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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寡人想你了-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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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身,看着抱胸倚柱,一副慵懒样的凤墨。他看着那笑,竟有点愣神,这笑从小解少爷出事后,他再也没有看见。
收回神,朝凤墨做了个鬼脸,跑去开门去了。他听着身后传来吃吃笑声,也悄悄地勾起了唇。
“都下着雨的,回家休息吧。”话虽这样说着,但乐弦还是开了门,“你是……”
门外,一身湿淋的女孩,头上的发还在着滴着水,而她的手里拿着一朵莲花站在门前。
“这是送给小解少爷的,那天看他一直看着城西那片莲花塘,我猜他一定的很喜欢的。希望他身体赶快好起来。”说着女孩把手里的莲花踢给乐弦。
乐弦没有接,反而上下打量着女孩。许是乐弦的眼光太过专注,女孩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的衣裳,渐渐晕红的脸颊。“给你。”莲花又往乐弦身边移了一分。
站在远处的凤墨看着这一幕,冷哼一声,冷着脸,甩开袖袍离开了。
“夫人,有个姑娘冒雨给小解少爷送来了一朵莲花。”大堂内,乐弦看着满脸愁容的解夫人说道。
女孩跟在乐弦的身后,她踌躇着脚步,头不住张望着,每走一步都会在地上留下水印。“夫人好。”女孩站在乐弦的身后,礼貌问安。
“莲花?”解夫人问一句,没有焦距的眼瞳看着前方,暗淡的唇色扬起一抹苦笑。解夫人摸索着走到女孩的面前,“姑娘费心了,我让下人先带姑娘换一身衣物吧。”
“不,不,我送了莲花就走了,不碍事的。”女孩摇着头拒绝。
“姑娘为我儿送来莲花,还是亲自送给他好些,不然我儿又怎么能对姑娘道谢。”解夫人拉着女孩的手拍拍。
女孩再三婉拒不了,也应承了下来。
“夫人。”看见女孩被人带下去,乐弦不安地看着解夫人。
没有焦距的眼瞳,一瞬不眨的看着面前,让人有一种发寒的感觉,“乐弦,你明明知道莲花对罗裳有刺激,为何还有把姑娘带进来。”
“我……”
“你想看让罗裳死吗?”解夫人怒吼一句,一巴掌打在乐弦的脸上。
乐弦噗咚一声跪在地上,“夫人,乐弦没有这般想,只是觉得少爷闻见莲花的香味会高兴,会醒过来。”
解夫人罢罢手,疲惫的坐下。罗裳只昏睡了三天,解家两老竟感觉一下老了不止十岁。
“呜呜,公子,你要丢下七儿了吗,你说过要教七儿认字的。呜呜……”
罗裳床前,七儿从他吐血晕迷就一直断断续续哭泣没有停,听着的人心烦,吼两句,他却哭的更大声。
“呜呜……公子,你要是不要七儿,七儿也会跟着公子,陪着公子的。呜呜……”
“哭什么哭,哭了三天你不烦,你家公子都要被你烦死了,到时看你以后给谁哭去。”李脂颜最受不了哭哭啼啼的样子。好话说了三天,终于失去了耐心。
“呜呜,也许公子怕被我烦就醒了。”七儿抬袖擦掉眼泪,继续他的事,完全不把李脂颜的话放在心里。
“你这是什么谬论。”戳着七儿的额头。
“公子喜欢清静,我要是天天在他耳边哭,他一定不忍心的。”七儿说。
李脂颜歪头想了想,居然认为七儿说的话很有道理,于是立马跑出去,她要把解府所有的人都拉到熙涟的床前哭,把他吵醒,看他还睡觉。
解府的哭声不绝于耳,简直就是闻着心悸,听着流泪。
一听到这声音,解家两老不淡定了,坐在座位上猛然滑落在地。
“我儿怎么了,我儿怎么了。”解夫人与解当家相搀着赶到。
“夫人不要担心,我们这是给熙涟制造噪音,不给熙涟清静,好让他自己醒来。”李脂颜干净解释。
两老拍着胸膛,压下自己一颗被吓得不清的心。
解府某处,李张三正在奋笔疾书,他在信中写到,“公子,您赶快来啊,不然你连熙涟大人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额,他这绝对不是诅咒,他只是想让看这封信的人略焦急而已。
可是昨天他却写,“公子,熙涟大人受刺激过度,心殇成疾,想见你最后一面。”
前天他这样写的,“公子,不是我不帮助您,实在是没有想到熙涟大人十年前就被人给那啥了,您要是还不嫌弃,就赶快到上甘城吧。越快越好。”
本来李张三这样写,以为第二天就会看见轻恺的,可没有想到一连三天,别说人了,就连一个鸽子毛都没有看见。
哎,也不知道陛下亲自调教的那只鸽子怎么了,送了几封信脾气就大了,居然敢离家出走。没有了那只鸽子,这些平常的鸽子也不知道能不能找的到陛下?
