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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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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人几乎微乎其微。
魏源这么苛刻病人,按理说不会有生意上门,可谁让他医术精湛又和逍遥王交好。传闻逍遥王有不少秘制神方,却从不示人,而找魏源看过病的人都是药到病除。不管他是真的医术出神,还是受到逍遥王的秘传,总之逍遥王不看病却总找这个糟老头子,就冲这点魏源就是有再多苛刻病人的条件,也有不少人削尖脑袋往他的医馆钻。这下慕名而来的人多了,打发这些看热闹的人比看病还麻烦。魏源又出新招,他自制了十个号牌,正面写有:济世堂日诊号牌;背面分别是从一到十的十个数字。每天早晨他让徒弟把木牌挂在医馆门口,只有拿到木牌的人才能进入医馆看病,否则你连门都别想进。那木牌用特殊药水浸泡过,表面与普通柳木无益,魏源通过木头里蕴含的药味能分辩出是不是自己的号牌,如果有人假冒,那他一辈子都不给那人看病。曾经有人看不惯他的傲慢存心和他较劲,愣是拿着假号牌让他看病,更有人完全不理会魏源的规矩命令他出诊。魏源自然不肯,那些人便闹事,这下可闹出更大的名堂。逍遥王出面为魏源向皇上求来一幅皇帝的亲笔题词:日诊十人
这虽然不是圣旨可也和圣旨无益,连皇帝都认同他每日只看十个病人,那有人还敢造次。就此魏源日诊十人的名声比他的医术更出名。济世堂也被人称为济十堂。他那十个号牌也成了众人争抢的对象,找魏源探秘的好奇者多于看病的人。当然,日子久了世人从他那探不出个所以然,也就乏了,十个号牌慢慢落入真正需要它们的人手里。尽管如此要拿到号牌也不容易,那十个牌子就挂在济世堂门外的墙上,先到先得,真正生病的人哪有体力一大早就来排号,这就形成一个新的行业:号贩子。顾名思义,就是有人专门等着拿号牌,然后再卖给需要的人。面对这种情况魏源也不管,他只接牌看病,从不问号牌的来历,从这点说,他很不负责任。号牌是有数的,能抢到真牌的几率很少,有些人就做假牌子骗钱。
阮金鮨手上的号牌就是他的同僚查抄制假者窝点时收缴的,如今他谎称那个号牌是他几个早晨命人排队好不容易等来的。魏源很少登门给人看病,可阮金鮨的娘不方便出门,现在他公务缠身,才让肖明远拿着号牌替他跑一趟,想办法请怪癖的魏源过府就诊。这些当然是假话,阮金鮨意在用那个假牌子让肖明远去碰钉子,不可否认这么做有点损,可谁让肖明远取巧,靠叁仁过关。
下午,不知情的肖明远拿着假号牌去找魏源,此时的济世堂清静的很,这不稀奇,就那么几个病人,半个时辰就能看完。一进门,肖明远就看到正面墙上挂着的两幅题词,左面是皇帝的‘日诊十人’,右边是逍遥王的‘济世童人’。除了这两幅惊人的匾额,环视屋中,布局摆设到和其他药堂没什么区别,有药柜、有柜台,在柜台后面有一个十六、七岁学徒工打扮的青年整理药材。
那小徒见一身官兵打扮的肖明远蹬门,也不畏惧,想来是大官见多了,自知家师靠山硬,他才不怕小小士兵。小徒瞧了眼肖明远一眼后就没再看他,边忙活手上的事边说:“官爷,您来晚了,没号了。”
看小徒目中无人的架势,肖明远能料到魏源也不是好请的。肖明远掏出怀中的牌子递给小徒说:“我有号。”
“假的。”
小徒看也没看一口否定,肖明远为之一愣。先前这少年目中无人的态度他可以忍受,可现在,连看都不看就说是假的肖明远不能接受,他问:“你都没看怎么说是假的?”
