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第三电子书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重明书-第6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稳妥了。”
  杜将离不禁汗颜,好在均墨考虑到了,早早做好准备,那边亦有孟简在,否则就凭孟禾央这样不计后果的举动……全天下间也只有他敢这么做,做了后心里头还觉得这实在没什么大不了的。
  孟禾央将佩剑往桌上一放,抓住杜将离的脑袋,左右转了半圈,又提起对方的手臂,上下拉了拉,最后抓住其腰,前后推了推,宛如检查玩偶那样检查着杜将离的身体,确定其没事后,表情也未曾放松,一动不动的看着杜将离:“瘦了。”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语气宛如杜将离犯了天大的错,后者竟不由地缩缩脖子。
  孟禾央蹙眉忖了半晌,突然转身出门,杜将离料不清他的举动,站至门口张望老半天,都不见其影,方坐下来继续同唐涩讨论。没说两句话,孟禾央又回来了,手里提了一大盘三个人都不见得能吃完的糕点,往杜将离面前一放,言简意赅,只说了一个字:“吃。”
  杜将离目光哀戚,艰难地吞咽了记:“能不吃……”瞧到对方的眼神,后半句就生生给吞了进去。真是硬的怕愣的,横的怕愣的,不要命的也怕愣的,简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男子,难怪带的兵所向披靡,谁能惹得起他啊……杜将离搔搔后脑勺,倏然忆起寻律从洞中带出的那把孟家的钥匙,当即摸出来送到孟禾央眼前。
  钥匙已被其收进了长怜木盒中,孟禾央打开看了一眼,又瞅瞅杜将离,面容虽一如既往地拧着,但显然心情极好,将之小心翼翼地塞进衣物最里层,孟禾央两指夹起一块饼,愉悦地往白发男子嘴中送去。
  杜将离脸皱巴成一团,幽幽地啃着,与唐涩哀怨地对望了一眼,问:“阿央,你可知这钥匙作何用处?”心道孟家这边的信息,也许亦是一个很好的突破口,这样想着的杜将离,翘首等着对方的回答,兴许运气好,能解开凤凰图之谜也说不定。
  “忘了。”孟禾央干脆地回道,“孟简大抵记得,回来你问他。”
  忘了……
  忘了……
  忘了……
  杜将离一手按住胸口,浑身无力。
  孟禾央操手又递来一块,杜将离眼皮一翻,横倒在桌上。
  男子蹙眉,疑惑地看向唐涩,后者淡然回道:“睡着了。”
  孟禾央了然,上下端详白发男子一周,猛然将其抱起,放至床榻,就怕对方着凉,秉持着宜多不宜少的原则,捧了三床厚褥子重重压到杜将离身上。
  杜将离欲哭无泪,死闭着眼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均墨,救命……”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事实上,均墨对于孟禾央做出的举止,自然是相当的满意,于是,在杜将离幽怨悲戚地控诉完孟禾央的种种恶劣行径后,愉快地点了点头,差点教其气愤地摔了枕头,拆了营帐。而孟禾央从回营后,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瞄着杜将离,直教杜将离难煞了脑袋,愁白了眉毛。
  又这般度了两日,就算没有孟禾央那如同看顾动物般的对待,杜将离也实在受不了了,一是只能留在这方狭小的空间里,出去不得;二是他全然无法得知如今战况,不论问谁,大家都是统一口径,只教自己宽心,嘴巴严实得连半分半毫的消息都不肯透露给自己。
  更别提均墨,这厮只要杜将离一问他,就神不知鬼不觉地转移开话题,待杜将离反应过来,早不见对方人影了。这让杜将离哪能坐得住,就算是米缸里又白又胖的大米虫,也能欢快地拱几颗大米锻炼身体呢,何况是人,再说回来,他们滞留在此临时营地已快足月了,杜将离心慌得很,不知究竟出了何状况。
  他偏过脑袋,决定今夜无论如何不管再晚都要熬到均墨回屋。
  可等了再等,茶水端去端来,热了三遍四遍五遍,还是不见均墨,杜将离困得睁不开眼,在孟禾央的威逼利诱下假意睡去,待其走后又强撑着爬起身。
  初春的夜仍泛着不少凉意,杜将离裹紧衣裳,近来,他也愈来愈觉得身体寒凉无比,那是从骨头深处沁出的冷,着再多衣物,都暖不了日趋衰退冰冷的肢体,他微弓起背,咳出郁结在胸腹的寒毒之血,穆琛每每为他诊过一遍,他便要似此般咳上几回,而一旦吐出着几近黑色又带着浓浓腥臭的血,身体就会好受许多,杜将离不禁心想,也许是小琛觅到合适的方法控制住了罢,说不定再过不久的时间,自己便能好转了。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竟趴在桌上寐了一阵,杜将离回过神来,揉揉眼,心中顿时一个激灵,忙立起,四顾,天际隐约有些许泛亮的趋势。
  又四处看了一圈,三两步跑至门口,问守卫的兵士:“殿下还没回来?”
