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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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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怕没人会来送饭了,宋容默默想到。这下可如何是好,要怎么做才能让越醉庭恢复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算是神展开吗?其实每当遇到这种情节,我总是想,上厕所的问题怎么解决的呢?

☆、生疏

越醉庭的反常是因为受到熟悉环境的刺激,宋容猜想;也许让他出去或许能自己恢复过来。

当山洞中只剩下蜡烛微弱的光芒时;宋容对越醉庭说道:“你看,大概不会有人来给人送饭了;我们出去吧。”

越醉庭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你来的时候师傅没跟你说吗?外面是设了禁制的,如果师傅不放开,我们是出不去的。”

咦?宋容先是一慌;随即便想起,当初存在的禁制现在肯定是没有的;她慌什么。

“你试过没有,说不定只是你师傅吓唬你的啊。”

“试过的,那滋味我可不想再试一次。”

她怎么劝服越醉庭出去啊?

“……我不信,我觉得能出去的。”说着;她往洞口方向走去,她想得很简单,只要她能出去,亲身试验给他看,他应该就会相信她那洞口早就没了所谓禁制。

谁知越醉庭反应异常激烈,一个闪身拦在了她面前:“不行!你这毫无内力的身体肯定受不了,除了死不可能有第二种后果!想活着就老老实实地呆着。”

“没事的!”宋容试着绕过他,“我肯定不会有事。”

“我好不容易等到一个能说话的人来陪我,可不会看着你送死!”越醉庭坚定地说,然后把她一推。宋容只觉得一股轻柔的力道推着她倒在地上,接着双手就被反扣在背后了。

“哎哎?喂!你干什么!”

宋容大吃一惊,其实不用问,她也已经感觉到粗糙的绳子绕在手腕上,尼玛越醉庭把她绑起来了!

越醉庭把她提到褥子上,抱着胳膊说:“老老实实呆着,再打这种不靠谱的主意我就把你的腿给弄断。”

他语调平静,脸上还带着一丝残留的天真神色。宋容却感到了一阵寒意。

果然,就算是十多年前,这家伙也是一样的没人性!

他肯定下得了手的!就为有一个伴。他是有多寂寞?

宋容沮丧地身子一歪,躺在地上。

“我错了,我不出去了,你把我放开吧。”

越醉庭唇角一弯,跟着趴在她身边:“你在骗我,我是不会放开你的。”

宋容斜睨他一眼,眼光挺准,于是她瘪嘴,不吭声了。

他很开心地笑了起来,抱住她:“太好了~”

宋容郁闷地被闷在他怀里,安慰自己,不急不急,等他饿得受不了的时候,不用她说,他也会要闯出去的。

抱住她的这个人安静一会,忽然又将她放开,扳着她的肩膀,蹙眉问道:“你多大了?”

“比你小一两岁啊。”

“你才到我胸口,个头为什么这么矮?”

因为你根本不是十五岁的少年啊,当然比我高得多。宋容在心中默默说,却没说出口,如果说出来,他也许会认为她在发疯,又也许能让他发疯了也说不准,没必要冒这个险。

他朗声说道:“没关系,以后跟我练武,还能再长一截呢。”

“……多谢了……”

他露出一口白牙,把她搂在怀里揉了揉:“说说话吧。”

“说什么啊?”

“你不是说,你会讲故事吗?那就说一个给我听听。”

她翻了个白眼,“从前有座山,山上有座庙,庙里有个老和尚,老和尚正在给小和尚讲故事,从前有座山……”

小时候妈妈老拿来逗她的小故事,如此重复了六七遍后,本以为会被他生气或者无奈地打断,可他却一直没出声,宋容抬眼瞅了他一眼,意外地发现他阖着眼,嘴角微微翘着好甜蜜。

她顿时止了声,心底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

这是个很无聊的故事啊,他却很……幸福的样子。

“喂……”她小声唤道。

他微微抬眼,从睫毛中望着他,眼神迷蒙,如同刚刚睡醒的孩子,还在梦中安全无忧的怀抱中,对这个世界毫无防备,将最柔弱的部位坦露在外。

宋容望进他眼中,一时竟很想摸摸他的头。

他还是孩子的时候,也许就是这样的吧。

“接着讲,我喜欢……喜欢这样睡着。”他含糊不清地嘀咕着,低下头埋在她脖间蹭了蹭。

宋容反手抱住他的背,想起她小时候睡觉一定要妈妈读完童话书上的三篇故事才肯睡觉,在妈妈温柔的声音中入睡,总觉得很幸福。他也是这么想的吗?