小徒朝肖明远左侧的桌子努努嘴,说:“师父的牌子都收回来了,你手里还有可不就是假的。”
肖明远顿时紧张起来,他忙往侧面桌子上看去,果然上面整齐地摆放着一排小木牌,但它们是按照从一到十的顺序码放,一眼就能看到九号牌的位置是空的,而他手上拿的正是九号牌,肖明远悬到嗓子眼的心又放下来了。他耐着性子对小徒说:“小兄弟,你好好看看那桌上还缺九字号的牌子,而我手中正好是九字号。”
小徒终于放下手中的草药正视肖明远一字一句的说:“那里是没有九字号的牌子,因为师父一直都没治好王大人的病,所以那牌子一直都在王公子手上,现在王公子正拿着九字号牌在后堂和师父探讨王大人的病,所以你手里的牌子就是假的。”
肖明远蒙了,他傻在原地,不可置信的喃喃自语:“怎么会……”
“怎么不会。这事十里八街都知道,不信问门口的号贩子,师父首次治不好别人的病,所以九字牌一直在王公子手里,半个月来他们每天只能抢到九个牌子。”
肖明远的心一落千丈,当他接到阮金鮨的命令时猜到对方说的可能是假话,如果阮金鮨的娘真病了,他既然能派人抹黑来此排到号,为何还要绕一个圈子让他来请魏源,直接让拿到号的人请大夫不就行了。肖明远一直以为阮金鮨是想利用魏源不出诊的习惯难为他,可他没料到阮金鮨会在号牌上动了手脚。现在怎么办?阮金鮨存心设计他,他拿这假牌子回去找他理论势必会掉入对方另一个陷阱。
小徒见肖明远失神地站在原地发愣,催促道:“别这么沮丧,明天早点来不久行了。快走吧,要是被师父看到你拿了假牌子来看病,那才真完蛋了……”
这道理肖明远当然明白,可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阮金鮨为了逍遥王存心整他,就算他现在在药堂等到明天,一切顺利的请到魏源,阮金鮨还是会鸡蛋里挑骨头扣光他仅剩的两分。就算是十分通过考核的人也未必能谋得好职位,更不要说零分出局的人。秋道人也提醒过他,他刺伤了逍遥王别想在朝中立足。事实证明不管他怎么努力前途都是一片黑暗,明知如此他还傻傻的坚持,默默忍受着所有人的责难,只为有朝一日能有跟逍遥王进言的分量,替他义父求情,请王爷原谅袁青山当年的猛撞。可照现在的情形看是没指望了,他自己也被列入王爷的黑名单。他好累。肖明远身心俱疲,他拖着沉重的双腿艰难地迈出一步,就在他心灰意冷的要离开济世堂时,后堂忽然有人说话:“谁完蛋了?”
随声而至,一个白发须眉的老者从角门进入。这个乐呵呵,慈眉善目的人就是魏源。意志消沉的肖明远见到魏源朝自己走过来也没多大反应,只是呆望而已。
“这位官爷来此何事呀?”
小徒见魏源出来问话,忙迎上前代替肖明远回答:“师父,一个没号又想看病的官爷,徒儿正打发他走呢。”
“没号?”魏源上下打量肖明远,一眼就看到肖明远手中的假号牌。魏源躬身,从肖明远下垂的手中拿过号牌看了眼,用牌子敲了下小徒的脑袋说:“这不是号牌嘛!怎么说人家没有。”
小徒大惑不解,“可、可王公子已经拿九字号牌找您看病,这个……”
“什么这个,那个,自己做事不认真还说别人,为师让你做得工作做完了吗?”
