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死神之契-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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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这么几句话，短短不到两分钟，他几乎就像是坐了一遍古灵阁的地下矿车——心情大起大落。
　　　　斯内普见他妥协了，转身脱掉外套挂起来，然后走过去坐到他旁边。
　　　　这个姿势看起来很温馨，哈利想，然后悄悄勾了下手指。
　　　　实际上，任何人面对自己的心上人都会这样——想要接近又有点害怕，仅仅是最细微的暗示，也代表了一种眷恋着的心情。
　　　　斯内普没有忽略这个，但是他现在不想马上勾住救世主的手指，因为时机不对。
　　　　“那么……你要谈什么？”哈利有些失落。
　　　　实际上他是有很大的意愿相信邓布利多的，毕竟斯内普确实是那样一个只在乎自己的人，说得难听就是自私到了极点完全看不见其他，而这样的人，能被他纳入势力范围内的话，又会无比的幸福——比如莉莉……哈利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被划入了那个范围，但是邓布利多相信他是属于这个范围内的，而当然，救世主希望相信邓布利多。
　　　　然而相信邓布利多的哈利？波特也只是相信邓布利多的哈利？波特，他并不能让斯内普也按照邓布利多所说的那样去做，而斯内普的想法……他不知道，也不敢去探究……即使，他知道，他们昨晚交握着彼此的手。
　　　　“我想，从称呼开始，我们应该彼此熟悉对方。”斯内普直接提出了他的想法，“莉莉知道了，我已经说过了，她答应搞定蠢鹿跟蠢狗。”
　　　　“他们是我的爸爸跟教父！”哈利听着那两个外号，不知道自己是该生气还是发笑——这其实也是关系缓和的标志？
　　　　“不可避免的，他们还是很愚蠢。”斯内普重重喷了下鼻息，“别告诉我你以为是我向莉莉说的，我们的关系。”
　　　　“啊？难道是别人？”
　　　　“是她自己看出来的。”对于救世主的大脑，他觉得也可以用“愚蠢”二字来形容了，“我真该为了你的愚蠢扣格兰芬多一百分，但是为了莉莉的洞察力，很遗憾，我得替格兰芬多加十分。”
　　　　“是的，我想，我妈妈的洞察力……以及她的一切，她的美好……”想要好好夸一下自己的母亲，但是哈利觉得他说不出来更多的话，他的嗓子发紧发酸……鼻子有些不舒服。这是一种叫做“嫉妒”的情绪，他知道，他当然知道，可是……他控制不了！
　　　　“从称呼开始，好吧，那么……哈利？”斯内普双手扳过他的脸，让他不得不直接跟他对视，“首先，我们应该确定一件事，从魔法上，我们两个已经是合法的伴侣了。”
　　　　“是的，我知道，这只是魔法上。”哈利似乎毫不在乎这个，“普林斯总不能只有一个爸爸……其实你或许可以等他大一点的时候……好吧，我没说什么！”看着对方黑色的眼睛，哈利觉得他根本没法装作很轻松的说出“离婚”这个词汇。
　　　　“记住，即使你是救世主，哈利？波特——斯内普先生，你要知道一件事，斯莱特林从来不会因为孩子缔结婚姻也不会因为流言而离开伴侣。”
　　　　“可那不是流言！”也许斯莱特林不会因为孩子缔结婚姻，但是……义务以及责任，却是他们必须承担的结果，而流言……并不是流言。“教授……你也知道，能击垮狮子的不是强大的武力……”而是狮子自己那已经没有感觉的心……
　　　　“那不是流言，但是你并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斯内普不知道自己到底该用什么方式才能让救世主明白他的意图，而救世主完全不会顺着他的思维往下走，“好吧，哈利，现在，你可以叫我西弗勒斯或者……西弗，但是，你必须记住一点，你母亲是你母亲，而你，没有半点跟她相似的地方，除了那双眼睛——但现在也毫不相似。”
