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哀情曼陀罗-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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纤细柔软的长指沾了上好的金创药,缓缓的在深可见骨的伤口上摩挲着,动作出人意料的温柔和缓。
抹在身上的药膏沁凉得仿佛流淌的清泉,轻而易举的就舒缓了背后烧灼的痛楚。
徐赜在松了一口气后,忽然低声的笑了起来,惊讶道:「真没想到,你上的居然会是金创药。」
在他身后忙碌的手指顿了顿,紫衣人反问的嗓音带了一丝漫不经心,「你以为,我多半会在伤口上洒盐?」
徐赜想了想道:「毕竟有人曾发誓要十倍奉还,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却只一报还一报,未免惹人疑窦。」
他这样的敏锐,倒是让有心捉弄的紫衣人暗地里吃了一惊,但即便被识破又如何,都已经上好药了。
「余下的九倍回报,就暂时记在帐上吧!」秦轩轻松的笑了笑,忽然侧首,迅速的在徐赜的唇角亲了一下,起身离开了寝居。
被留下的人楞楞的伸出手,轻触了一下唇角,呆滞了半晌,最后只得自我安慰,「多半是那东岛秘药残留的药性作祟。」
想归想,他还是不自觉的傻笑了半晌,方才入睡。
这一夜,从来很少作梦的徐赜,破天荒的,竟然作了一场香艳旖旎的春梦。
梦中是一片无穷无尽的白色花海,紫色的身影倘佯其间,见他到来,笑盈盈的回转过身,目中欢悦欣喜之意,缠绵无限。
徐赜迟疑着踏出了半步,下一瞬,黑色的鞭影却漫天挥洒,化作了飞舞的游蛇,席卷而来,一路将他拖拉到紫衣人的身前。
眼前之人明眸含情,粉唇带笑,专注的凝望了他片刻,忽然踮起脚,亲了亲他的下唇,又像一阵风般,转眼就跑了开去。
徐赜这回却不再犹疑,径自追了上去,将那紫色的身影捉在手中,低下头,肆意的亲吻了个够。
怀中之人任他热吻,并不反抗,空着的双手在他的身上游移着,柔顺任他压倒在雪白的花海中,曲意承欢,婉转相就。
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
徐赜在屋中醒来时,天色早已大亮,饶是他走南闯北,见过世面无数,依旧对这丝被里头,中衣之下残留的湿意,略微的尴尬。
虽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但他又不是毛头小子,官宦子弟家教虽严,青楼欢场,却也不是没见识过。
妖娆美丽的女子要多少有多少,怎么他春梦的对象,却会是个男子?
更可怕的是,梦中的他一点抗拒之意都无,自然而然,就这样做了一次又一次,竟然还感觉一次比一次美好。
徐赜头痛的抚了抚额头,想要披衣下床,起身之时,却牵动了后背的伤口,不禁痛得倒抽了一口冷气。
秦轩那一鞭,还真是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全无手下留情的迹象。
明明是凶悍暴戾的性子,偏生有着那样娇弱不堪的体质,这般南辕北辙的反差,却不知为何,异样的吸引着他。
徐赜隐隐约约的知道,自己似乎是栽了下去,但随即,他又想起了自己来到北境的目的。
好死不死,生平第一次动心的,不是别人,却正是未来的敌人之子……
这头他正自惆怅,半阖的房门却「吱呀」一声,朝里移了开来,推门而入者一身紫衫,笑得分外愉快的,赫然便是秦轩。
