排他与朱雀离开后的安顿问题。
　　边想边输入开门的密码，在自动门滑开的一刹那，鲁路修因自己所见愣了一下，朱雀竟然坐在沙发上，还是明摆着一副等他回来的样子。待身后的移门关上，鲁路修摘下脸上的面具，快步走到朱雀面前，“你怎么回来了？”
　　朱雀站起身，只回答了一句话，“鲁路修，有人要对Zero不利。”
　　“对Zero不利？你怎么知道的？”鲁路修的脸色沉了下来。
　　“罗伊德先生不小心截取的通讯中有类似的讯息，但是不知道是谁想用什么办法。”朱雀回答道。
　　果然是最近自己的动静太大了吗？鲁路修咂了咂嘴，将所有注意力放到了安排后续事宜上，没空去管那些政治家的小动作，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有行动了。鲁路修头痛地按了按太阳穴，然后装作没事的样子回答道：“我知道了，今后我会小心的，只是这件事，你用电话传达一下就可以了，跑来跑去太危险了，你还得再在罗伊德那边呆一段时间，我现在还没空闲可以照顾你。”
　　朱雀用他绿色的眼眸直视着鲁路修，然后轻轻摇了摇头，“我回来是为了代替你当Zero。”
　　“不行！就你的样子我怎么可能放去去当Zero，别开玩笑了。”在思考之前，鲁路修就高声否决了这个可能性。朱雀怎么会想出这个念头，就凭对方现在的精神状态，就算没有外在的危险，他都不会放心。
　　“Zero身边没有守卫，我不能让你去冒险。”
　　“我冒险？我让你去才是让你冒险。”朱雀逞强的样子鲁路修觉得好气又好笑，然后再次坚决否决道，“这件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我自己会小心的。”
　　“这不是小心不小心的问题，就算你再小心你能躲过行刺或者意外事故吗？”朱雀一把抓住鲁路修的手臂，用力之大让鲁路修觉得被掐得生疼，“就算我的精神状况再糟糕，你都挣脱不了我的手。”
　　鲁路修赌气地抽动自己的手臂，却发现果然如朱雀所说他无能为力，但这样让鲁路修更为生气，“就算你再有体力，你也没办法抑制闪回症状，你怎么去担任Zero的职位？”
　　朱雀松开了他的手，“我从塞西尔小姐那里拿了药，应该可以撑上一段时间，我刚才试过了，闪回的症状少了很多。”
　　“你吃了多少？”鲁路修蹙起眉，反过来按住朱雀的肩膀，他最讨厌看到对方不珍惜自己身体的任何行为，“就算有Code你也不能乱来。”
　　“这总比你被谋杀，然后在大庭广众下复活来得好。”朱雀不甘示弱地用将自己的手搭在鲁路修的手肘处，然后用他的视线牢牢地锁住鲁路修。
　　此时朱雀的神情让鲁路修想起了还是骑士时候的他，并非病态的固执，而是为了一个他认定的目标坚定不退让。
　　一时间房间中没有人说话，两人只是互相静默地望着对方，直到朱雀深呼了一口气，慢慢地说道：“我还可以保护你。”
　　“什么？”朱雀的话让鲁路修一时不知如何作答，“保护”这个词他已经很久没有从朱雀的口中听到了。
　　朱雀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咄咄逼人的气势渐渐地被软化成了请求，“鲁路修，拜托你告诉我，我还可以保护你。”
　　望着朱雀恳求般的神情，鲁路修无论如何都说不出“不”这个字。在此之前，鲁路修一味地想去保护朱雀，让他从过去的阴影中摆脱出来，但是当朱雀提出要“保护”自己时，鲁路修竟然觉得这才是朱雀应该做的。在这一刻，鲁路修再次清楚地意识到朱雀就是个天生的骑士，比起处理议案讨论方针，纯粹地去保护什么更适合他。就算理智告诉鲁路修，朱雀现在还不能去应付Zero的工作，但是他只能给出一个答案。
　　“好吧，我知道了，我答应你。”

　　YOU　CAN　REDO…40

　　皇历2017年10月10日
　　在闹铃响起后起了一个大早，伤愈之后朱雀终于又恢复了他早起的习惯，在升任为尤菲米亚的专属骑士后，朱雀按照规章搬进了东京租借的总督府的一角，新居所的环境比起以前的宿舍要好了太多，但是因为受伤，他升任后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医院和鲁路修家渡过了。
　　离预定还有很长一段时间，朱雀决定先去冲个澡，今天是一个很重要的日子，他必须用最好的状态去面对。
　　脱下身上的衣物站在浴室的镜子前，朱雀可以看到他身上的伤口已经化为几道凹凸不平的疤痕，成为了过去，虽然伤处包括背部的肋骨骨裂有时候还是会有些酸痛，但已经算不上什么了，他很庆幸自己可以几乎完全恢复到受伤前的状态，只要是鲁路修或者尤菲还需要他，那么他就不会从兰斯洛特上下来。
