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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夕之醉舞狂歌-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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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的。潘忻摇摇头马上把自己这个念头否定。
他的舞儿,永远是那个温柔美好的人,不会做这么可怕的事,更不会利用谁。
可是,若是知道了自己的真实身份,舞儿就会赶自己走吗?
潘忻想起那夜仇舞的梦话,心里一阵酸。
“为什么你回来了也不来找我?”自己那夜在他耳边轻轻问,如今才知道原来他为自己想了这么多,真是傻瓜……他们两个都是。
※
流云阁,璧城最豪华的茶楼酒肆兼秦楼楚馆,风格完全按照玖夜国的风俗建造,由几大区域组成,内有多个独立的别苑,苑内处处人工水池造景,景内时时水波流动,水势时高时低,时急时缓,时而细窄如溪流,时而宽广如江河,水边时而壁石嶙峋,时而花鸟低俯相伴,时而木质或白石所铺的精巧桥面飞跃于其上。
东边,云苑,流云阁东边的主苑,今日被落日城第一大钱庄庄主包了下来,迎接一位贵客……紫衣魅首领仇舞。
“你恨我吗?”偌大的阁里备好酒菜熏香后便迁走了所有人,此刻两人相对,也不多寒暄,直接开门见山地问道。
仇舞微微一笑,妖美异常,“那是上一辈的事,与我们无关。”
颜琰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融化了他冰山般的俊颜。“那你为什么纠缠着忻儿不放?”
“因为我喜欢他,与你无关。”仇舞清清淡淡地说。
“只要你喜欢他,就与我有关。”颜琰波澜不惊地笑着斟了两杯茶。
“为何?”仇舞好笑般地抬眼看了颜琰一眼。
“因为他喜欢的是我。”颜琰的声音不大不小,语气平淡,却似乎说的是什么天经地义亘古恒理。
仇舞发出一声冷笑,本想反讽回去,但胸口却猛地冲起一股怪异的感觉,有些发凉,有些嫉妒,有些愤怒。
颜琰端起一杯茶自酌,另一杯推到仇舞面前,“你这样也无济于事,还是趁早放手吧。”
“颜庄主未免太过自信,忻儿已经答应和我的婚事了。我们这次返京走得急,正是为了成婚而已。难不成颜庄主当做我是偷了你的忻儿,掳了他急着逃走?”仇舞妖美一笑。
颜琰果然怔了怔,虽然潘忻这家伙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知道他时常没脑子,也总是做些离谱的事,但却没想到他会这样跟一个男子订婚,不过转念又一想,这仇舞如此狡猾,谁又知道他是不是在糊弄自己?
“婚姻大事非儿戏,我还是要亲自听了忻儿亲口跟我说。”
仇舞眼带笑意地瞥了颜琰一眼,“颜庄主既然又不喜欢忻儿,又何必继续对他纠缠不休?婚姻大事自然非儿戏,所以我们正要去拜见父母,还请颜庄主不要再一路跟来阻拦的好。”
颜琰胸口一窒,这仇舞真正可恶,每次见面开口都能把他气得半死,早晚有一天拆了他这妖美惑人的皮囊,看他还怎么摆这一副惹人厌的媚笑。
“忻儿与我从小一同长大,情同手足,若正叫起来,我还算他兄长,正所谓长兄如父,在你们还未见到父母之前,不是该先让我见一见?”