　　　　毫不相似！？
　　　　哈利的眼前一亮，然后，他用就像是火弩箭的速度冲到婴儿房去看普林斯，至于斯内普……现在可以说是一头雾水。
　　　　这个夜晚很平静，有温馨的晚安吻，也有可爱的婴儿睡在两个爸爸中间，还有互相道的那声“晚安”。
　　　　也许早就该这样跟救世主说——斯内普有些懊恼地想，他早就该告诉救世主，他一点儿都不像莉莉，毕竟，莉莉没有经历过那样的黑暗，因为她死得太早而复活得又那么的晚，她这一生并没有遇到过真正的苦难，除了那个致死的“阿瓦达”。
　　　　是……哈利不一样……完全不一样……
　　　　正因为不一样，斯内普才能看清自己的想法，他真正的心情……莉莉是阳光，可望不可及，即使触及到了，最终也会把他灼伤。而哈利不一样，他是烛火，因为是烛火，看起来很光明，可是却必然会有阴影存在——这样的救世主，看起来更加真实，真实得让他的心都不得不为他颤抖。
　　　　第二天，各大报纸头条就争先报道了救世主的事情——哈利？波特游历归来！
　　　　这是个多么劲爆的话题啊，没有人不想知道救世主的近况，何况他能召唤到死神还能救活所有的无辜的善良的人！
　　　　“哦！莉莉！哈利回来了？！他怎么不跟我们联系？！”詹姆斯拍了拍手中的《预言家日报》，无比怨念的说。
　　　　“他肯定有很多事情，亲爱的，你知道他刚到英国，会被堵在入境处的。”莉莉笑了笑，低下头继续擦拭她的花瓶。
　　　　“好吧，你是对的……可是我还是认为他该先跟我们联系！”詹姆斯站起来，撒了一把飞路粉到壁炉里连接了布莱克老宅，然后他把头伸了过去，“嘿！大脚板老伙计！要不要开个Party？哈利回来了！我们庆祝一下？”
　　　　又是聚会！
　　　　莉莉看着他的后背只能摇头。她不能告诉他哈利的事情，至少现在不能——而且她也稍微推测出哈利的……一些秘密，所以当然能理解儿子现在的这种选择……如果……是她自己的话，她想，她一定做不到这一点。不，不仅仅是她，即使是詹姆斯也一样！
　　　　“亲爱的，我去联系哈利！”詹姆斯从壁炉里收回头，转身对莉莉说。
　　　　“我去吧。”




第三十一章　新？纽蒙迦德


　　　　第三十一章新？纽蒙迦德
　　　　索伦斯睁开眼，他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怎么可能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呢……还是在麻瓜界里……然后，他开始左右打量自己所处的地方……这个时候，昏迷前的记忆渐渐回笼……丹尼尔！？
　　　　是的！他想起来了！
　　　　丹尼尔是个巫师，而且认识英国的那个斯内普！
　　　　然后……他就被弄晕了……现在……他是在……英国？！索伦斯仔细观察他周围的环境……跟美国的装潢确实不太一样，从墙壁到屋顶，从窗户到门口……都有一种十八世纪的感觉，也许这正是英国与美国的不同之处？
　　　　但再怎么不同也不能说他喜欢做一个所谓的出国游——他不想离开美国！
　　　　事实上索伦斯知道这跟他想不想没有任何关系，他是被抓住了，被两个英国的巫师——其中一个还是战斗英雄！
　　　　而英雄这个词对于索伦斯来说简直就是噩梦！
　　　　也许……比噩梦更可怕。
　　　　索伦斯当然知道英国发生的事情，而对于斯内普，他虽然只是听说，但这足够让他了解到这个男人的一些情况了——很多时候，巫师们的消息传递要比麻瓜们快得多，不仅仅是因为传播途径有多方便，而是巫师界实在没有什么消息好传播的。
　　　　隐隐约约，索伦斯觉得自己是说过什么话，但是他完全不记得了，记忆就停留在了丹尼尔弄昏他的前一刻，而现在，他到底在什么地方，到底处于什么样的掌控之下，到底……该做什么，他完全不清楚——除了这里可能是英国之外，他什么都不知道。
　　　　寂静得就像在坟墓里。