昨夜春梦的对象,就这般活生生的站在了眼前,上一刻刚确认了自己的心意,下一瞬,就和心上人靠得如此之近。
即便年少老成如徐赜,当此际,依旧不由自主的脸红了起来。
那头怀抱着药箱来看他的秦轩却始终安静悠然,笑吟吟任由他发呆了许久,才婉言催促:「该换药了。」
徐赜楞了片刻,摇头拒绝,「我自己来就好。」
说完,耳际就传来一声轻笑,笑声之清脆动人,竟仿佛与梦中一般无二,「你构得到吗?」
试着抬手摸索了一下,果然不甚方便,徐赜无奈之下,只好乖乖的趴回床上,任凭紫衣人挨到身前,解衣上药。
不知为何,只隔了一个晚上,那双手抚在背上的感觉,却与昨日大为不同。
纤长的手指触及之处,就如星火燎原一般,由上往下,顷刻之间,便泛滥成灾,激起了浪潮般汹涌的骇人情欲。
徐赜向来自制,绝不相信体内这突兀而来的情潮,是源于自身对紫衣人的倾心。
既然如此,便只有可能是药物所致。
他思绪转得极快,昨日两人间所有的应答都记得清清楚楚,秦轩又是这般记仇的性子,稍加细思,真相便昭然若揭。
徐赜心头暗自震怒,却碍于伤重无力,反抗不得,只得不动声色,任由紫衣人装模作样,以上药之名,行折磨之实,玩了个痛快。
如此这般,夜夜春梦,日日煎熬,终有忍无可忍之日,伤口渐渐愈合之时,体力亦随之恢复,徐赜在半月后,终于有了反抗的气力。
作恶的手腕被带着怒气的大手一把抓住,秦轩犹自气定神闲,「哦,有力气抵抗了,来人,快进来帮忙。」
仗着世伯的疼爱,齐王的小公子在韩王府,素来就是半个主人,一声呼喝,门外早有准备的侍从们霎时一拥而入。
「徐侍卫长怕痛,不肯上药。」紫衣人一脸鄙视,指了指床头怒容满面的男人,「你们说该怎么办?」
侍从们面面相觑,这位秦公子从小就对自家的庄华宏主子呼来喝去,自是得罪不得,他要上药,就是绑也要将那个男人绑起来,让他上。
领头的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便有几个人悄悄的走出门去,不一会儿,果真取来了绳索。
眼见秦轩并无阻挠之意,这群侍从狠一狠心,里三层外三层的将徐赜牢牢的捆在了床头,方才大功告成,退了出去。
临走前,不忘安慰的拍拍被绑住的人,「徐侍卫长,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一点疼,挨一挨就过去了,要忍住。」
徐赜寡不敌众,又知论理无益,索性放弃了反抗,只在秦轩抹药的间隙,喘息着问:「这伤药里头,掺的是什么?」
「多半是迷幻药之类的吧!」秦轩兴致盎然的凑过来,询问道:「可有梦到心仪之人,夜夜与之缠绵中宵?」
徐赜面色古怪,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沉默半晌,哑着嗓子否认:「没有。」
「怎会没有?」秦轩被他一望,无来由的脸红起来,掩饰的放下了手中的伤药,随手取了另一瓶,不甘心道:「如此,只好换一瓶试试。」
徐赜闻言,霎时沉下了脸,低声警告:「秦轩,凡事该有个度,再玩下去,我不饶你。」
语声低沉,饱含威胁,全然不像一个任由宰割的人。
紫衣人心头一凛,细细的查看了一下绑住对方四肢的绳索,见他无论如何,都挣脱不了,这才安下心来。
话都已说开,再遮遮掩掩,似乎也无甚必要,秦轩横竖有恃无恐,既然被威胁,索性就放开了手挑逗。
他本就生得姿容秀丽,明艳绝伦,如今手段一使,更是千般勾惹,万种柔媚,便是圣人再世,柳下惠重生,恐怕也要不自觉的多看两眼,更别说寻常的凡夫俗子。
徐赜这些天被他肆无忌惮的玩闹下来,心头早已盈满了深深的渴切。
现下他又这般刻意的引诱,真如曝晒了多日的干柴忽然被抛入了火种一般,霎时便熊熊的燃烧起来。