离将军府,醉离歌浅各坐一边,中间全是清淡的素菜,醉离给歌浅夹菜,“身体不舒服多吃点素菜。”
歌浅看着,并没有动筷。就好像没有看见歌浅一脸阴郁,隐忍的表情一般。他还在不断往歌浅的碗里夹着他喜欢吃的,可是他自己的碗里除了白饭却什么也没有。
啪的一声,歌浅把筷子拍在桌面上,“我不喜欢吃这些。”
醉离走过去把他抱着怀里,疼惜地吻落在歌浅的脸颊,“不要闹,不吃蔬菜你身体怎么会好。”
歌浅怔怔不语,过了很久他很是无奈开口,“离将军,我不爱你,你放我走好不好,算我歌浅求你。”说着就跪在了醉离的面前。
“你……”踉跄一步,把身后地椅子撞倒在地,“我对你还不够好吗?”为什么你总想着离开我!
歌浅说:“就是因为你对我太好,歌浅不配你。”
“哈,不配。”醉离冷笑,“歌浅这并不是理由。”
抬头看着醉离,他的目光太过坚定,“不管你相不相信,我不爱你,我要离开你,这就是事实。”
这么多天了,解罗裳一定崩溃了吧,这个时候他出现在凤少爷的身边一定会让他看见自己的。
跪在歌浅的面前,把他抱在怀里,头抵在他的头上,他说:“要怎么你才会爱上我。”
头皮下清冷的温暖让歌浅全身一愣,他,是在哭吗?
“只要你说,我都答应你。求你不要离开我。”多么卑微的乞求,他终于明天当时陛下对熙涟大人付出的到底是怎么样的感情。
只是,熙涟大人,你清冷如谪仙,为什么就连跟在你身边的书童都要跟你一样的性子。
“我……”想要拒绝的话堵在喉咙内,说不出,咽下又不甘。
眼角余光扫向那一桌没有动的饭菜,他记得当年陛下带兵出征偷偷回来过几次,而那几次跟在陛下身边回来的人就是醉离跟英澜。当时在碧亭陛下追问熙涟喜欢吃什么,问到醉离时,他却说了一大堆英澜的喜欢之物。歌浅再看一眼饭桌,一抹冷笑在嘴角挂起。
英澜,就算我歌浅不要的,也不会让给你。
“为我,你……真的什么也愿意?”他问的小心,带着点试探的意味。
“只要你不离开我。”头在歌浅的头顶蹭了蹭。
歌浅难过,掩下眼中算计,“可是你的心里却还装着英澜将军,你让我怎么相信你。”
“你说什么?我怎么会爱他。”醉离的语气急躁,几乎是带着吼。
“我说中了是不是,不然你为什么这么着急。醉离,你根本就不爱我。”挣脱醉离的桎浩,走了两步又转回,素指不停戳着他的胸膛,激烈大吼,“你根本就不爱我,你不爱我,为什么还不放我走。”
“我不爱他,你要怎么才肯相信我。”抓住歌浅的手,醉离第一次在他的面前大声的吼着。
“那就证明给我看,杀了他,杀了他我就相信你。”看着醉离因他的话而呆愣,歌浅好像早就知道答案一样,冷哼一声,挥开醉离的手,淡漠着,“哼,要是舍不得,那就放我离开。”
醉离低着头,没有去看歌浅背过身背影,就在歌浅的一只脚跨出门槛,他说:“可以。”
歌浅回身看他,似没有听到他的话一般。
“我说可以,你是不是就不会走了。”
隐在宽大袖袍里的双手紧握,醉离的话却让歌浅皱紧了眉峰。醉离,你不要对我这般好!
