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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作者:湖中影-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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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宏德疲惫时会依偎在严召可怀里小歇。可这么靠着、靠着,难免会生出其他动作。李宏德身边满是柳玉柔的眼线,他俩的一举一动,柳玉柔知道的一清二楚。时间一长,柳玉柔渐渐失去耐性。她是欣赏严召可,可没欣赏到把他视为媳妇的地步,如今她越瞧严召可越不顺眼,她没耐心等两人感情归于平淡,她必须立刻让严礼介入此事。赝品不想李宏德的事闹得满城风雨,早把知情者的记忆删除,并已保护太子不利的名义撤换掉。这样一来,除了当事人,几乎无人知道他们的私情。柳玉柔又不能自己跑去告诉严礼,于是她巧立名目让严礼进宫,让他撞见严召可和李宏德接吻的一幕。严礼受刺激过度,也顾不得地点,拿起桌上的镇尺就打严召可。说他媚上,给严家丢脸,祸乱朝纲。这下可如了柳玉柔的愿。
  严召可深知严礼的性情,断然不会允许这种事,他一直小心隐瞒,眼下被撞破,他只能跪地接受严礼的责骂,没有为自己做任何辩解。严召可甘心受罚,李宏德可不忍心见他受苦,扑上去护他,求严礼宽恕,并体谅他们。李宏德这么一求请,更让严礼难堪。他不能指责太子,把错全部怪罪到严召可头上。指责他,把好好的一个太子给带坏了,他好后悔当初真不该让他做太子的伴读。严礼的失望,让严召可心中的愧疚更深,可他已经选择这条路,他不能弃李宏德不顾。严礼和严召可都无法向对方妥协,打骂声引起宫内人的注意,这其中也包括我。
  要问我为何在宫里,这都源于漫漫长夜空虚寂寞。我好想东方凌鹫,不论北、极、光做什么都不能让我摆脱突来的思念。忍不住就没出息的跑来找赝品,见他也是独自面对黑夜,就和他挤到一张床上。我问他喜不喜欢我,爱不爱我,会不会为我做任何事。这些话把他吓个半死,问我他又做错什么?有错请明言,不要这样折磨他。既然如此,我就不拐弯抹角直接说明来意。我想东方凌鹫,可我不能去见本尊,后面的话不用我说,赝品也明白。他沉默些许时间,还是变身成东方凌鹫的样子,用东方凌鹫的双手接纳我,用东方凌鹫的声音对我诉说爱语,就这样我在他怀里过了一夜,他连早朝都是让影帝替他去上,他一直陪着我。当我沉浸在幸福的假象中时,宫中不寻常的吵闹声将我拉回现实,我们这才爬起身。
  严礼捶胸顿足,要死要活,早已失去往日的涵养,甚至有和严召可同归于尽方可谢罪的意味。我和赝品的出现,总算把乱局稳定下来。赝品让李宏德扶严召可下去上药。这是借口,目的是支开他们和严礼单谈。李宏德和严召可退下,关上门后,赝品当着我的面,对跪在地上气得脸红脖子粗的严礼说:“太子和严召可的事朕早已知道,严卿无需多虑,他们都很懂事知道自己在干什么,也知道分寸。”
  “陛下?……这……这怎么可以……”严礼大惑不已,他本来还想向赝品谢罪。
  “太子在外受了精神打击,他需要严召可这个药引治病,所以说,不是你儿子诱惑太子,而是太子需要你儿子。身为臣子理当为君分忧,舍生忘死,何况朕是要他的人,又不是要他的命。”
  在严礼看来还不如要命。今日的赝品让严礼感到陌生,他不相信赝品会容忍这种事。
  赝品见严礼还不死心,语气转为强硬。“莫非严卿是在指责朕教子无方,勾引了严召可。”
  “臣不敢,臣惶恐……”严礼脑子也懵了,不知如何是好。他不能抗旨,可这个圣意让他难以接受。
  我见严礼如此顽固不化,心生不满,冷冰冰声音含威的叫他:“严礼,抬起头来。”
  严礼闻声一抖,不明所以,赶忙抬头。只见我一手勾住赝品的脖子,一手托住赝品的脸,在他足以看清的角度,给了赝品一个火辣辣的吻。赝品有些诧异,但立刻明白是什么用意,极为配合。此吻虽短,却足惊骇严礼。一吻结束,我居高临下,向严礼露出挑衅的笑。这回他该知道什么叫上行下效。皇帝带头断袖,你一个做臣子哪那么多废话。
  我得意于严礼成了呆头鹅,后事交给赝品处理,大笑而去。我刚出御书房的院门,迎面遇上柳玉柔。赝品提过,柳玉柔也极其反感严召可和李宏德的事。以前我同情她,现在突然生出一种厌恶感。严召可和李宏德在一起有什么不好。还有岳冬,他那么爱她,为她做了那么多牺牲,她还把岳冬的老爹给间接害死,当然这些都是在柳玉柔忘记岳冬的情况下发生的,可就是因为这样,更让我不爽。这些理由都是冰山一角,重点还是她否认断袖,这无疑不是戳到我的痛楚。她出于礼节向我问好,我连招呼都没打直接问她:“皇后娘娘昨夜一个人睡的可好?床还舒服?”
