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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尽冥雪-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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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霜郡主看到凌裔冥的表情，眼神黯了下来。王妃看到凝霜郡主伤心， 便有对凌裔冥道：“凌公子觉得我们家凝霜怎么样？”
“凝霜公主很好。”凌裔冥无所谓的说道。寒蒲听到这里皱了皱眉。今天邀请凌裔冥和北堂雪过来，是因为王妃说要谢谢北堂雪救了皇上的，可没有说要给凌裔冥做媒。
况且，明眼人都知道，凌裔冥和北堂雪是一对的，又怎么可能会乖乖的娶凝霜。
“哦？既然凌公子觉得凝霜很好，而凝霜对凌公子也青睐有加，那我今日就做主，将我们家凝霜许给你吧。”王妃的笑容很温柔，却带着不可拒绝的强势。
只不过，凌裔冥可不买她的帐。
“我只爱我的妻子，凝霜郡主……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比不上。”凌裔冥脸上挂着邪气的笑容，看着凝霜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清楚楚的说道。
凝霜郡主的脸色“刷”的变白，眼睛瞬间泛满了泪水。咬咬唇，凝霜郡主刚想抛开，却被王妃拉住了。
“真是放肆！凌公子，你可知道你这般冒犯郡主，可是死罪！”王妃厉声喝到。
凌裔冥无所谓的听着她的怒吼，抬起酒杯，饮了一口酒。王妃被凌裔冥的态度气得脸色发青。
“王妃，你失态了。”寒蒲冷冷的声音响起。王妃听后立刻冷静了下来，盈盈的是了一礼：“是臣妾失礼了。”
“凌公子不要介意，王妃只是一番好意罢了。”寒蒲淡淡的说道。
“不敢。”凌裔冥道。
王妃和凝霜郡主双双又坐了下来。“难道凌公子的妻子比凝霜还要美么？比凝霜还要高贵？”王妃看凝霜郡主实在喜欢凌裔冥，不死心的劝说道，“凝霜可是皇都的第一美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凌裔冥笑了笑，笑容里带着恶意，看着王妃道：“雪是男的，凝霜是女的，他们两人根本就没有可比性。不过，雪长得是比郡主美，也比郡主高雅。琴棋书画，也都是雪的长向。”
“什么？！男人！”王妃脸色气得发白，不知想到什么后，脸色不由大变。而凝霜郡主受不了凌裔冥的刻意嘲讽，红着眼睛就跑出了正厅。
“王爷，臣妾身体不适，先回房休息了。”王妃说完，也不等王爷回话，就转身走开了。
这顿饭，就已这样的方式而告终。
饭桌上就只剩下凌裔冥和寒蒲，两人都喝着酒，没有说话。
过了许久，凌裔冥边倒酒，便问道：“王爷可曾去过小倌楼？”“……去过。”寒蒲不知凌裔冥这样问的用意，便简单的回答。
“听说二十几年前，有一位红遍天下的小倌。他长得倾城无双，舞姿也是妖冶无比，人人都想将他纳为己有。他的名字……叫子悠。王爷，客车等听说过？”
寒蒲一听到那个名字，手上的酒杯便掉到了地上，应声而碎。尽管凌裔冥的声音慵懒无比，听似随意。但是寒蒲很清楚，凌裔冥这是故意要提醒他的。
“你想说什么？”
“那位小倌，后来被一位王爷给掳获了芳心，跟着那个王爷回到了王府……”凌裔冥和了杯酒。
“没错，而且他们还很幸福的生活了两年。”寒蒲脸上挂着苦笑，“也仅仅是两年而已……”
“因为那位王爷的误会，小倌被赶了出来。”凌裔冥看着寒蒲。寒蒲的连山满是懊悔和痛苦：“然后，那个小倌，就消失无踪了。”
