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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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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象升这会儿拍了拍巴掌,大笑:“谁说没人的,龙门官我们可不认识。还不是多亏了言维!”
“言维?”众人这才顺着卢象升的目光转身,果然,苏默大笑着面对众人,轮流给了一个熊抱。
就连一下十分不喜肢体接触的谢世晋也是别扭地受了下来。
这一次谢世晋能够顺利解围显然就是苏默的帮助了,众人感慨苏默这个年岁最小的,却是成就如此之大。
五人稍稍叙了一下各自的经历,苏默也得知几人尽管在外打拼出了事业,但并未得到家族的认同。
他们都是依靠自己积累的人脉,加上苏氏雄厚的资本支持这才在各自的领域内做出事业的。这种独立于家族想要另起炉灶的想法显然会得罪那些将家族利益视为不可侵犯的族老。
甚至,这几人的家族都不愿意为四人在科举上运作,反而横加阻拦。不然,几人只怕早早就跑进燕京了,也不会一直拖到现在。
了解了内情后,苏默只好劝慰了几句,却没什么多说的。依着几人的才学和本事,既然到了燕京参考,只怕其中的困难已经都搞定了。就算家族不支持,他们的父母总不能坐视不管吧!
见此,苏默倒是不担心几人会受到不公正的待遇。就算陆家想要打击苏默,也不可能冒然针对这几个小兄弟,那可是牵一发动全身的事情,谁都不会轻举妄动。
五人在贡院内相遇,却不可能再在这里摆酒美食叙旧了。一旁监考的士卒瞪大了眼珠子,显然对几人这么磨叽有些不满了。
五人也知道,自然只是各道珍重便进了各自的位置了。贡院号舍里,考生每人一间长五尺,宽四尺,高八尺的考棚、一盆炭火、一支蜡烛。待试题发下来,明远楼上响起鼓声,应试的举子们就以点香为计时,开始做题。
燕京地处北疆,开春二月正是料峭春寒的时候。尤其贡院房间简陋,因为监考需要无法避风从而号舍内保温极差,寒风一个劲灌入号舍内,考生们只能揉~搓着肿胀的十指开始做题,至于被冻得难有知觉的双腿也没工夫管了,反正又不用他来写字,至少有个火盆管着好歹不会废掉。
比起多数贫寒的考生,苏默坐进了自己的号舍后显然就要惬意一些,感受了下寒风,苏默便紧了紧自己的裘衣。随后,自然埋锅造饭,寒风凛冽,也就需要更多的食物来弥补能量。
于是煮了米粥切了皮蛋碎肉,吃完了皮蛋瘦肉粥的苏默感觉胃里暖和了一点。再刷夜洗脸完毕后,天色早就到了晨昏之时了,见此,苏默直接倒头就睡了。
监考的老卒们都傻眼了,就从未见过这么无视科举的……倒头就睡。
要知道,这些老卒也不知有几个得了嘱咐,要狠狠盯住这位来自江南的大才子呢。
却不料,人家第一关就睡了。
及至苏默第二天好好歇息完毕后,重新洗漱,整理好全部防寒穿戴的苏默这才活动了下身子,吃好喝足开始做题。
会试的内容为四书文、五言八韵诗、五经文以及策问,与乡试相同。
首先是四书义
“临之以庄则敬,孝慈则忠,举善而教不能则劝
从容中道圣人也
皜皜乎不可尚已”
然后是五经义
《易》
在师中吉承天宠也
益动而巽,日进无疆
知以藏往
为君为父为玉为金
《书》
以昭受上帝,天其申命用休
监于先王成宪
用敷锡厥庶民
率惟谋从容德
……
四书五经,五言八韵的东西苏默自然是信手拈来,书院教出来的学生基础功自然是分外扎实,应付科举十分容易。
