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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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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你沉睡六十年的时间里,我周游世界,那时与他们打过交道。”
  “他们没把你储藏起来,当长期饲料吗。”
  “‘主人’说笑了,他们不是我的对手。”
  “真可惜,我到很想看看你被囚禁,走背字的窘态。”
  “我一直都在你的笼中。”面对我的调侃,赝品从容不迫,巧舌如簧,我反倒被他说得词穷。“哼”了一声,撤回被他握住的手不去理他。
  不老不死还吸食人血为生,听起来和我差不多。交友就是要找这种与自己门当户对的才行。——不对!我低头看着跪在我脚下的赝品,狐疑道:“这吸血鬼王不会是我吧!”
  逍遥王是王,吸血鬼王也是王,前车之鉴我不得不防。
  赝品极其诚恳的说:“我可以发誓,他绝对不是我安排给你的身份。”
  “是吗?”
  “若我所言有假,你可以作废十年一次的约会。”
  我信了!他都能用他的幸福作担保,表示绝对与他无关。这个消息让我很激动,说不定他们是我的亲戚。想想又有可疑之处,我严肃的问:“为何以前没听你提过?”
  “你喜欢人类,他们是以人类而食,我怕你不喜欢他们,故此没说。”
  “怎么现在又说了?”
  “适才见‘主人’生出双翼,一时由感而发。加上‘主人’在这岛上过的无趣,也许他们能给您解解闷。”
  赝品说的合理,我不在深究,可有一点不得不提。“你从刚才起,在叫我什么?”
  赝品一下沉默了,低了头,再抬起时脸上的快乐被忧郁取代,他知道他在叫我的名字而非爹爹。他没有开口要求,可恳求的目光已经显露,他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有所改变。
  “算了。你从来就没真心把我当你爹看。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吧。”我们都有了肌肤之亲,我也不想再纠结虚称,可又恐他得寸进尺叫出令我恶寒的称呼,忙叮嘱:“只准叫我的名字,不准随便乱叫。还有,穿上衣服。”温存的时间已过,看他光着,很是变扭。
  “是。”赝品暗暗欣喜。
  既然发现有能让我转移哀伤的目标,我当然要刻不容缓的动身,就在我准备出发时发现岳冬不见了。我跟他已经许久不曾正面接触,可他在落魂岛的一举一动我都知道,这会儿整座落魂岛全无他的气息。一个大活人丢了,我岂能不着急。
  “说,你把他弄哪里去了?”第一直觉告诉我这与赝品有关,他一直觉得岳冬是多余的。
  “你怀疑我?我一直都和你在一起。”赝品一脸的无辜。
  “这又没船,他总不会自己游泳逃走吧!总之你把他给我找回来,不然你就别回来。”
  “是。”
  我去访亲的行程因为岳冬搁置。我把赝品撵去找人后又觉不妥,自己也飞出去寻找。我在偏离落魂岛航线三百海里外的一小片暗礁中找到岳冬,他的处境令我惊愕。他正被一只章鱼霸王硬上弓,暗礁成了罪恶的温床。那章鱼察觉我来扔下岳冬就跑,我岂能容它逍遥法外。捉只章鱼对我而言信手拈来,一根发丝就能勾住它。
  岳冬不知被压在海底多长时间,抱他出水后猛咳一阵。想必章鱼硕大的身躯将他挤压在暗礁上,让他胃里、肺中没灌太多海水。岳冬意识混沌,在我怀里挣动的厉害,我紧搂着他,怕他在掉回海里受罪。
  “岳冬!岳冬!”他被我的叫声惊醒,他看清是我先是一骇,后是一愣,渐渐安静下来,任由我抱着他飞回落魂岛。
  我和赝品温存过的血巢,被我当做牢笼囚禁了那只色胆包天的章鱼,这是证据,感觉虽然微弱了些,但那章鱼分明是傀儡,赝品回来后我要和他好好说道说道。
  岳冬全身冰凉僵硬,惊惧更是未退,我把他擦干放到床上。他衣服早已没了,一上床就蜷缩在被子里只有头顶露在外面。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可也能想像出那场噩梦般的经历对他的伤害。他现在还在发抖。我怜悯的伸手去摸他的头,发现他抖得更厉害,我只好缩回手。心中有些沮丧,既然他怕我,我不便多呆,起身去给他找衣服,哪知不习惯有翅膀的我,刚退离床一步翅膀就碰倒桌上的器皿,一阵叮叮咣咣,让我毫不恼火。就在此时一只手拉住我。
  岳冬对我不言不语不看我,却从被窝中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手腕,我心中的烦躁立刻消退,看着他期待下文。等了会不见动静,轻声叫他:“岳冬?”