“好一个白马非马的推论,在下佩服。不过上次颜兄跟在下说要见忻儿一事,在下还记得清清楚楚,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仇舞胆子小,可是不敢再犯,再被颜兄往胸口打一掌了。”仇舞笑得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阁下当真不肯答应颜某的请求?”颜琰冰冷的眼里浮现一抹狠色。
仇舞云淡风轻地笑笑,摇摇头,“不是在下不愿答应,实在是前车之鉴,让在下不敢答应,万望颜兄见谅。”仇舞对颜琰抱拳,堪堪一拜。
第十二章 若即若离
颜琰凝视着仇舞冷笑不语。
“忻儿还卧病在床,在下须尽早回去照料。颜兄若别无他事,恕仇舞先行告辞。”
颜琰眼里闪过一丝讶色。
仇舞看到这抹讶色,觉得今日来的目的也算达到了,于是也不再等颜琰答复,轻轻一个旋身便失了踪影。
颜琰并没有去追,今日他包下这云苑早已里里外外布满陷阱埋伏,仇舞以为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
不过他毕竟是低估了仇舞,仇舞既然敢不带一个侍从孤身前来,就必然有全身而退的办法。
果然,颜琰等了好一阵也没有属下来回报仇舞被抓的消息,派人再搜寻,云苑里已然没了仇舞的踪影。
颜琰俊颜挂满冰霜,愤怒地猛一拍桌,那大理石的桌子竟就化为飞灰随风而去。
“仇 舞。”颜琰冰冷的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的神情。
“依夜其。”
“在。”一直侍立一边的依夜其闻令上前。
“带话给紫牡,让她帮我查出仇氏一族的底细,当年为何被灭族以及仇舞获救后去了哪,越详细越好,尽快。”
“是。”依夜其领命后速速离去。
根据潘忻小时候跟他的描述,颜琰最近派人查了十四年前被灭族的家族中有没有一个名字带舞的小孩,最终查出了仇家一族十四年前被自己母后灭族一事。
事到如今,他更确定此人是冲着自己来的。
什么为了潘忻,恐怕只有潘忻那个没有城府的家伙才会相信。
“不管你是什么妖魔鬼怪,我都一定会让你现原形。”颜琰胜券在握地一笑。
※
吃饭,吃药,沐浴。
翎无一不照顾周到,只是一张脸对着潘忻却冷的可以。
天色渐暗,华灯初上,房内渐氤氲起熟悉的香气,翎送来晚膳,关上门出去。
潘忻随便扒了两口饭菜,心里身上都觉得烦躁不安,胸口像被什么揪住了,又似乎那里空空的缺了一块什么。
望了望门口,仇舞居然还没有回来,他明知这个时候药效要开始发作的,不会是出了什么事吧?潘忻有点担心,想叫翎过来问问,但随即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一个人对着一桌子菜终是没了胃口,潘忻把碗筷一扔,趴上床去,闭上眼,眼前浮现出仇舞妖美绝艳的脸,浑身渐渐开始燥热。
“仇…舞……”轻轻唤出那个刻在心里最重要的名字,潘忻禁不住身上一阵颤栗,下面的柔嫩也微微抬了头。
“舞儿……”潘忻微睁开眼,眼如星般璀璨而又迷离,纤白的手微微颤抖着拉开自己的衣带,将衣服一层层打开,再松开束好的裤头,微微发凉的指尖探寻着滑过自己平坦洁白的小腹,寻到那个柔嫩的勃起,五指拢了,轻轻撸动。
这样弄了一会,身体却越加不满,颤抖的手探寻着伸向自己的后面,指尖触到穴口微微紧缩的嫩肉的刹那,浑身如被电击,“呵…哈……”欲望似乎找到了一个出口,渴望被填满了一点,却渴望更多。
潘忻伸出一根手指在穴口不断揉弄轻按着,一次次地尝试着想要进去。
“舞儿,舞儿……”如同隔靴搔痒一般的触碰让潘忻烦闷不已,额上渗出一层细细的汗珠,一双秀眉攒得紧紧。
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气息不知何时来到了床边,潘忻挣扎着睁开眼努力看清眼前的人,待看到那张妖美无双的脸后,跌跌撞撞地迫不及待地撑起身子往那人身上抱了上去。
“舞儿,舞儿……”伸出双臂缠住那人的肩,浑身难耐地在他身上磨蹭着,已经剥下裤头裸露出的下体也有意无意地撩动着对方的分身。
“真是淫乱啊。”来人的声音高傲冷漠中带了一丝魅惑妖娆,像是责备,却带了一丝笑意,一丝苦恼。
潘忻不满地撅了嘴,把头埋在仇舞颈子里蹭来蹭去,不断在对方耳边吐着发烫的热气。
“舞儿,抱我,我要。”潘忻说着就闹性子似的用力攀着仇舞的背将他往床上拉。
“我们的堂堂京城第一翩翩佳公子今天居然难得的坦诚,莫不是太阳从东边落下去的?”仇舞调笑道。
潘忻恨恨地在他肩膀狠狠地咬上一口,手则急惶惶地伸下去撩开仇舞的衣摆去解他的裤带。
“你……”待潘忻将手伸进去,摸到仇舞那软绵绵的分身后,彻底愣住了,像被当头敲了一棒,颇受打击。
仇舞似笑非笑地看着潘忻,露出一副为难的表情,“相公,妾身今天…好像身子不行……”
潘忻差点眼珠没掉出来,大色魔仇舞也有不行的时候?他不相信,可是手里那软软的伏在裤裆里的是什么?