全身的衣裳都已被解了开来,然而在药性和那双纤手的双重折磨下,却依旧如同落入熔炉一般,灼热逼人得仿佛顷刻间,就会灰飞烟灭。
偏偏罪魁祸首却毫无停手之意,每每将他挑引到最高点,即刻收手,远远的坐到一旁,满脸无辜的托着腮,眼睁睁的看着他饱受欲望的煎熬。
待他稍稍冷却,又会诡笑着蹭过来,再度的挑惹戏弄,周而复始,乐此不疲。
徐赜心头恼恨异常,一直暗暗的凝聚着内力,意图震开绳索,却无奈,那抹紫色的身影实在太有本事,总在他真气汇集,即将发力之时,凑巧抚上了他的敏感处。
被他冷眼一瞪,秦轩凉凉的开了口:「春药多半没有毒性,只要熬到药效过去就好,有点意志力的人,都不会为其所惑,拖累别人。」
徐赜听得,不禁心头苦笑,先前他说这话,本是出于无意,不想秦轩如此记仇,竟为了这一句无心之失,硬是要他也尝尝这煎熬的滋味。
实在太过胆大妄为了,这样的肆无忌惮,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他日不知会惹出什么泼天祸事。
想到此处,他索性闭上了眼,不再理会对方,径自的凝神聚气,暗暗的将内力蓄满全身,恰好紫衣人又刚好玩累,暂时放弃了骚扰,由得他内息游走,毫无阻碍。
秦轩本就无事可做,稍作歇息,便又不知死活的靠拢过来,吻了吻徐赜汗湿的额头,微笑着,就要一路往下亲。
却在下一瞬,顷刻间天旋地转,那原本被牢牢绑住的男人,陡然间翻身,用力的将他压制在了身下。
滚烫的唇凑了上来,饥渴的吮住了因惊愕而微张的粉唇。
火热激切的深吻过后,男人炙热的吐息轻轻的吹到了微红的耳际。
「好玩吗?」徐赜询问的嗓音低沉暗哑,夹杂了浓烈的欲望和无边的怒意。
秦轩强自镇定,干笑了两声,一时间心念电转:此人做事正派,当日我被下药之时,尚且不肯趁人之危,如今我安然无事,应当也不会把我怎么样。
──最多就是被抓来痛打一顿,看他对先前那一鞭似乎颇有悔意,多半也不好意思下重手。
抱着这样乐观的想法,也就回答得随意,「当然好玩。」
话刚落,几乎是立即的,身下就传来一阵凉意,却是徐赜实在气愤不过,一抽手,迅速的解下了紫衣人腰间的衣带。
腰带一经抽出,自是全身衣衫尽落,霎时,两人皆全身赤裸,伴着急促的呼吸,紧密的贴合着。
被那抵在股间的坚热硬挺磨蹭着,秦轩再不知深浅,多少也清楚了这回要大大的糟糕,更何况,徐赜沾了药的手指正威胁着在他的身后摸索着。
心知这回绝对是错估了情势,玩过了头,秦轩紧张的僵直了身体,非常识相的亡羊补牢,「我愿意道歉。」
「晚了。」被惹火的男人完全不吃他这一套,冷冷的揭破他心头的盘算,「你预备眼下先说声抱歉,回头再要我十倍奉还,可是这样?」
秦轩心头暗自叫苦,相识不过数日,怎地这男人对他的行事作风竟是这般的了解?
望着他的那双利眸带着轻视的了然,似乎吃定了他碍于情势,不得不服软认输一般,不自觉的,便激出了他原就不驯的心性。
秦轩骄傲的仰起首:「是又如何?你若敢强逼我道歉,回头我自会要你十倍奉还。」
语气强硬,斩钉截铁,偏偏说话之时,因为害怕,不由自主的微微颤抖了一下。
徐赜和他贴得极近,自是敏锐的感觉到了他这一丝带着惧意的颤抖,心头好笑之余,倒是缓了语气。
「你是要自己来,还是要我动手?」随着这句不着边际的话语,一瓶掺了料的伤药被放到了手上。
秦轩微微一怔,呆了片刻,转瞬间,就胀红了雪白的脸孔,不敢置信的恨声痛骂:「你这混蛋。」
徐赜全然不为所动,板起脸催促:「快点,还是你非要我来动手,若是失了轻重,受苦的可是你自己。」
秦轩怕痛,此刻两人赤身相贴,又不敢叫人,被逼无奈,只得恨恨的打开了手中的药罐,纤指沾了湿漉漉的药膏,闭上眼,迟疑着探入自己的后庭。