至多苏默也只是郑重了一下,提笔的速度慢了一点,却并未有何延缓。慢一点只是为了预防错字,写完了苏默还得誊写一遍。
顺顺利利答完了第一场,苏默也稍稍放松了一点。和乡试不同的是,会试是不许考生出场的,收卷完了就进行第二场。
至于第一封试卷去了何处,自然是开始批阅了。
科举阅卷十分严苛,责任全部落实到具体人,一个程序不能漏。弥封、誊录、对读等各道负责官员都要在卷面上签字盖章。所以每章朱卷上,一般有内收掌、弥封官、誊录官、对读官、外收掌、同考官等六个印章。誊录手、对读生的姓名、籍贯也要留下来,标注在原卷(墨卷)的后面,以备查验。
誊录好的卷子,仍交给外收掌(考场外保管试卷官员)。
朱、墨两种在对读无误后仍放在一起,送外收掌处,并由外收掌再复核一下。无误后将朱、墨卷分开,朱卷分批送至保管室(提调堂)登记、复核,由监察官员(监临)逐一盖印。
然后分捡成包,陆续装箱送最核心的阅卷场所——内帘,由内收掌(阅卷场所内保管试卷官员)分送内帘飞虹桥上。如此叫做”糊名易书“。
至此,这才会开始真正的阅卷。
在陆相亲笔题写的“至公堂“中。此次会试的副总裁掌翰林院事曹乃安,十八位同考官,十八位内监官的全部目光都集中在了门口。
本次会试的总裁官陈桑以及总监官左副督督御史林荫陪共同押送着第一场的朱卷从飞虹桥进来。
见两人进来,屋内众人自然是忙不迭行礼。
陈桑和林荫陪拱手还礼后便坐了下来,在‘大成至圣先师’孔子的牌位前,恭行三跪九叩首的大礼。作为考官的老大,总裁官陈桑(文*冇*人-冇…书-屋-W-Γ-S-H-U)还代表所有阅卷官进香盟誓道:“为国家社稷秉,不循私情,不受请托,不纳贿赂——有负此心,天厌之……”
如此一番程序后,众人开始掣签。
也就是同考官们开始依命抽签,每个人在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等待分配的朱卷。然后拿着总裁官拟定的标准答案——程文开始批卷。
要是遇到中意的,就用青笔圈定,评定完成后交给副主考,也就是曹乃安。曹乃安要是同意了,就会在专门推荐卷上写一个“取”字,然后再送给总裁官陈桑。要是陈桑再同意。好了,这位举子就可以贺喜自己下半辈子能成为官人了。成功成了十万人取一中的那位超级努力的幸运儿。
按说,如此程序严密,彼此监督的科举……怎么着,也能说十分公平了吧。
但世事无绝对,陈桑一脸肃容批着卷子,作为总裁官,如何履行自己职责的同时完成背后人的任务,这难度可不轻呐。
第一场考试的诗卷在十八位同考官和正副两位主考官的努力下迅速批阅,同样,随着时间的推移,第二场,第三场的试卷也渐渐上座。
考官们不得不长久保持着旺盛的精力应对每一份诗卷,而作为主考官的陈桑,却要更加劳心劳力,他要平衡好各个派系之间对此次科举的要求。
而今世阀秉政,陆氏掌权。如何平息各个派系,各个世阀之间的冲突和要求,对于这位主考官而言,可以说得上是比此次科举本身更加重要的事情了。
在华朝政治体制当中,因为与明不同上头还有个东西二府。故而,六部的地位是明文规定隶属于东府之下的下属机构。
如此一来,六部就等于失去了直接参与上层政~治~斗~争的资格。
但万事没有绝对,六部之中,礼吏户兵工刑,几乎将整个帝国的政务军务都囊括了。可以说是东府行使权力最为重要的阵地。
在这个阵地上,最为重要的部堂自然是吏部。
尽管一直以来礼部都喊着是六部第一,又靠着科举网罗门生撑起声势得以维持住六部老大的位置。但随着世阀逐渐势大,每年三成进士为世阀内定的潜规则已经不能满足世阀的胃口了。现在,他们将目标定在了五成,最不济,也要拿到四成五。