　　　　或许坟墓也没有这么寂静。
　　　　索伦斯很恐惧，他认为自己也许已经死了，可是心脏跳动的声音却让他不得不清醒地认识到自己还活着。
　　　　活着，而身体却被魔咒控制，这就证明他是真的被英国的巫师控制了起来——但是斯内普并不会真的管这种事，如果他真的是表哥爱普生口中的那个西弗勒斯？斯内普的话……那么就是……丹尼尔并不是默默无名的人了？
　　　　也许丹尼尔是邓布利多？！
　　　　这样一想，索伦斯就觉得自己像是被卡住了喉咙。
　　　　很快，有人出现了，一个年纪很大的老人。
　　　　“啊，年轻人，你看起来很不好。”老人说，然后打了个指响，弄了两块三明治放到他眼前，“来吧，年轻人，动动你的手，我想它们还能恢复功能，吃点东西。”
　　　　手上很麻木——有了这种感觉，索伦斯静静瞪大麻木的感觉退去，然后他动了动有点僵硬的手指，还好，还能使用。
　　　　“吃吧！”老人笑呵呵的说。
　　　　“你……是谁？”索伦斯拿起一块三明治，慢慢地，开始积攒力量。
　　　　“哦，我想你不想知道我是谁。”老人瞪了下眼睛，就像是在做一档脱口秀节目，“哦，年轻人，你还是多吃点的好，要知道，你的魔力已经被……嗯……是的，被魔药压制住了……除非有解药——啊，这点很可怕，因为解药……我不会配！”
　　　　听这说话方式肯定是那个传说中脑子不好的邓布利多！
　　　　索伦斯咽下一大口三明治，但是三明治并不能给他带来魔力——是的，他试着运转了一□内的魔力，虽然没有魔杖做疏导，但是魔力是天生在体内的东西，即使不能疏导出来可仍然会感觉到流动，但是，他感觉不到！完全——感觉不到！
　　　　“不要瞪我，年轻人……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老人敲了敲墙壁，“我想你不知道，我也没法给你解释这个地方的神奇，那么，你就当是被梅林绑架了怎么样？”
　　　　当然索伦斯不能相信他的话，但是索伦斯也不能用自己的生命开玩笑——自己没有魔力而对方魔力充足甚至无声无杖的魔法也用得那么顺利……“也许，你可以放我出去，我只是被绑架了……”
　　　　“哦，不要开玩笑了，年轻人，你觉得……我像是得了麻瓜的老年痴呆吗？”
　　　　“但是你这是违法的！”
　　　　“嘿，从你嘴里说出法律这个单词……很奇妙的！”
　　　　“那么，你们到底要做什么？”索伦斯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人抓在手心里的小鸡崽子，随时都有可能毙命，“好吧，我是想要尝试怎样能让毒品流入巫师界，但是这只是我的想法啊，也许我一辈子也不能成功——而且，多少人做梦想要称霸世界，但那也只是做梦而已！”
　　　　是的，很多人只是做梦，但不证明没有人付诸行动。
　　　　“我很遗憾，虽然你只是做梦，可是巫师不是麻瓜，巫师的梦也不是麻瓜的幻想——最重要的是，你确实做了很多错事，包括……爱普生。”老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这间屋子里有你需要的一切，我希望你会喜欢，等到时候我们会放你走的。”说完，他就往门口走。
　　　　“邓布利多！”
　　　　“哦，年轻人，是什么让你认为我是邓布利多？”老人在门口处转过头看他，“我不是邓布利多，他的胡子太长了，我还没留胡子呢。”
　　　　去他母亲的没留胡子！
　　　　索伦斯现在一肚子的火连喊都喊不出来——那混账老头又给了他一个长期有效的“锁舌封喉”！
　　　　这世界上的事情总是这么的奇妙，不然怎么说“莫伸手，伸手必被捉”呢。
　　　　“他认为我是你。”那个没留胡子的老头摸了摸下巴，“阿尔，你说我是不是也该留胡子？”
　　　　“或者我剃了胡子？”邓布利多看了看他的老头，然后咧开嘴笑得跟一朵灿烂的雏菊一样，“盖尔，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得很不错啊！”