“……”
“不过妾身考虑相公的情况,特别为相公准备了这个。”仇舞笑吟吟地不知从哪摸出一支白玉做的男体。
潘忻愣愣地看了好一会才看明白是个什么东西,抱着仇舞的手立马一缩,就要往床里面逃过去。
虽然还不太明白仇舞拿这个东西出来的用意,但是潘忻的小动物本能告诉他,要是被仇舞用这个东西弄进去了,那他就要遭殃了。
仇舞一手抓住潘忻的裤子,已经松了裤头的外裤连着内裤一把被拉至白嫩的脚踝,纤长白玉般的腿便整条露了出来。
仇舞动作飞快地用那白玉阳具涂了房事用的香膏,一把捉住潘忻乱蹬的腿,一手将阳具抵着潘忻的后穴毫不留情地一推到底。
“嗯……啊!”潘忻猛抽一口冷气栽进床里,没想到仇舞会这么蛮横地对待自己,那又粗又凉的阳具插在后面,小穴一下适应不了地不断收缩着想要将那异物排出体外。
仇舞像是料到他身体反应般的用手不轻不重地抵着那阳具,让它保持着插入到底的姿态,不让它出来。
“舞儿…别这样……”潘忻往前躲,那阳具也追着往前顶,潘忻有种走投无路的感觉,被顶得眼角泛泪。
“相公,我这是为你着想啊。”仇舞略带哀怨地委屈道。
潘忻额上出了一层冷汗,努力放松着后庭去适应那个不小的阳具,心中默默地想,这仇舞今天出一趟门不知道又受什么刺激了,根据以往经验,每次他拿这种语气跟自己说话的时候,就是自己要被玩得很惨的预兆。
仇舞也不等潘忻适应,就握着那根东西在潘忻体内旋转抽插起来。
“唔…别……”玉茎每一次旋转都重重划过体内敏感的那一点,潘忻浑身颤抖着几乎要被逼哭。
仇舞看着潘忻红了眼眶,心里觉得总算爽快了一点,一把捉住潘忻阻止自己的手,往前一压,玉茎狠狠地贯穿到底,几乎要整个没入潘忻的后庭内。
“舞儿,舞儿……”潘忻终于受不了,四肢乱瞪着,两行清泪顺着脸颊流入颈间,挣扎中松开的衣物堪堪地挂在如玉的背上,敞开的衣襟里还有前夜欢爱留下的痕迹,引起人嗜虐的欲望。
白玉的阳具被拔出,取而代之的是熟悉的灼热挺入体内。
潘忻犹如大海里的一片浮木,跌宕不安着想要转过身来抱住仇舞这个依靠。
可仇舞按住潘忻的腰不让他转身,就那样凌驾于其上地肆虐起来,丝毫不顾及身下人的冲撞,在他布满吻痕的身子上再度蛮横地夺取,好似只是在御一匹畜生,而不是在抱自己心爱的人。
潘忻的心重重地沉了下来,心里莫名地纠痛酸楚,这样毫无爱意的掠夺是为什么?
突然想起翎的话,潘忻的心一团乱麻。
他现在真的只是在利用自己吗?对现在的自己真的没有一点感情吗?如果他知道自己就是他的小玉人,还会这样欺负自己吗?
可是,难道现在的自己,就这么不值得他爱,还要依靠以前的影子?
