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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色无双-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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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慷就要被啪啪地打脸了。
于是,陆慷只能求救任国谷。
任国谷想了想,开口道:“臣以为,湖广之事,还是湖广之臣最为了解。湖南省既然是从湖广省分立出去,那人马、衙署也可以便宜使用湖广三司之人。”
任国谷的话一出来,陆慷和蒲邢高悬着的那颗心一下子又放了下来。
陆慷眼睛一动,又示意向蒲邢。
蒲邢心下斟酌了一回,出列就要面奏。
只是,正当蒲邢要说话的时候,又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臣以为然!”说话的是文国权,只是,破天荒的文国权竟然赞同了任国谷这个偏向陆慷的建议。
蒲邢还在发愣,陆慷却是心下猛的一惊。
启兴帝紧跟其后,场上有个知心知肺的人为他说话冲锋,这个感觉真的让启兴帝心下舒服无比:“文卿现在是吏部尚书,主管百官人事。你的建议,的确不错。既然如此,文卿觉得,在湖广任职过的人选中,谁为湖南巡抚最佳?”
“臣推选赢忠!”文国权面容平静,却在陆慷、蒲邢心中掀起了轩然大波。
竟是赢忠!
陆慷心中沉重得如万钧大山一样,但到了这个时候,他反倒是彻底平静了下来。
任国谷闭嘴了,他能做的已经做了。
于是,陆慷开口:“一省之变革,兹事体大。臣以为,应扩大廷议再行议论为好!”
启兴帝缓缓点头,也不知道是认同还是说听到了。良久,他看向叶向高:“首相以为如何?”
“此为东府事,就不必扩大廷议了!”叶向高破天荒地说话了,尤其是这话一出,陆慷整个人脸色一变。这是在指责陆慷干涉东府事权啊!
“诸位爱卿以为呢?”启兴帝目光逡巡,众人齐齐拱手应诺:“陈以为然!”
“那就下诏吧!”启兴帝拍案应下。
这可谓是启兴帝亲征以来,所参决过的政事中,最为轻松迅速的了。以往,哪一次廷议不是冗长拖沓,唯独这一次,启兴帝费心经营许久后,竟是一次搞定!
天子之权,一言既下,便决定了一名副国级官员的人事任命,也绝对了整个湖广行政版图的变迁!
这种权力在握的感觉,让启兴帝有种深深的迷醉!
廷议的消息传出,朝廷中的气氛由此变得更加微妙起来。
谁都知道,湖广是陆家的传统势力范围。这里的官员人命,很大程度上都是要看陆家的脸色。就连湖广巡抚蒲邢,也是陆家利益范围内的核心成员,绝不会做出有悖于陆家利益的事情。
在这个时代,平叛一个家族是否强力。很简单,看人事任免就足够了!
只要这个家族有强力人物卡在了有权势的关键位置上,那很好说,这个家族当然是影响力极大的。若是失去了那些关键的官位,同样很好说,这个家族,要失势了!
按照一般情况,如果失去了湖广巡抚这个位置。陆家在传统势力范围内就将迎来全新的挑战。然后,陆家必须要低调几年,好好将自己的腹心给防卫好了,这才能在外面张牙舞爪。
故而,就算陆家失势,也只是一时半会的事情。
但这次廷议的消息,着实将朝廷里不少人都给惊到了。
“湖广省分为两半……”
“湖广江南部分,要建省应对永保土司反叛!”
“陆家……这次是永久性要丢掉湖广江南部分的影响力啊!”
……
的确,就算是下棋中一盘输了。再重新酝酿准备几年,陆家还可以翻盘,重新将这些位置抓回来。况且,陆慷眼下还是西府之长,掌控着而今帝国的军事。这份力量,堪称强悍。区别,只是一时半会的势弱罢了。
但要是敌人索性将棋盘掀了,这才如何?
棋盘都没了,想要翻盘也就无从谈起。
眼下的陆家,就是这么一个情况。湖南建省,本来就和陆家不对付的书院派成为湖南省第一任巡抚。就是瞎子,也能看清楚其中的轨迹。
一个任期短则三年长则五年,也就意味着赢忠至少有三年的时间将陆家的全部痕迹都抹去!