  “是。”对方颔首。
  吓?夜不归寝?杜将离双眼瞪得圆圆的,脑中顿时闪过数十种可能,甚至连移情别恋始乱终弃都想到了,忙不迭地跨出一只脚,兵士也不松懈,立即出手阻拦,杜将离与其面面相觑,瞅着对方丝毫不退让,便只好道:“你们若不放心,可以与我一同去。”语毕,兵士仍是不肯退开。
  杜将离面露不悦:“你们这样不是保护我,而是囚禁我,我在自己的营中,又能出什么事?闪开!”心下暗叹,均墨这样的命令,着实太过了。
  他迈出步,又被挡住,当即抿紧唇,气急:“到底让是不让?不让我便对你不客气了!”他怒目而视,龇牙咧嘴露出自认为极具威慑力的表情,盯了对方半晌,兵士始终不为所动。
  杜将离立马换上一副笑脸,步至对方身侧,抬手为对方捏捏肩:“这么晚了还要守夜,真是难为你了,来,贴心的杜公子陪你去散散心。”
  “去哪散心?”
  “当然是去捉奸了。”杜将离头也不抬,爽快地回道,这样说着的他完全没有注意到说话的主人已换了一人。
  “捉谁的奸?”
  “那还用说么?必然是……”杜将离抬起头,哟呵,刚要找他呢,奸夫这就出现了,横起眉头上上下下打量着对方,本想调侃他几句,但见均墨身着甲胄,正装严谨,不由疑惑,“均墨,你这是……”
  “将岚,我们要离开这里,马上。”均墨言之定定。
  现在?杜将离一愣,当即拽住男子的胳膊,正色问道:“均墨,你得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均墨莞尔轻笑,低头在杜将离额上印了记:“眼下时间紧迫,将岚,我们先走,之后再与你说。”
  “均墨!”杜将离暗生恼意,又是这般,又拿自己当愚钝孩童,自己的这个要求无论从哪方面来说都不算过吧?说好了要共同进退,这般算什么?凭什么他就总要被蒙在鼓里?芝麻绿豆的事他可以不知道,可这样重要的事情也不与他讲么!这已不是第一次了。
  杜将离按捺住心中情绪,勉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些:“我平生最讨厌不明不白地被人供着,即便是战马,它也知自己要做些什么,要跑向哪里,我呢?”
  均墨看向杜将离,对方似已隐忍到了极致,终于遏不住内心不满,男子微微动容:“将岚,别气。”
  “好,不气,那你说,我听着。”杜将离稍扬起下颚。
  均墨形容认真:“事出突然,方得到楚天关于夏军的情报,将岚,我们先行上路,途中再与你解释,可好?”
  “当真?”杜将离怀疑地发问,语调上扬。
  均墨挑眉:“那么我现在便告诉你,待准备完善的夏军袭来可好?”