　　　　“纽蒙迦德很适合他——他们。”格林德沃耸了下肩，“不然那地方空着一直没人住也挺浪费的……”
　　　　“是的，也许最后我们可以把爱普生也装进去？”
　　　　“一个‘阿瓦达’明显不足以匹配他的精彩。”
　　　　如果说之前的战术都是在明面上，现在邓布利多就不那么讲究了，毕竟他等不了爱普生日渐壮大然后再闹得天翻地覆——这是伏地魔给他的教训，他那样的忍让后退，最终铸就了伏地魔，如果最初他就拦阻汤姆，那么……一切就又是另一番景象了。
　　　　报纸上关于哈利回归的报道让所有巫师都开始变得兴奋起来。
　　　　哈利？波特属于一个时代，也是一个标志，爱普生跟他完全无法相提并论，即使他是英国人，而只要他站出来反对爱普生，还是会有很多人愿意相信他的——何况，他还是能“命令”死神的人。
　　　　这个主意是斯内普出的，哈利最初并不同意，可是他们对比了很多方案，只有这个最有成功的可能——邓布利多不能劝阻法国魔法部，而哈利的影响力却能达到这一点，因为……他们之中只有他是白的——即使他自己并不承认这一点。
　　　　格林德沃盯着报纸看了足有五分钟，然后他看向他的老伴儿，笑了笑。
　　　　老校长对他摇了摇头，也笑了。
　　　　也许只有他们自己能读懂彼此的意思，但是这短短的目光与笑容之间的沟通，却是让别人羡慕不来的——即使，邓布利多不再是那个传闻中神圣的最伟大的白巫师，而格林德沃也不是被封锁在纽蒙迦德的邪恶魔王。
　　　　就在两个老家伙交流感情的时候，门口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了起来，格林德沃打开门，一阵火红的……风一样的……人就冲了进来——是莉莉？波特。
　　　　“你们得跟我解释清楚！”莉莉抱着胸，魔杖在她手里转来转去，“哈利的事情——还有西弗勒斯，你们肯定知道！如果不解释清楚的话，你们两个——哦，我就去《预言家日报》爆料说你们两个晚上在床上不做好事！”
　　　　嘿！有谁会在床上做好事！？
　　　　好吧，重点不是这个！
　　　　“冷静，冷静！”邓布利多涨红了老脸，他都多大岁数了，怎么可能做什么坏事——盖棉被聊天难道也叫不做好事吗？哦，好吧，他肯定不能躺在床上帮助哪个有困难的人做点什么！“莉莉……冷静！”
　　　　“我很冷静！”莉莉走到厨房给自己倒了一杯果汁，一口喝掉了一半，“我知道了。”她低声说，“但是我很不理解——他们凭什么瞒着我！”
　　　　“他们……哈利他……”邓布利多不想告诉莉莉关于死神之契的事情，但是他并不确定这个聪明的姑娘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要知道，女人一旦做了母亲，对子女的洞察力简直比最伟大的间谍还要可怕。
　　　　何况……自从哈利离开，莉莉自己一个人不知道躲起来哭了多少回，只是当着人前从来都是笑得很灿烂——当然了，你不能指望一个已经失去父母的女人面对她最尊敬的老师也忍着她的眼泪，所以邓布利多跟格林德沃是见到她哭泣最多的人，甚至……连她的那个傻丈夫也没见过几回。这不是说詹姆斯不好，而是……她不会让他见到她的担忧，不然他一定会冲出去疯了一样让全世界的人都帮他一起找孩子……这，就会把别人都带进又一次的恐慌之中……
　　　　莉莉本来就是个善良而又聪明的姑娘，但同时，她的脾气又太火爆了……邓布利多哀悼一下他的新鲜果汁……然后苦哈哈的贡献出刚刚买的蜜蜂公爵糖果。
　　　　“莉莉，是这样的，你知道了多少……那个……”
　　　　“差不多都拼凑起来了。”母狮子大口吃掉一个巧克力蛙，“那个……盖勒特，可以再来一个吹宝泡泡糖吗？”
　　　　“有很多。”盖勒特拍了拍他老伴儿的手，“不过，我想，你是另有意图，对吧？”




第三十二章　突然的问题

第三十二章突然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