更何况,眼下湖南是处于战争状态。身为军政一把抓的赢忠比起平时巡抚的权限更广阔!再加上赢忠本身的能力和书院的背景,无数人无不感叹。
陆家这次,真的要永久性地失去湖南这个基本盘了!
同样,原本被陆家穷追猛打,在夹缝中生存的苏家将因此收获怎样的硕果,也成了不少闲人热衷的话题。
“苏家这一次……要翻身了!”当赢忠从南都重返长沙府的时候,恐怕谁也想不到,其再一次返回,竟然是以湖南巡抚的身份!
尤其当赢忠入城第一日,百客不见,唯独见了苏家人的消息传出去后。
翌日,楚练绸庄和醉仙楼生意爆满。为难了苏家数月的销售问题得以解决,现金流再次充沛。
萦绕在苏家头顶上的阴云终于消散!
苏家重振之日在即!
第三十章:魂归来兮
启兴三年,一月二十九日。衡阳西门。
城外长亭,衡王衣颜徽、知府彭兴水,以及书院院正孙承宗,训导阁刑克,各个导师董其昌、温志强、钱谦益、黄道周、焦竑等人皆是静静等候。
其中,仇天、卢象升、沈云巧、柳心蕊、王轩、周辩玄、顾诗晓、谢世晋皆是在其后时不时看向远方,目光焦急。≮我们备用网址:≯
唯有文思卿神情镇静,只是顾诗晓看到文思卿手中紧握着一封发黄的信纸出卖了文思卿此刻内心的思绪。
“可真是担心……再出了什么意外呀!”文思卿心里好像要焦了一样,只是唯恐被人看出关心有些过分……到时候太羞了。
反倒是在蹦蹦跳跳的文暮雪扯着姐姐的衣角,口中不住地问着:“苏默哥哥怎么还不回来呀……”
不错,这一行人就是在等苏默。湘中男儿不惧死,历来无湘不成军。在这片土地上,就从来不缺乏为国舍身的勇气,也不缺乏那股子不会冷却的热血。同样,苏默在屯堡,在贵阳,在宝庆府坐下的事情,也足够赢得人们的尊重!
故而,当苏默的事迹传回湘南大地后。不约而同过来迎接等待。
等这个毅然西行,为赴国难的书院学子!
等这位在西南边疆,护民平叛,解救数十万百姓的湘中男儿!
等这位守护宝庆府,击退叛贼又安民心的帝国英雄!
稍待,地平线的远处,终于出现了一道黑线。
当先,苏字大旗迎风招展。
欢呼声徒然响起:“苏默威武!”
“苏默万胜!”
苏字大旗迎风飘舞,虎贲勇士威武雄壮。
这一切的一切,都十分符合文人墨客们对于王师战胜后的想象。尤其当这一幕真切出现的时候,那股子热烈是难以想象的。
“有如此王师在,这苏默小子,可真是好运啊!”墙角处,酸酸的声音响起。
“便是让我去,也绝不会放走了安彦雄!”
“正是如此!宝庆府的叛贼都进了南城,被一场大火全部包围。就是这样,竟然未尽全功没有将彭氏父子捉拿。这苏默,也不过如此!”
“听说,还是苏默主动放炮的彭衷白和彭海若!嘿,指不定,这一趟侯爵的功劳都有了!还不是苏默!”
杂音不断在人群中响起,衣颜徽回望了几眼,果然看到了人群之中的陈才行,甚至还看到了陈益古的身影。
“这群小人!”仇天咬着牙:“我去收拾他们!”
一旁的卢象升一把扯住仇天的胳膊:“这会别冲动。眼下是言维凯旋而归的大好日子,别因为这点老鼠屎坏了心情!”
“一粒老鼠屎坏了一锅汤!”仇天愤愤不平,但还是没去捣乱。武人本来地位就低,尽管苏默是立了大功。但城内还真有很多酸倒牙的文人一个劲贬低着武人,连带着还将苏默好一顿贬低。说是苏默文人的清贵身份不要,进了军营自甘堕落!