  那还是算了,杜将离也不是这么不讲理的人,均墨示意身侧兵士带走杜将离,又转向白发男子道:“将岚,你先去寻了唐公子到孟都尉与楚天那里,我随后就来。”
  瞧均墨眉眼里都是紧迫之色,杜将离也不再多言,老老实实地简单收拾了下,随兵士前去,唤醒睡梦中的唐涩,最终到了孟禾央处,与一干人马先行出发。战车摇摇晃晃,杜将离亦忍不住睡着了
  日光融融,杜将离是在一片花香中醒来的,他嗅嗅鼻子,一跃而起,跑出帐外,黎军背倚着山,山脚春花烂漫,耳边鸟鸣欢畅。杜将离循着营帐间留出的小径步去,虽不耐身后几名兵士寸步不离地跟着,但看在解了脚禁的份上,也就不在意这些了。
  杜将离心情极好,看来均墨这厮总算良心发现了。
  他慢慢走着,几乎绕了营内整圈,一路下来,竟是脸色铁青,随意抓住身侧的一名兵士,怒气冲冲道:“这里分明连一半的人马都不到,殿下呢?”
  对方被杜将离突如其来的怒火弄得有些发愣。
  “我问你殿下在哪!”杜将离心烦意乱,他深吸一口气,不等对方回答,紧接着问道,“是不是并未与我们同来,而是与那一半人马去对夏了?”
  兵士默认,目中露出明显的担心之意。
  杜将离握紧拳,骗他,居然骗他,他垂下眼眸,尽量使自己冷静下来,均墨这般心思缜密的一个人,明知自己生气会对身体更加不好,却仍然选择这样做来气自己,不正好说明了对方所面临的局势让其不得已而为之么?
  杜将离面色愈加凝重,抬首,幽幽问道:“最近,可是发生了什么?殿下此刻正在水深火热之中,任何一个或轻或重的决定,都有可能影响到大局,更有甚者,恐怕连殿下都……”说到此,不由噤声,他续道,“你不如一五一十道来,我好做出应对。”
  兵士眼神闪烁,听杜将离说得如此严重,表情里透出犹豫。
  杜将离见状,表情柔缓了些,温和地笑道:“无妨,不管发生了何事,说与我便是。”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百三十七章

    狂风席卷大块黑云,掩住微弱的日光,重重压下来,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腥臭,黎夏从凌晨交战至此时,均墨始终坐镇营中,眉心深锁。
  晚襄撩帐而入:“殿下,百姓都已疏散至安全地带。”微微停顿,朗声,“人我抓来了。”
  均墨抬眼,颔首,赞许道:“很好,着你做此事果然没错。”
  自夏四处传播流言以来,黎的名声可谓是一落千丈,原本的应天道而行现在都变成了名不正言不顺,夏占据有利言论方,将主要精力放在了蛊惑人心之上,此次甚至驱使了百姓来声讨南巫族。
  一想起聚在营前的上千百姓异口同声要求自己交出杜芒,均墨就觉得分外头疼,既不能轻易对百姓出手,又怕再闹下去会传到杜将离耳中,真真是既要防外,又要防内,杜将离这贼猴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看上去乖巧得很,实际上已不知遣了多少次倾城来自己这了,有次竟差点教他得手,问他居然还抵死不承认。
  均墨叹了口气,杜将离的情况,可比看上去的要糟糕得多,对方一定清楚,却全然不当回事,他的将岚啊……均墨握紧拳,眸中幽深。
  其实夏人所传之流言,完全可以否认来加以杜绝,但杜将离亦有他的思量,他与自己说过,希望能将计就计,置之死地而后生,那样自信而又迫不及待地期待他的计划能成功,对此均墨所能做的,就是毫无保留地支持他,而现在,也该是这个时候,均墨亦想早日达成杜将离所愿,哪怕这一个月里,会出现不可逆转的情况。
  夏以这上千名百姓来做突破,便是拿了他们当人质,以作要挟,他们鼓动千人,就能鼓动万人,十万人,甚至更多,他们可以牺牲这些人,来嫁祸至南巫族身上,正像千年前所为那般,但白狼蛛没有时间那么做了,凡人必有弱点,均墨微微侧头:“红姬,去支援石云,再命人将那狐狸带来。”
  晚襄领命而去。
  此次对夏的风险实在太大了,夏军来得突然,又使出如此卑劣的手段,若不是自己预备再先,此战绝无正面硬顶的可能性,但即便如此,也没有太大的把握,鬼兵来势汹汹,能否在百姓疏散完之前扛住,都是个问题,只要有关杜将离的安危,任何风险均墨都不会冒,因此才着了楚天与孟禾央带杜芒离开,同时又给楚天安排了其他的任务。
  至于这里,战场之上,不似此般豪赌一番,谁都不知输赢。
  兵士送来奄奄一息的狐狸,均墨冷笑一声:“好,我们去会会白狼蛛。”
  上战场,满目殷红,均墨视线定定地落到一里开外之地,侧头与石云使了个颜色,双腿一夹马腹,径直上前,石云会意,当即下命变换战略,紧接着驱马配合均墨行动起来。两人隔开百步远,一左一右并行。
  穿军御兵向前,未过多时,石云便已接近白狼蛛身旁,后者观情形不对,立马退开,白狼蛛调转马头,均墨已稳稳地停至他身侧:“这么急着走么?我还不曾来得及给你一样东西。”说罢甩手。
  白狼蛛伸手一接,待看清自己抓住的是红褐色狐狸之时,表情并未产生多大变化,但瞬间冷到极致的眼神已出卖了他暗藏的情绪,他按捺住心中怒火:“你们对他做了什么!”