“公子,您受了伤,现在又这么赶路,您的身体会吃不消的。”小桑说。
上甘城的官道上,轻恺用剑当拐杖支撑着自己的身体,慢慢爬上马背。
“罗裳那般说,一定有他的难处。而我却在伤害他后,只是模糊解释了一番,他心里有气,我知道的。”双眼晦暗看着地上的黑衣死尸,“查清楚是什么人。”
短短几天,从他离开上甘城,他们一路被人追杀。难道凤墨所说的追杀其实就是这些人。他们要杀罗裳。
想到着,他一身杀气覆盖,恨不得再上去补两剑。
“公子,你受伤了,必须先包扎。”小黑挡在马前。
“让开。”
“公子,你就算不为自己想,难道你就带着这一身的伤去见熙涟大人吗?”小桑虽平时看着不靠谱,关键时候他比谁都精明,脑筋转的快。
低头看一身血污,若是这样找罗裳,一定会让他担心的。
“对了。”捂着伤口,轻恺转身看着小桑,“这两天没有收到信吗?”
呃!这下两人冒汗了,相互看了一眼,很是默契的说没有。
“真的没有。”
“真的没有收到。”
鸽子都被他们吃了,怎么还会收到信!
不过,“倒是收到另一封。”小桑从怀里掏出被封的严实的信,递给轻恺。
小桑说,“林海悦不在皇陵,而且佐岚最近居然什么也没有做,倒是苏贵妃娘娘那经常有人出入。”
“哼,这样看来,这几天的刺杀就不是毫无头绪了。寡人想不通的,他林海悦为什么要杀寡人?”把手中的信递给小黑,“给寡人继续盯着,苏虞那不用每天派人看着,关键是佐岚跟离府。”
“醉离他……”他不会背叛陛下的。他想说这句话,可是每天送来的信,却让他不得不相信,他,已经跟歌浅同一战线了。
“陛下。”小黑又递上一封,“刚送来的。离将军他……要杀了英澜将军。”
“他疯了。”小桑怒吼。
轻恺心里扬起一抹苦笑:爱情哈,会让人如魔如疯,癫狂成痴!却还甘之如饴!
话说解府一家在罗裳的房外哭了一个小时,还真把罗裳给‘叫’醒了,只是他醒来的第一句话却是:
父亲,有可以在短期练成的武吗?
大家都以为他是在开玩笑,想缓和气氛,这世上怎么会有一蹴而就的武功。可是他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是及其认真严肃的。
“孩子,父亲知道你心里的苦,但武功岂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解当家坐在罗裳的身边,“而且,你现在的身体,短时间内也不能剧烈。”
“儿子,你就听你父亲的话,啊!”解夫人站在一旁抹着眼泪,也许是喜极而泣的吧。
罗裳没有说话,可是一连几天他都把自己关在房间里,谁也不见。固执的样子就跟十年前一样。
沧寒上前敲门,“义父,吃饭了。”
看着当初那个在他怀里还在襁褓中的孩子已经长大,他生出无限悲凉。对着沧寒招了招手,“知道当初我为什么要答应做你义父吗?”