“不，王爷错了。那个故事的然后，比非如此……然后，那位小倌，给那个王爷生了一个儿子。”凌裔冥的声音在安静的正厅显得格外的清晰。
“你说什么？！”寒蒲拍案而起，不可置信的看着凌裔冥。
凌裔冥站起身，说道：“那位小倌不知为何，将自己的孩子放在了悬崖上。那个孩子，小倌取名为……北堂雪。”
“啪——”的一声，寒蒲身后的椅子因为他过激的动作而倒在了地上。寒蒲后退两部，急促的呼吸着，两眼死死的看着凌裔冥，像是要把凌裔冥给撕碎了。
凌裔冥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喝着酒。
寒蒲记得清清楚楚。和子悠在一起的日子他记得清清楚楚。
子悠是他在小倌楼的名字，他的名字叫北堂悠。
他记得，北堂悠曾经说过，要是有了孩子，不论男女，要给他取名为雪。
因为在那个下雪的日子，他们两个相遇了。
怪不得……怪不得北堂雪和他的悠悠这般的相似。怪不得他会对北堂雪有不一样的感觉。…。。
“你原本并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寒蒲经过一会儿的调整，已经没有刚才的失态。
“原来我只是不满你碰了雪，便要查查你的事。没想到却让我查到了那个子悠。‘额间有三瓣品字形的紫色花瓣’，这个特征太明显，那个花瓣雪的身上也有。于是我才开始差当年的事情。”凌裔冥看着寒蒲道，“这件事我还没有告诉雪。”
“我……”
“不要想着让雪回来认祖归宗。你现在跟你皇兄暧昧不清，你让雪回来情何以堪。而且，当初雪爹爹的死，你也是间接的凶手，你让雪如何面对？还有你的那个王妃，只要有她在，我是不会让雪认你这个父亲的。那个女人嘴里可没一句好话，我不想让雪受伤。”凌裔冥将酒杯放在桌上，站起身，“你自己好好考虑吧。”
“……”寒蒲颓然的坐回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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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菊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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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龙殿还是一如既往的辉煌，见过了几次，北堂雪还是会被这里的庄严给吸引。尤其是龙的雕刻，那精细的雕琢，把龙的每一片鳞片都雕刻得清清楚楚。龙的神态雕琢的栩栩如生，那些龙，像是要腾空而起，飞向天际一般。
“北堂公子，你喜欢这些雕刻？”寒意看北堂雪看得入神，便问道。
北堂雪笑了笑，走到寒意的对面。寒意将手放到桌面上，让北堂雪给他把脉。北堂雪将手指放在寒意的手腕上，仔细的听脉。
站在寒意身后的寒蒲，将北堂雪的一举一动都收尽眼底。
这样强烈的注视，不仅北堂雪本人自己清楚的感觉到，连寒意都已经发觉了。
“皇上，您的身子调理得很好，不过还是要坚持按时休息才可以。我药方改一下，这样皇上的身子可以好得更快一些。”北堂雪站起身，走到书桌旁，仔细的写着药方。而寒蒲的视线一直追随这北堂雪。
寒意抬起头，看到寒蒲的样子，不由得眼神一黯。
“皇上，那我先告辞了。“北堂雪将药方递给内侍，便走出了盘龙殿。
“不跟出去？”寒意幽幽的问道。寒蒲听到寒意的声音，收回眼神。在看到寒意伤心的样子，皱了皱眉。
他不知道，这件事，该不该告诉他的皇兄。
“皇兄……”
寒意躺回床上，将身子翻向里侧，小声说：“我明白的，你忘不了他。你又怎么可能忘得了……我明白的……”
寒蒲叹了口气，坐到床上，伸手抚了抚寒意的脸颊。
“北堂雪，是我和悠悠的孩子。”