  ……
  “你……是要我留下吗?”我试探性的问,他不回答,也不松手。我有些为难,怕自己会错意。僵持了一会,见他依旧不肯放手,我慢慢退回。将碍事的翅膀软化成披风一样的东西,才坐上床。
  感到我上床,岳冬的手更显僵硬,我更加不解,他既然害怕为何还要我留下?在我揣摩他心思时,他突然起身搂住我脖子。这和他以前避我千里之外的态度天差地别。难道是因为我救了他?他埋首在我肩头隐隐可闻抽泣之声,不管他是感激,还是委屈,或是其他,既然他想抱就让他抱。我见他露着后背,不知他会不会冷,被子夹在我俩中间不好拉,我就用披风把他包裹严实。披风也是我身体的一部份,既然是活的,我无需用手拉它,它自己就可以包裹住岳冬,不想引起岳冬一阵颤抖,我停了下来,问:“怎么了?”
  岳冬沉默,等了会,他僵硬的身子稍稍放松。既然他不反对,我继续用披风把他包裹严实,保持这个姿势,静静坐着。
  许久,岳冬的情绪慢慢恢复平静,渐渐松了手劲。
  我问他:“好点没?”
  他用发怯的声音小小的说了声:“谢……谢。”
  多么不容易,除了他刚到岛上指控我之外,我已经好多年没听他说话了。他果然是因为感激我救了他才对我态度改观。好事不断,我心情有些激动。
  岳冬脸色不似刚才惨白,有了红润。可惜目光闪烁,不敢看我。他胸口被被子遮住,他后背被我的披风挡住,他虽然放开我,可他人还是被我圈得很近。我能感受到他背部的光滑,能看清他优美的锁骨。他一定也发现气氛暧昧,含羞带怯的低头,可又时不时偷觑我,他双眼因为刚刚哭过还湿润着,在那白暂的肌肤上更显黑亮。唇红齿白,肌肤看不出一点瑕疵,他微乱的头发柔柔的垂下,更显他的忧郁气质,真是惹人怜爱。好像刚刚会蹦的小兔子,好想抱抱他。身随意动,我的披风在我有这种念头时,在岳冬背上摩擦了一下,岳冬顿时瑟缩一下,紧张的身子僵硬,微颤。他虽然立刻埋首隐藏,可他眼里的慌乱和厌恶逃不过我。他不喜欢这样,我立刻收回披风,用被子把他包裹严实后,问他:“你怎么落在章鱼手里?”
  那只章鱼虽然有傀儡的基因,可它不是负责守卫我岛的章鱼。劫匪章鱼虽大,可和那三只章鱼比起就是泰山和土丘。落魂岛有那三个大家伙看管,定不会让这小东西钻了空子,除非……
  我的问题会岳冬想起不好的事,可有些话必须得问,只好让他在难受一次。我等了会他才开口,可内容让我摸不着头脑。
  “对不起。”
  “你是受害者,为何要道歉?”
