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作者:湖中影-第2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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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第一次打我，带有浓重的责备色彩。他的力道我不会觉得痛，但我被他的行为打蒙。
　　“你怎么可以做这么危险的事！”赝品又急又气又怕。
　　我捂着被他打过的半边脸，看着他忧恐的样子，隐约感觉自己做错。
　　其他在场者都没想到赝品会动手，被震惊的一时无语。
　　赝品打完，吼完，后怕的紧紧搂住我，生怕失去。青龙也在空中摇头，所有人都嫌我做事欠妥当。白还说我太平日子过腻了，又固态萌发。我委屈：“我还不是想让大家的遗憾都能得到弥补。”
　　赝品语重心长的纠正：“你改变过去，有没有想过现在这个世界会怎么样？就算有人因此消失你也不在乎吗？”
　　“呃……”我回答不上来。我确实没考虑，某人的生死，会影响未来无数人的命运和生命。
　　“如果不会影响现在，你改变过去又有何意义？如果改变后，还不如现在的结局好怎么办？世事难料，已经发生过的就让它过去吧！”赝品的私心很重，他害怕重来一次，他个人的结局未必会比现在好。
　　“哦~”我泄气的应着。我本来就在后怕，被他们一说，更没了斗志。我向在场者保证不会再干这种危险的事，可赝品还是忐忑不安。我知道他在担心什么，安慰他：“通往过去的时间隧道，能量太强，我根本没能打开出口。就算水母侥幸被甩出去，我也交代过它，只旁观，不干预。”于其担心它会做出危及现在的事，我更担心它能不能平安脱离时间隧道。
　　王文宇嘀咕：“怎么又是水母？当初指引我和白用的也是水母。你还真喜欢这种形态的生物。”
　　“因为它最接近我的祖先，可……我没让水母指引过你们？”
　　“诶？”
　　一个被忽略许久的问题，付出水面。想当年，王文宇一剑刺中神的胸口，才给我的觉醒带来契机。那时，所有人都为劫后重生而雀跃，而我为自己的罪行消极，赝品在我和岳冬之间忙于奔命，谁也没去关注这一细节。今日，机缘巧合的提起，才发现，当年指引王文宇救我的水母，即不是我的化身，也不是我派去自救的援兵。赝品被神监视，即没时间也没能力制造能进入太虚幻境的水母。更不可能是神良心发现，弄个水母跟他作对。我综合当年所有的信息，包括暗夜来访时的每一句话，我得出一个大胆的结论。
　　当年起到重大转折点的神秘水母，也许就是今日被我派到过去考察的水母。虽说体积相差悬殊，可谁也不能保证，它在时空隧道中不会被撕裂，分解成多个个体。而且，暗夜走时，有两个水母跟我告别，信誓旦旦的说，未来一定会好起来，让我加油。我以为那是暗夜的一部分，在鼓励我，如今想来甚是可疑。还有，最蹊跷的一件事，就是暗夜对赝品说过，我有它们没有的能力，它要不顾我意愿的带我走。那时我以为它是在吓唬赝品。可今时不同往日，我找到新的能力，虽说不能完全掌控，可毕竟开拓了穿越时空的先例。如果暗中协助王文宇救我的水母，是我今日派过去的，它很有可能一直都留在那个时空，等待暗夜的来访，而后和它离开。这样就能解释暗夜为何说我有他们没有的能力，可又没带我走，因为那时的我尚未拥有时空穿梭的能力，它带我走没用。可水母不同，为了方便它回来，我赋予了它打开时空之门的能力，可我都控制不住，更不要说在时空隧道受折损的它，所以它选择跟暗夜走，与它们联手完善这个能力，或是单纯的与暗夜为伴，毕竟那个时空本无它们的存在，它们又无力量回来。