小徒委屈道:“您一刻钟前才吩咐的,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
“那还不快去做事。”
小徒觉得自己好冤枉,可又不敢跟魏源顶嘴只好撅着嘴继续翻腾那些草药,不时还偷看魏源那里。
魏源把小徒打发到一边后对肖明远说:“你有号,那就随老夫到内堂诊治。”
时局大逆转,震撼的肖明远恍如梦境。反愣之际,魏源抓住他的手腕往后院领,肖明远醒过闷来忙说:“魏大夫,不是我要看病,是阮老夫人出门不便想请您上门诊治。”
“阮老夫人?”魏源驻足,回头看了眼一脸期盼的肖明远,笑道:“阮金鮨他娘?她那病不需要我上门,你比她严重,所以我给你看。”
肖明远惊诧的睁大眼睛,他只说了阮老夫人,对方就知道是阮金鮨的娘,后半句话更是诡异,好似知道什么,肖明远想问清楚,可魏源不容他发问拉着他往后院走。被魏源握住手腕的肖明远能明显感觉到那只手的主人练过功夫。在他的资料中没记载魏源会武功,看来对方是个深藏不露的人,现在又一语道破他的困境,肖明远心中忐忑,不知对方目的何在,是敌是友。
肖明远满怀疑问的被魏源拉到后院的西屋,魏源关上房门让肖明远脱衣服,肖明远自然不肯,魏源说:“宫中的太医和药材固然是世上最好最齐全的,可你得罪逍遥王,你觉得他们会给你好好医治吗?”
“您知道我是谁。”
“众目睽睽之下一枪刺伤逍遥王的肖明远,你可是近期的名人,谁不知道。”
“我并没有自报名讳……您见过我?”
魏源笑道:“巧遇而已。前几天晚上老朽出门吃夜宵,看你带兵到处奔波,正好一同吃饭的人认得你,闲来无事就说了些你的事打发时间。”
“既然魏大夫知道我就是刺伤王爷的人,为何还要为我医治?魏大夫与王爷也称得上忘年交。”
“怎么,怕我也想阮金鮨那样是为了给王爷报仇,打着治病的名义给你下毒?”
魏源道出肖明远的顾虑,让肖明远有些尴尬。
魏源笑道:“年轻人,这事没那么严重。”
“刺伤王爷还不严重吗?”
“那要看是你刺中王爷,还是王爷让你刺中。”
肖明远大惊,“魏大夫你……”
“哈哈”魏源摆摆手说:“别误会,我可不知道什么内幕。”
“那您这么说……”
“就事分析而已。王爷武功高深,是那么容易被刺中的吗?如果是和王爷一点瓜葛都没有的人,可能就像王爷说的一时大意才会中招,可你是袁青山的养子,袁青山当年毁坏王爷苦心栽培的植物,惹得王爷大发雷霆把他赶出王府。王爷那时不是还抱怨过:‘那可是一条生命呀!还没成长起来就被踩死,把他逐出王府,算便宜他了。’虽然事隔多年,一棵樱桃树的种苗也不是什么大事,可就老夫对王爷的了解,他有时较真起来钉大点的事也会恨那人一辈子。爱屋及乌,反之恨屋也会及乌。你是袁青山的养子,你的出现定是引他想起当年的往事,王爷也就看你不顺眼了。王爷的医术可是无人能比,所以他用损伤自己的身子来败坏你的名声,借他人之手整治你也不奇怪。还有阮金鮨,他什么都好,就是太迷恋王爷,只要是王爷的事他就会昏了头。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让他们看到你的好,等王爷和阮金鮨明白过来他们会善待你的。”
许久没听到这般宽慰人的话,肖明远震撼的几乎想哭,可感动远不及他的惊讶,肖明远难以置信的说:“您……知道的可真多。魏大夫您究竟是何人?”
“一个爱打听闲事的糟老头而已,你以为我限定每天只给十个人看病剩下的时间是去干什么?小伙子,要多听多看,才能了解时局。”
肖明远明白了,这个魏源原来是个爱听闲事的人,这不是什么高雅的爱好,可也很实际,就像现在,魏源很透彻的将过去和现在发生的众所周知的事串联在一起,分析出一套不为人知的结论。
“这会儿你该放心的让我医治了吧!”