  “我……我……”岳冬哽咽难言。
  伤脑筋,想当年夜姬可比他哭的惹人垂怜,我都不曾心软,这会儿一个男人的眼泪让我不知所措。我以为问不出什么时,岳冬才缓缓道来。
  他的叙述和我的猜测有些出入。他是看到我和赝品在一起的景象一时接受不了,赶巧海边又有一只漂流船,就这样自己驾船出海,不想被一只章鱼打劫。他在海里力不从心,被水淹过后更难以抵挡,才惨遭章鱼的羞辱。
  岳冬讲的凄凄哀哀,虽说是他自找的,又有嫌弃我的意思,但他陈述之后向我道歉,向我认错,说他再也不会这样。他说的很真实,看不出隐瞒和谎言,他肯袒露心声是打破僵局最好的开端。我没责怪他,反而向他承诺我们绝对不会那样对待他,力求让他安心。果然他点头,不在躲我,甚至依偎到我怀里寻找安慰。
  赝品出去找岳冬还没回来,我正好趁此机会和岳冬处好关系,等赝品回来给他一个惊喜。我找来十几套衣服,让岳冬挑选,他在这方面也没什么主见,就按我的嗜好给他更衣。穿整齐后,让他坐在镜子前我亲手给他梳头。看着俊俏的脸庞渐渐露出来,感觉清爽很多。人果然需要打扮。穿戴整齐后,不仅显得体面,还显得精神,连带心情变好。虽然很淡,但我能看出岳冬在穿衣镜前露出一丝笑意。
  “走去看看我的作品。”我拉着岳冬到外面去看我闲来无事雕刻的作品,都是些巨大的山体岩雕,岳冬早就见过,那时他无心欣赏,现在和解了,观赏起来另有一番滋味。
  我这个人比较心急,很快就把我这些日子的杰作都展示了一遍。岳冬话不多是个倾听者,我这边一词穷顿觉冷场。直到我俩闲走时,岳冬驻足观望路旁的行馆,问我:“为何要搬来这样的建筑?”
  之前我大肆炫耀这座岛是我如何东拼西凑来的。这会儿他对这个毫不起眼的建筑很是奇怪。其实我们往这边走时,我心里还在犹豫,这会儿听岳冬这么问我,又见他对这行馆毫无感觉,我反问他:“你不认识这了?”
  岳冬疑惑,他对此景全然陌生。我心中纠结一阵拉他进去,七拐八拐推开一间房门,来到屋内,问他:“这里,你也没有印象吗?”
  岳冬环顾四周,最后看向我轻轻摇头。我心里有些不是滋味,难道只有我一个人记得这里发生的一切?我有些不甘心。“你曾代天巡视途径岭南,这座行馆,这个房间就是你和东方凌鹫第一次……也是你们定情的地方。”
  气氛一下凝结,岳冬惊愕戒惧。没有重温旧地的感怀,他很局促,他是否想起,我不知道,他咚的一声跪在我面前,惶恐道:“下官当年不知天高地厚,做出伤害王爷的事,求王爷恕罪。”
  我瞧着岳冬的头顶,此刻他只想到自己,完全不顾他与东方凌鹫的情意。也许他不是不顾,而是忘记了,又或者此时此刻不容他感怀过去。东方凌鹫不也因为现实的残酷,扔掉了那份感情让他不堪重负的感情。
  “我带你来这不是算旧账的。”我伸出双手将岳冬搀扶起来,他忐忑的瞧着我,似乎怕我仍会向他兴师问罪。“我留着这些是因为我不像你们,说忘记就能忘记,这些只是对故人的怀念,没别的意思。”
  岳冬目光流转,再度看向我时,说:“下官和它们不一样。”
  “你确实和它们一样,它们是死物,你是活的,有自己的感受,我知道这对你不公平,可我就想任性这最后一次,希望你能不计前嫌留下。”
  岳冬摇头。
  “你不愿意?”
  “不是。对于留在这里下官早就想清楚,只是……下官和东方大人的关系与这些物件不同,王爷您……”
  “我早就不恨你了,甚至有些羡慕你。”
  “羡慕?”
  “虽说你是遭遇意外才淡忘对他的感情,可忘记就是忘记,不必为情所困。”
  “王爷您真的只是为了东方凌鹫才留下我?”