　　热水从花洒中源源不断地喷出，朱雀发现他竟然也开始有些紧张起来，在日本特区中Eleven可以取回日本人的名字，不再被歧视剥削，这是他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未来，不可否认朱雀很喜欢尤菲米亚这个不会流血就能换来平等的举措，但对鲁路修而言，这似乎不怎么尽如人意。朱雀理智上知道是鲁路修的方法更为彻底，且能从根本上解决歧视和战争，但是眼看着日本人可以得到一个得以自由生活的地方，他还是私心地不希望那些渴望和平的日本人不至于失望。
　　因此当朱雀得知鲁路修愿意和尤菲米亚联手时，他打心底松了一口气。既可以不用和尤菲米亚对立，也可以给渴望平等已久的日本一个暂时的安身之所，还有什么比这更好的呢？虽然觉得这样想有违身为骑士，应该全心全意为主君着想的原则，但朱雀仍旧认为这是最好的方法。
　　关上喷洒着的热水，朱雀跨出浴缸用毛巾把自己擦干，换上了骑士典礼用的正装。不得不说布里塔尼亚皇室所喜爱的正装穿起来实在很麻烦，一点都不实用，在第一次见到这套骑士服时，朱雀甚至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穿起。
　　但是重大的典礼不能怠慢，更何况这是可能象征了布里塔尼亚和日本可以走向和平共处的第一步的典礼。朱雀耐下性子，仔细地将衬衫、马甲、外套一件件按照顺序穿戴整齐，并注意没有让衣服上的装饰勾到其他地方。站在穿衣镜前检查完毕后，朱雀最后佩戴上了尤菲米亚赐予他的骑士徽章，虽然这只是一个虚假的身份，但是朱雀还是很感谢尤菲米亚给了他这样一个机会。
　　快到七点了，朱雀随便塞了两口切片面包便匆匆出了门。走廊上一名穿着的守卫从远处朝着他走来，朱雀皱了皱眉，觉得那名守卫的身型有点眼熟，但却没有想太多，转身与守卫往同一个方向，准备先去找尤菲米亚。然而他刚跨出几步便听到身后守卫的脚步声变疾，似乎想追上他的样子，果然觉得有蹊跷的朱雀刚想再次转过身确认个究竟时，却听见身后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
　　“朱雀。”
　　“鲁路修？”然而声音还未来得及完全发出，朱雀只觉得背后肋骨的旧伤处被钝物击打后一阵激痛，让他不禁闷哼一声捂住伤处蹲下身子，用一另只手撑在地上，缓解背部的压力。被袭击了的事实已经跃然纸上，朱雀本可以忍着痛回击那个袭击者，但是当听到那个熟悉的声音时他便做不到了，只有百思不得其解的疑问留在心中，让他随时想要爆发。
　　“嘘，别出声，我趁着今天所有人都在忙碌于典礼的准备才溜得进来。”
　　朱雀感到一只手搭在他肩上，示意他靠到手主人的身上，让伤者更加恼火，然而背后的激痛迟迟不能消散，朱雀就算想也无法移动，只能咬着牙压低声音问道：“鲁路修，你这是做什么？”
　　“你暂时不需要知道，乖乖地去医院躺着，然后睡一觉，等你醒过来以后一切都结束了。”鲁路修低沉的嗓音萦绕在朱雀耳边，有如魔咒般让朱雀感到心惊。
　　“鲁路修，你扮成警卫进来是……为了什么，给我解释清楚！”强忍着背部的疼痛，朱雀紧紧抓住鲁路修扶着自己那只手的衣袖，死死地瞪着帽子下鲁路修戏谑的笑脸，“你是想破坏典礼吗？”
　　鲁路修没有回答，因为另一个脚步声正在向他们接近，那是另一名守卫，立即在脸上换上了另外一幅表情，鲁路修看似急切地大声问道：“您没事吧？振作一点。”
　　“为什么要瞒我？”明知道得不到回答，朱雀还是不由地问出口，他不知道鲁路修究竟想做什么，以至于甚至连自己都不能告诉。
　　守卫听到声音急急地赶来，见到眼前的景象问道：“怎么了？”
　　“枢木少佐似乎旧伤复发了，拜托你送他去医院，我去通报尤菲米亚副总督。”鲁路修站起身回答道。
　　“我知道了，这里就交给我吧。”
　　不可能在这里拆穿鲁路修的身份，朱雀只能咬着牙死死地瞪着对方离去的背影，他知道接下来鲁路修一定会去做一件他不会轻易答应的事，所以才选择了欺瞒。朱雀不住惊慌起来，如果只是阻碍了落成典礼那就算了，他害怕鲁路修会造成血腥的后果，但就算这样朱雀还是没能阻止对方的离去。
　　在那名扶着他的守卫在询问朱雀是否站得起来时，朱雀捕捉到了微微回过头的鲁路修微动的唇形，似乎在向他说着“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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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午9点51分，离行政特区日本的落成典礼的开始时间还剩不到十分钟，举行典礼的地点在富士山附近，也就是被规划为行政特区日本范围内的大型场馆内。主席台两边分别就坐着以尤菲米亚为首代表了布里塔尼亚的成员，以及代表了日本方面的京都六家。台下已经聚集了大量的日本人，在场外还有源源不断想涌入会场但是被阻拦在外的人群。