第二天醒来时,她并没有因为山洞阴凉而觉得冷,脸贴在柔软的布料上,腰被紧紧地搂着,越醉庭身上的温度将她全身暖暖地包裹其中。

这一晚睡得很好,几乎是一睁眼大脑就清醒了,抬起眼,就看到越醉庭那修长的脖子,散开的几缕头发顺着那线条一直垂到衣领散开而露出的锁骨上。

明明是个成熟男人的身体啊,还是别老把自己当做十五岁少年呀!

她轻叹了口气,热乎乎的气息喷在越醉庭脖子上,环着她腰的胳膊便动了动。不知什么时候绑在手腕上的绳子被他解开了,她撑着胳膊抬起身,果不其然地和他的视线对上了。

无辜又无知的神情,看样子,他大概还在混乱中。

宋容本想说,你看吧,今早也不会有人来送饭的,我们早晚会饿死在这儿。不过动了动嘴,还没说,越醉庭那双本坦然得如同一汪湖泊的眼睛忽然凌厉起来,并且抬起来看向洞口的方向。

“你什么时候来的。”

越醉庭的口气像是见到了熟悉的人,宋容一边猜想他见到了谁,一边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去——

“阮、阮森?!”

他站在洞口,因为阴暗的光线的缘故,整个人都埋在暗中,可宋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来了。

怎么会认不出呢,那熟悉的身影。

她恍然觉得,已经很久没有见到阮森了。一时激动,想站起来,却又发现她、她和越醉庭的姿势……

她一个机灵蹦了起来,慌忙去看阮森的神情,只是看不清,他静静站着也不说话,无端地让她心里发慌。

“太好了,阮森你收到我的信了?我没想到你来的这么快……”她笑了笑,一边说一边朝他走过去。

“嗯,我到这里找了一天,没想到你在山上……”

阮森终于开口,走了两步,站在亮处。

他看起来还是老样子,面色还好,重要的是好像并没有生气。

宋容偷偷松了口气,还好还好,她害怕阮森误会什么,不要觉得她作为个小姑娘太不自重什么的……好吧昨晚她是被越醉庭抱着睡的,但她当时是被他绑着手没办法的呀!

哎?等等,她蓦然回头,越醉庭正无视阮森,淡定地理着睡乱的长发。

越醉庭开口时她还觉得他见到了认识的人,这么看来——

“越醉庭……你想起来了?”

“想起什么?”他指间夹着一缕黑发,侧过脸疑惑地问她。

“你昨天……”宋容皱眉,“昨天发生什么你不记得了?”

越醉庭一愣:“昨天葬了重坤,然后上山,在洞里睡了一夜,不是吗?”

“嗯……是我有些迷糊了……”宋容含糊道,心里仍是挺惊疑的,昨天忽然发神经还可以当做是打坐时有些走火入魔,睡了一觉莫名好了就罢了,怎么连昨天那段记忆都没了?

真邪气,果然以后别再让越醉庭来这里了!

下山时,宋容忽然嘴角抽搐了一下,问越醉庭道:“对了,你现在的身体不是不能动武吗?”

他点头,脸同时也跟着阴沉了下去。

那他昨天不光打坐还癫狂了一样打了好一会儿拳呢!啊……他没事吧?她好奇地偷偷瞟了他一眼,所以根本没有发现,听到越醉庭不能动武之后的阮森,默然地和越醉庭交换了一个相互之间心知肚明,充满恶意的视线。

下山后,越醉庭径直带她两人向市区内走。在最热闹的位置,开着一街的店铺,而越醉庭走在前方,在一个不显眼的巷口一拐。

宋容跟着进去,立刻觉得街上的噪杂声远去。深巷中一个朱红的小门,挂着把铜锁。

“这是哪儿?”