　　这样推敲下来，我好得意今天的行为。原来是我自己救了自己。我从犯错的孩子，一下变的洋洋得意。瞧得赝品心惊肉跳，其他人也是生出无数的不安。我只好收敛得意，再三保证，下不为例，只此一次。众人将信将疑，赝品更是神经兮兮的监视我许久，唯恐我背着他又做危险的试验。
　　就在我试图让他们相信我不会在做这么危险的事时，被吸入时空隧道的水母，被剧烈的冲击波震荡的快成傻子。身体也有被撕扯的感觉，眼瞧着有碎片被甩出时空隧道的漩涡壁。不管它被分解成多少块，它都能活着，所以它不担心离它而去的分身，它担心自己到底要何时才能脱离这里。
　　不知在时空漩涡中旋转多久，它终于也被甩出去，咚的一下栽进海里。
　　虽然它没头没眼睛，可也觉得头昏眼花，全身散架般摊在海里动弹不得。晕晕叨叨时，它感觉有什么东西向它聚拢。乍一看也是海水，可仔细瞧要比海水密度高。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它被虏获，被吞噬，但它的意识并没有消失，依旧存在，可以说它是和对方融为一体，这让它感觉身体充满力量，比之前的瘫软无力强多了，可这到底是哪？与它融合的又是什么？怎么看都好似以前的‘主人’？不会吧？！
　　在水母惊讶时，远方有船向它驶来。它的身体动了起来，它在攻击船，可这并不是它想做的事。它发现它体内还有别的意识体在控制身体。它无法与那个意识体沟通，而它对这个身体的主控权很弱，只能呆在里面被动而动。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水母在心中大喊疑云，可没人给它解答。
　　这样的情况没持续多久，它袭击的船，上面的人给它带来一个有趣的消息，引得它往某个海岛而去。下面发生的事，更是让水母大跌眼球，当然它没眼球。可架不住另一个意识体，为了一个人，迫切的想要变成人，所以当它真的变成人时，它有了眼睛。
　　同样的人，同样的场景，可壳里面的东西却变了。另一个他，给做人的自己确定名字后，令水母惊诧的张目结舌。它是替‘主人’来视察的，怎么变成了‘主人’？
　　难道，吞掉它的生物就是‘主人’的前身？接下来发生的事，更加让水母不知如何是好。
　　如同它知道的历史，‘主人’在重生后，就会救治欲奴，这里的‘主人’也确实这么做了，可结果却大不一样。欲奴的身体被移置‘主人’的细胞后，瞬间变成木乃伊，甚至轻轻一碰就化为沙粒，取而代之的是从沙粒中爬出一个娃娃。他越长越大，以至于比欲奴还要高大。水母指着他，不可思议，无法肯定的叫他：“赝品？”
　　俊美的男子闻言，冲他一笑，搂上他的脖子，头在他肩颈处蹭着，亲昵的说：“终于摸到你了。赝品是我的名字吗？”
　　水母当场傻眼。之后他发现，在赝品诞生后，他就拥有对身体的完全控制权，看样之前和他共存的意识体，转移到赝品身上。
　　这里的赝品，样子是他那个世界见到的赝品的样子，可行为举止却像天真时的‘主人’，拉着他满世界乱转，最后盯上天朝皇帝的宝座，怂恿他和他一起寄生到皇室，享受一把做帝王的瘾。主意是赝品提出的，他自然要当皇帝，所以作为太子出生，而水母被安排到王爷家，成了李睿。
　　事情终于走到这一步，可前因后果却差了许多，而且时间也对不上。水母知道的历史，是赝品在‘主人’长眠时，花了六十年的时间，在人间部署一切，才安排‘主人’当王爷，他当皇帝。可这里的赝品，做人没半年，就阴谋夺位，而且岳冬也是在这个时期出生的，不是六十年后。更离谱的是，岳冬山上学艺期间，被色狼劫持。按历史记载，岳冬应该是被师兄所救，而后恐惧男人，厌恶自己惹事的脸。可这里的岳冬是被东方凌鹫所救，两人一见钟情，岳冬甚至顶着被岳骥赶出家门的压力，和东方凌鹫谈情说爱。