他曲着膝盖,纤细的腰身微微的下沉,雪葱似的双指沾了药,不住的在柔嫩的穴口进出着,因着极度的羞愤,脸上红霞晕染,当真是艳丽不可方物。
徐赜楞在一处,目瞪口呆的看了半晌,方才反应过来,伸手轻轻一抛,旁侧的剪子随手就让他丢回了药箱。
「叮」的一声,铜质的剪刀与琉璃瓶相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声响。
这声清晰的响声,隐约间似乎提示了什么,秦轩模模糊糊的觉得有一丝不对,待要细思,体内慢慢融化的药性却不容他多想,又麻又痒的作祟起来。
秦轩怨恨的瞪了逼迫他的人一眼,一狠心,张开了莹白丰润的长腿,慢慢的对着身下狰狞竖立的欲望坐了下去。
柔软的入口宛如含苞的花蕾,在凶器的顶端侵入之时,一点一点的绽放,直至悉数吞没,全然盛开。
徐赜剧烈的喘着气,感受着身下的物事被炙热的甬道包裹的奇异快感。他并不急着驰骋,只是好整以暇的,等待着秦轩随后的反应。
坐在腰胯上的美人羞红了脸,微蹙着秀气的眉,妩媚的丹凤眼紧阖着,雪白的贝齿轻咬着下唇,一副不愿承欢的模样。
可那纤细得仿佛一折就断的蛮腰,却在药力的作祟下,颤栗的扭动着,带动了敏感的内壁,缓缓的摩挲着甬道内的凶器。
轻微细小的磨蹭,带着一点点的试探和犹疑,却意料之外的,激起了入侵者心底剧烈汹涌的情潮。
连日的煎熬伴随着黑夜的绮梦,日复一日的,早就蚕食鲸吞了绝佳的自制力,残余的那些,也多半在先前的怒火中消耗殆尽。
他春梦的对象,渴望的对象,此刻正夹紧了他的分身,妖娆放荡的扭动着,徐赜一时之间,竟分不出现实与梦境的交界。
「快一点。」他遏制不住的催促着动作迟疑的秦轩,蛮横的张开了双手,握住了那晃动的纤腰,高高的举到了欲望的顶端,即刻放手,任其下落。
柔嫩的入口在落下之时,再度的被撑开,粗长的物事刚一进入,绵软湿濡的粘膜就配合默契,迅速的依附上来,蠕动着,带来销魂蚀骨的甘美。
徐赜沉沦在这从未品尝过的甜美中,有力的大手着迷的抚过秦轩雪白的腰臀,在细腻的肌肤上流连不去。
随即,他无法自控的托起了眼前修长优美的双腿,钳制住那扭动着想要挣脱的躯体,逼着身上的美人在不住的起落间,迎合着他的欲望。
男人粗大的物事,毫不顾惜的贯穿着狭小的入口,不住的进入到最深处,剧烈的撞击着他的身体,野蛮得仿佛连同灵魂都要一同撕碎。
「好……好疼……不要了……呜呜……」未经人事的私密处在粗鲁的冲撞下,撕裂似的疼。
秦轩啜泣着,颤抖的几欲晕去,却在每一次即将陷入黑暗之时,硬生生的又被体内鲜明的痛楚扯回了神智。
身下的男人握着他的腰,狂风暴雨一般的侵袭着他,却在他受不了将要昏厥过去之时,倏然停了下来。
锋锐的牙齿带着一丝恶意,细细的啃噬着娇小美丽的耳垂,男人带着情欲的嗓音低沉暗哑,「还觉得好玩吗?」
秦轩敏感的瑟缩了一下,在难以言喻的痛楚逼迫下,非常配合的摇头如波浪鼓,乖乖的否认:「不好玩,一点也不好玩。」
徐赜却犹自不满意,收敛着体内汹涌的情潮,严厉的黑眸蕴满了风暴,责问道:「既然不好玩,你先前张着腿坐上来干什么?」
「……」秦轩闻言,微张着嘴,呆楞了老半天,方才回过神来,一反应过来,就气得想扑过去,狠狠的咬一口这个可恶的男人。
听他的口气,敢情在这场心不甘情不愿的激烈情事中,他徐大少爷才是受害者?
这、这还有天理吗?
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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