  说也奇怪,岳冬问这话时,不是厌恶而是失望。他的反应让我意外。四目相对,那萦绕其中的细腻感觉,令我一时无语。他迟迟得不到答复,显得失落,又有些不甘心,似乎在期盼什么。这种情绪和他此刻的处境很不协调。我被他瞧得有些尴尬,错开视线,另找话题。“不要再叫我王爷,逍遥王已经死了,你也不在是臣。以后就叫我的名字,以你我相称。”
  “是。‘主人’。”
  岳冬接受我的更正,可他这一声‘主人’又让我想起东方凌鹫。“你真的是在叫我的名字?” 我对此顾虑颇深。
  岳冬愣了一下,才突兀道:“‘主人’的名讳是容易与称呼混淆……”岳冬低头思量该怎么证明自己,忽地他有了主意抬头,轻柔而绵长的叫了一声:“‘主人’。”
  如果我是人,我现在一定连骨头都酥了。“叫得太暧昧了。你还是恢复之前的腔调吧。”
  
  往事对于我们都带有浓重的伤痛,谁也不愿提起。我们需要新话题,可我看不出岳冬的喜好,没话找话比较难。岳冬很乖顺,都是我主动找事他跟从,但他是否真的感兴趣就不得而知。我俩性格本就不同,少有爱好上的交集,我只是喜欢他那份沉静与温顺。看他写字、练拳也是一种享受,不会厌倦但希望能多些别的乐趣。我毕竟还是喜欢热闹的人,二人世界的单调让我闷得慌。我的无聊被岳冬发现,他提议点起篝火喝酒。这是他第一次主动提出要做点什么,不管我是否真的感兴趣,我都高兴的接受了。
  夜晚,岳冬从岭南王府的地窖里拿出搁置数十年的陈酿。升起篝火,我们在星空下,把酒言欢,推杯换盏。我的确是找回一些过去的感觉,兴致正浓时,岳冬却对照酒杯疑惑:“怎么会这样?”
  我问:“怎么了?”
  “我已经喝了七八坛,陈年老酿最容易醉人,可我……”
  “已你的体质酒已经不可能醉倒。”
  岳冬先是惊讶,后是失落。我能理解,一醉解千愁,不能喝醉享受短暂的逍遥乃人生一大憾事。难怪我总觉这个篝火晚会缺点什么,没有能喝醉的人,气氛上不来呀。我为这些遗憾走神时,岳冬已经凑到我身前,他的脸在我眼前突然放大,我猛然一惊,向后退避了一下,难道是我看错,我怎么觉得他想吻我?
  我这一躲,身子后倾,岳冬就成了前探,他虽然没有倒过来,也没有坐直的意思,保持倾斜的姿势,柔声细语的对我说:“我不行吗?”
  “不……不什么?”
  “我只想让你快乐。”
  “快乐?呵呵……你……你,喝多了吧?”
  “你不是说酒对我无效吗?”
  我真是只打嘴巴。
  “逝者已矣,何不怜惜眼前人。难道,我只能做一个替身?还是,这一次我连替身都算不上?”
  岳冬与我近在咫尺,他幽深的双眸泛着波澜,谁也不愿意被当做替身。我被他问的进退两难。岳冬再次靠近我,这回他如愿的吻到我。他的唇舌柔柔软软,滑进我口中的舌灵巧的挑逗我。一般人都会沉溺在温柔乡中,我却在此时胡思乱想起来。
  怎么办?岳冬是来真的?还是寂寞难耐,用这事打发时间?如果没有东方凌鹫我还是很喜欢他的,可喜欢不代表就要做这些。我此时推开他,他要是会错意,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任其发展似乎会后患无穷。话说回来,岳冬的吻技很好。由慢转快,时而吮吸,时而缠绕,他舌头灵活的像条泥鳅在我口中四处乱窜,与赝品吻我时相似。他们两人处了那么久,这都是赝品教他的?还是一同研究出来的?他口中还有赝品的味道,也是那时留下的?不可能,一定是他体内流有赝品的血的缘故。等等,这样算来,岳冬身体里有我和赝品的血,他岂不成了我和赝品的小孩!不、不、不,我的那部分早就被赝品抽出,他顶多算赝品的小孩,跟我没关系。可赝品是我生的,很长一段时期他都管我叫爹,那岳冬岂不成了我的孙子?李宏德也奉命娶妻,他的儿子都快有孩子了,这样一算我都是曾曾祖父。我有那么老吗?这都怪人类的繁殖速度太快……
  岳冬深情一吻在我胡思乱想中结束,他见我无动于衷,有些失望,但没气馁,解开我的领口亲吻我的颈部。他紧贴在我身上,我俩成45%角。起初岳冬没在意,后来他发现,我双手并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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