  柳玉柔是觉得她该出场了才来此,不想遇到稀客,还被问这种莫名其妙的问题,就算是亲戚也不该过问后宫就寝的事,何况还刻意提到床。柳玉柔的心中咯噔一下,问:“王爷何意?”
  “没什么。”我别有意味的对她笑道:“本王只是突然发现,贤 的龙床是这个国家最舒服的床。”
  柳玉柔的脸色一下刷白,面容僵硬。我很少来宫中,今又用‘贤’来称呼赝品,还提到床,柳玉柔就算是傻子也能领悟我的寓意。虽说我和赝品昨夜发生的与她想的不是一回事,可我很乐意她误会,尤其她身后还跟了一大帮宫女、太监,这样才够刺激。
  柳玉柔被气得铁青了脸,我走时都能感受到她在我背后的怨恨视线。真是好笑,她能和一大堆女人分享丈夫,却不能容忍自己的丈夫喜欢一个男人。事后我想了想,赝品的妃子几乎都是政治婚姻,一旦出现单纯感情上的情敌,她就不能接纳了。亏我当年还认为她是个宽容大度的皇后,如今看来也蛮小气的。
  我走后,柳玉柔恍然大悟。赝品的曲线方案根本是在敷衍她,她早该想到,她的夫君就是一个暗恋男子的人,怎会去拆散李宏德和严召可。她知道赝品有意中人时是震惊,现在是惶恐。她不理解,我和赝品的关系何时变得如此亲密?单相思和两情相悦可有本质区别。
  柳玉柔怎么胡思乱想我不管了,我一路在反思自己的行为。就因为东方凌鹫否认断袖欢,我才讨厌严礼、讨厌柳玉柔,不惜把自己置于囧境,也要维护这种事。可奇怪的事,岳冬也不能接受,为何我不讨厌他?想不透我就去找本人解惑。见他困兽般凄楚的生活,我醒悟他有权讨厌这种事,他在这上面尝到的只有苦头。
  李宏德和严召可惹得麻烦,就这么被我和赝品挡了下来。矛头都转移到我和赝品身上,也就没人指责他们,只是李宏德和柳玉柔,严召可和严礼相处时都很变扭。尤其是严礼,被这事气到落下心病,请假整日抱恙在家,赝品很大方准他带薪长假,什么时候心病好了,什么时候上班。外人不知道他得了什么病,所以很纳闷,此等丑事严礼无法向外人道来,干脆谢绝探病,他还把严召可赶出家门。严召可见父子关系一时半会也缓和不了,干脆留宿宫中陪李宏德见习朝政,等待严礼消气。柳玉柔因我和赝品关系突然变得暧昧,也无暇顾及李宏德这边。看起来李宏德和严召可是乱中偷得惬意,可始终有一道阴影挥之不去,那就是穆克。李宏德对这个人恨之入骨,终于在一份写有敌方大将名单的战报中确定穆克未死。
  那一日,乌鲁木达克勤怀疑严召可来意并不单纯,穆克就自告奋勇带人顺着严召可来时的路线追查下去,若是有接应就把严召可的援兵断了,就因为这样,穆克才逃过一劫。之后与返回突厥的麦尔丹汇合,重整旗鼓。
  突厥现在的处境很是被动,天朝不接受议和。要么投降,突厥永远划入天朝版图;要么天朝大军踏平突厥。既然横竖都是亡国,突厥内部几个好战部落决定联合起来,背水一战。他们宁可战死沙场,也不要做亡国奴。
  严召可看了名单后安慰李宏德也许是同名之人,可李宏德认定名单上的穆克就是那个羞辱他的穆克。想起自己所受的屈辱,李宏德气涌心头,他要出征亲手宰了那个一而再,再而三羞辱他的男人。严召可不赞成李宏德去,他代劳倒是可以,可问题是他不认识穆克,无法判断那个人到底是不是李宏德说的人。再者,他们的请战被赝品当面驳回,说是仗已经打到白热化,他去反而会分散将领的精力。李宏德无法向赝品说明真相,只好按捺性子等待时机,在这期间,李宏德迎来他的弟弟。