要是因为以前的影子才对自己好,那他爱的到底是自己,还是只是那段过往的回忆……
潘忻越想越对自己没有信心,眼一闭,让自己尽情沉浮在欲海里,想让身后重重的撞击让自己的心变得麻木。
但是只有一点,在黑暗中越来越清晰,自己真的爱上自己身上的这个人了,过去也许没有发现,但是再见面起,他又重新爱上了。
除了这个人,这辈子估计不会再对谁有这样的感觉……
潘忻这次意外地没有发出任何抗议,甚至被自己蹂躏的身子还不时地抬起腰来迎合自己,这让仇舞觉得有些奇怪。
拨开遮住潘忻眉眼的发丝,看到了那张柔软哀伤的脸。
从没见过潘忻这样的表情,心里不知道怎的一阵痛惜,身下的动作也缓了下来,变得温柔而怜惜。
潘忻迷蒙地睁开眼,隐约看到了仇舞眼底的那一抹疼惜,心里一颤,伸出手去抱住了仇舞光滑的背脊。
对的,这个人肯定还是有些喜欢自己的,无论过去还是现在,自己都是他心里还有身边的那个人。这就够了。
仇舞不了解潘忻的心思,他只知道今天去见颜琰的时候颜琰那句话扰乱了他的心。
“他喜欢的是我。”仇舞竟然没有办法立刻反驳,更可笑的是他居然会对这种事情上心。
潘忻喜欢颜琰也好,喜欢自己也好,潘忻喜欢谁本来对他就一点也不重要,只要潘忻能乖乖地在他手上被他利用不就行了吗?
可是自己居然会去在意这种话,更为自己无法立刻反驳而感到心烦。
潘忻到底是属于谁的?为什么将他压在身下让他向自己承欢的时候仍然觉得他并没有完全属于自己呢?
颜琰那个混蛋!
他越想心里越气,就算他不爱潘忻,但是他凭什么输给那种人?
这种气恼不由自主地转嫁到潘忻的身上,所以仇舞拿了那个白玉阳具来玩他,想看他在自己手上欲仙欲死,痛苦无奈却又沉溺于快乐而无法逃离的样子。
但是他却发现,无论他怎么做,心里总有一处有那么一点空空的,无论如何都填不满,虽然只有一点点,也许比头发丝还细的一条缝,却搅得他心神不甯,坐立难安。
只有进入到潘忻的身体,确实感觉着他此刻存在于自己身下的感觉,才能暂时填补那发丝一般的缝隙。
只是那缝隙虽小,却像个无底洞一般,无论如何也没有填满的感觉。
于是只能不断地向身下的那个人索取更多,恨不得把他榨干,把他的骨血肌肤皮肉全部融到自己的身体里。
才算是彻底地全部拥有了他。
翻来覆去地狠狠折腾了一夜,待到天色将明之时仇舞才放开了几欲断气的潘忻。
一夜欢好,完事后潘忻只觉得后面仍残留着异物的感觉,被反复进出的洞口像是撑坏了,再也无法闭合似的。
潘忻一句话也不想说,只紧紧地攀着仇舞的身子不愿放开,努力撑着疲惫的眼皮,眷恋地看着眼前的人。
明白了自己的心意后,他心里只有一个明确的想法,那就是无论如何都不想被仇舞赶走。
他爱自己也好,现在不爱自己也好,认出了自己也好,没有认出自己也好,自己只想待着这个人身边,陪着他,守着他。
想到这里,他突然想起了翎的那句提醒,按照舞儿的性子,确实很可能知道自己是忻儿就要把自己赶走,不让自己跟他去趟那趟浑水。
可是越是危急的时候他又怎么能离开舞儿的身边?
十四年前舞儿一声不响地走了,第二天他去仇府得知仇府满门被灭的时候后悔心惊不安伤心的心情还那么新鲜得可以回忆起来。
如今怎么可以再一次放开手,让他一个人独自去面对那么凶险的前路?
更何况,他的对手是颜琰……
颜琰……那个他在意过多年的的男子,从小如家人一般相伴着长大的男子,他不想让他受伤……
他不想看到他爱的这两个人中的任何一人受伤,能不能让上一代的互相伤害在上一代停止呢?
这两个人都很可怜,小时候成了孤儿,辛苦地长大,潘忻不想再看他们为了仇恨所苦,而万一他们两人斗起来,能阻止他们两人互相斗的唯一的人,似乎只有自己。
想到这里,他更坚定了留在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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