　　人还是那些人，可行为处事却大有出入。水母在这个世界晃荡二十余载，从他稀里糊涂的把‘主人’取而代之开始，这个世界发生的一切就和它知道的不一样。最后，它得出的结论就是，它的确回到过去，但它所回到的是另一个时空的过去。它希望世界是多元化的，这样就不会影响‘主人’所在的世界，而它有了‘主人’的前车之鉴，知道如何珍惜，如何善待身边的人，它可以在这里创造属于它的幸福世界。抱着这样的希望，水母冲着大海高喊：“我会加油！你也一定要幸福！”
　　
　　从久远的世界传来的声音，我没听清，问：“你说什么？”
　　从我面前走过的岳影说：“我什么也没说？曾祖父您是不是老到幻听了？”
　　“再过几十万年我也不会有那一天。”　一定是最近事太多了。
　　我终于在三百年前，将月球上的居民顺利搬到这颗星球。这里的环境和地球好像，这全归功与我的先辈在这里死亡，因此这里只留下一大片汪洋没衍生出物种，我来后，给这里带来全新的生命。是我激活这颗星球，而它让我拥有更宽广的家。这里比地球大五十倍，够青龙那种庞然大物在此畅游，繁衍生息。生物数量一多，我作为管理者，自然也繁忙起来。今是庆祝我们在此落户三百一十周年，我把岳影也从地球接来，可惜岳冬始终不肯见我，也不喜欢这里。我也不勉强他，可我必须强制纠正岳影，别总是曾祖父的叫，我听着别扭。
　　岳影有他的理解。岳冬是他爹，而岳冬是被赝品改造，赋予第二次生命，赝品就是他祖父。我制造的赝品，我就成了他的曾祖父。这么推算是没错，那我也别扭。
　　庆典如往年般在一片喜气中渡过，结束后的平静难免有些让人伤感。如今的幸福来之不易，感怀过去依旧令人心情起伏。这一次我有遵守承诺，没有在研究返回过去的方法，也不探寻未来，只在同一个时空穿行。放弃穿越时间的实验，等于放弃确认心中的疑问，我永远都不知道东方凌鹫会如何看待异类的我，失去的无法求证，可活着的还有机会。
　　我总是在想，如果当初我和赝品不是在那种情况下相遇，事情又会怎样发展？这话你当面问他，他会受自身情感的影响，不会有客观的结论，所以我偷偷决定，在他身上做一个小小的实验。为了麻皮赝品，我谎称想和他体验人类相爱的感觉，而在他体内安置了一个人偶。
　　红色的人偶，全身都是触角，没入赝品胸膛后，触角就会在体内张开，四通八达到他各个部位，进而抑制他变身，增加他身体的敏感度，最关键的是，能让他拥有人类欢爱时的感觉。
　　赝品信以为真，以为我真想和他一起体验人类翻云覆雨时的快乐，毫不拒绝。可躺到床上，没说几句话，我改了话题。问他：“你说我们要真是人，真是你杜撰的李贤和李睿会怎么样？”
　　“依旧爱你。”
　　“说的这么肯定？”
　　“我想不出别的可能。”
　　“那我们来验证一下！”
　　“这怎么试？”就算时光倒流，他们也不可能成为人。
　　“现实做不到，我可以用太虚幻境实现。”身体立行，我从赝品身上跳下，张开太虚幻境。
　　“现在？”赝品本就不愿进行这种假设性实验，更不要说，他被挑起欲火，却不能得到满足时。
　　我也没征求赝品的意见，直接把他丢入太虚幻镜。为了使实验的结果更准确，我封印了赝品的记忆，并用伪忆让他深信自己就是人类的李贤。
　　假设的场景开始了，赝品一脸严肃的接待平乱归来的李睿。两人见面很公式化，赝品甚至有草草打发了事的意思。我在太虚幻镜外面看得很纳闷，难道是欲擒故纵？于是我又换上家宴的场景，给两人制造单独相处的机会，甚至让李睿主动亲近赝品。赝品非但不高兴，还黑着脸说李睿轻浮。不止对李睿，他对所有人都是一脸不耐烦，不高兴的样子，这和他平时为人处世的态度完全不一样。我把他从太虚幻镜中拽出，问他：“你假清高什么？！”