  红绫终于把那个傀儡娃娃生了下来。皇室再添子嗣,边关又捷报连连,朝堂一片喜气。在小皇子满月那天,收到攻陷突厥国都的捷报,赝品在满月宴上宣布此事,群臣雀跃。小皇子因此得名李宏捷。
  天朝的版图被扩大,皇室又添了新的生力军,一切看起来那么美好,在万众举歌欢庆时,有那么一些人怎么也高兴不起来。首先是柳玉柔,她从赝品那听到一个消息。岳冬谋反和岳冬与赝品有暧昧关系的事完全是假的,包括她在地下密室看到的一幕也是赝品和岳冬合演的,这么做是因为宫中有内奸,赝品要利用他们误导突厥。要欺骗敌人就得先欺骗自己人。为了江山社稷开疆扩土这种程度的欺骗不算过分,可在柳玉柔眼里,自己在赝品心中的地位明显不如红绫。这么重要的事,赝品信任红绫,却让她蒙在鼓里,她还因此间接害死岳骥,虽然赝品说那是最有效的障眼法,要做大事总要伴随牺牲。柳玉柔可以不担心岳冬找她追究岳骥过世的事,可她在意红绫倍受赝品的信任和宠爱,尤其红绫还为赝品生了小皇子。李宏德又不争气的和严召可要好,诸多不顺令她整日抑郁。直到她发现我不喜欢小皇子,才让她看到希望。按她的理解我和赝品感情复合,所以不高兴赝品又有小孩。于是柳玉柔整日琢磨如何利用这个矛盾让我和红绫、李宏捷同归于尽。宫闱生活真是可怕,把好端端的一个人变成恶魔。
  第二个郁郁寡欢的人就是岳冬。他叛国的传言,在冬影得胜后被赝品平反,赝品把这消息带给岳冬。岳冬不为所动,依旧消极以对。赝品怎么编排他,也改变不了岳骥对他的误会。赝品见岳冬在解除束缚后对自己仍然不理不睬,不言不语,自我封闭越发严重。为了让他活分起来,至少也要和他有交流,他还弄了他两次,可岳冬就像条死鱼一动不动,怎么‘煎’也‘煎’不熟。赝品渐渐失去耐性,懒得管他,任由他当死鱼。就这样岳冬在碧竹园继续过着了无生趣与世隔绝的日子。
  第三个被阴云笼罩的人是李宏德,他很在意穆克是死是活。他在死亡和俘虏的名单上没发现穆克的名字。战场死伤无数,统计不全也属正常,但这个人他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第四个,也是心情最糟的,那就是输家。麦尔丹在同乌鲁木达克勤谋划这一切时,从未想过他们会输的这么惨。就连自己和突厥共存亡的愿望都没达成,他奋战到最后一刻,虽然他极力挑起敌方的愤怒,可最终对方没有杀他——那是赝品交代的,就算麦尔丹自杀也要把他救活,带回京城,送到我面前。
  我不明白赝品为何要这么做。赝品只道:“他是乌鲁木达克勤的儿子。”
  这种事情我当然知道,就因为他是乌鲁木达克勤的儿子,我才不想见。在我拒绝后,不知怎的想起与麦尔丹在思过崖上的短暂相会,我临时改变主意,还是见了麦尔丹。
  成王败寇。我们第二次的见面,枷锁、牢笼让他失去昔日的豪情壮志,但作为突厥人的骄傲还维系他的自尊,驱使他站着面对我。如今我们都公开了身份,坦诚想见让他舒坦些。他问我是否在那时知道他的身份,我对他说的那些话是真心还是假意。我反问:“重要吗?知道了能改变什么?”