　　尤菲米亚放在膝上的双手十指紧扣，难掩其显而易见的紧张，第一次主持这样盛大且重要的典礼，她会紧张也是必然，然而两个没有出现的人物更加倍了这种忐忑难安的心情。
　　在出发前，尤菲米亚得到了朱雀旧伤复发而不能前往的消息，这让她顿感心中空荡荡的，心神不宁。朱雀偏偏在这一天旧伤复发而不能参加日本特区成立的典礼，这总让尤菲米亚觉得有些蹊跷，但是典礼开始在即，她身为11区的副总督兼行政特区日本的发起人还有许多准备工作得完成，这让她无暇去顾及朱雀现在的情况。虽然尤菲米亚否定着人为造成的可能性，但是事出在这个节骨眼上，让她不得不想到什么不祥的征兆。
　　朱雀是第一个缺席者，而另一个则是Zero。落成典礼开始前的时间已经所剩无几，尤菲米亚望向身边空着的座椅，这是留给Zero，也就是鲁路修的。虽然包括她的皇姐柯内莉亚在内的几乎所有人都认定Zero不会赴约，但尤菲米亚坚信鲁路修会履行他的承诺，只是现在她的心中也有点没底了。
　　“尤菲米亚殿下，时间差不多了。”达尔顿在尤菲米亚耳边轻语道，此时她只能告诉自己，就算没有Zero的参加，她也必须将这个仪式进行下去。
　　正当尤菲米亚缓缓走向主席台中间时，下面的人群发出了阵阵惊呼，尤菲米亚难掩心中的激动，因为她听到人群中在呼喊着“Zero”的名字。
　　朝着人群纷纷手指的方向望去，映衬着一半被钢筋铸成的残缺的富士山，一架展开着蝶翼状悬浮系统的黑金色KMF朝着会场慢慢驶来，那是之前九州战役中鲁路修驾驶的高文。接过身边的随行人员递来的望远镜，尤菲米亚捕捉到了站在KMF上，做Zero装扮的鲁路修的身影。
　　“你果然来了。”尤菲米亚将双手抵在胸前，难掩兴奋地喃喃自语。
　　在会场驻扎的格洛斯特的包围下，Zero跳下高文缓缓走至尤菲米亚面前，“尤菲米亚公主殿下，让您久等了。”
　　“没关系，你来得正好。”尤菲米亚摇了摇头，鲁路修前来赴约的喜悦已经早已掩盖了之前的心焦，“典礼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就做。”
　　“抱歉，在此之前，我还有些重要的话与殿下您单独谈谈。”鲁路修没有移动脚步，然后又加重语气重复道，“只有我们两人。”
　　尤菲米亚惊讶地睁大眼睛，却没有迟疑太久，“我明白了，我们到里面去谈吧。”
　　“等等，尤菲米亚殿下，这样做太危险了。”达尔顿和尤菲米亚的随身保镖都出声阻止。
　　“没关系，他是不会伤害我的。”转头面向忧心忡忡的众人，尤菲米亚用微笑安慰道，并阻止了想一同跟入的保镖。
　　“不愧是尤菲米亚殿下，令人敬佩的勇气。”
　　“那是当然的，因为我相信你。”尤菲米亚的话出自真心，“鲁路修会伤害她”这个选项从来就没有被算入过可能性中，“那么，请往这边。”

　　YOU　CAN　REDO…41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害我白担心一场。”
　　与尤菲米亚一同步入会场的控制室内，鲁路修关闭了室内的电源，才放心地将面具摘下，用自己的真面目面对粉色头发的公主。
　　“鲁路修，你想跟我谈些什么？”
　　尤菲米亚的微笑依旧纯真得不带一点瑕疵，让鲁路修觉得有点刺眼，因为他接下来要做的事会彻底辜负对方的期望，“尤菲米亚，你答应过我会听从我的安排的对吗？”
　　“是的。”尤菲米亚点了点头，“你要让我做些什么吗？如果是我能力范围内的话，我会尽力完成的。”
　　“啊，是你的话很容易做到。”鲁路修拉下面罩，让嘴角带着邪气的笑容不加掩饰地显露在尤菲米亚面前，“我要你现在跟我走。”
　　“哈？”尤菲米亚扑闪着她水蓝色眼睛愣了一下神，然后掩嘴轻笑起来，“你在开玩笑对吗？接下来就是行政特区日本的落成典礼，我们还要去主持仪式呢。”
　　鲁路修也轻笑了一声，却是带着一丝讽刺，抬起手腕确认了下时间后，才慢条斯理地说道：“典礼已经结束了，应该说马上就要结束了，3……”
　　“鲁路修？”
　　“2！”
　　“你在说什么？”
　　“1！”
　　“鲁路修！”
　　“时间到了。”
　　伴随着倒计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