肖明远为自己误会魏源的好意而不好意思,他顺从的让魏源查看伤口,给他换药。此时,前院药堂中的小徒越想越觉得自己委屈,他明明看王文宇拿着九字号牌进去,怎么那个士兵拿的九字号牌也成真的了?小徒不甘心,他趁魏源在西屋给肖明远治疗时跑到东屋找王文宇要九字号牌查看。经过验看,他肯定王文宇这块是真的,那个士兵手里的肯定是假的,可魏源为何还要说那是真的?小徒百思不解。
在屋中等待魏源的王文宇见小徒拿着号牌生闷气,便问他出了何事。小徒自觉受了委屈便跟王文宇诉苦,王文宇听后,想了想说:“这事倒是稀奇,不过规矩是你师父定的,牌子也是你师父做的。他说是真的,假的也是真的;他说是假的,真的也是假的。”
“什么真的假的,王公子您说话好像绕口令。”
“你只要记着,日后在有此事发生让你师父亲自过目,不要自作主张。”
“哦。”小徒听了王文宇的忠告,闷闷的走了。
小徒走后,王文宇没在屋中继续等待,而是主动到西屋找魏源。到了西屋门口他见门是虚掩的,可以听到里面人的对话,就没进去,而是站在台阶下旁听。
魏源给肖明远上完药,对他说:“你的体质很好,这鞭伤虽重但不碍事,只是你受过内伤,又外感风寒,加上操劳过度,心情郁结,这外伤和内伤才痊愈缓慢。这是内服的药,送给你每日早晚各一颗。吃完再来我这儿,我再给你看看。至于阮金鮨那边,我给你开个方子,你带回去给他看,保你能交差。”
“魏大夫,您和我非亲非故,却如此厚待我肖明远……”
“这就是缘分。我很看好你,所以你要努力,要用你的真诚让王爷他们知道你是个好人。王爷和阮金鮨他们也不是不讲理的人,只是一时钻到牛角尖出不来,等他们想通了会善待你的。”
“多谢魏大夫指点。”也不知道是魏源的药管用,还是那些鼓舞人的话振奋人心,此刻肖明远觉得心里暖洋洋,通体舒畅。自从和程天官分开,他一直以为自己是孤立的,现在想来,他好没良心,叁仁可是逍遥王的养子,非但没怨他,还处处维护他。还有这位素不相识的魏大夫,也向他伸出援手,他怎可气馁,自怜自哀。肖明远信心重回,今日身上他未多带银两,他承诺改日必定登门重谢魏源。肖明远对魏源又说几句感恩的话后,他拿着魏源的药和药方回去复命,一出门看到站在门外的王文宇。
王文宇知道肖明远出来,他是刻意没有回避,还很坦然的向肖明远笑了一下,让开一条道。
肖明远见有人在外面,对方很友善,也没多想,加上魏源在他身后向王文宇打招呼,说:“临时接了个病人,我这就给王公子拿药去。”
肖明远只当王文宇是等着拿药等着急了才来此看看。肖明远也很友善的向王文宇点头,而后离开济世堂。
肖明远走了,王文宇来到屋内看着完全没有给他拿药意思的魏源说:“真难得魏大夫也会破例给人看病。”
魏源耸耸肩说:“没办法,谁让他是我师弟的养子,总要关照一下。”
“关照?你那个师弟袁青山为了亲近王爷绞尽脑汁,欲求无门,你这师兄轻易就博得王爷好感,却不告诉他,看他瞎着急,这会儿又谈什么关照。明知阮金鮨讨厌肖明远你还帮他,这样只会刺激阮金鮨更加敌视肖明远,我看你不是帮忙而是添乱,让矛盾更加恶化,好一旁看热闹。”
魏源开怀大笑:“真不愧是我的得意门生,太了解为师的心思。”
“我可不记得自己是你徒弟,你徒弟在外面捣药呢。”
魏源哭丧着脸说:“好吝啬呀,我教了你那么多功夫你连一声师傅都不肯叫。独孤蓝(魏笑天)只教你吹没用的笛子,你却管他叫师傅——不过也好。”魏源转忧为喜道:“不做师徒做伴侣更好。”
王文宇看看魏源色眯眯的样子叹息:“如果你一定要说这话才痛快,麻烦你先卸妆,我不想自己被一个老色鬼调戏。”
“好嘛!”魏源伸手摸到脖颈处,当他揭开那张苍老的面皮后,露出一张俊俏的娃娃脸。他的双手像脱手套似地在脱掉一层老皮后,也露出如同年轻人的光滑肌肤。
卸妆后的魏源与之前的老者拍若两人,乌黑的头发,精致的娃娃脸,活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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