“璃花教的地方。”越醉庭说,抓着铜环晃了两下门,“现在璃花教没了,这些地方也没人住了。”

他淡淡地勾了勾嘴:“他们走前还锁了门。”

因为他们没想到,会再也不回来了。宋容抓着手垂下了眼。

最后是阮森跳进墙内,找了把斧子硬把门劈开的。越醉庭进去便一通乱翻,翻出了不少金银,然后便拿着出去买食物。

临出去,又迟疑着回头,不放心地指着宋容说:“你跟我一起去。”

宋容拖长调哼哼唧唧地说:“我累死了,你自己去吧。”她嫌弃地挥挥手,随便找了间屋就钻进去了。

虽然没人住了,可屋里还保持着干净,没多少灰尘。她大概看了两眼,转身将门打开一条缝往外看。越醉庭已经走了。她便走出来,朝看着院门不知道在想什么的阮森喊了一声。

他回头,露在外面的牙齿在阳光中一闪。宋容的心便跟着一纠。他好像已经习惯不用面具就能走在人群中了,她本以为能帮到他的……

愧疚感又涌上了心,本想问问他她不在的这些时候怎么样,这时也开不了口了,阮森没说,可肯定为她担心着,她甚至都没和他联系过几次,要不是哥哥,此时她大概还见不到他。

这样想着,就有些羞于面对阮森了。她抓了抓脸,冲他笑了笑:“那个,你找过来肯定累了吧,先歇会吧,有事的话等你休息好再说。”

说这话,宋容觉得是在表达关心,可听在一直注意着她神情的阮森耳中,却有了一层疏离的意味。

果然啊,只要一离开,马上就会生疏了吧……倒是和越醉庭,却亲密……起来了……

阳光很明媚,地面都被照得白晃晃的,可阮森的眼睛却像一潭黑色死水,脸颊上的一块肌肉动了动,想微笑,却是露出了一个奇怪的表情。

☆、攻势

时间永远是这世界上可以改变一切事物的不可阻挡的力量。当宋容想起几年前或者一年前的自己时,总会吃惊于自己的改变;那时永远也想不到自己是什么样的。连周围的人;哥哥、阮森,都经历了不小的变化;就连越醉庭……

好像接受了璃花教再不存在、而他也暂时失去了嚣张的能力一样,越醉庭收敛得让她觉得不可思议。

“嗯?有吗?”听她这么说时,他浅浅一笑:“我没注意;无论是谁,遇到和我一样的情况大概都会本能的做出改变吧;毕竟,总得活下来。”

他表现得风轻云淡,可宋容总觉得看起来有点落魄。

这里离京城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他们在这里停留了一段时间,宋容在城中打听京城中的消息,却少有所获。

也许是时机未到。她担心那一刻的到来,又盼着早点,这样她就不用日日提心吊胆了。

夜,闷热得没有一丝风,粘腻的空气浓厚得像一堆奶油。宋容热得睡不着,下床去倒水喝,然后把门窗都打开。开门时,无意间向外一看,便见到走廊上背对她而站的人。

看来热得睡不着的不止她一个人,宋容略感平衡地想到,然后跨出门朝他走去。

“越醉庭,我想我们再在这儿呆几天吧。”

走近了,她说道,但在越醉庭回头时,看到他涣散迷茫的眼神,宋容喉咙一哽。

“……你说什么?哦,想住多久随容容的便。”他眨了眨眼,回过神来。

“你在想什么呢?”

越醉庭退后了一步靠在柱上,面庞便隐在没有月光的夜色中,让宋容看不清楚。

“我还是教主的时候,讨厌这个位置束缚了我,身不由己地要做这做那,我憋在山洞中十年,入得这世间,有多少乐趣要寻。”黑暗中,宋容觉得他可能皱了一下眉,“现在呢,碍着我的人都死了,我却不知道要做什么了。”

他话语中流露的孤寂迷茫竟让宋容顺着他的话犯愁起来,思考一番,她说:“嗯……我觉得吧,现在你得找件事做养活自己……哎?”