  他自嘲一笑,随后不甘心的低咒:“我们的计划很完美,要不是那怪物的出现,谁胜谁负还不一定。天要亡我突厥。”麦尔丹一想起自己的军队被怪物吞食的场面真是惨不忍睹,大军的血肉和土地搅拌在一起,令人不寒而栗,心痛不已,那时要不是他率领小队去与吐蕃统领接洽,他也就成为大地的养料。更让他没想到的是,最先遭受不幸的竟然是乌鲁木达克勤的大军。这对他,对突厥无疑不是沉痛的打击,也是他们战败的主要原因。
  我知道氢云给突厥、吐蕃造成很大损害。突厥损失了精兵和士气,吐蕃最为惨烈,不但人员死伤无数,国土更是惨遭蹂躏,只有我国丢了个岭南王府和一些山峦、湖泊。即便如此人们也没有把氢云联想到是天朝的帮凶,只当它是可怕的神秘之物,吃饱喝足后带点纪念品回到它的世界。
  我见麦尔丹把他们的失败都归罪于氢云,我对他说:“我可以给你报仇的机会,你有没有杀死那个怪物的能力就是你的问题。”
  “你……知道它在哪?”麦尔丹颇感意外和惊讶。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说的平淡而不容置疑。
  麦尔丹怔住,直直的盯着我。这个关押重犯的监牢里只有我和他。我知道他无法相信,可我不苟言笑的样子也不像说笑。他消化不了我的话,我就用事实来证明。我抬起右臂,这动作让他即莫名又紧张。我优美纤长的手指在他面前伸展如蛇,一直长到能碰到他手脚的镣铐处。尖端如镰刀般锋利,轻易削断他的手铐、脚镣。麦尔丹彻底惊呆。我将手指收回,凝视复原的手,想到什么又将手伸到麦尔丹面前对他说:“你的父亲乌鲁木达克勤是我用这只手杀死的,我还吃掉他的脑子,得到他生前全部的记忆。”
  麦尔丹张着嘴说不出半个字,神色复杂且激动的盯着我。我将随身的短剑抽出扔到他脚下,他倒退半步错愕的盯着我,盯着地上的短剑。我等了他许久,他的视线一直在我和短剑之间徘徊。直到我失去耐心,离开牢房,他依旧没动地方。踏出牢门前,我告诉他:“东方凌鹫还活着,你劫杀的是他的替身。”
  不久后,牢中传出麦尔丹自尽的消息,墙上还有他用血写下的遗言,就七个字:江山美人空余恨。
  麦尔丹死了,带着他的野心,他的不甘长眠,而失踪的穆克,他并没失踪,而是被莫黑白擒获藏了起来,在某个不为人知的时候献给李宏德。李宏德对穆克早已恨之入骨,穆克成了亡国奴更是心怀激愤,对李宏德大加辱骂,呈口舌之快。
  “什么太子,呸!被老子上过一次,就永远是老子玩过的破鞋……”
  穆克的不知节制,使李宏德一气之下拔刀杀了他,就此小小冒充穆克凌辱李宏德的事,李宏德永远不会知道。而莫黑白献上穆克对李宏德有恩,可同时也预示莫黑白知道李宏德与穆克之间的丑事,这让李宏德在感恩的同时心理有个疙瘩。莫黑白就是这样,就算做好事,也会让人心理不舒服,当然他这称不上做好事。
  ——
  突厥被灭,它的领土被更名为关内道,正式成为天朝的一部分。这次大胜,岳冬被计头功,赝品封他为王,常年留守在关内道,当然真正留在关内道的是冬影,四大金刚也被留在那里,名为辅佐,实际为监视。可想而知冬影的日子过得也不自在。加上不知岳冬近况,更叫他难熬,而作为蛮夷之地的王,无数的公务待他处理,让他分~身乏术。
  其他功臣虽然官位没他升的登峰造极,可过的比他惬意多了。像柳青云终于赢得他认为足以站在我面前的地位,又能奉旨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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