“我知道……你说什么？”寒意反映后，翻身坐起，不可置信的看着寒蒲。过了许久，寒意低下头，问道，“可信么？”
“嗯。”
“那…。。。你不觉得这样会很奇怪么？”寒意声音里带着颤音。寒蒲顿了顿，瞬时间不明白了寒意是想到了自己。于是寒蒲伸手，将寒意搂进怀里。
“星儿……星儿是你和我的孩子，我已经知道了。”寒蒲说着在寒意的发上落下一吻。寒意的身子在听到寒蒲的话时，瞬间僵硬了起来。
“你……你怎么会……”
“谢谢你，皇兄。我很喜欢星儿。”寒蒲轻声道。寒意将脑袋深深的埋在寒蒲的怀中，不可抑止的哭了起来。
满了那么多年的事情，原以为会让他厌恶自己，可是，却得到了以外的回应。这么多年极力隐藏的谎言，终于，不用再继续了……
“皇兄，别哭。”寒蒲抚弄着寒意的长发，心里也在考虑着究竟要不要和北堂雪相认。
“北堂公子？”
北堂雪出盘龙殿，心里正想着寒蒲今日的反常，耳边却传来了一声略带意外的声音。北堂雪抬头一看，原来是上次有过一面之缘的四王爷。
“四王爷。”北堂雪礼貌的打了声招呼。
四王爷走到北堂雪面前，笑着问道：“过来给皇兄把脉？”
“是的，皇上的情况已经有些好转了。”北堂雪看四王爷走盘龙殿走的勤快，也知道他很担心寒意，于是没等他问，便自己将寒意的状况告诉他了。
四王爷听后，放心的舒了口气：“还好……既然大皇兄有而皇兄陪着，那我就不去打扰了。对了，我叫寒玉。你就叫我的名字就好了，不用跟我拘礼。”
“是。”北堂雪被寒玉爽朗的性子弄得发笑。
寒玉看北堂雪开心，也跟着笑了出来。
“对了，北堂，你现在有没有空？在宫外有个赏花会，有兴趣跟我一起去么？”
北堂雪想了想，今日凌裔冥跟他说过有些事情要办，所以必能陪他了。反正也闲着无聊，北堂雪就点头答应了。
现在已经是深秋，吹来的风已经带着凉意。北堂雪和寒玉因为想要欣赏沿途的风景，所以两人是徒步而行，并没有乘马车，
“北堂你是郎中么？”寒玉为了打发时间，便无所谓的询问着。
“嗯……算是吧。”北堂雪本想说他是清痕宫的宫主，可是想想朝廷应该是估计他们这些江湖势力的。为了免去诸多的麻烦，便含糊其辞的回答寒玉了。
寒玉虽能听出北堂雪的敷衍，但是也不是很在意。看了看热闹的街市，又问道：“北堂你可曾婚配？”
“呃……算是吧……”裔和他这样算“夫妻”吗？应该吧……
“北堂你真有趣，这也能说‘算是吧’？”寒玉听后笑了起来。北堂雪也笑了笑。
两人走了好一会儿，才走到菊园。
菊园是一个以种菊花让人观赏的院子，这里的菊花常年都有人在打扫，于是一道秋天，京都里许多人都会到这里来观赏菊花。据说在菊园里促成的情人有很多，于是这菊园，更添了些情致。
在菊园的一个白色的亭子里，坐着几位相貌俊美的男子。寒玉一看到他们，便笑着对北堂雪说道：“他们都是我在宫外认识的好友，不过为了避免麻烦，我没有将真实的身份告诉他们，一会儿还请北堂为我保密。”
“嗯。”北堂雪笑了笑，和寒玉一起走进亭子里。
亭子里的公子们，看到寒玉进来，便道：“可把你等来了。明明是你约了我们来赏菊，结果我们到了，你却不见踪影。”
“就是就是，你该自饮三杯。”
“好好好，是我的不是，我给你们赔礼。”寒玉说完便豪气的将桌上的三大杯酒都饮尽了。
亭子里的公子都笑着叫好。
亭子里一共有四位男子，都是仪表堂堂，可以看出都是显赫的人物。只是这几人都是瞒着身份，大家都明白，可是都不曾说破，达成了微妙的默契。
“对了，你也介绍一下，这位是？”穿着黑衣的男子问道。
“啊，对了。我来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的朋友，名叫北堂雪。”寒玉对四位男子道，然后以后转身对北堂雪说，“这是朱英，这是凌勇，这是李立，这是白鹇。”
北堂雪冲几人笑了笑：“有礼了。”
几位看到北堂雪的笑容，都愣住了，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尴尬的笑了笑，然后才笑着跟北堂雪打招呼。