如此一口吞下来等于将礼部在科举中的影响力大范围打落,这绝不是陈桑愿意看到的,却也不是陈桑可以抗拒的。
所以,陈桑心中已经打算,帮世阀干完这一票后,他就赶紧拿到吏部尚书的位置,再然后拿一个太子三师的头衔冲击一下齐仁河的东府副相之缺。
心中这般想着,陈桑也不得不打起精神,继续阅卷。
其实对于他而言,思考完了科举之外的事情后,阅卷本身十分容易。
嗯……
“正如是……”
“取!”陈桑颇为轻松地在推荐卷上写下了这么一个字。
第十八章:反误了卿卿性命
启兴四年二月十六日,在十五日考完的举子们终于可以出场了。
这群在贡院里面忍受着寒风凛冽,饱食不足痛苦的举子们各怀心情地走出了贡院,被早早准备在外的亲眷好友们拖了回家。
苏默在燕京当然也是有亲眷好友的,便装的华言徽又化名成了衣颜徽,文思卿则是坐在马车内,掀起了帘角注视着顺天府贡院的辕门口。
湖南会馆的连靖在一旁踮着脚尖看着人潮,及至脸上带着浅笑的苏默走出贡院的时候,这些人这才沸腾了起来。
彼此问候,话题当然少不了关于科举的情况。
对此,苏默只是一一点头,却一声不吭。及至到了文思卿的马车里,这才大大松了口气:“号舍那小地方,养老鼠还差不多。不过好歹没发生火灾,呆了这么些天,这次倒是没什么问题。”
苏默这算是运气好,分配的号舍是砖石结构的,比起更悲催的棚木的号舍,无论是避风还是有可能的火灾,都要好很多。之前贡院没有全部改建之间全部都是棚木结构,一个木制棚屋就是未来进士老爷们考试的地方。
最严重的是天顺七年春闱,第一晚考场着火,烧死了九十多个考生。当时的英宗皇帝给死者每人一口棺材,埋葬在朝阳门外的空地,并立碑“天下英才之墓”,被人称作举人冢。这事一直拖到苏护任上,那会儿还只是担任礼部侍郎的苏默主推了贡院改建,由此棚木结构换上了砖石结构,这才火灾渐少。
“那就好。”文思卿一颗小心肝顿时放了下来,眸光生色,温笑浅语着家中的事情。
这个家中,说的是文家,也说的是苏家。
苏默要用心科举,所以尽管苏氏集团的事情还看看,但大多事务却并不能决断了。这时候,在商业上天赋绝佳的文思卿进入决策自然是顺理成章。
文思卿本身就在苏默在西南的时候为苏氏坐下了诸多贡献,甚至可以说没有文思卿那会儿的支持,只怕苏默早就在陆氏的强压之下崩溃了。苏氏之中,就单单只算文思卿本身在苏氏内的声望,其也足可正常掌控整个苏氏的行进。
更何况主推文思卿掌握苏氏这个庞大的工商集团,本身就是苏默的意思。
在贡院里头紧张地带了半月的苏默躺在文思卿的马车里,对视着文思卿的目光,听着文思卿软软舒缓的声音,讲着那些熟悉的事情,苏默的身心,这会儿是再放松不过了。
放松放松着,苏默的手脚却也不老实了起来。掀开帘子的一角,看着像是要看马车外风景。
见此,文思卿也凑了过去,看向窗外。
却不料,苏默跟过来的时候,顺势环腰,从文思卿身后抱着,下巴蹭着文思卿的耳朵,被鬓角的发丝摩挲着,竟是光明正大地非礼了起来。
帘子重新落下,马车内光线昏暗,文思卿霞飞双颊,回望苏默,美眸微微一瞪,作势要怒气发作,却终究在苏默满是柔情的目光下逐渐沦陷。
然后,两个人儿的眼睛越发近了,甚至彼此都能感受到略微急促的呼吸。
及至双唇蜻蜓点水,马车外响起了一个醇厚的男中音:“言维,快些过来。此次科举如何,大家可是关心得很呐!”
听此声音,文思卿也反应了过来,心跳猛地加速着,睫毛不住地颤动着,一把推开了苏默,扭过头,整理起了一身着装。
苏默这个恼啊,恨恨地掀开帘子,怒视着华言徽:“大哥,您挑的时间能靠谱点嘛!”