　　赝品在进入镜子后，就被虚伪的记忆取代原有的，可从幻境中出来，真实的记忆和虚假的都记得。赝品一脸无辜：“我没有。”
　　“那你凭什么摆着一张臭脸，说我轻浮！”
　　“哪个又不是你。”
　　“他怎么不是我？哪里不像了？”
　　“只是一个皮相，没有你存在的感觉。”
　　这话提醒我，就算他失去记忆也能察觉幻境中的李睿与真实的我的不同。于是我拔下一根头发，扔到太虚幻境，弥补替身的不足，而后又把赝品丢进去。
　　实验二开始。
　　剧情还是赝品接待平乱归来的李睿。果然，有我气息的替身立刻吸引赝品的眼球。他起身挥退所有人，关上房门，如狼似虎的扑上来，对李睿的抵抗、拒绝、哀求、怒骂置若罔闻，不顾一切的将他压倒在地x　x　x　x　x　x　x　x　
　　这也太直接了！！！
　　“你是禽兽吗？”
　　赝品永无休止的行为，让我忍无可忍，把他弄出幻镜，一痛狠批。
　　赝品灰溜溜，又无辜的弱弱的为自己辩解：“我也不想……”
　　“你不想，你那是在干什么？”
　　“你在我身体里放的东西，它一直促使我有这方面的需求，你又封印我的真实记忆，连自制力都下降了。”这不，在现实世界，赝品就不敢扑上去强要‘主人’。
　　剥夺赝品的自制力是我刻意的，那个玩偶是为了让他更像个人，可持续的雄性欲望会让他失去理智，这倒是我的疏忽。好吧，这次算我不对，立刻调整玩偶的功能，从主动释放，改成只有赝品想要时才释放雄性激素。之后，我又把他扔进去。
　　实验三开始。
　　赝品见到久别重逢的李睿，眼睛烁烁放光，并热情的接待他。可惜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作为皇帝有什么是弄不到手的？天下都是他的，王爷更应该属于他。赝品按压心情，让李睿回去与父母团聚。然后自己关起门来研究，数日后，逍遥王府接到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老王爷也就是李睿的爹，暗中协助乱党，意图谋反，证据确凿，已被打入天牢。
　　李睿赶忙进宫，面圣求情。赝品不想听他求情，只想听他谈情。李睿顿悟这是皇帝制造的冤案，执意不肯屈服在赝品的淫威下。赝品恼怒，定李睿刺架之罪，全家满门抄斩。李睿全家死光光，但这是对外的说法。对内，李睿被赝品囚禁深宫无人知晓的地方，成为他一个人的禁脔，为所欲为。
　　实验结束。
　　我瞪着赝品，使劲瞪，使劲瞪。赝品刷刷的冒冷汗。
　　“你有什么要说的？”我冷冷的问他。
　　赝品心虚，他也没想到自己会做出那种事。
　　“只要我比你弱，不如你的意，你就这么对我！”我突然吼赝品，他吓得一哆嗦。心惊之余，委屈道：“为什么你就不能喜欢我？就算是一个寻常男子，也会想尽办法得到自己心中所爱。”
　　“你还有理了，你那样不顾我的意愿，我的感受……”
　　“你也没考虑过我的感受。”赝品小声嘟囔，表达自己的不满。
　　“好、好、好……”
　　我就如赝品的愿，把他丢回镜子，假设他和我是两厢情愿。
　　实验四开始。
　　一对两小无猜，两厢情愿的男子，久别重逢，温存肯定是少不了。重点在后面，学艺归来的李睿终于能久居京中，让赝品甚是高兴，两人时常在一起，出双入对。可李睿的性格爱热闹，喜欢交友遍天下。他是爱赝品，可爱人不是唯一，他还需要朋友，这让感情专一到有独占欲的赝品渐渐受不了，阴谋再次展开。赝品不把李睿弄得众叛亲离，孤家寡人，最后只能依偎在他一个人怀里，是誓不罢休。
　　实验结束。
　　我阴沉着脸，对赝品已经无语。他惴惴不安的看着我，半个字也解释不出来。
　　
　　“你们两个闹别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