北堂雪虽然是清痕宫的宫主，清痕宫在江湖中也是享有盛誉，可是他从小就没有离开过清痕宫，所以对外面的事请不甚清楚。寒玉几人都曾到各地游历，便给北堂雪说他们的见闻。
北堂雪听的津津有味，心想也要让凌裔冥陪着自己去各地游玩。
“菊园又要促成一对有情人了呢。”寒玉笑道。
白鹇正给北堂雪说着北方广阔的草原，突然听到寒玉说了这么一句，于是便问道：“怎么这么说？”
寒玉抬起下巴示意他们看着对面，几人都转过了身子去看。
原来在对面的菊花丛中，一男一女正相拥站立着。女子一身粉色的绸裙，衬得她精美的脸更加的秀丽。那曼妙的身姿，就是在他们这个亭子也能看得清清楚楚。男子一身墨紫色的袍子，长长的黑发随风轻扬，一双紫色的眸子里满是无奈。
北堂雪在看清那男子的脸后，脸色“刷”的 变白。那个男子，分明就是凌裔冥！
那个女子和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从来没有听裔提起过？裔不是说要去办事么？为什么又跟这这女子在这里见面……相拥……
北堂雪心里的疑问不断的冒出。看着眼前的画面，再想到凌裔冥这段时间奇怪的眼神，北堂雪就觉得心里冷飕飕的。
裔是不是……厌倦我了……
“该死！”寒玉咒骂一声，便起身想要冲到那菊花丛去。可是他刚走到亭子外面，凌裔冥便和那女子走开了。菊园的人很多，才一下子，他们就不见了踪影。
“怎么了？那位女子是你的心上人？”朱英看寒玉着急的样子，便调笑道。
寒玉黑着脸，说：“那是我的侄女凝霜！”
“哦？原来你有一个这么漂亮的侄女。怎么，那位公子配不上你家的侄女么？”朱英接着问。
寒玉喝了杯酒，才道：“我这侄女，一向就要求很高。谁知道前几日来我哥哥家，看到了那个男子后就被他迷得神魂颠倒。我嫂嫂就给凝霜说了媒……可是凝霜还没过门，他就这样对凝霜搂搂抱抱，这成何体统！”
“哎呀，既然是两情相悦，你又担心什么，反正你家侄女总要嫁给他的。对吧，北堂？”朱英拍了拍寒玉的肩膀，笑着对北堂雪问道。
北堂雪脸色惨白，勉强点了点头。
“好了，我们还是继续刚才的话题吧。”朱英笑道。寒玉点点头，又喝了一杯酒。抬眼看到北堂雪脸色惨白，便关心道：“北堂，你怎么了？脸色好难看，是不是身体不适？”
“我……我有些不舒服，想先离开了。”北堂雪站起身，快步走了出去。
“北堂这是怎么了？”白鹇疑惑道。寒玉看着北堂雪的身影，道：“应该是身体不是吧。”
“算了，那我们继续吧。听说在南边除了一批新的茶叶。”
“是嘛！”
寒玉听着他们几人聊得热火朝天，晃着手上的酒杯，笑笑的看着他们。
北堂雪回到锡月楼后，就一直坐在床上发呆。
一直到了午夜，凌裔冥才推门走进房里。
“雪？你在怎么也不点灯？”房间里黑乎乎的，凌裔冥还以为北堂雪已经睡了，没想到走进房里，却看到北堂雪呆坐在床上。
“你今天去了哪里？”北堂雪轻声问道。
凌裔冥走到桌子旁边，点了灯。然后才又走到北堂雪身边：“去处理些事情。”
“什么事？”北堂雪继续问。
凌裔冥笑道：“是修罗教的一些问题，不用担心。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
凌裔冥将北堂雪抱在怀里，发现北堂雪浑身冰凉，皱眉道：“冷了怎么也不多加件衣服？”说着拿过被子，仔细的将北堂雪包裹好。
北堂雪闭着眼睛，心里不住的泛疼。
裔，既然是去处理修罗教的事，又为什么会给女人抱在一起？只段时间你欲语还休，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你是不是……已经厌倦了跟我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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