双手忽然被握住了,越醉庭靠近的脸清楚地映在她因吃惊而瞪大的眼眸中。

“容容,我只有你了。”

我感兴趣的只剩你了。

“别离开我。”

不用抗争,注定了你摆脱不了我。

这疑似告白的话让宋容脸颊微微发烫,扔了越醉庭的手,重重哼了一声:“恶心死了,你以为你是邪魅卷狂总裁男主吗?”

瞟他一眼果然没听懂,又说:“你跟我可没什么关系,朋友都说不上。”

“知道你会这么说,”他淡淡地笑了笑,“你还是不信我喜欢你。”

宋容不耐烦地哈了一声:“你自己都不信吧。”

忽地起了一阵好大的风,宋容房中的灯影要被撕裂一般剧烈地摇了摇,然后熄灭了。宋容完全看不到越醉庭的脸,所以也没看到他唇边的笑,是诡诘还是落寞。

“我想你应该说的是,我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样的。总之,你最终会知道,只能是——我……”

越醉庭的声音渐低,在哗啦啦不停歇的树叶摇晃声的背景中,他低悄磁性的话语好像擦着脸颊的皮肤滑进了耳中,宋容不自主地抖了一下,在那么一秒间失了神。就这么一秒而已,嘴唇上感受到了温热的气息。

就在这时,一道闪电忽地照亮了天空,宋容顿时一个机灵,一手推开越醉庭,同时迅速退后两步。

雷声滚滚而来,宋容涨红了脸。

又是一道闪电,瞬间照亮了越醉庭看着她似笑非笑的眼神,和站在他身后,默然的阮森。

“阮、阮森?”宋容有种秘密被撞破的慌乱羞愧感,急忙向他走去,“你怎么起来了?”

阮森像木头人似的呆站着,定定地看着宋容。

“阮森?”

他朝越醉庭望去,那人也正好向他看来,视线相碰,越醉庭动了动嘴角,朝他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容,刺得他猛地握紧了拳。

“阮森?”

他僵硬地将视线移到了宋容脸上,她正有些疑惑又闪躲地瞧着他。

“我看起风要下雨了,所以起来关窗,看见你们在外面,就出来看看。”

阮森顿了一下,轻声问道:“你们干什么呢?”

宋容莫名地红了脸,口气倒很镇定:“热得睡不着,所以出来站一站。不过现在倒凉快不少了。”

她拢了拢被风吹乱的头发,用刻意的轻快语调说:“我回屋睡了,你也快回去休息吧。”

没和越醉庭打招呼,宋容逃也似的跑回了屋。留下阮森,沉默地看着地面,然后转身欲走。

“觉得如何?”越醉庭轻笑着开口了,“你在我身后站着容容都没发现,一见你就离开,她对你笑只不过是抹不开以前的面子罢了,其实已经厌烦了你。你还没发现吗?你来之后,她对你冷淡了不少?”

“她早就——”

雨噼里啪啦地砸向大地,很快全世界都响彻着落雨声,空气又重新流动起来了。宋容趴在床上,听着窗外雨声,在清凉宜人的温度中,心慢慢沉静下来,然后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清晨已是清蓝的天,仍算很是凉爽。宋容一场好觉后,精神饱满,昨晚那场短剧已抛在了脑后。

一开门,被雨水洗得特别鲜亮的丝瓜藤下,越醉庭穿着一身轻薄单衫,缓缓摇着把折扇。

大清早的,干嘛呢?

宋容走了两步,忽然察觉半空中幽幽传来的戏腔,使得这个早晨沾染上了旖旎悠闲的气息。

越醉庭悠然地朝她看来,打了个招呼。

“好香的味。”宋容抽抽鼻子,闻到空气中咸香的豆腐脑的卤汁味儿。

“阮森买了早点,就等你了。”

宋容顿时产生了诡异的想法,好像他们三人是一个小家,阮森就是那勤劳贤惠的妻子。

“真贤惠啊……”她喃喃地感叹出声。

“我也很贤惠啊,昨天我打包带回来的菜不是很好吃吗?容容可不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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