  “先生的朋友,我自然不敢怠慢,你如何对待杜芒,我便如何对待他。”均墨不咸不淡地回道。
  白狼蛛脸色骤然一凛:“墨世子,你莫要逼我,若是惹急了我,我不怕会鱼死网破。”
  均墨微哂,用杜将离最常称呼对方的方式唤道:“狼蛛先生,你大可不必如此激动,我不过是请他来我这儿做做客,而该怎么做,我亦不会强求狼蛛先生,但最基础的诚意,狼蛛先生不会不清楚要怎样表示罢?”眉梢轻挑。
  白狼蛛面目阴鸷,额前青筋毕露,盯着均墨,一言不发。均墨禁不住笑了:“狼蛛先生莫非是忘了要如何向手下施命?我听闻狼蛛先生为了此人,不惜食过百虫,但这到底是江湖传言,也不知真假与否。”男子轻描淡写,“若狼蛛先生实在下不了命,亦可由我代为劳之。”
  “不、必。”白狼蛛逐字逐句切齿道,“此次是我一时大意,但你别忘了,你也有你的弱点。”
  此言一出,均墨克制不住,竟是仰天大笑起来,临了,才朗声道:“你将你的人看做为你的弱点,可我不一样,杜芒亦不一样,他从始至终都不是我的弱处。”
  白狼蛛冷哼:“但愿如此。”折身唤来兵士,低声耳命。
  均墨回到黎兵后方,晚襄上前来:“殿下。”
  “兵不厌诈,对于白狼蛛亦不需要讲什么道义,红姬,夏军一旦撤退,便着兵士们鸣鼓纳威,对其紧追不放,势必教他全军覆没。”均墨的语调不带丝毫感情。
  夏兵开始有后撤的迹象,过了片刻,均墨注意到军中后方一处起了争执,临去,下马,问其中一名百夫长:“何事?”
  百夫长推了一人上前:“这人非我队中兵士,却谎称为我队中一员,被我逮了正着。”
  那人五官平平,独独眼中明亮而有神,他望向均墨,似被均墨的气势镇住了,低下头,均墨目光不善地盯了他半晌,深吸一口气,无奈了:“将岚,你……”
  对方惊奇地瞪圆了眼:“小天亲自为我易的容,发色都染过了,连小方子夙缨娘都辨不清,你从何认出是我的?”
  “认出你还不容易么?无论你变成了何种模样,我都能认出你。”均墨回道,抬手揽他入怀。
  “我自作主张前来,你……不气我么?”
  声音从怀中闷闷传来,软软地飘在耳边,均墨低低道:“气了又如何?我能拿你怎么办?”
  不知不觉间,杜将离全身的重量都靠在均墨身上,他沉默了阵,良久才轻轻道:“不气……便好。”
  均墨听着似觉得有些不对劲,唤了声:“将岚?”见对方全无回应,不由续道,“你也不必这般不安,又拿有的没的来吓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