沧寒摇头。
“因为当初的你,像极了义父小时候的样子。义父想你一辈子高兴快乐。”慈爱地摸着沧寒的脑袋,他是真的把这个棠周未来国君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的。
“可是义父你不高兴。沧寒现在长大了,沧寒可以保护义父了。”沧寒拍着胸膛。
“傻孩子。”罗裳说,“如今战事连连,各国想要侵吞其他国家,义父答应过你父皇要帮他打下着天下,怎么能食言。沧寒,你要记住,失去什么都行,唯独不能失去诚信跟信用。”
罗裳并没有说他急学武的为了报仇,沧寒还太小,他不想小小年纪的思想里满是丑恶的仇恨。
罗裳翻出十年前的武籍,跳过心法口诀,直接打坐运气。可是他已二十多岁,练武什么已成痴妄。但不试试,他又怎么会甘心。
莲花池边,他一把碧华长剑,耍的好看,却再也没有之前的力度跟剑气。
解当家看着,摇头兀自走开。
桃花树下,罗裳一身白袍,手执碧华剑穿梭其中。但在不远处的凤墨还是一眼就可以看出,那华美的剑姿下,罗裳已然没有力气,只是短短的几招,已经让他气喘吁吁。
罗裳,这么多年过去,你何必还执念不忘!
七儿看着眼前消瘦如柴骨般的罗裳,很是心疼,可他又不敢多说什么,就连站在罗裳的面前他说话都结结巴巴的。他只能在罗裳强行练武时,悄悄地跟在身后照顾。
重殇摇着扇子,在掌心一搭,两指夹着罗裳要挥出去的剑,“你再这样练下去,你会死。”
罗裳笑笑,无所谓,“我答应过要为辰报仇的,这点小伤又算的了什么。”
重殇看着罗裳,“那个人到底是谁,能让你不惜性命,要是这样,本座倒是希望你跟棠周王在一起。”
他的话一落,罗裳一顿,却也只是笑笑,并不答话。
“熙涟,刚认识你的时候,你一身香气,温柔平静。你注意了吗,现在的你,暴躁易怒,血气不稳,这样下去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重殇上前两步,拦住罗裳的脚步,“你清醒点吧,难道你想你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怎么会,还有墨呢?就算没有了我,他也会代我好好的照顾两老。”也幸好还有一个凤墨,不然他离去,爹娘又如何受得了。
“你自己想死,我就先解决了你,免得义父义母看着你伤心。”凤墨猛然冲上来,一拳把罗裳打倒在地上。
“你执意学武对不对,你执意找死对不对,我成全你。”一拳打在罗裳的脸上,怒吼着,“还要不要学武,要不要。说。”
“不悔。”罗裳不退让一步,双眼是不肯就范的坚决。
“熙莲,学武对于现在的你来说太勉强了。”重殇也站在一旁劝解。他可是还很喜欢熙莲身上的香味的,虽然现在这种香闻不见了,但相信日后一定还能闻见的。那香味,清香凝神,高雅而不失平凡。
“哈,怎么会勉强。只一个月我就可以跟以往一样。死,怎么会。”他还没有为辰报仇,还没有为陛下打下这万河江山,又怎么会去死。
“罗裳,你,你……”凤墨指着罗裳,“你,真没有救了。好,你要学,我不管你。”凤墨一甩长袖,看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长剑,泄愤般狠狠把它踢的老远。
“哎,熙莲,你这有何必呢?”重殇长叹一声,摇着折扇,姗姗而去。哎,也不知道那个泼辣孟浪的女人在干嘛呢?
执意吗?固执吗?
漫天的桃花香,飘过天空,落在罗裳的身上。他抬手挡在自己的双眼前。眼前项辰于轻恺的身影交错而过。他的眼泪从眼角流下,就连呼吸也在变的急促起来。是啊,他的身体太勉强了,可是不给自己找的点事,他又能做什么,他不想整个思想都是轻恺的身影。
哈,天蓝地长,花香柳绿,这个天下,他失去的又何尝只是武功。
他时常想,要是辰还在,他就不会跟轻恺遇见,那就不会让自己这么为难痛苦。辰,为你报了仇,我就带着你,青山绿女,隐士郊外。
而他,他是帝王,爱他的人何其之多!
“这刺杀还有完没完。”说话间,小桑一剑把刺向轻恺的的人斩杀。
“公子您不可再受伤了。”小黑说着,慢慢往两人靠拢。
树林里,三人背靠背与一群蒙脸黑衣人群殴。从离开上甘城开始,也就才只有五天而已,他们遇见的刺杀活动就已经有十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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