讪讪一笑,华言徽也察觉到了不妥。
这个时候苏默当然不能继续温存了,只好歉意地执手文思卿话了道别,上了华言徽的马车。
华言徽的马车上已经上了一帮子熟人。
这些人见了苏默有些依依不舍地上了华言徽的马车,顿时表情暧昧地哄笑了起来。
能和苏默这般熟稔的,不是仇天四人还能是谁?
六人已经很久没有汇合了,自从苏默选择帮助华言徽进入中原后,六人便四散飞走,各自在自己的领域里准备打拼。而苏默的苏氏,就成了这些人联系的纽带。
苏氏集团为五人的发展提供了充足的支持,也成功让苏默确定了小圈子里仅次于苏默的首领地位。
当然,这一点大家只是心知肚明,却并未挑破。这些年轻人心中对友情看得很重,对这兄弟之义也十分珍重,并不喜欢其被金钱势力冲淡。
久别重逢,大家自然是分外热络,彼此说着将近一年内的见闻,成就。
一切都是如此自然熟悉,及至众人落脚到湖南会馆,又是点了一桌最熟悉的湘菜时,大家的话题便自然而然地转入了当今时局。
“世阀在朝局中的掌控是越发显性了,此次大比如无意外将会取士两百八十名。其中,我家要了十七名。”说话的是王轩,这位看起来很是阳光大气的年轻人此刻遮掩不住的沉郁。科举的地位在所有读书人心中都是十分神圣的,但眼看着世阀朝着这里伸手,甚至暗地里直接预订名额,所有人都有种强烈的愤怒在凝聚。
仇天听了王轩的话,也不知是什么表情,道:“家里倒是没如何贪心,只是陆氏那边给了族里四个名额,一群蠢货喜滋滋的,尾巴都翘到天上去了。”
卢象升沉默不语,一个劲地吃菜,他只是小门小户,当然不值得陆氏出面拉拢。他倒是对自身诗文有信心,却是为那些没有门路,本该录取,却被世阀挤压出去的士子感到惋惜和愤怒。
谢世晋此刻轻声道:“谢家应该能拿到十五个名额。此次八大家加上老西儿,只怕会锁定一半的名额。陆氏应该能拿到五十人,其他各家也不会过多和陆氏争,毕竟扩大预定名额,出力的是陆氏,担风险的也是陆氏,他们是白白占了便宜。”
听了谢世晋一口一个他们,在场众人的表情都是微妙了起来,华言徽微微颔首。
“他们会不担风险?”王轩冷笑一声:“你当周辩玄在南都会馆里蹦跶着就是为了耍猴戏吗?谁都想着自己门下有更多的进士,以此好拉拢更多的举子,为日后政局奠基。但既然敢伸手,就要多好被人一把拉下水的准备。不想下河摸鱼就像吃腥,没那么简单!”
听了王轩罕见的怨气,大家都是轻笑了起来。
仇天拍着王轩的肩膀,道:“你就别怨念了。句容里的族老就算不容你不给你名额,但依着你的水准,还怕溜出二甲?”
王轩摇摇头:“我清楚,依着在那个大宅里住了二十年的事儿,就不会有人卡我的脖子。但建斗,言维……你们当如何?”
这下大家顿时就沉默了。
卢象升虽然不是平民百姓家庭,但父亲也只是一个小县令,背景当然不值得陆氏为其出让宝贵的进士名额。也是这个小圈子里头,防御风险最差劲的一个。
再加上卢象升一直都是做事不畏艰险的人,光是在湖南清理卫所军制就可以看出其心性。跟随王在晋,更是披荆斩棘,做下诸多事业,博取诺大声望的时候,其得罪的人,估计也不在少数。
这次科举最可能也最容易被卡脖子的无疑就是卢象升了。况且,近来王在晋情况不佳,尽管在南都为兵部尚书,是南都六部唯一有实权的人。但南都那帮子人无力影响此次科举,真要有人对卢象升动手,王在晋也只能干着急。
至于苏默,大家更是清楚了。
福王为何能够顺利抢在衡王前头将宗正之位拿下?衡王又缘何一直拿不到具体的职司?甚至,为何当初请藩王入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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