尽管他们这么说十分过分,可仇天却很明白,对于这一点,他们还真没什么办法可以应对。
文人清贵,士大夫不好惹。秀才惹一个出来一帮子咬你,进士出身的官员之间更是网络纵横。
更何况,文人还掌握着话语权,掌握着舆论力量。尤其这些穷酸文人,先天地就拥有舆论上的优势。他们喷几口,无论是不是陆家在后头作祟,衣颜徽他们都不好对付。
“等我们的文汇报出来,这些穷酸的好日子就结束了!”王轩一边说着,拉了拉仇天,还真怕这个一根筋的汉子跑过去和他们理论。
仇天点点头:“这个我懂得。”
“等等……有些不对劲!”谢世晋喊了一声,众人纷纷朝着前头看过去。
“怎么会这样?”
“言维这是怎么了?”
哗然一片……城门口处的人们顿时发现了新鲜事,所有人看着前头,纷纷不明白苏默这是在做什么!
因为,苏默……扛着一口棺材!
不仅是苏默,其后,所有兵丁纷纷穿着黑衣,袖子上带着白标。
所有士卒,纷纷神情肃穆。尤其前头,一口口棺材被扛走近衡阳城。
欢呼的气氛和肃穆哀悼的气氛形成了强烈的冲突。
彭兴水脸色刷的就黑了下来,一个劲心想:苏默这是死劲想要我难看吗?这么大喜庆的日子,竟然是弄出来这么多棺材来恶心我!要知道,书院上下一帮子师生,还有堂堂衡王,都在这里观礼啊!
苏默的步伐依旧,坚定地扛着这口薄皮棺材过来。
衣颜徽众人的表情纷纷怪异了起来,人群之中的酸声更加大了。
“有辱斯文啊!堂堂国朝大将,竟然做出了扛着棺材来凯旋,这是要做什么?”
“是极是极。若是出征,扛着棺材表示他誓死凯旋也就罢了,可这是凯旋而归啊!是打了胜仗而归啊,苏默这是要做什么?”
“难道,苏默是对朝廷的嘉奖有所不免?要知道,苏默接连立下了这么大功劳。朝廷对其却不闻不问,一点嘉奖也没有。难不成,苏默这是心怀怨愤,要逼迫朝廷嘉奖吗?”
“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若是如此,苏默此行,我等当弹劾!”
……
陈益古和陈才行在人群之中,纷纷惊愕地看着苏默的动作:“苏默,这是自己找死啊!要是拿不出合格的解释,光是人们这么一番议论。一个对天子心怀怨愤的话传到天子耳朵里,苏默这一辈子就要毁了!”
苏默的脚步已然沉重,薄皮棺材不算特别沉重。却只有苏默和宋大壮在扛着,一个身为全军统帅,一个身为一军主将。两人扛着这口棺材,比起其他四人一组乃至八人一组轮换都要辛苦很多!
好在,苏默一直以来都锻炼身体很是勤快,这才没有露怯。
两人就这么扛着棺材过去,直至整个军队越发靠近衡阳城。
“一、二、三、四……”刑克一个个数着,迎来了众人的侧目。
但刑克依旧不为所动,依旧一个个数着:“三十九、四十、四十一、四十二……”
“是四十二口棺木啊!”刑克目光复杂,轻轻地叹了口气。
一旁的董其昌问道:“四十二口棺木?这代表了什么意思?听闻苏默所部将卒,阵亡伤残高达一半,这四十二口棺材,可有些古怪啊!”
刑克看了一眼董其昌,目光有些沉重:“屯堡军在屯堡几战,战死者,的确有将近两千人。但在苏默给中枢的奏章中,这些都说得很清楚了。已经在安顺府附近圈了田地,建立了荣军农场奉养残士军属遗孀。安顺数日之间,便是新增了两千座坟头。”
“那又如何?”董其昌有些不耐烦,他的得意弟子此刻仓皇逃回了武昌。连衡阳府都没来,直接就跑回了自己的老巢。战战兢兢的,让董其昌一阵恼火。此刻看到自己的对手温志强的弟子大出风头,这让他怎么能开心起来?
刑克声调猛然一高:“能如何?我书院四十二名战士,战死沙场。今日归乡,就如此!”
“战死在沙场上的近两千屯堡汉人能够安然安葬了,我书院四十二名勇士,今日也能安葬了!就如此!”刑克高声说着,甚至压倒了人群中的异议。
所有人看着这个莫名其妙发火的老人,纷纷有些愕然。
此刻,苏默终于近了。
扛着棺木的苏默显然有些累,脸上汗水淋漓。当他走过来的时候,一直没有说话的孙承宗让开了一条道路。
随后,站在一旁的衣颜徽看了一眼苏默,也让开了道路。
如同潮水一般分开的人群纷纷侧身让开,人群就这么自动分开,生生让出了一条道路。
直至进城,走到城门洞的时候,苏默突然高呼:“魂归来兮,去君之恒干,何为乎四方些?舍君之乐处,而离彼不祥些。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讬些。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归来归来!不可以讬些。”
身后的无论是扛着棺木,还是穿着黑衣神色肃然的士兵,一千五百余人,纷纷高呼:“魂归来兮,去君之恒干……”
“何为乎四方些?舍君之乐处……”
孙承宗和刑克几乎同时高喊:“魂兮归来!东方不可以讬些……”
“长人千仞,惟魂是索些……”温志强,华言徽等人,纷纷高呼:“十日代出,流金铄石些……”
“。彼皆习之,魂往必释些。归来归来!不可以讬些……”
所有士兵,纷纷绷紧了脸。甚至有那年轻得,双目泛红,眼眶有些湿润,晶莹的东西在眼眶里打转。
那些闹哄哄的百姓们纷纷闭嘴了,所有人都是一瞬间沉默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这支真的算不上威武雄壮的军队。
一千五百人,刚刚经历过战斗。尽管在苏默的计策下,他们的冲突烈度很低,几乎是一边倒地在屠杀。
但饶是如此,叛军中的亡命之徒的自杀式冲击还是让军队遭受到了一定的损伤。
就是带着这一身损伤,苏默直接拉着部队来了衡阳,也未有做什么的修饰,就这么拉了过来。让所有的百姓们看看,在战争中,我们的勇士,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状态。
他们真的不像文人美妙词汇上所描绘那样,充满了诗情画意。
事实恰恰相反,这些勇士,承受着恶劣的环境,用生命和极大的勇气在保卫着他们。
他们无法每天洗澡,没有足够的营养,每天要进进行大量的训练。在行军之中风餐露宿,在战斗之中血雨腥风。
没有一样是温柔带着惬意的,没有一处是风光霁月。有的,只是铁血和牺牲!
第三十一章:报纸之论
入城式就在这样一片怪异的气氛中度过,四十二具棺材在前,哪怕是之前再如何兴致昂扬的酸泼文人也不再多言了。
尤其是当苏默的事迹,这平叛孤军的事迹被衡阳人得知后,飞向这支军队的唯有敬仰。
比起从前衡阳百姓见过的军队,这支军队总有一种不同于以往官军的感觉。前头扛着棺材的士兵且不说。后面的行军方阵便很是严谨,配上整齐划一的军阵和军服,这种统一的制服美感给了百姓们别样的美感。那种阳刚的气势更是完全不同于以往的官军。
要知道,衡阳也是湖广重镇。官军驻扎在此,百姓见得也很多。奢安之乱后,衡阳中出现的兵马那就更多了。
但以往的官军,卫所兵且不说。一群营养不足,几乎没训练的农奴根本称不上是军队。就算是战兵,比如王三善所部,也因为是新军训练不足故而不能给人留下足够好的印象。
再加上所有的官军几乎都有一个共同特点:纪律糟糕。于是,几乎可以一眼就分辨出苏默部和寻常官军的区别。寻常的官军,只要不锁在军营里,放出去一准会惹事。偷鸡摸狗是小的,强买强卖是寻常的,见了姑娘调戏更是必然的。这样一支军队,谈何亲民?
再看苏默部的军队,士气昂扬,军纪严明。一举一动都是偷着军人的气质,尤其识字课的持续开展已经让苏默部的军队气质一变。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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